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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心脉有些膨胀,丹田里暖融融的。
“花辞树,这什么地方?”
花辞树把她昏睡后的事情过了一遍,只字未提雪夜澜。
她看向宫池砚,“你就是花辞树的师父。”
变出金篆笔。
和之前在他手里时不太一样。
辟邪和五行云也清醒了。
小魂兽从火晶里飞出来。
吓了凤玖夕一大跳,“哪儿冒出来的火鸟。”
小魂兽欢脱,“主人,你醒了。”
花辞树做了解释。
小小鸟还没名字,长得像朱雀,凤玖夕给它改了小离。
她向宫池砚问了一些金篆笔的基本情况,发现他还没自己知道的多。
回到九璃。
宫池砚继续回去辟谷,这回给花辞树留了地址。
凤玖夕暂住在花辞树府邸。
一想起那日的事情,仿佛是场噩梦,她对不起太子和辛洛儿,宁愿以命谢罪。
现在身体里有元丹和灵核在修士界来说,就是奇葩。
在窗台边思量着接下来的事,无意中摸到腰间的蛮蛮佩,心里猛的疼了一下,为何自己看见这玉佩就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像是经历了很多。
“辟邪,这是我的东西吗。”
刚才花辞树逮着金篆笔,跟他说了很多,辟邪守口如瓶,“死丫头,我哪儿知道你那是什么。”
话说他堂堂圣神兽居然被一朵花里的黑气毒晕了,说出去都丢脸。
很快凤玖夕发现她脖子上也挂了个奇怪的东西,像是无法割舍,塞回衣服里。
外面璧月门小分队来看她。
温沐阳打前阵最激动。
说了会儿话,玉楼单独留下来,眸影深幽。
“四公主,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凤玖夕想了一会儿,坚定道:“洛儿姐的死,苏媚脱不了干系,我要为自己和太子哥哥讨回公道。”
玉楼眼里有些怜惜,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四公主,如果他们知道你还活着是不会放过你的,不如我带你去云耀。”
凤玖夕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我的这笔糊涂账,必须要清算。”
“这段时间,有没有谁来找过璧月门的茬。”
玉楼摇头。
夜里,她点起仿佛灯,脸色幽幽的,纸包不住火,也躲不了一时。
外面,一袭紫影接近。
是国师。
“阿夕,你醒了。”他表情里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看她的眼光很深,像是要看穿她的心。
可凤玖夕内心没有一丝波动,倒是下午不小心碰到蛮蛮佩,波动的厉害。
直入正题,“国师,你觉得这次真要对付我的人是谁。”
国师道:“是皇后。”
凤玖夕表情深定,早把她列入嫌疑人中。
“明日我要入宫。”
“阿夕。”他眉头轻蹙,稍稍犹豫了一下,舒展开。
表情也恢复清定,阿夕想要做的事,他不会阻拦,每一次的试炼,她都会提升,总有一天,会以前世的姿态重回南禺,夺回那片天。
灵域,钩星庐。
雪夜澜掌心日曜图腾山洞,这段时间的阴霾一扫而空,眼眸蓝的像纤毫不染的明空,阿夕把他忘得越彻底越好。
次日,她装束明媚雍容,像是一只涅槃后的凤凰回到宫里,从凤帝到皇后,从前廷到后宫都像是活见鬼。
混世女魔王四公主,大难不死,又双叒叕回来了,而且比以往还要容光焕发,霸气侧漏。
满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昭示着,尔等敢犯本宫,虽远必诛。
皇后是该哭还是该哭呢。
她来宫里第一件事就是恳请凤帝答应她搬出宫。
宫里受限太多,她不好放大招。
凤帝看她那架势像是来逼宫的,敢不从吗。
他的女儿能回来,他倒是喜忧参半。
凤玖夕太强悍,他盘算好了,白焰九皋学院冬季修士运动会,就让她去代表九璃队参赛,反正她又打不死。
关于之前的事,他不想去和太子的稀泥。
解铃还须系铃人,凤玖夕调整好心态去了东宫。
月沧梧随她一道。
太子已经关了自己半个月,不理外面的事情。
凤玖夕走到殿中,帐幔厚重,光线阴暗,一股酒味扑面而来,沐王也在这边。
抬眼看到她过来,眼神深静。
以前没觉着沐王和太子有交接,她昏睡了半个月,宫里的人际关系发生了些变化。
沐王还在好言相劝太子,被他掀翻在地。
带着酒气的声音从柱子后沉沉飘开,“用不着你假惺惺的,躺在棺材里的又不是你老婆,你知道个屁,有多远滚多远。”
凤玖夕未明的看了看国师。
得到解答。
太子已经把辛洛儿的遗体放在殿中半个月了,因为有鬼市那边的固尸丹,她还保持着刚死的样子,就是有些硬,他还每晚都睡在里面。
凤玖夕有些失魂落魄。
其他宫人都不敢靠近他,凤帝也是气到了,对他不管不问。
“洛儿,洛儿,你睡了半个月,该醒来了。”
他发着酒疯,踉踉跄跄的抱着棺材盖,像是仪式般的亲吻,还踩到了沐王的头发。
醉醺醺的脸上是痛彻心扉的表情。
沐王道:“太子哥哥,皇嫂看到你这样不会安心的。”
太子又强势的推了他一把,踩断了几根头发。
“你们这些人,都是一个样,就只会说这句好,本宫听烦了,走吧,不要打扰本宫与洛儿的二人世界。”
他瞳孔恐惧的震了震,放声强调,“不对,还有我们的孩子,是三个人。”
凤玖夕眼眶湿润,她间接的把太子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奔过去。
太子还醉眼迷离的枕在棺盖上,语无伦次,“洛儿,夫君给你唱歌。”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他唱得不好听,却如同泣血,让人感觉到声声断肠的压抑。
凤玖夕走到他面前,低哑唤他:“太子哥哥。”
太子陡然睁开通红的眼睛,狠意暴啸,“凤玖夕,你为何还要回来,滚啊!”
他克制不住狠意,一掌朝她面门上拍。
狂暴恶金锐气冲鼻。
国师扭着他的手,啪地扇了他一耳光。
“你还要闹到几时!”
国师很少情绪如此激动。
凤酒歌一屁股坐在棺材边,低低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