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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二百二十六章 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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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萦忍不住瞪他,可是目光触及他那张轮廓分明阳刚气十足的俊脸,对上他平日隐含锐利杀气,现在却满是柔情的眼,她面上就做不出生气的模样来了,抿着嘴笑着别开眼,去看窗外的湖光山色。

    殊不知那一眼带着几分欣赏几分欢快几分羞涩,直能勾的人心内都痒起来,撑颐去看她姣好的侧脸和优美的脖颈,那细致的肌肤让他联想到她满身欺霜赛雪的嫩滑,萧错脑子不受控制的说了句:“咱们还没在船上试过呢。”

    傅萦无语的装作没听见。

    可她的耳廓却红了。

    萧错看的心里痒痒,一想成婚至今就一直在忙着子嗣传承的大事,自个儿不顾形象的样子,八成她心里早将他当成色中饿狼。

    不过,他旺盛的精力都用在了她身上,她也该学会食髓知味才是。

    一面想着,人已经绕过矮几在她身畔席地而坐,将原本坐在坐褥上的傅萦挪到了自己腿上。

    随侍们都退了下去。

    精致的船舱之中就只剩下相依的二人。萧错的手就往她裙摆下探去,却被傅萦一把打开了。

    “光天化日的,做什么呢。”

    萧错赔笑:“你瞧这景色这么好,你不想试试吗?”

    ?

    傅萦红着脸回头瞪他,咬牙切齿的道:“不想!”

    萧错却觉得她眼波潋滟粉面桃腮的模样,着实是美不胜收。禁不住就按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他的动作粗鲁,却手上却很轻柔,专挑她敏感之处,直将二人都撩的动情。许是在陌生的环境,又是在行船之上,水波荡漾声,船工呼和声就在不远处,这样陌生的刺激使萧错动作也难以克制的重了一些。

    傅萦觉得肚子有点疼。

    事毕萧错亲自为她擦身穿衣,动作已是十分熟练,就连拿簪挽发都是行云流水。可见在她这里是练习了多少次。

    他自己整理衣衫妥当。重新将人拥在怀里,却觉得她比平日都要安静一些。

    “怎么了?生气了吗?”

    傅萦索性侧过身蜷缩着躺下,头枕着他的腿摇摇头。

    萧错摸一摸她的脸,有些凉。

    “是不是湖上风冷?”将外袍抓来盖在她身上。

    傅萦手捂着有些坠痛的小腹。休息了片刻才道:“我有些不舒服。”

    萧错一下就急了。“怎么个不舒服法儿?哪里不舒服?咱们这就回去请太医。”

    他这么焦急。傅萦却不好意思起来,附耳在他耳畔低声道:“肚子有些疼,可能是月信要来了。”

    萧错顺势搂着她的腰。眨眨眼道:“不是月初的月信吗?这会子该是来过了啊。”

    傅萦……

    难怪那几天他说有要紧事,在书房睡了三四天。

    “许是才刚来大周,水土不服,就有些迟了。”

    “不对,我问过吴嬷嬷和珍玉,都说你月信的日子是很准的。”

    傅萦羞的快将脸埋起来,“这种事你去问人家做什么!”

    “不问怎么知道?”萧错说的很无辜,“我都两年没在你身边儿了,自然是要问过才知道啊。”大手解开她腰带,手就要伸进里衣。

    傅萦吓的闪躲,小猫似的哼唧:“阿错,我不舒服。”

    萧错虎着脸:“不是要碰你,我给你捂捂,瞧你肚子凉的。”小虎牙在她脖颈上轻轻啃了一口:“你个笨蛋,当我真是色狼吗?我只是对着你就忍不住。”

    傅萦靠着她肩头,感觉热度从他带有薄茧的大手上源源不断的传来,身子也暖了起来,就有些昏昏欲睡。

    萧错高声吩咐阿圆:“掉头回去,吩咐太医来府上。”

    阿圆在外头一愣,忙应是。

    此时画舫已在深水处,距离岸边尚有一段距离,千秋湖上其余画舫三两错落,也互不相扰,隐隐有丝竹之声从距离较近的一艘画舫上传来。

    傅萦有些舍不得回去,“阿错,要不就在玩一会。”

    “往后什么时候不能来?你现在不舒服。”萧错担忧的是她的身子,他这段日子过于孟浪了。没办法,素了这么多年,香喷喷的肉就在眼前,能忍住的就不算男人了。

    傅萦嘟着嘴,还要据理力争。

    忽然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动物感知到危险靠近,浑身的汗毛都乍了起来。

    “阿错!”

