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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鸣出差去了,好像是某某算得上有点势力的帮派要并吞势力不如已的小帮派,最终弄得天怒人怨,百姓都糟秧了,快要被消灭掉的小帮派便向龙门求救,请求支援。
基于自称黑道霸主兼守护神的龙门玄龙(首)领乔一鸣当然得出面解决。
按原丰老兄的说法就是:“能用嘴巴解决就尽量用嘴巴搞定,实在不行,就用武力镇压。反正龙门最不缺的就是精力猛将、武器设备,正好还可以拿出最新发明的武器做实验。”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美国攻打伊拉克,找得借口烂到笑掉国际大牙,乔一鸣的借口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这年头,拳头硬才是大哥大,理由又算得了什么?趁此机会,来个渔翁得利才是首要的任务。
乔一鸣有做袅雄的本领与野心,这种大好机会才不会放过。明说只是去做协调,却带足了龙门精英力量及大批火力猛足的武器,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乔一鸣的狼子野心我看得透彻,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罗小夏小姐的野心我岂能看不出来?
管家老伯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小姐,罗小姐要见你。”
我正在替展程修剪指甲,这小子指甲长得特快,不消几天就长得又尖又利,脾气也增长不少,稍稍不如意就会抓人,昨天把保姆阿姨的脸抓破了,今天早晨我的脸也不能幸免,大怒之下,决定把这小子的武器回收。
“不见!”
“可是,她已经来了。”
“人家来者是客,你身为管家,当然得好生招待。”收起剪刀,我带着展程在日光室里玩游戏。
乔一鸣虽然变态了点,禽兽了点,但物质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母子,买给展程玩的玩具已经塞下两个箱子了。这死小子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见谁对他好就对谁笑。完全忘了他老娘我为了他可是做着可耻的皮肉生意。
对乔一鸣讨厌归讨厌,也恨不起来,那家伙非常精明,给你一巴掌,再给你上药,大多数中国人都会感动得无以复加。人家是坏人啊,坏人你还能奢求他好心不成?就像前一刻还凶神恶煞扬言要杀光你全家下一秒却被感化放下屠刀,人家就会立地成佛啦。不但不被法律谴责,还会被歌功颂德呢,瞧,又一个迷涂知返的浪子回头,比金子还珍贵。
乔一鸣把恶人的分寸得拿捏得恰到好处,作恶的时候,整得你生不如死,事情过后,又给你补偿,你想恨都恨不起来。就像前阵子原丰所说,那只禽兽用手段并吞了一间帮派,不愿归顺的反骨头被折磨得淹淹一息,等人家快死了,他又叫人把他医好,还把人家放了,还给人家丰厚的金钱,那些反骨头不但不恨他,反而还对他死心踏地。
那家伙对我也如此,前一刻对我做出令人发指的罪行,但过后决对会对我进行补偿,这也就是我至今无法恨他的原因,太太太卑鄙,太太太无耻了,也太太太---高明了。
他把人性都摸透了,在他面前,我也只能像孙猴子一样翻翻筋斗,耍耍赖,顺便扯高气扬一下---必要时,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叹气,以前被我揍进医院的一个太妹曾恶狠狠地咒我:“你也别得意,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果真不假啊。
某某股神大师也说过一句话:“出来混,尽早都要还的。”
唉唉唉,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一阵清脆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然后一个看似温柔实则刀子磨得锋亮的女声响来:“区区一个情妇也敢如此蔑视我,向小姐架子还真不小。”
日光室的房门被打开来,一个通身气派的女人出现了,瞧那全身武装的阵式,看来今天要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吧。象征身份的貂皮大衣,脚下亮得透彻的黑皮靴子,脖子上那一看便知价值不凡的钻石项链,头上的蝴蝶头饰、耳朵上又大又亮的耳环、手腕上碧绿镯子,中指无名指上的戒指,无不显示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与存在感。
管家老伯在那女人身后,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小姐,罗小姐非要见您,我拦不住。”
罗小夏脸色不怎么好,她斜斜地睨着管家:“胡管家,你在乔家服务了那么多年,也算得上是资深佣人,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怎么如今却本末倒置呢?”
