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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昌虽然被金人立为傀儡皇帝,但他并没有占据皇宫为己用,而是仍住在原来的丞相府。
天已很晚,张邦昌与王时雍等几个心腹刚议完事,几个心腹先后走了。他坐在太师椅上按了按脑袋,闭上眼正休息呢。只听远处传来“起火了,走水了”地喊叫声。
“来人呐。”张邦昌一惊而起。
“老爷。”管家恭敬道。
“哪里走水了?”
“好像是柴房那边传来的声音。”
“走,去看看。”Μ.
关上书房门,管家提着灯笼在前,引着张邦昌往柴房方向走去。
他们刚走,书房廊檐上飞下一人,身穿夜行衣,面蒙黑巾,全身笼罩在黑暗中,身形婀娜,看身姿是个女人。左右看了一眼,推开书房闪了进去,关上房门,来到书桌边,一眼就看到那颗装在盒子中的王玺,盖好盖子,拿起盒子塞入怀中,又随手拿出一块令牌扔到了地上。紧了紧夜行衣,出了书房门,专往亮处走,似乎是想要巡夜家丁发现他似的。
“站住,抓贼啊。”终于在前院廊下被一个家丁发现了,大喊起来。远近的家丁都往前院赶,在救火的不少下人也往前院赶。张邦昌也赶紧往前走。
穿夜行衣的飞贼见已惊动了不少人,更不停留。身形陡然加快,专挑暗处走,未几就到了前院墙边,也不见如何使力,身形拔起,眨眼就掠出了三、四丈高的围墙,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张府人才闹哄哄的围到了墙边。张邦昌也在其中。
“不好!中计了。”张邦昌醒悟过来道:“快去柴房。”
张邦昌提着官袍,一马当先往柴房赶。可惜他还是醒悟太慢。就在他刚一离开,一条身形就从墙角处出来,循黑来到后院围墙边,从容地翻出了围墙。
围墙外已等着一个黑衣人,两人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快速隐入了黑暗中。
张邦昌知道就算到柴房中其实也没用,不会有任何发现,只是心有不甘。所以吩咐下人、家丁继续巡查,他和管家往书房去,查寻是否丟了什么东西。
书房倒是未被翻乱,只是书桌上的玉玺不见了。
“这是什么?”管家从地上拾起一个令牌道。
“这是开封府的令牌。难道是王时雍的?”张邦昌接过令牌,皱眉思忖。
“去把施幕席叫来。”张邦昌吩咐管家。
“是。”管家转身出去。
未几,在外面指挥家丁巡查的施坚吉进来施礼道:“相爷,您找我。”
“玉玺被偷,你看看这个。”
“玉玺没了?这是......令牌。”
“对,开封府令牌。你怎么看。”
“您认为是王府尹王时雍干的?”
张邦昌点点头,没说话。
施坚吉看着令牌,沉思好久。张邦昌也没催促,当丞相的没有沉不住气的。
半晌。施坚吉才开口。
“相爷,您认为这是不是一次栽赃呢?就算王时雍要偷玉玺,可怎么会把令牌扔在这里,他应该不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吧?”
“也许是他太紧张掉的呢?”
“是一一可是他要来玉玺有何用处呢?”
“你别忘了,南边官家的九皇子构已经称帝了。现在,金人也退兵了。要是王时雍献上玉玺是不是立了惊天之功?他的高官厚禄是不是可以保住了?”
“相爷一番话,使属下茅塞顿开。相爷圣明。”施坚吉适时拍了一记马屁。
“不管是不是王时雍偷的,我们都要防着他。”
“是,相爷。还有,没找到那周继文,属下实在不甘心。对了,偷玉玺的事会不会是周继文栽赃给王时雍的?还有,我们刚撤了道观的暗桩就发生这样的事,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这就要问你了。你的办事能力现在可是下?了,啊!”
