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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牧讪笑一声也不说话。
这修士啊,在天赋方面的个体差距还真就没法儿说。
比如余牧,善攻伐,知谋略,也懂一些阵法。但在符术,炼器,炼丹这些方面,哪怕算上上辈子的见识也可以称得上一窍不通。
他确实懂个屁的符文…
不多时,但见一道气墙重新浮现之时,余牧等人已经穿了过来,而这次…留在气墙那一头的新云河门弟子,也有七千有余。
那七千余人被排挤到气墙外后才彻底从心中那种恐惧惶然之中挣脱了出来,他们倒是没有像前两关弟子在气墙上撞的头破血流。
大多数只是沉默,道心不稳…或有执念,或有欲念,或有为晋之事。
也是大多数弟子只是对着气墙前面渐渐模糊的背影躬身一拜,又抬头,看着那些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气墙另一头。
至此…许是天差地别,许是无再见之日。
至此,新云河门四万多弟子,只是走了个三关,门下弟子已经丢了半数。
“道友,莫要神伤,我们西北的天骄,强者,都还在。”
徐志耕轻拍期子裕的肩膀,原本的暮雨宗主,地火谷主,漠北老人这些,其实已经都成了云河门的太上长老。
但他们和期子裕依旧以道友相称。
“是啊,宗门底蕴还在,道友,只要我们到了中州,相信不多时日,云河定然会重新鼎盛起来!”
期子裕挥去老目中的落寞,强打精神的安慰其他人。
其实…这还没有伤亡呢。
三关,便让云河门弟子减员半数,看得出这结界对于入驻中州的宗门内的弟子,要求十分苛刻。
那之后的五坎呢?从这儿开始可是会死人的。
战七门,斗天骄,更是实打实的厮杀,云河门真的能顶过去吗?就算顶过去了,还能剩下多少人…
宗门晋升之路一旦开始,便从来不会给晋升的宗门停歇,或者回头的机会。
哪怕众人已经刻意的,不约而同的放缓脚步,可一道仿若田间农埂的坎儿却是浮现在众人面前。
明明就是一道高度不足一尺的土坎儿,但其长度却仿若无边无际,就那么横挡在两万多云河门人面前。
至此,众多云河门人惊诧之下甚至有人想本能的后退一步,却发现根本无法后退,字面意义上的无法后退!
大乘境大能布下的结界,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抵御的。
期子裕深吸一口气,其咬牙:“云河门,随本座,过五坎!”
言罢,其居然没有再看云不弃和紫璃,而是首当其冲的对着那道土坎一步踏过!登时,天地间似乎掀起了一道仿若水波似的涟漪。
云不弃老目中划过一抹欣慰。
子裕…如今才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门主!他在重压之下,终于担负起了自己真真正正的责任。
“嗡!”
就在期子裕踏过那一道坎儿后,所有弟子只感觉自己一阵耳鸣,接着就是眼前一花。
他们明明还没有前进,却被一种莫名哦的力量所裹挟!待眼前景象再次清晰时,却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但见此地树木青葱,花草遍地,更有鸟语花香,溪流潺潺,端的是一片美景!那独有的草木清香,无疑抚慰了众人一直紧绷的心弦。
见期子裕也目瞪狗呆住,云不弃一声叹息,带着修为气息的宏大声音响彻。
“诸位,此间乃五坎其一,我等入目不过阵法之力所化,只有走过此阵,方算无虞。”
“对对…”
期子裕连忙附和:“诸位莫被乱花迷眼!这杀阵可是会要命的!”
一听这话,众人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
然后…云不弃就见余牧,宵寄纪,宵寄霸三人蹲在地上,围着一朵惨白色的花儿指指点点。
余牧:“这花儿开的,着实丑的难以入目。”
“少主说的对哇!欸?少主喜花草吗?不满您说,在下也颇通此道…”
“对对对,我弟弟养花草是一把好手!少主若喜,待此间事了…”
云不弃:“……”
“小牧!你可有个正形?此间东西莫要乱动,这可是会要命的!”
“咳,师尊,弟子明白。”
余牧连忙起身,宵家兄弟也是连忙讪笑着起身。
不过…哪怕云不弃,都没发觉余牧那清澈的眸子中流淌着的坏水儿,和他起身时,不着痕迹的捏在手中的几枚石头子儿。
此间杀阵,倒也有意思。
近两万余弟子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花草之间,这是一片绿洲,面积不大。
哪怕是结丹境的弟子,神识全开,也能尽数将此地笼罩。
想必…只要有过这片绿洲,便是走过了杀阵!只要是阵法,就必定需要外物触发,也就是说他们只要尽量不碰此间的东西,便较为安全。
所以弟子们几乎都是浮空,哪怕脚尖也不敢沾上此间花草。
“师尊,杀阵已经触发了,要小心。”
余牧轻声提醒,他在阵道方面颇有造诣,主要是叶天那王八蛋的逃生手段层出不穷,余牧就刻苦研习阵法堵他。
研究着研究着,自己倒成了阵法大师了。
就方才蹲下,看那个花儿,余牧其实已经将此处吃透。
倒也做的不绝,附和那只老狗伪善的作风,此阵…也确实需要外物触发,他们这些外来人,也就是外物,所以此阵其实已经被触发了。
只是如今他这修为,虽说无破阵之力,但带着两万多人安然无恙的走过此阵,还是不难的。
可然后呢?代价是自己可能被抓去研究,而且这些人可不会对他心存感激,甚至还会道德绑架他,逼他继续带着后几坎。
余牧把这些人的尿性摸的比阵法一道都他妈的透!他太了解这些人,太了解人性了。
“嗯?你怎知此间阵法已经触发?”
云不弃同样低声道,余牧却是笑而不语:“师尊,您不会真以为所谓的走三关,过五坎,战七门,是针对你我高层的吧?”
“此言何意?”
“何意?”余牧伸了个懒腰:“我们不会有事的,此间阵法的强度,也只针对元婴之下,就这杀阵,你我的肉身都扛得住。”
闻言,云不弃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