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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我停止自己的思绪,回到现实,深吸一口气,疯狂的体验那种久违的心痛后,才慢慢走近那个神秘的洞窟。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洞窟,我们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在外围做了实际的勘探准备工作,对当地的史料进行排查,发现这个洞窟中所承载的文化现象很特异,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甚至我们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也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文化载体。
外围的准备工作已结束,我们就走进洞窟内部了,开始排查。
在排查中,发现洞窟深处有一道冰墙,冰墙后隐约透着古怪。
看着冰墙,我的思绪放佛穿越了千年,在没有触碰到文物的前提下,居然有这么强劲的感觉,我感觉这里一定不简单。
带着那股神秘的感觉,终于等到冰墙被打破,我拿着手电筒一一扫过去,前面突然出现一股气息,似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一惊,光打到远处,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我心中讶然,缓缓走过去,一个青衣粗布头挽纶巾的男子映入眼帘,我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才发现是个冻住的死人,看着打扮貌似汉朝时人,约莫估计也有两千年了,居然保存的如此完好,我内心兴奋不已,将手电筒再往四周扫了扫,发现这样的“人”,不止一个。他们姿态不同,都是僵死状,中间赫然稳放着一顶红色的花轿,鲜红色的帘布尚未褪去色彩,那样的红色在这寒冷清幽的冰窟中显得异常醒目跟诡异,看样子应该是一队送亲的队伍。
我走进花轿,想看看花轿中是否有人,突然有人惊叫。
“这是一座古墓!”
我压住气愤,回道:“这不是古墓,是一队送亲的队伍,看来他们在路上出现了意外,或许是雪崩,不管是什么,他们死的都很突然,也很安静,连花轿中的新娘子走没有跑出来。”
教授阻止我掀开花轿,说道:“别着急,先清理周围,这里的遗体都保存的很完好,我们先记录好,明天再清理花轿内部,这顶花轿的样式,历史上从未记载,还有这个洞窟上的图案,研究价值很重大,我们一定要谨慎对待。”
我安奈住内心的好奇,拿起相机,根据程序,全方位的记录好这里原先的模样,日近西落,领队的乔教授跟我说:“陈潇,你去一趟城里,给研究所发个信息,让他们把这些设备运过来。”
我看着手里的纸条,跟着当地向导离开雪山。
一路上,向导跟我说了很多当地的故事,说这座雪山叫红顶山。
我不解,问他:“雪明明是白色的为什么要叫红顶山?”
向导说:“听老人们说,每逢月圆之夜,雪巅之上的白雪就会变成红色,那种红色很诡异,像是人的鲜血,人们都以为那是诅咒,所以从来都没有人敢踏足进入过这座雪山,你们说那里发现了一队送亲的队伍,太奇怪了。”
我问他:“奇怪在哪里?”
他说:“这座雪山周围以前根本就没有人类居住,更不是什么交通要道,脚下的城市也是建国后成立的,雪上之上只有诅咒,哪有人敢进去,你说,会不会是山神娶亲啊?花轿里的新娘子其实是山神的娘子,你们惊扰了山神娘子,会出事的。”
我笑了笑,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山神,可能这里古时候有过一座城市,我们不知道罢了。”
等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看到教授他们围着花轿,在讨论什么?
我一听,原来他们是在苦恼,这里一切都被冰雪封住,不敢敲不敢打,从昨日到现在竟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只能观察。
乔看到我,很兴奋,问我事情是否办妥,我点点头,教授拉着我说:“你看看他们身上的服饰,都太精美,还有这顶花轿,纹路,造型,材质,都是我从未见过了,这根本就不是中原文化,陈潇,我们可能发现了一个从未被记载过的文明,而且这个文明的文化很灿烂,比我们中原的文化还灿烂。”
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场景,对于这些服饰,我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伸手触摸,指尖传来一股温暖,突然……
眼前的人都鲜活了过来,有人朝着我微笑,“你来了!”
我一惊,绊倒了。
争开眼睛,再一看,又恢复了原样。
我说过,我发现自己身上似乎存在某种神秘的力量,每当我触碰古物,就会隐约感知到古物身上发生过的故事,尤其是现在,只要我靠的越近,那种感知就越强烈,甚至都融入了其中,感觉到这里所有的死人都认识我。
那顶花轿内部,我知道里面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跟我有关。
我跟乔教授建议:“明日设备一到,能不能先让我打开花轿?”
乔教授说:“不行,你经验不足,还是在旁边看着。”
我求了几次,都被教授拒绝了,这跟个人感情无关,对于文物,乔教授永远都是最谨慎的那一个。
我知道没用,只能放弃,可是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噩梦:我坐在花轿中,缓缓走进一座巍峨的雪山,风雪太大了,我们临时找了山洞躲避,突然发生了雪崩,我感到一股寒意袭来……打了一个寒噤,从梦中惊醒。
太真实了!
那种感觉过于强烈,促使我半夜起来,偷偷走进山洞,在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只有你能打开花轿,只有你能打开花轿……
我站在花轿面前,与轿中的新娘子仅一布之隔,带着激动的心情,遵从那个声音的提示,掀开帘布的一角,很奇怪,帘布瞬间被融化,变得很柔软。
可是……
帘布掀开的那一刻,我却惊呆了……
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件红色的嫁衣,想刚刚被褪下来,那股妖艳的红色特别醒目,一点都没有被冰冻,还带着丝绸般的光泽。
看样式接近汉服,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汉服,领边绣着繁复的云锦,胸口一只彩凤衔着一个玉铃做高飞状,裙角袖口全部是金丝绣成滚边,所有的纹样中都用金光闪闪的宝石做装饰,尤其是那只彩凤眼里的那颗宝石,栩栩如生,带着神采,流转着七彩的光芒。
我轻轻捧着红嫁衣,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傻愣愣的站着不动,直到有人叫了我一声,我才反应过来。
但是……
奇怪的一幕发生在我的身上,
因为,此时“我”正拿着衣服往身上套,而我像是被抽离的灵魂站在我身体的附近,任凭多么努力都不能阻止这个“我”要穿上嫁衣的举动。
乔教授摇着“我”,神色有些苍白:“你怎么了,在跟谁说话,干吗把衣服往身上套。”
“陈潇……”
我意识迷糊了,仿佛被卷入一股巨大的洪流,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陈潇……”
“陈潇……”
那个声音终于听不到了,眼前的光线慢慢变暗。
“咚!”
我栽倒在坚硬的地板,不醒人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