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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勇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真没整了!也不知道谁能制服这个疯子!整天只顾着自己撒欢儿,除了忽悠就是忽悠,根本不考虑老百姓的死活。”
“你说,这个老王八都快970岁的老么卡刺眼了,火葬场都挂了号的人物,就算蹦高活,尥脚子活,他又能蹿跶多久?”
姬昌永生看了天空一眼,“这么晴朗的天,大日当空,却照不透人心的阴暗,照不暖心中的冷漠。有些人就一定要把正经给念歪了,说这些人必遭天谴,遭雷劈,并没有错!”
张志勇用神秘的语气说道:“据小道消说,凿天堑现在已经糊涂到连家里人都认不出来了。”
姬昌永生冷笑一声:“但只要他的尸体没凉透,死而不僵,就没人敢起异心,他周围的人对他是怕到了骨头里,也恨到了骨头里。他的心里也六明白,就算他蹦高活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所以他也不想让别人活得好,还要再拉着亿万人给他垫背殉葬。”
“因他而死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亿了,还嫌不够!他不遭天谴谁遭天谴?他死了,说不定还会碰到下一个能活近千年的好皇帝呢。”
“我一直没有搞明白,整个的天龙星,为什么只有天龙王朝才能出现千岁的皇帝,就是因为星球的名字跟我们王朝的名字一样,所以才会出现天选之子,得天庇佑?”
张志勇踹了姬昌永生一下,“行了,咱都少说两句吧。”
姬昌永生看了张志勇一眼,“你皮痒了吧?只需你放火,不许我点灯?不过,你刚才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个世道,就是逼迫人们亲朋反目,手足相煎,骨肉互残,道义泯灭。每个人都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过着提心吊胆,饥寒交迫的日子,还要说自己的生活,如何如何的比蜜甜。”
“你们说,谁会跟这些满嘴跑火车的人交朋友?起码我不会!凿天堑,遭天谴,遭雷劈,早晚的事情,说不定都不需要火葬场再费二遍事了。”
吴晓娟吃惊地看着两个说话肆无忌惮的同龄人,到底还是没忍住,“两位哥哥,防止隔墙有耳,现在的告密者到处都是,就是一家人也靠不住。”
姬昌永生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用那么惊穴穴的,周围这一带没人能听到我们说话。谁要敢不知死活,那我就把他的耳朵和舌头割下来,煮了当下酒菜。”
张志勇笑着说道:“你这个当哥哥的就别吓唬晓娟了!咱们仨的谈话,如果真被别人举报了,没准就成了现行反皇派,可以不用审判直接问斩了。你们可别稀里夯当的不当回事儿。”
姬昌永生有些不屑地说道:“嗤,我们谁都能成反皇派,就你不能,你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光荣着呢。”
“皇帝搞得王朝上下草木皆兵,为保皇位草菅人命,斩草除根,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
“他原来是一个精神病,现在已经变成老年痴呆了,有可能没那么危险了,也不知道现在是谁在代替他主持大局。唉!希望天佑咱们天龙王朝的黎民百姓!”
张志勇笑着说道:“你说的没毛病,精神病看谁都像是他妈的生有反骨,老年痴呆可能就能消停一些。”
姬昌永生打断道:“你说的那是神经病。”
张志勇不以为意,“精神病神经病都一样。你别看俺跟俺家老爷子不对付,每次见面总鸡皮酸脸的,真要有谁敢把俺逮起来,老爷子就敢带着官兵抢人,还有可能将那些把俺抓起来的人,直接给咔嚓了,俺家老爷子最不缺的就是砍刀和枪子儿。”
“暗害保皇派五万总兵的后代,就应当被砍头,还是死有余辜,俺可是家里传宗接代的独苗。老爷子在外面是不是还有私生的,这俺可不知道,但是正宗带把的只有俺一个。”
姬昌永生冷笑一声,“说大话前别闪了舌头,那些当年帮着老皇帝舍生入死夺天下的左膀右臂,到后来保他安宁的封疆大吏,从古至今近千年来,又是怎么个下场?有些传言也不见得就是空穴来风。陈大人就算再念旧情、讲义气、护犊子,如果他都自身难保了,又如何能够保住你老爸的椅子?”
“所以,在大势里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夹着尾巴做人,把自己的凶性给隐藏起来。反正豺狼当道,我们就都是豺狼,就算原来不是的,现在也必须是了,这就是变正法,变化的变。”
张志勇问道:“你说话别曲里拐弯的,既然咱们都是豺狼,为什么还要把凶性隐藏起来?”
姬昌永生没好气地说道:“因为我们不是狼,还因为狼王太凶!”
张志勇说道:“凿天堑是狼王,白眼狼王,中山狼王,邪恶狼王。你说咱们不是狼,那咱们是羊还是虎?咱们真的不能屠狼吗?俺爸可是五万总兵,你说能不能咕嘚他起义?”
