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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护卫淡淡一笑,认真地道:“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念想就是主人你。”
这是安天生第一次见龚护卫笑,大受感动,拍拍龚护卫的肩膀,感激道:“好兄弟,以后别叫我主人了,叫我天生吧!”
“我知道了,主人。”
安天生微笑着,伸出手指一点,龚麟忙改口,“我知道了,天生。”
安天生捶着龚麟的胸口:“这样才对嘛!”二人相看一笑。
没走两步,又跳出一人:“啊呀,总算赶上你们了。”杨风背着包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安天生吃惊道:“杨风,你来做什么?”
杨风喘着粗气,搭在安天生肩膀上:“我来你这儿打工啊。”
安天生端着杨风疲惫的脸,高声问:“杨风,他们把你开除了?”
杨风甩开天生的手,挺直身子“不是。曲家那案子,我还升职了,田所长被派去别的地方,上面升我为正所长。我听说你要浪迹天涯,就跑来陪你浪喽!
我把正所长的位子让给李军,他虽然傻点,但对工作相当负责。那小子,职位一下升了三级,高兴坏了。”
安天生轻捶杨风的胸:“你搞什么东西?何必呢,大好的前途弃了,多可惜!”
“你以为我想啊,江湖险恶,就你们俩,一个大白兔加一个愣头青,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杨风一把圈过安天生的脖子,凑近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就是你的人,你可别想甩了我!”两人哈哈大笑。
龚护卫一脸不高兴:“马在路口,你们还去不去?”
杨风走到前头,转身对着龚护卫潇洒地甩一个头:“去,多明显呀!”
龚护卫白一眼杨风,悻悻地道:“对不住了,没给你准备马匹。”
“那有啥关系?我跟你一骑就是了。我在前,你在后,我保护你!”
龚护卫假装呕吐:“呃!谁要你保护!”
“呦,就你这样子了,还不需要人保护?吐得这么厉害,怀了几个月?”
龚麟上前一顿猛削,杨风大喊:“杀人了!生儿救命!”
安天生笑着将他俩分开,一左一右搭着他俩的肩膀,向前走去。
一个多月后,荟萃居婉鸿阁。
电话铃声响起,周楠在一旁看报纸,接起电话:“喂,你找谁?”
电话那头道:“我是地听镇的镇长,请问这是李大夫家的电话吗?”
周楠探出窗,往李大夫的房间望一眼,回道:“是的镇长。不过,李大夫还没起床,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电话那头道:“那有劳你了。是这样的,最近几天,我们地听镇的医院、诊所、医馆陆续接到人体自燃的病人,这些病人病情危急,已有三十几人死亡。此病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有上千人得此病。我们这边的医生束手无策,想请李大夫过来看一看。”
周楠忙道:“好的,我马上去跟李大夫说。”
周楠挂掉电话,跑到李大夫的房间门口,喊道:“李大夫不好了,李大夫不好了!出大事了,快开门!”里面没人回应,周楠将耳朵凑近房门,叫道:“李大夫,李大夫?”里面依旧寂静无声。
周楠纳闷,“没见李大夫出门呀,这人去哪儿了?”
正在这时,韩小姐的房间门打开,李大夫扣着衣服的纽扣,出来:“周楠,什么事,这么着急?”
周楠立马明白了,贼笑道:“哦,昨晚,你俩睡一块儿了?”
“我俩男未婚,女未嫁,睡一起,有何不可?就只许你们小年轻亲亲我我,不许我们老头、老太恩恩爱爱?”
周楠乐了:“怎么不准!你俩挺般配,我就是问问,你俩啥时候办喜酒啊?”
房内传出韩小姐的声音:“周楠,你个没大没小的,敢管老娘的闲事?”
“呦!瞧我这德性。”周楠突然想起正事,“李大夫,地听镇的镇长找你,说是突发怪病,他们那地方的医生束手无策,叫你过去看一看。”
李大夫快速回屋,整理好医疗箱。
又进韩小姐房里,小声道:“昨晚,咱俩头一次,激情了。今天,你躺在床上好好歇息,我去几天就回。”
韩小姐搂着李大夫的脖子,娇声娇气:“你去了那里可别逞能,最重要的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听到没?我等着你回来。”李大夫点点头,又亲几嘴韩小姐,依依不舍地离去。
……
地听镇,东城门下。李大夫下了马车,见地听镇内烟雾缭绕,散发着浓浓的艾草味,李大夫戴上面巾:“车夫,你别进城了,这城里的情况看着不妙。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赶紧回家吧。”
马车师傅正要说什么,李大夫已经走出好远。
李大夫进入地听镇,只见街市上的店铺大门紧闭,房子里不断传出哭喊声。一群戴着面罩、全幅武装的人抬着尸体,掀起尸体身上盖着的白布,将焦黑的尸体丢进焚尸坑,坑内燃起熊熊大火。整个地听镇弥散着死亡的气息。
“您是李大夫吗?”一个全副武装的男子跑来,李大夫点点头。
“李大夫,我是地听镇杏香医馆的馆长柳涛,请您随我来。”
李大夫跟着柳涛来到镇政府办公大楼,换上一身防护服,来到镇长办公室。
镇长正在焦头烂额地接听电话......
柳涛示意镇长,李大夫到了。
镇长赶忙叫来一位工作人员接听不断打进来的电话。自己则拉着李大夫疾步走进会议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给盼来了!”
镇长请李大夫坐下,拿出一堆报告,“到现在为止,患者人数已达一百二十例,死亡人数已达五十四人。用过各种药物,患例不减反增,这可如何是好啊?”
镇长带着李大夫来到一个病房,里面的患者全身皮肤滚烫,发黑。有的病患在毫无目的地游走,肢体僵硬,表情怪异。
李大夫看着他们胸前的挂牌,叫了几声他们的名字,均无反应。患者的大脑像陷入昏迷一般,肢体却在不自主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