管家脸色示亮,沉稳回答:“罗小姐,非常抱歉。我知道您会是少爷未来的妻子,乔家未来的女主人。但目前为止,您只能算是乔家的客人,而向小姐,她是少爷带回来的客人,目前是这间宅子的主人,我不能违逆少爷的意愿对向小姐不敬。”
我大大地开了眼界,这管家老伯说话还真刻薄,表面上承认了罗小夏的身份,暗地里却意有指所指,你罗小夏想在乔家作威作福,得等成了乔家真正的女主人再说。
明眼人都看得出管家老伯在替我说话,我对他的感激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可罗小夏就同了,胸口高低起伏着,场面颇为壮观。但她毕竟是有修养的千金小姐,忍着气,语气冰冷:“按胡管家的意思还真是应验了古时候的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侍,侍不如偷了。”她把目光对准我,杀意涌现:“我是那最不得宠的妻,那向小姐呢?是妾还是侍?或者是偷?”
我不说话,像看戏一样看着她的表演。
说真格的,这女人反应超出我的想象,我原以为有钱的千金小姐都是骄纵任性的。一不如意就伸手打人使泼,但那只限于小说里作者嫉妒人家家世比自己好,一时心理不平衡,便把千金小姐都写得骄纵泼蛮好满足自己的不如意。其实罗小姐全身上下,除了盛气凌人外,还没到骄纵的地步。
我看好戏的态度应该是惹怒了她,她像在极力忍着火气,冷冷地说:“为什么不说话?无话可说了?”
我撇唇:“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看着她喷火的眸子,闲闲地伸伸懒腰,闲闲地说:“为什么男人犯下的错,都要算在女人头上呢?乔一鸣不喜欢你,你就去找他啊,找我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冷笑:“如果不是你狐媚勾引他,他会漠视我么?”
我对管家老伯说:“快去找一面镜子,让罗小姐自已照照自己那怨妇的嘴脸。”挑衅,我不会么?惹人发火,我的本事也不是盖的,你就气吧,气吧,气到怒火冲天也不关我的事。
果然,罗小姐再也沉不住气,朝我扑来。
我早已作好战斗的准备,忙抱着儿子滚到一边去,她扑了个空,五体投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胡管家身手极快,把我推到外边去,然后抚起罗小夏,“罗上姐,您没事吗?”
“滚开,你居然伙同那贱人欺负我,我要告诉乔伯母去,让她辞退你这个老东西。”终于见泼妇本质了,呵,不枉我一番卖命的演出。
罗小夏也知道与我斗气斗不过我,便气冲冲地走了。
“小姐,您不该惹怒她的。”罗小夏走了后,管家老伯语重心肠地说。
我甩甩头,毫不在乎,除了乔一鸣外,我怕过谁来着?
“小姐,您的麻烦大了,罗小姐极得夫人的喜欢,又是少爷名义上的未婚妻,等会她铁定去向夫人告状,以夫人的脾气,你极有可能被赶离少爷身边。”
我耸耸肩:“赶就赶吧,我还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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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罗小姐会把乔夫人找来算我的账,但等了一下下午,也不见她的人影,不禁纳闷了,问胡管家,他也想不通,“可能夫人认为这些只是小事一件不想管吧。”
这种事也算是小事?那乔夫人我还真是服了她。
乔一城来找我,多年没见,叙叙旧。可惜管家老伯不待见。
“乔先生,让您白走一躺了,我家少爷并不在家。”
也不知乔一城在电话里怎么说的,只见管家老伯眉头皱得快夹死蚊子,他看对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我说:“小姐,乔一城先生请你接电话。”
原来乔一城说想我了,又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约我出去叙叙旧。我一口同意,马上上楼换衣服。管家老伯像个老妈子似的跟在后边,碎碎念:“小姐,你怎能背着少爷去见别的男人呢?要是让先生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一城是乔一鸣的堂兄,也不算外人吧,还有,我与一城可是超铁的好哥们,哪能算得上别的男人呢?”