“属下无能,请相爷责罚。”施坚吉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着响头。
“起来吧,看在你还算忠心的份上,这次原谅你了,通知兵马司,全城加强警戒。下去吧。”张邦昌挥了挥手。
“王时雍!周继文!”张邦昌喃喃念着这两个名字。
周继文和戴绾盗得玉玺之后回到了高升客栈。耶律保也回来了,同时带回来好消息,嵬名崔嵬答应参加夺金事宜。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周继文和耶律雅布丽等七人把炸弹和烟雾弹都缝在衣服里,装扮成乞丐和行脚商人等混出了城门。他们的马匹在城里已经被搜缴,出城以后便兵分两路,戴绾一个人去找石一郎和小蝶。周继文与雅布丽一伙去汴水河边西夏军营。最后在汴水河南岸的青石渡聚合。
来到西夏军营,为防止意外,只有耶律保一人进去。
周继文和雅布丽等在离军营二里外的一片小树林等着。
“来,吃点东西,喝口酒。累死我了。”时近中午,肚子也开始叫了,周继文一屁股坐在地上招呼道。
说着摘下一个小酒葫芦喝了一口,这宋代的酒没什么度数,说实话也不好喝。周继文皱着眉头只喝了一口,就扔给了坐在他身边的雅布丽。
“就这么一小葫芦酒,还不够塞牙缝的。”雅布丽三、二口就喝没了,也不嫌周继文喝过了脏,还意犹未尽添了添嘴唇。
“有酒喝就不错了,现在整个京城里粮食都不够吃,酒更是不多了,这一小葫芦还是我省下来的呢。你倒好,一气就喝没了。”
“行了,就这么点,润喉咙都不够呢。下次我回请你喝酒总可以了吧。”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当然!”雅布丽现在可是财大气粗,不过,她把抢夺的金银藏在高升客栈,准备干完这票再回去拿。
几个人吃了些干粮,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聊着。
“周继文,你吃过解药了吗?”雅布丽突然想起了这茬,问道。
“当然按时吃了,你这恶婆娘真是心狠,这种没解药的毒竟然也逼我吃。”说起来一肚子气,周继文道。
“按时吃解药,啥事都没有。”雅布丽偷笑。
正说着,远处过来一队骑兵,也就五十余骑,都穿着宋军士兵的服装。
周继文和雅布丽站起来远远看去,领头的是耶律保,后面跟着两个兵头似的人。
一群人来到了小树林边,耶律保引着嵬名崔嵬和没藏矬介绍道:“这位是辽国公主耶律雅布丽。”
“这边两位是嵬名将军和没藏将军。”耶律保又指着两个打扮成兵头似的人道。
“两位将军,久仰。亡国之人,不敢妄称公主。两位将军称呼雅布丽即可。”雅布丽施礼道。
“久仰公主大名,哦不,是耶律姑娘。”两个人顺水推舟抱拳道。
“这位是...”耶律保正愁不知如何介绍周继文。
“无名小卒周继文,久仰两位将军大名。”周继文自我介绍道。
“久仰!”两个人客套一下,也没怎么把周继文放在眼里。
“两位将军借给我们九匹马,好赶路。”耶律保又道。
“多谢!”周继文和雅布丽赶紧道谢。
嵬名崔嵬挥了挥手,至于没藏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俩对宋人并没好感。
一时无话,一群人闷头往青石渡口赶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赶到了青石渡口,会合了已先期到达渡口的戴绾、石一郎和小蝶几人。
要不是看身形,周继文几乎不认识戴绾和小蝶两人,只见戴绾穿着丫环装,脸色蜡黄,眼睛虽然很大,但嘴唇翻转,看上去就是个丑丫头,掩盖了青春亮丽的本来面目。而小蝶扮成粗使丫环模样,脸上一道可怖的刀疤,从左边斜着划到右边。看到这张脸所有人都吓一跳。而石一郎不用装扮,一看就是个青壮年仆人。
其实装扮成这样,还是小蝶的主意,经历那么多不堪,几乎是再世为人,小蝶开始处事缜密起来。她认为戴绾太美,她自己也长得不差,怕与西夏人相处时,对方起歹心,还是打扮成丑女,可以免去许多麻烦。戴绾举双手赞同,于是三人就成了这付模样。
三人一见到周继文,戴绾赶紧拉着他使了一个眼色道:“少爷,您来了。”
“你们...”旋即领悟道:“先到了。”
“是的,已经等你们很久了。”戴绾前进一步双手捧着周继文的右手道。