    随着她一声惊呼,船身之下就发出一声断裂的巨响,船身一歪一震,傅萦的下巴撞在萧错肩头,差点咬到舌头。

    萧错忙带着她起身,高声问:“怎么回事?!”

    外头也是一阵喧哗,有人呼喊,随即竟有打斗声传来。

    门外阿圆焦急的道:“王爷,有刺客!船底被人凿破,您快带着王妃先走!”

    萧错面色凛然,一把将傅萦抱了起来冲出门来,门外是画舫二层临近水边的长廊,两侧都有木质台阶通往一层甲板,往下瞧,黑衣蒙面人各个身上湿透,刀法精湛,真正不会功夫的船工血溅当场,断头开膛的各种惨死,竟是不留活口。

    傅萦只看了一眼就已面色发白,血腥气涌上鼻端,腹中一阵翻涌,一下子干呕出来。

    萧错压着她的头按在肩头:“别看!”

    傅萦的恶心之感却根本压制不住,即便藏在他怀中,依旧不可避免的恶心。

    长廊两侧的楼梯被黑衣人强攻,萧错带来的护卫此时正死守着楼梯口,阻拦着黑衣人上楼。

    可是如此一来,萧错想带着傅萦从楼梯下去已是不可能。

    萧错回头吩咐绿竹护着阿圆,就将傅萦揽在怀中。从二层的栏杆上一跃而下。

    他身姿飘然如大鹏展翅,于半空之中旋身避开两道箭矢。那两箭力道强劲的顶在方才他们所里之处的栏杆上。

    骤然而降的失重感让傅萦紧闭双目,双手不自禁抓住萧错的衣襟,翻江倒海之感再也忍不住,双脚才刚占地,就推开萧错吐了出来。

    如此狼狈至极,偏刺客发现正主儿下了楼,都围攻而上。萧错索性将傅萦扛上肩头,几个起落奔着画舫船尾之处去,将船尾处预备的小舟绳索斩断放入水中。

    “妖人在此。别让他们跑了!”黑衣蒙面人再度高呵。只管飞奔着往萧错与傅萦身畔杀来,暗卫们压力顿减,却都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一般急追而来。

    萧错抱起傅萦跃下画舫,稳稳地站上小船。

    傅萦只觉浑身发冷。头晕眼花。才刚被放在船上就再度干呕起来。

    萧错心急如焚。持桨往距离最近的岸边划去。

    背后传来黑衣人使轻功追来半路落水之声,落水之人收了刀,在水中费力的游向小船。

    萧错不大擅长划船。好在他聪慧,又有把子力气,很快就掌握了要领,逃生用的小船想一条箭矢飞射向岸边,渐渐将黑衣刺客落下很远。

    傅萦趴在船舷干呕不止,却因方才能吐的都吐了,现在却是什么都吐不出。

    萧错一面摇桨一面焦急的道:“你坚持一下,稍后回府就请大夫。”

    傅萦摇头,一手扶着船舷,一手抓着襟口,脸上惨白毫无血色,气喘着忍耐着恶心之感,勉强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还是先逃命要紧,那些人怎么知道咱们今日在此处游湖的?难道是今天跟着咱们?”

    “嗯,能大手笔派来这么多人,且各个武功不弱还会凿船涉水的,看来对方是打定主意要致你我于死地。”

    只是萧错不明白,如今他正急流勇退,即便曾经开罪过人,可是如今状况他对人也不能造成威胁了,是何人要如此对他们?

    萧错自己是不怕的,就算隔在两年之前,以他的胆识和武功也不惧怕这些情况。可是傅萦不同。她身骄肉贵的不说,偏还赶上她今日不舒服。

    萧错心里怒火翻腾,又担心傅萦的状况,手上动作飞快,小船很快就离开了湖心,追赶而来的黑衣人甩开很远。

    临近岸边,萧错抱起傅萦,也不耐烦等小船靠岸便飞身越起,蜻蜓点水一般的飞掠上岸。

    这一侧并不似方才登船之处是有人工修建了马头,此处是野地,碧草茵茵看,树木参天,若要绕回王府也是要走好大的一个圈。萧错将傅萦放下,就在她身前半蹲下,道:“我背着先去看大夫。”

    “我没事,还是先去安全之处,万一那些人追来呢?”