管家老伯又说这对堂兄弟一向不和,如果让他知道我去见他的死对头,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我斜他一眼:“你要告状尽管告好了,反正如今医学发达,三天后我又是一条好汉。”我没啥姿色,吸引不了乔一鸣。但我数度冒犯他都没掉小命,应该是我还有利用价值。上次借酒装疯打碎了他那么多名贵古董,他都没有把我怎样,何况这种小事?
乔一城比乔一鸣友好多了,一见到我,不是嘘寒问暖,就是极尽风度地要服务员上我最爱吃的菜。
吃着辣乎乎的牛蹄筋,我满足地感叹,“还是你最了解我,知道我的喜好。”
他笑,“你啊,还是没变,就知道吃。”
“呵呵,你也不也是?想当初,学校外边的美食一条街不也被你吃个遍?”我取笑他,“想着以前我们两个,还有之扬,一口气吃遍夜市十多种美味的劲儿,还真是好笑。”忽然想到之扬,心头一黯,也不过才分开一个多月,仿佛与他分别离了一个世纪之长。
一城看着我,徐徐开口:“我先前从广州回来,与之扬见过面了。”
“哦,他过得可好?”我忍不住问道。
“不好。”他脸色沉重。
我心里一跳,目光焦急地看着他。
他与我对视良久,颓然叹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按理说一对经历了大风大浪波折起伏的恋人,理应会恩爱到老,可为什么还会分开?”
我苦笑,与之扬以往的恋情确实算得上是轰轰烈烈,他对我也够好,只差没用海誓山盟来形容。可惜,再好的感情仍是变质了。
我缓缓开口:“我也无法解释我们之间的事。如果用简单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大爱过后,便会回归平淡。”
一城疑惑:“我不懂。”
我苦笑:“你懂的,就像盛衰兴亡一样,大盛过后必然会走向衰败。就是这种道理。”
古往今来,再浓烈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无情侵逝。
他沉默了,良久才长长地叹口气:“你与之扬那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放得下吗?”
我低头,不让他看见我眼底的酸涩,“放不下又怎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严格说起来,我与一城也算是同一类人,都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感情一旦受污,可以原谅,可以饶恕,但,决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与之扬十年的感情确实可惜,我也曾想过原谅他重新再来,但那样肆必会逼我想起他曾经背叛我的事实,心头的刺会如梗在喉,我不想把自己变成疑神疑鬼蛮不讲理的女人。
一城不再纠缠于此事,又问我为何与乔一鸣走到一起。
我再度苦笑,可能是以前作恶多端吧,如今都得还回去,在乔一鸣面前,我可以耍小聪明,可以使泼,可以小人得志,但我仍是被他压制得死死的。
他不相信我只是单纯地为了钱而做乔一鸣的情妇,我淡淡一笑:“单不单纯有那么重要吗?如今最重要的是等三个月期满,我就可以回去了。”
“去哪?”
“老家。”那里才是我落地生根的地方,尽管已多年没没有回去过。
“不考虑留在香港么?”
我笑:“留在这里什么?丢人现眼么?如今上流社会的人,哪个不知道我是乔一鸣的情妇?”
他再度沉默了一会,“他对你好么?”
我愣了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何人物,伸手捋了额前的头发,皮皮地道:“还行吧,又没少块肉。”
他忽然盯住我不动,我不解,不知何时我脖子处的围巾散开了,露出高领羊毛衫都无法遮住的痕迹,我不动声色地扯紧围巾,对上波滔汹涌的眸子,取笑他:“傻了吗?难道你以为做情妇只是单纯的聊天说话吗?”
他忽然握着我的手,满脸愧疚,“以宁,他一定欺负了你吧,都是我不好。当初如果不是我把你的相片给他瞧见,他也不会找到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争对你----”
“停停停!”我打断他的话,“说什么呢?不要总是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好不好?”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不,你不懂的。或许你还不知道,他之所以会争对你,都是因为我---”
他忽然顿住不说,我崔促他:“说啊,怎么不说了?”忽然发现周围气氛不对尽,一城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