不远处,雅布丽、耶律保、嵬名崔嵬和没藏矬等几人看着汴水河发呆。
“我们沿着汴河往北就能到黄河了。”周继文与那几人说道。
“我们知道。”耶律保道。
“那你们为何发呆?”周继文很奇怪。
“你的口味有些重啊!”雅布丽带着酸味道。
嵬名崔嵬和没藏矬没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俩是不知道。耶律保可是知道戴绾很漂亮,使劲忍着笑。雅布丽哈哈着,却毫无笑意。
“走了!”周继文毫不在意。牵着两匹马,一匹递给戴绾。
“此行不到五十里路,我要与少爷共乘一骑。”戴绾不接,先上马,挑衅地看一眼雅布丽。
“少爷,上来呀,呆着干吗?”说着,戴绾又对雅布丽做了个鬼脸,这鬼脸还真是鬼脸。催促周继文上马。
美人邀约,周继文当然当仁不让,飞身上了马背。一手搂着美人腰,一手持缰绳。
“下流!”气得雅布丽狠鞭骏马,“驾”,绝尘而去。
嵬名和没藏两人“哈哈”大笑,心想:“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他俩可不知戴绾是绝色美人。不过,弄这么一出,他俩对周继文这伙人的好感大增。“驾,”一甩马鞭紧跟而上。
耶律保摇了摇头,也纵马跟上。一群人纵马奔腾。
周继文拥着戴绾,少女吐气如兰,一阵阵似兰似麝的香气袭来,令人陶醉不已。
戴绾倚在爱人的怀抱,也是芳心驿动,恨不能这段路没有尽头。
人沉浸在不言中,路总有尽头。远处传来了黄河“轰轰”的流水声。
一群人来到黄河边,他们所处的位置与金人北归渡黄河的地方相距不远,不到十里路。离周继文计划渡河的风凌渡口也不到二十里路。其实他们的位置并不好,在中间偏右。先要往西渡河再沿河往东走三十里才能到目的地。没办法,如果在这边过河,不仅离金兵近,而且根本找不到渡船。
事不宜迟,众人往西走,顺路寻找渡船,一直走到风凌渡码头也未找到渡船。不知是金人干的,抑或是流贼干的,风凌渡码头被破坏殆尽,到处断壁残垣,没有发现一个人。
一群人只好再往西寻找,又差不多走了十里路,终于找到了一位老渔翁,撑着一条竹排在钓鱼,谈好价钱。马匹根本过不去,嵬名崔嵬也只好挑选了十个好手。过河的加起来一共才二十一个人,分两次渡过了黄河。这是周继文没有想到的,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现在他们要沿着黄河往东走四十里路才能找到金人过河的地点,那里叫孟津渡。
走了十来里路,天逐渐暗下来了。一群人累了一天,在河边休息,并且放了明暗哨,以防不测。
虽说已经是三月底四月初,晚上还是有些冷的,生起篝火,将就吃了些干粮。
周继文拿出地图与几人商议。
“我们在这个位置,到孟津渡还有三十里路。”周继文指着地图说。
“明天早上出发,不用到午时,就能到达孟津渡。”雅布丽计算了下道。
“我们只有这些人,怎么才能抢夺金银财宝呢?”嵬名崔嵬问道。
“我看你们不是有帮金人运输财物的西夏军队吗?”周继文问道。
“哦,那是我们西夏军的辅兵。”没藏矬回道。
“这样,我们装扮成你们的辅兵。然后见机行事。”周继文沉声道。
“这不行,如果被金人抓住,岂不是把我们西夏军给卖了。”嵬名崔嵬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个是我们开封府的令牌,不管抓没被抓,你们都可以把令牌扔给金人。”周继文拿出一块令牌道。
“这个好,这个好。这样金人就不会把罪名加在我们西夏军头上了。”嵬名崔嵬左翻右翻看着令牌,道。
“哼,又想发财又想推托罪名,他真是好想法。”戴绾低声在周继文耳边不屑道。
周继文隐蔽的伸了下中指。
夜已深。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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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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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