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郄辛在我身后拍着我的肩背:“都多大的人了喝水还能被呛到,连我都要嘲笑——”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连带着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
我有些不满,一边弯腰咳嗽一边提醒他:“继续啊,怎么不拍了?本上神正难受着呢。”
他又顿了顿,我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停了咳嗽的时候肩背上才又传来轻轻的拍击声,本上神翻了个白眼,觉得他这行为不厚道。却听他在身后幽幽道:“慕寻床上的功夫如何?也同他平日里闷葫芦的个性一样么?”
我方才觉消停就被他口中突然吐出的这么一句话惊得倒吸一口气又被呛到了,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转头去看他:“几天不见,你,咳咳,你怎么,咳咳,怎么越发彪悍了?”要说本上神虽然不如寻常女子那般温软柔弱但怎么说也不是个公的,即便往日也曾同他探讨过他那边收集的春宫图之类的东西,但光天化日之下这个话题的主角由春宫图一下子上升到慕寻身上就让人觉得不那么能顺其自然地适应了。
郄辛加大了拍击的手劲:“再彪悍也不及你彪悍,你都把自己打包送给慕寻当点心了。”
“那,咳咳,那也是最可口的点心。”我条件反射地张口就去反驳他,话音刚落就觉得他落在我肩背上的手劲更重了,我本就弯着腰,一个没留神差点给他拍到地上去,“喂,你下手悠着点儿,本上神这会儿全身都痛着呢!”
“痛也活该,你自找的。”他本着一贯的毒舌继续打击我,“自己把自己送给人家塞牙缝难道还能嫌人家嚼你嚼得太用力?”
他这话里充满了讽刺,我一愣忽地反应过来,从地上蹦起来在他身遭绕了一圈细细打量他,又想到如今是夏天,便满是怀疑地问他:“你这副嫉妒的神情,难道是因为如今于你们蛇族正是交配的季节,你身边养着的那些条母蛇拒绝你的求欢让你欲求不满了?”
“你!”郄辛张大嘴瞪着我瞧了半天,好几次欲言又止,忽地从石墩上弹起身来就往门口走,走出去几步又转身折返回来一脸恨恨地道:“告诉你,本上神人家人爱花见花开,从来只有女人围着我转圈向我求欢!”说着伸手将我衣领往上拽了拽,“你给我遮严实点少顶着被慕寻弄出的印子在人跟前晃荡!”
说完再次拂袖而去。
我愣了愣,忽地站起身来问他:“印子在哪儿?”不可能啊,出门前我有特特在镜子前照过,脖颈上没有什么痕迹的。
郄辛已经走出去老远,闻言恨恨地提着扇子往自己后脖颈上一指。我瞧着他的背影,提着衣领偷偷地吐了下舌头。
回屋换了件领子比较高的衣衫,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把书房里今日送来的案文批阅了得好,出门时眼睛无意间一瞥却看见了那个搁在桌上的礼盒,便又走回来将那东西拿起来拆了看。
打开礼盒,却呆住了。这,竟是个空盒子?望着手中空空如也的礼盒,我有些疑惑——虽说昨夜自夜裕手中接过礼盒时就觉得盒子挺轻的,本上神却万万没想到这盒子中竟是什么都没有,常佑他,这却是个什么意思?
我又将盒子上上下下翻倒了一回,还是什么东西也没有。难道是在这盒子夹层里?想着手下速度倒也挺快,三两下就将整个盒子都拆了个遍,仔仔细细去看每一处地方,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愣了。难道他这是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俱说不清,所以干脆寄给我个空盒子,就如凡世有个皇帝死后碑文上也是留的一片空白?又或者,他这番举动背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伸手挠了挠头,觉得他这实在是在给我找麻烦,知道本上神石头脑袋不灵光还整出这么个谜题来给我猜,是嘲笑我智商么?我想了半天也无果,便将盒子放下先去忙其它的事。想着自己似乎也有个几万年没去四海八荒游山玩水走马观花了,近日便去四处走走也无妨。不过陆上的景色看得太多,此番还是先从四海游起吧。唔,我记得南海是四海中最为富庶的海域,海景也最有看头,便先给南海龙王这个瞻仰本上神仪容的机会吧。
晚上慕寻回来时我同他提了等他忙过这段时间后想要去大荒四海游玩的事儿,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躺在床上他伸手给我按摩腰间酸痛的皮肉,我窝在他怀里,想到明日就是神族同魔族的兵部演练,又想起之前神魔两族大战之时自己却还疯疯癫癫的不曾见过他在将前指挥的神资,便觉十分遗憾。
慕寻抚慰地吻吻我:“没关系,那个时候你一直都攀爬在我身上,我在何处都带着你。”
“……”我眼前浮现出自己如猴子般吊在正掌军杀敌的慕寻身上且面露痴呆之像,便觉那幅景象实在太过令人伤心,而他这句话实在太难起到安慰的作用。
慕寻见我委屈地咬着唇神色变得更加低落,不由有些无奈,闭了闭眼,终是壮士断腕地道:“其实我倒是很享受那段时光。”
我抬头看他,撇撇嘴,心里笃定他这是为了让我高兴而说谎:“你胡说。”我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的神识一定比凡界一岁的孩童还不如什么都要麻烦他,他一定曾经嫌弃我累赘。
慕寻似乎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咳了咳:“是真的。你从没有比那时更赖着我了。”说着又低头来看我,在我眼睛上落下极轻的一吻,“那时候,只要我视线离开你超过你将我整张脸都亲遍的时间你就会哭闹。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吃东西要我先吃一口你才肯再咬一口,睡觉时要我抱着轻拍你的背才能睡得着,还有——”
听到他说我老会将他整张脸都亲遍,很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脸,却见他突然停顿下来,便好奇地问:“还有什么?”
慕寻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别过头去:“没了。”
我觉得他这肯定是对我有所隐瞒,一个翻身骑到他身上揪住他衣领闹腾:“快说快说,不说就扒你衣服!”
他有些哭笑不得,也不反抗,看了我半响,干脆两手一松平躺在床上,做出一副由我处置的形容:“扒我衣服作甚?你不是说腰疼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