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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牧心里不住一顿咒骂,你丫别得了便宜卖乖,那日老子还没对你做什么,你就已经泣不成声,哭啼不停,要是老子真亲了你,你还不得从阁楼上跳下去!
但媳妇还没娶进门,媒婆自然不能丢过墙,嘿嘿一笑道,“哪能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然我也不会跟着侯公子到雁鸣楼找你,只是杜老先生待我不薄,我敬之如师,他的教诲我不敢不听。”
“也是,杜老先生声名远扬,能得到他的教诲实乃莫大的福分,可惜仙娘生的卑贱,无福消受。既然如此,仙娘就直入主题了。我有一位熟知的朋友,家在南诏,前几日他到洛阳游玩,听闻翰林书局出售启蒙读物,价格便宜,想购置一批回去。但求之无门,就托仙儿帮忙打听,那日问了温公子才知书局的主人就是李牧公子,今日仙娘前来就是为了这事。”
“你那朋友想要多少册?”
“三类各一万册。”
“这么多?”
南诏就是后世的云南,貌似这个时候还分为六诏,尚未统一,山野愚昧,他买这么多启蒙书少给仙人吗!
“是啊,郑公子的商队还经由黔中,在那里售出一部分。这价格还望李牧公子优惠一些。”
“好说,好说。这书我卖给陶员外是60文一册,既然仙儿姑娘亲自登门,那就50文一册,如何?”
话音才落,仙儿美目一瞥,“哎呀呀,李牧公子还真是大方,你卖给陶千万的那叫卖吗,骗还差不多,不若就依照市场价格,算术一百文钱,三字经和启蒙拼音当成添头,如何?”
靠,这女人砍价砍的如此凶猛,这个价格虽有赚头,但太薄,“仙儿姑娘有所不知,这个价格只在洛阳城售卖,因为杜先生和颜刺史补贴了一些钱给我,不然我哪有赚头,这样,看在仙儿姑娘的面上,一套书三册一百四十文钱。”
见李牧说的诚恳,仙儿也不知真假,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说了一句,“商队长途奔波,实属不易,这价格可否再降一些,一套书一百三十文钱,仙娘做主,以后李牧公子来雁鸣楼无需花费一文钱,如何?”
原以为李牧会推脱一番,毕竟杜先生已经不许他来雁鸣楼了,自己最后这个添头跟没有一样,哪知话音刚落,李牧就大声一喝,“行啊!就依仙儿姑娘,一套书一百三十文钱。”
这就定了?答应的这么痛快?
仙儿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书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贵,甚至他方才说的刺史大人和杜先生的补贴也是子虚乌有!
但一切都太晚,话已经说出口,哪有更改的道理,只能怏怏地骂了句,“李牧公子果然是块做生意的料子。”
这话在后世是夸人的,但这时候可是骂人的,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下等的,都快跟奴隶一个级别了。
李牧不以为意,赚了人家的钱,人家骂两句也属正常,嬉笑着脸皮问道,“不知这些书何时需要?”
“郑公子的商队十日后启程,钱我明日送来,还望李牧公子加紧赶制,若是误了行程,可是要赔偿损失的。”
“好说,好说,钱到后五日内即可交货,我这就去让工匠们准备。”
“李牧公子暂且留步!”
“还有其他事?”
“当然,书只是商约的一部分,我听说李牧这里还产纸,不知价格几何,如果合适的话郑公子也打算买一些回去。”
听了仙儿的话,李牧心里没有一点惊讶,纸包不住火,洛阳城的纸和墨都被陶魏两家把控着,陶千万跟李牧打赌时的底气也在这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印刷技艺再高,没有纸墨也无可奈何,哪知李牧自己也可以生产纸墨,效率还非常高。
这个秘密早已经被人知晓,李牧家又不养牛,每天都有一车车的青芦苇拉进去,难道是给人吃吗!
魏家也尝试着用芦苇造纸,但还没有成功,做出来的纸很硬。
“我家的纸都是成卷,高1尺,一卷二十五丈,可以裁成五百张高一尺,宽半尺的小纸,一文钱五张,一卷即为一百钱,不还价。”
前几日还在担心纸卖不出去,这么快竟然就有客户了,这难道就是穿越者的光环吗!
仙儿没有还价,魏家的纸可比这贵多了,一文钱三张,规格还要比李牧的小一点。最终定下了一万卷,一千贯钱,加上书钱,共计两千三百贯,算得上一笔大买卖了。
心里美滋滋地把小财神送出门外,还相当绅士地把她扶进轿子里,钱明日才送来,在没收到钱之前,可要侍候好这个姑奶奶。
目送仙儿的软架一直走出前街,李牧才转身。哪知转过头就看到颜大小姐气呼呼地站在背后。
“大小姐,你怎地这般生气,谁惹你了,告诉我,我揍他一顿帮你出气。”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仙儿那是小财神,面前这个可是大财神!
“那你赶紧把你自己打一顿,让本小姐出出气!”
李牧一愣,自己打自己?!“我今日都没出门,哪里惹大小姐不高兴了?”
“是啊,雁鸣楼的花魁亲自过来讨欢心,都乐不思蜀了,你哪舍得出门啊。”
这一讥讽,李牧还能不知人家气在哪里,估计是替青儿抱不平呢。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儿,果然,嘟着小嘴,见自己看过来,生气地撇过了脑袋。
李牧笑嘻嘻地来到青儿身边,“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仙儿是来找我做生意的。”
青儿还未答话,一旁的颜大小姐讥讽到,“是啊,可不是来找你做生意的吗,皮肉生意,还是大生意,毕竟是花魁嘛。”
青儿也跟着起哄,“就是,还仙儿,仙儿,叫的真亲热,看送人家上轿时那恋恋不舍的样子,恨不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李牧还能怎么说,连不爱学习的青儿都能顺口背起一首诗句,说再多也没用,站在那儿,默默地听着两人的数落,一直持续了快半个时辰,才停下来,“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
“不是,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