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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四心一横,反正一不做二不休!不管是装睡还是真睡,今天定要把霍隽置于死地。
火四突然双掌齐发,双掌带着虎虎风声向着霍隽太阳穴和右肋拍去。
谁知霍隽又往内蹿进半尺,火四的双掌随即又落空。这回就算是脑筋再迟顿的人,也能猜得出,霍隽这两次躲过决非偶然了。
火四的脸腾地红了,这回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恼羞成怒,他道:“还在装睡!”说着,反手向霍隽后背拍去。
霍隽突然单手支床,整个身子顺着火四的双臂一骨碌,刹那儿翻滚到了肩头,这招正是霍家拳法的“懒熊睡树”。
火四回手在自己肩上一抓,霍隽脚尖轻轻一抬已踩在了火四的手上。随即霍隽使了个‘千斤坠’,那火四立时有些站立不稳。
就在这情急的时刻,火四索性往床上一扑,整个身子趴到了床上,再翻转身形时,霍隽早已站在他身后。
霍隽双指突然向火四双眼点去,火四一个后仰躲过。人未等站直,他的双掌已向着霍隽袭去。这叫‘以攻为守’,让对方没有空余时间再进攻。
果然霍隽向后一跃,已在窗前站好。霍隽对火四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江南五行侠中的老四喽。”
火四道:“霍寨主好眼力,我就是老四火宫恪。不知道霍寨主是如何看穿的?”
霍隽道:“在船上你去收拾摔到地上的碗盘,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当时那饭菜都是刚刚出锅的,常人都端到托盘上,可你直接用手去拾,却一点也不觉得烫。若非练过铁沙掌之类的硬功,是绝对做不到的。”
火宫恪脸一火,点头道:“这的确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你光凭着这点就能看出我是江南五行侠之一。”
霍隽道:“你穿红衣,又总爱脸红,表面看起来,你是腼腆。其实你是故意装出害羞之色,来掩饰你一说话就发红的脸。你又故意在我们面前说山东话来掩饰你江南人的身份,其实你的山东话说得不是那么地道。”
火宫恪道:“不错,我不还不应该告诉你我姓火叫火四。这样来,你就更加怀疑我的身份了。”
霍隽道:“我倒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起就跟上我们了,你为什么要杀我?”
火宫恪突然身子一跃,双掌齐向霍隽的前胸袭去,他道:“先赢了我,我再告诉你!”话未说完,双掌已到霍隽面前。
霍隽身子轻轻闪过,使了一招“恶蟒缠骓”,人已到了火宫恪身后,反后一掌,向着火宫恪后脑的‘强间穴’拍去。
火宫恪双掌还未来得及收,只听脑后劲风袭到。他再还手已经还不及,当下,不闪不躲,目视前方,左腿却向后踢去,他这一腿的方位找得极准,正对着霍隽的肚子上的‘丹田穴’袭来。
霍隽双脚一提,两脚已踩到了火宫恪的左腿上。他道:“你怎么不用你的劳宫心掌,却学着水老三的一套了?”
霍隽知道江南五行侠的老三,水坎北,最善长使腿。
火宫恪一个空翻,使了一招‘剪刀腿’,他道:“你少管。”
霍隽向旁一跃,躲过了这招。他点头道:“好,你个球球。”说罢,又与火宫恪战到一处。
火宫恪招招向着霍隽的前胸袭去,一招紧似一招。霍隽知道,火宫恪使的是他独创的掌法——劳宫心掌。
劳宫心掌乃十二经络当中的手厥阴心包经,从丹田运气,气送到腋窝处的‘天池穴’,再由天池穴走手厥阴心包经的‘天泉’、‘曲泽’、‘间使’,最后把所有气力运送到掌心的‘劳宫穴’。
劳宫穴在掌心,出掌时只要对手手掌和他的手掌对上,除非内力比他大,武功比他高强数倍以上,能够受住他全心而发的这一掌。
因为对手的劳宫穴并没有运力,如果和他已经运力的劳宫穴对上,那么对手的手厥阴心包经的整个经脉都会受挫。
心脏主血脉,血脉一停止运转,那么这个人就会身亡。霍隽深知这劳宫心掌的利害,所以尽量不和他对掌。
火宫恪见霍隽不和自己对掌,攻击时只好选择主攻他前胸的心脏。
江南五行侠共五人,分别根据五行金、木、水、火、土、命名。老大金兑泽,老二木震霆,老三水坎北,老四火宫恪,老五土稼穑。
五人根据五行的奥妙变化各自独创出各自的武功。在武林当中名声赫赫。
五行相对于五脏的肺、肝、肾、心、脾。所以火宫恪他主修的是心经。
金、木、水、火、土对应的颜色分别为白、青、黑、红、黄。所以火宫恪常穿着红色衣服。
心脏主神志,主喜。所以火宫恪招招在攻击对方心脏,如果对手让他拍到心脏部位,会被他的劳宫心掌所伤,会大笑不止,若没有火宫恪的独家解药,对手将会大笑到筋疲力尽而亡。
霍隽不和他对掌,又时时守着心脏部位,一时三刻竟不能取胜。
这时只听门外一清脆的清声道:“霍隽你在吗?屋内是什么声音?我进来可以吗?”
屋内的两人都是一惊,原来火宫恪在没来霍隽房间之前,早已隔着窗户,在萧绰屋内吹入了迷香。此刻的萧绰应该早就昏迷不醒了才对。为什么会在门外?
这是令火宫恪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霍隽惊奇的倒不是这个。因为他对火宫恪早有防备。虽然他喝了十大碗孔府家酒,可这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在送萧绰回屋时,已经不着痕迹地在床下放下了迷香的解药,他的这解药不仅能解迷香,还能解各种毒气,因为他常年与灵鹫为伴,灵鹫又专吃有毒蟒蛇,他怎么可能没有解巨毒的解药?
像这种迷香之类的毒烟,任何武林中人都会使用,当然任何武林中人也都有解药了,实在是太过稀疏平常,不足为奇。
可令霍隽吃惊的是,为什么这么晚了,萧绰竟来了,还是在这危险地时刻。当下他冲门外大喊:“别进来!”
可是已经晚了,随着霍隽地喊声,萧绰已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