姬昌永生白了他一眼,“先生,你贵姓?我咋觉得你现在都得瑟的掉毛了呢,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你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你那么厉害,咋不上天呢?就你爹手下的那几万杆枪炮,真敢跟五百万的正规官兵,十亿的民团武士叫号?那些老帅,哪一位手下的兵,不比你爹的多出来好多倍呀!如果能反,他们早就反了。”
“现在可是秋天,这个时候掉毛了,光不出溜的,可是不利于过冬的。”
“不是一直传说凿天堑的手中有一把仙兵武器,除了毒药,不惧任何武器的暗杀吗?”
张志勇也用力地点了点头,“俺爸确实这么说过,仙兵只是传说,却没有人真的见过,估计就是有也不是攻击性武器,应该是防御武器。否则,以他飞扬跋扈的性格,就不会那么消停,早就一统整个的天龙星了。”
“如果咱们能想办法干掉他,真会名传千古的,否则只能等着老天收他了。”
姬昌永生说道:“大勇,你这是匹夫之勇。听我一句劝,你以后要是总在晓娟的面前这样说话,会害了她的,你知不知道?势单力薄的,就算你是猛虎又能如何?驱狼攻虎,最后死的一定是虎,更何况你是一只羊。”
张志勇立刻严肃地说道:“俺以后保证不再说这样的话!”
姬昌永生看着张志勇那滑稽的表情,大笑出声,对吴晓娟说道:“看到没,这是对你表忠心呢。不过呢,还应该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在你不到18岁的时候就能让你来到训练营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虽然只提前了一周,对有些人来说你就是差一天也不行。”
吴晓娟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管是谁,祂都是我的恩人。”
张志勇趁机说道:“我可以查一查看。”
姬昌永生看着吴晓娟,表情严肃地说道:“晓娟,以后哥就是你的亲人。好好活着,将来哥帮你找个好男人,让你幸福一辈子,你未来的好日子真的很长。要是哪个男人敢欺负你,那就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说完,意味深长地瞅了张志勇一眼。
作为与姬昌永生从小玩到大的张志勇,当然知道姬昌永生那一眼的含义,也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姬昌永生今天要认吴晓娟做妹妹,这是在明白无误的告诉他,他姬昌永生对吴晓娟没有想法,而且,还想撮合他和她的将来。
后知后觉的张志勇这个时候才明白了,为什么姬昌永生与吴晓娟结金兰而不带他了。
如果三人结金兰,都是兄妹关系,有姬昌永生在,吴晓娟能看上他才怪。
当地有些家族信奉“兄妹不结亲”的习俗,不然,真没有他什么事了。
“兄弟,谢了!”
张志勇在心里充满感激地说道,他对吴晓娟确实是一见钟情,没有理由,如果硬要跟吴晓娟的那一双眼睛挂钩,也没人会相信。但要说他是色迷心窍,还真不是。
无意相遇,有幸相识,若是有爱意,自当天做媒。
男女感情的事情,几千年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讲明白的,最后,只能归结为冥冥之中的天意。
“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天意从来高难问......”
在一起,天作之合,或从此天长地久,或不久分道扬镳,或者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等等,都算作是天老爷的安排。
这也是人们犯过错误,总想找人给自己背锅的必然结果,实在找不到人,那就只好让老天爷帮自己多担待一些吧。
老天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一个小人一般计较!
时间长了,好像没发现有谁因为把责任推到了老天爷的身上,而遭到什么天打雷劈,所以,就再也没有谁把背锅侠的老天爷当成一回事儿了。
吴晓娟也是过了几年之后,才将姬昌永生的那句话想明白。
同时,她也想明白了,其实,拜金兰的时候,就是姬昌永生已经做出决定的时候,也是她无法实现18岁愿望的时候。
只是,那个时候的她还太小,没有想明白姬昌永生的用意。不然,她一定会建议三人结金兰的。
酒足饭饱之后,姬昌永生和吴晓娟一起,把心情大好的张志勇送到了长途驿站,直到看着他上车离开,汽车消失在了路的尽头,两人这才返回训练营。
临走的时候,张志勇真的把姬昌永生送给他的那一袋小鱼干,转送给了吴晓娟。
吴晓娟这次也没有什么扭捏,直接就收了起来。
吴晓娟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原来张志勇给她的小鱼干,是姬昌永生有意让他送给她的。
许多当年发生的事情,看着并不起眼,但只有经过了多年以后的回头再看,才能看清这其中的奥妙深意。
当年难以细思量,错把友情当爱情。回头再看来时路,雾消雨停现真容。
后来,姬昌永生因为吴晓娟,还跟几个新来的不知他拳脚厉害的纨绔子弟打过架,只是结果就是,所有想对吴晓娟动手动脚占便宜的,都没有好下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那是最轻的,被打骨折的也有好几个。
姬昌永生说了,对我妹妹想入非非我管不着,敢嘴巴不干净,甚至动手动脚的,我保准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在野兔岭训练营,谁都知道姬昌永生就是吴晓娟的哥哥和护花使者,敢当着他的面嚼吴晓娟的舌头,姬昌永生从不介意让他们长长记性。
几位当初见过姬昌永生与吴晓娟二人碰杯互敬的场面,还以为是两个人私定终身了呢。
在这种情况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从姬昌永生的虎口里夺食,真嫌自己的命大吗?
