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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芸气喘吁吁踏入家门,门口的张阿姨看她这个样子忙问“怎么跑得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静芸迅速换好鞋,大步往楼上走,连儿子的动向都忘了问。
静芸锁好房门,不打算见他。张阿姨叫她吃饭,她推口说已经吃了,没有下楼。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奇怪的是他一直没有进房。
晚上十点多,饥饿来袭,静芸决定下楼吃东西,打开房门,刻意放轻脚步,意外的发现书房的灯并没有开。静芸轻轻推开书房的门,没有他的踪影。楼下静悄悄,徒留着客厅的壁灯,没有任何人影,于是知道他此刻并不在家。明明刚才就在自己后面,现在却不见踪影,也好,反正也不想见他。
静芸一个人坐在餐厅,大口大口地吃饭,中午和他在不愉快的气氛中用餐,她根本就没有吃饱。深夜饱餐一顿的静芸发现自己丝毫没有睡意,于是去了西宝的房间。
小家伙侧着头,睡得正香,静芸知道他喜欢侧睡,尤其喜欢侧着左边睡。静芸坐在床边,看着他,只觉时间过得好快,想起他生出来时是个“丑丑的小老头”样。静芸庆幸当时没有放弃他,尽管现在的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自己,喜欢他爸爸远胜过自己。西宝一点一点地长大,也越来越像章翼,即形似又神似,估计这一点也是他这么受爷爷奶奶、茹奶奶喜欢的原因。
离开西宝房间时,已过十一点,章翼还没有回家。虽然不想见他,但又恼他,明明已到家门口,却没有进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静芸忍不住担心,但今天两人的情况,她才不愿给他打电话。
在床上反反复复了纠结了很久,想起那些照片,想起刘洁莹看他的表情,静芸越想越伤心,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后来一直恍惚竟也睡着了。一个恐怖的梦把静芸惊醒,她被吓得出了一身汗,摸摸旁边,仍是空空荡荡。
心有余悸的静芸拿起床头的手机,此时已是凌晨两点。被梦惊醒的静芸很难入睡,直到听到一阵拧门把的声音。静芸把房间反锁了,所以章翼拧了半天也没有拧开,她想,他拧不开就会去客房睡。但他一直在那里拧,不罢休。
“开门,开门。”重重的敲门声和踢门声夹杂。静芸不理他,但他依然继续,声音也越来越大。
“周静芸,起来给我开门。”静芸听出他的怒气,知道自己如果不开门他是不会罢休。考虑到楼下正睡着的茹妈和西宝,静芸只得开门。
只见章翼一身的酒气,领带歪在一边,眼睛充血,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变成这幅模样。
“干吗锁门。”章翼紧盯着静芸,怒气冲天,酒气冲天。因为厌恶酒味,也不想理他,静芸转身不看他,上床继续睡觉。
章翼看她一副厌恶自己的表情,看她转身背朝自己的举动,怒火更甚,她想睡,他偏不如她愿。他扯下外套,胡乱解下领带就上了床,迅速地把静芸的身体掰过来。这动作之快,让静芸根本就没料到,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俯下身子吻上了她的唇。
静芸拼命闪躲,但手脚被他按得死死的,挣脱不开,那刺激的酒味进到她的嘴里,只觉恶心。好不容易得到喘气的空隙“你这酒鬼,脏死了。”静芸骂道。
这话进了章翼的耳朵却是另一番意思,尤其在今天看到韩奕送她回来的场景。
“嫌我脏,我就脏怎么样,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老婆。”说完他就迅速的解开长裤,重新覆上静芸的身子,被酒精冲昏的头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用占有的方式来确保她属于自己。
于是不管不顾静芸的挣扎,章翼依然顾我,那灼热直冲目的地,在她体内疯狂的叫嚣,疯狂的驰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他,让他失去理智。他一点都没有照顾静芸的情绪,只顾自己的疯狂,这样的章翼对静芸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发了什么疯,因为他从来不曾这样粗暴地对她。