    “没事,只要上了岸就不怕了。在水上施展不开,在岸上就是他们一起上我也能护你周全。”

    傅萦禁不住回头去看湖面上已经逐渐要翻倒的画舫,想起方才船上的惨状,心里阵阵发凉,手脚都冷了,小腹处坠痛感更加明显了。

    比起从前月信来时,这一次要疼的厉害许多。

    这两年在东盛宫中,帝后为了她日后在大周做个合格的媳妇,不仅调教了才学,更是调养了她的身子以备生育,这一次却是如此难受。

    傅萦沉默的靠在萧错背上,即便不说话,萧错都能感觉得到她的虚弱,只可惜此绕回城中尚要一段距离。萧错背着她快步走了一段路,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往临近处一座农家走去,用腰上荷包里两个装着图如意的两个小金锞子买了一辆马车并厚实的被褥,询问清附近最近的医馆,便赶着去了。

    那医馆中坐馆老先生并不擅长千金科,幸而他的儿媳是街坊邻里之中出了名会看千金科的女大夫,为傅萦诊治过后,便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夫人,可是觉得腹部坠痛,手脚冰凉?”

    傅萦点头。

    “可是收到过惊吓?”

    傅萦抿唇,道:“我这毛病可有大碍?”

    妇人道:“以小妇人看来,夫人是有了身孕,只是如今还不足月,瞧得尚不真切,怎么也要再过一两个月多诊几次才能确认。但是现在的脉象上看,这一胎收到震动,夫人又肾水亏损,还见了红,怕是要静养才有希望保得住。”

    傅萦听的脸上刷的红了。

    人家说的轻描淡写,可意思却很明白,肾水亏损,震动过度,分明是房事太过激烈冲撞到了。

    傅萦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已经呆若木鸡的某人。

    那妇人虽没见过大世面,瞧病也只转为街坊邻居家中的女眷们看,可瞧着他们二人的穿着打扮,再看难得一遇的漂亮长相,只乍看一次就已心生震动,再想多看几眼偏偏敢抬起头来,生怕亵渎冲撞了贵人。

    妇人道:“若您信得过,我现在就去开方子,先吃两剂安胎药来试试,看看落红是否还有。若再不成,夫人就快一些去寻厉害些的大夫,免得耽搁了胎儿。”

    “是,多谢你了。”傅萦道谢。

    “不必客套,请夫人休息片刻吧。”

    那妇人退下去了。

    萧错还站在一旁傻傻的杵着。

    傅萦疲惫的躺下,将被子盖的严实了,无奈的道:“阿错,怎么愣住了。”

    “我,我从没想过,会这么快,算算日子,那应该是咱们洞房那日……你,你还好吧?一定是我才刚用力太大,震动到了。”萧错坐在床畔,结结巴巴的说到此处,已是后悔不已:“才刚你说难受,我还只当你是娇气……我真该死,不该那样孟浪!”

    傅萦拉着萧错的手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咱们在此处暂且休息片刻可好?我现在只想睡觉。”

    “你不饿吗?要不我去给你买鸡吃?”

    “一想到刚才还恶心呢。”

    萧错就蹙眉摸了摸傅萦的头:“我家小笨蛋是真的不舒坦了,连吃都不爱了。”

    傅萦白了他一眼,“说的像我多贪吃似的。我现在已经很节制了好么。”

    “好好好,很节制,你快歇着,我在这里守着你,待会儿药来了端给你。”

    傅萦便点头,但还是觉得不安全,索性抓住了他的袍子。

    待到那妇人端药进来,萧错刚要站起身,才发现袍角被她一手紧紧攥着。他一下子就心疼了。

    不论那群刺客是何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萧错叫了傅萦起来吃药。

    用罢了药,萧错便将傅萦头上一根金簪子做了药钱给了那妇人,还征得同意暂且租用了这间厢房给傅萦休息。

    傅萦吃了药又小睡了片刻,就觉得腹痛症状减轻了,落红也淅淅沥沥的好歹止住了。

    萧错搂着她哄她继续睡。

    而这会子皇帝这里早已经炸开了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