此前曾经对吴晓娟出口不逊,甚至是打骂过吴晓娟的人,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
而被姬昌永生修理过的屎广洞、苑湘龙与修波涛三人,每次见到吴晓娟与姬昌永生时,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主动躲得远远的。
那段时间,最后去训练营伙房吃饭的肯定是他们三人。
这三人只有远远地见到了从餐厅里走出来的姬昌永生与吴晓娟以后,才敢去往伙房的方向。
三人因为在伙房里吃不饱,经常会去偷一些其他的食物而被人追着打的,甚至有几次还被关了起来,过了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
在田官屯和训练营,不知有多少女孩因此对吴晓娟充满了羡慕与嫉妒。
在姬昌永生的呵护下,吴晓娟不再挨饿,身体终于能够正常发育了,有了成熟女人的韵味,长得越来越出彩,迷人而自信,一双先天勾人摄魄的美目之外,尤其是有如两座巫峰高耸的胸部与臀部,丰腴饱满,最是诱人浮想联翩。
觊觎她美色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多,这些人中当然不乏一些大权在握者,想将吴晓娟调离训练营,将她与姬昌永生两个人分开,但都被她拒绝了。
吴晓娟虽然年轻,却不缺少阅历,她知道只要有姬昌永生在她的身边,她就是最安全的。
最后,蒋立树和李光玉迫于来自上面的压力,甚至不允许吴晓娟参加劳动,参加劳动了也不给贡献值,还不允许她在训练营伙房吃饭,好在没有把她赶出训练营,因为她是姬昌永生名义上的妹妹,没有人愿意彻底激怒姬昌永生。
对于姬昌永生,田官屯方面同样面临来自上面的压力,蒋立树和李光玉带着班子成员开了几次会,都没有人敢举手同意剥夺他的劳动权利。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真的不敢。
连平时大搞一言堂的总监蒋立树,在会上反复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这是不想引火上身,害怕被姬昌永生报复。
他应该不是怕来自姬昌永生的报复,而是怕那个当初让他吓得尿床之人的报复。
最后,整个田官屯的班子会议也没敢做出停止姬昌永生参加劳动的决议,更没敢停止他贡献值的计算。
后来有消息传出,蒋立树在与上面的几位上司通电话时,告诉对方,除非能将姬昌永生给抓起来,否则,田官屯很难通过对他的惩罚决议,气得对方直接就摔了电话。
上司也知道,蒋立树是用这种方法来搪塞,一位代表皇帝的总监,可以力排众议,哪需要听取其他成员的建议,所有的群策群议,只要总监同意了,其他的不过是走个过场。
张志勇说的那位陈大人,就是皇帝凿天堑指定东海郡的总监头子,东海郡的所有大小总监,原则上都归他管。
对于田官屯方面给吴晓娟的刁难,姬昌永生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他在刘大柱家租了两间草房,和吴晓娟一人一间,只是他住的是带锅灶的那间,给所有外人的感觉是,这一对异姓兄妹,其实是双栖双飞恋爱中的男女。
对于外人私下里的嚼舌头,姬昌永生与吴晓娟都不在意。
吴晓娟更是期望结果如外人传言的那样。
为了防止冬季的时候,吴晓娟房间的温度太低,他在吴晓娟住的那间房子里,亲自动手,新加了热炕,就是改变锅灶的烟道走向,原有的烟道也并没有废止,只是冬季的时候会被堵上,开春后再重新打开,同时将通向热炕的烟道堵死。
田官屯屯员都可以在家里猫冬,下乡训练营学员虽然没有农活,田官屯也不允许他们返城,每天的早晚两次,都要上思想教育课,上课可以不听讲,但是不能缺席,否则,缺一天扣两天的贡献值。
刘大柱夫妇当年的孩子被老鹰叼走以后,就是姬昌永生为他们报的仇,不仅寻回了孩子的尸体,让孩子死后能入土为安,还将那只老鹰的尸体也一并交给了刘大柱。
这也是刘大柱家愿意无偿借房子给他与吴晓娟住的原因。
只要姬昌永生去田间劳动,都将吴晓娟带在身边,即使不给贡献值,吴晓娟也不闲着,每天开始练习姬昌永生教给她的呼吸吐纳,以及与格斗有关的基本功。
但这样长此下去总不是个事儿,姬昌永生甚至做好了将吴晓娟送到他父母那里的准备。
经过旁敲侧击,姬昌永生知道吴晓娟不想离开他,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