等暴风骤雨平息的时候,章翼才知道自己对静芸做了什么,她白皙的手腕处留着青痕,那是自己粗暴造成的。静芸眼角的泪,让他懊悔万分,都是昨晚那一幕,让他被嫉妒冲昏了大脑。
昨晚已到家门口,却没有进门而是驱车去了酒吧。一个人苦闷的喝酒,想要忘掉那一幕,她依依不舍的那一幕,只是酒精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即使有几个妖艳女人的邀约,他都一概不理,遇到她后,这些所谓的猎艳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因为都不是她。
最后还是驱车回家,回到有她的地方,可意外的是,她竟然锁上房门,这是在他没回来的情况下从没有过的。于是那股无法抑制的怒火,那该死的酒精以及她那致命的厌恶,让自己对她做出如此不齿的事情。
章翼试着拭去她眼角的泪,但被静芸一把甩开。
“你滚。”静芸狠狠的说。
这话让章翼愧疚的心顿时被愤怒取代“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话很冷,但却异常平静。
“你什么意思。”静芸不解他话里的意思。
但章翼并不回答她的问题,他穿好衣服,重重的关上门,离去。很快,静芸听到了车子疾驰而去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凌晨格外刺耳。
静芸回想昨天的事情,就是和韩奕见了面,又没有什么,他和刘洁莹那么亲密的照片她说什么了吗。静芸不愿再去深究他那句话的意思,只当是他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他对自己这样还有借口了,这个混蛋。
静芸越想越生气,进到浴室,拼命地洗去他的痕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腕都淤青了,幸好现在是秋天,可以穿长袖遮掩,身上的痕迹更加可以掩饰。随着时间的流逝,痕迹都会消失,但留在心里的伤痕却是不会消失。伤痕可以隐藏,疼痛可以忍住,留在心里的伤痕却总在,不时会让人感觉痛,直到再也无法隐藏,直到再也无法忍住。
后来的一个星期,静芸再也没有见过章翼,正如她要求的那样,滚得远远的。他的消息,静芸还是从西宝口中得知的“茹奶奶,爸爸出差怎么还不回来呀,今天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吃晚餐的时候,西宝这样问她的茹奶奶。
“我们家西宝,这么舍不得爸爸呀,等吃完饭你打个电话问问。”茹妈笑嘻嘻地对西宝说。
原来他出差了,大家都知道他的消息,除了她。还好,他还记得西宝,也亏西宝这么喜欢他。
“西宝,多吃点蔬菜。”静芸夹了西蓝花放他碗里。
“妈妈,爸爸会给我买喜羊羊吗。”西宝问静芸。
这下可难倒了静芸,她怎会知道“妈妈今天带你去买好不好。”静芸听到儿子的要求,就想马上满足他。
“要是爸爸已经给我买了怎么办。”西宝一副苦恼的样子。儿子的回答让静芸一时语塞。
“我去打电话问爸爸,看他买了没有。”一溜烟就往他房间去了。
章翼给西宝买了一个手机,且教会了他怎么拨打。1号键专属于他的,静芸的号码被他设置在第二位。西宝拿着手机出来,让静芸帮着解开了键盘,然后他立即拨号,接通后,父子俩的对话开始了。
“爸爸,我是西宝。”然后静芸不知道章翼说了什么,只听西宝问“妈妈要我问你买了喜羊羊给我没有。”西宝的话很明显扭曲了静芸的意思,她可并没要求西宝问这个问题。静芸顿时尴尬,这就好像是自己先给他下台阶,主动求和。
“还没有呀,那你别买了,妈妈说带我去买。”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只见西宝说“好,爸爸再见。”说完挂断了电话。
“妈妈,爸爸明天回来,他要我们等他一起去买喜羊羊。”西宝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这个回答应该是他对她主动给他找台阶的一种正面回应吧,这代表他们已经雨过天晴了吗。
可是,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吗,更郁闷的是现在的情形却是自己主动示好,好像错的人是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