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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夫君何必动怒?不能人道又如何?无论如何,你都是金莲的夫君啊?”
金莲全身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媚态。
“对,爱妾说得有理,我何必动怒,我是老当益壮啊!明日,我还要去龙华寺,我要让人看看,我安然无恙……”
“呵呵,是啊,夫君……”
“听你这宛若空谷幽兰的声音,真是令我血脉贲张!”
“呵呵,太好啦,夫君……”
“金莲,那莫不如,我们就寝吧!”
“呵呵,好啊,夫君……”
金莲的声音,好似越来越是柔和,娇媚。
西门庆功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而金莲的眼神,好似变得深邃。
片刻之后,西门庆功,已然躺在床上,鼾声大作。
而金莲,眼神之中皆是笑意……
出乎金戈意料之外,当日就有麾下士兵,将一个神情慌张,形迹可疑的男子,带至他面前。
此人乃是三十多岁瘦弱男子,其衣衫之上,竟然有大片猩红血渍。
他见到金戈,就急忙下跪叩头,涕泪横流。
“下跪何人?”金戈不怒而威。
“小人……小人是猎户,韦二笑……”瘦弱男子全身哆嗦,脸色无比苍白。
金戈冷冷说道:“你是安昌镇人氏?今日龙华寺山道抢劫之事,是你所为?”
“是,啊,不是……”韦二笑点了点头,随即连忙摆手,眼神之中皆是恐惧。
“嗯?是,还是不是?大胆韦二笑,快快说来……”金戈目光阴冷。
韦二笑号啕大哭:“镇守使大人明察秋毫啊!我只记得酒醉后,好似迷迷糊糊,就翻墙进了一户人家,竟然在那里睡着啦!”
金戈冷哼道:“哼哼,是你心怀不轨吧?是不是觊觎人家财物?”
“是是是,我知晓那宅院之中,平时也无人居住,我就想弄点酒钱,可是跳至院中,竟然摔倒啦!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梦见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缓缓向我走来,好美啊,她对我笑,还送给我好多金银珠宝……”
韦二笑舔着嘴唇,神情变得猥琐。
金戈未曾打扰于他,仅是冷眼旁观。
韦二笑的眼神,变得迷离和贪婪,他继续说道:“当我醒来之后,果然在我身旁,散落着很多金银珠宝,那么多啊……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豁然,韦二笑浑身一哆嗦,神情变得惊恐:“我……我……我竟然发现,在不远处,躺着四具蒙面尸体,皆是鲜血淋漓,凄惨无比啊……”
金戈立时瞪大双眸,莫非真是抢劫西门庆功的歹人,因分赃和贪婪,而互相残杀,以至于同归于尽?亦或者被杀人灭口?
当然,金戈可不会觉得,韦二笑能够杀得四个蒙面人。即使是西门庆功的四大护卫,都被蒙面劫匪杀得落花流水。
韦二笑如此孱弱模样,恐怕是个嗜酒如命之人,即使是一个蒙面劫匪,都可以轻而易举,将他置于死地。
韦二笑哀嚎了起来:“大人啊,那四个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我……我当时吓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从那里逃出来之后,就急忙来找大人,我冤枉啊,大人……”
“哦,既然如此,别啰嗦,快点带我去……”
人命关天,金戈不敢懈怠,急忙带着数名士兵出发。
片刻之后,金戈一行数人,已然来到了一处宅院前,院外红墙环护,绿柳周垂。
而其红色斑驳的大木门,紧紧关闭。
“韦二笑,你确定是这里?”
金戈微皱眉头,若真如韦二笑所言,应该有浓烈的血腥气味啊!
可是,以他的修为,完全没有察觉出异常,他对韦二笑的话语,有了一丝怀疑。
在金戈冰冷目光注视下,韦二笑急忙信誓旦旦说道:“是这里啊,大人,千真万确,我可以性命担保。”
“哼哼,可别戏弄我,否则,后果很严重!”
金戈冷哼一声,扬起拳头,捶打着木门。
“梆……梆……梆……”
宅院之中,悄无声息。
终于,金戈失去了耐心,飞起一脚,“啪……咣当……”就把院门踹开了。
这宅院并不大,站在门口就可一目了然,一条数米长青石小径,直接通往两间房舍,小径两旁花团锦簇。
整个院子清幽洁净,好似被人经常打扫。
金戈沉声问道:“韦二笑,你确定是在这宅院,见到四具尸体?还有金银珠宝?”
“大人,真的啊,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韦二笑也是感觉难以置信,又哀嚎起来。
金戈极为疑惑,但是,他并不认为是韦二笑在说谎。
戏弄朝廷命官,那罪行可轻可重啊,谁也不能轻视。
而韦二笑的言行举止,也不似是醉酒的样子。
“好,你们都守在此处,不知是否有危险,我进去查看……”
金戈虽非爱兵如子,却也唯恐士兵有所伤亡,毕竟,他们实力太弱。
“作为大人麾下,我不怕死,我来……”
“是啊,岂能让大人以身犯险,为了大人,我可以不顾性命。”
“大人,我膀大腰圆,让我来保护你……”
“大人,我誓死保护大人,如有危险,我先上,我先死……”
众士兵未曾感受到危险,都七嘴八舌表达着忠心。
“放心,有危险,我也会陪着你们。现在,韦二笑,你跟我先查看一番……”
对这些士兵的想法,金戈心知肚明,那是人之常情。
金戈缓缓走入庭院之中。
“啊,不可能啊,明明在这里,有四具尸体啊,怎么回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韦二笑,在院中来回踱步,四处查看,感觉极为不可思议。
“大人,相信我,那些金银珠宝,也都不见啦!大人啊,饶了我吧?但我真是冤枉啊!”
韦二笑跪在地上,哭天抹泪。
见到对他怒目而视的金戈之时,他急忙止住了哀嚎声音:“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啊,否则,我衣衫之上的血迹,从何而来……咦?怎么回事,我这手臂,竟然有道伤疤呢?不可能啊,不可能……”
他抬起右臂,一道数寸长的伤疤,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