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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痛骂三石这个吃里扒外的,另一边又埋怨着胖子。
虽有不甘,但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乐观。
作为一个老板,我毕竟不想让自己的搭档看笑话。我无聊的翻看着日历,距离开杭州已经半个月了。很瞅着还是没有一丝的进展,我的心里不停的打着鼓。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
本来想最后一次跟胖子通个电话的,却看到新闻上播出的一条咨询。
东部某地起了山火,而且很多的消防官兵都已经第时间奔赴火场了,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切透着那么一丝阴谋在里面。
从地形上来看,像极了我和胖子还有三石他们一起去过的那个地方。
而且我能清楚的想起,那里的山脉和张家楼的向背山一模一样。
雯时间,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不知道是被惊的还是时间无法接受而导致的大脑短路。
冷汗随着体温的变化渐渐的渗了出来,我的內心此时才泛起了丝丝的涟漪。
随即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我被吓了一跳。昏暗的环境里,让我找回了一丝的熟悉感。
我哆哆嗦嗦的翻了个身,一把抓住了手机,用力的点亮了手机的屏幕,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
排除时间,去掉垃圾信息。最后,我在百余条信息中找到了一条胖子发来的信息。
“枫子,看新闻。”看到这几个字,我意识到出事了。
胖子不是一个磨磨唧唧的人,如果说他这样传递消息,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在躲避什么东西,或者说是被什么人劫持了,由于时间关系只能打出这几个。
那么,这个山火是谁放的那?总不可能是胖子吧?但我转变一想,极有可能。毕竟胖子是个混不吝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可是他既然不想让我去,为什么要给我发消息,让我看新闻那?他就那么确定我一定会收到消息吗?万一我停机了那!或者,我不接电话那?
虽是这么想,可毕竟胖子不是一个不靠谱的人。既然他这样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看着新闻联播里播报的新闻,再看着手机了胖子的短信,我一时间就生起了一个念头
胖子放山火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广西巴乃附近的十万大山。
想到了这里,我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显示的是不在服务区,我心中一沉,心说不好。
之后又给阿贵去了一个电话,但是阿贵那头显示的是无人接听。
估计是阿贵上地怕手机摔了,又放家里了。
我有一种感觉,这次的局要比以前更大。甚至在原本的局上还要扩大一圈,最后令所有人都无法收场的那种
今天已经是12月21日了,我的思绪更加繁琐。
跟医生和同病房的病号告了别之后,我独自走出了医院。
上了我的小金杯,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
发动了引擎,就朝着去广西的高速公路狂奔。一路上,加油外带吃饭花去了一笔钱。
虽然肉疼,但是为了胖子能活着也算是值得了,顶多之后再跟他讨回来便是了
郊区的夜晚格外的明亮,星星点点的夜空美轮美奂。我看着星空,思索着,默默的许着这些年来唯一的愿望。
那就是让身边的人好好活着,并且好好活下去。旅馆的房间装修的很不错,价格也算厚道,就是这远离城区的地方要比杭州的天气冷上一些。虽然我吹着空调,但还是感到了一丝的寒冷,最后索性把被子叠成两层盖在身上。
虽然还是有些寒冷,但比起之前也好上了不少。夜无话,转过天来。
路开着我的小金杯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头顶的苍鹰悲鸣着,听得人心里悲凉
到了广西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到达巴乃的时候已经接近夜里了。
习惯性的把车停在了之前的老乡家里,在阿贵的带领下走到了寨子里
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是接近年关了,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已经回来了。
厚厚的青石板上摆着长长的流水席,到处都是忙碌的景象。
群穿着防火服的消防人员,正在准备着下一轮的抢救。
阿贵正在忙碌着,所有人脸上都挂着一丝凝重
打探之下才知道是有人放火烧了山,寨子里的年轻后生进去救火,但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最后没有办法,这才请来了离巴乃最近的消防队救火。
可是他们来的时候火势已经开始蔓延了,最后好不容易才扑灭了,现在他们的梯队正在打扫火场的可易燃物质。
第一梯队进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所以这才组织第二梯队准备进去搜索。
我问阿贵见到胖子了没,阿贵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拉住我,把我拽到了一边的屋子里,关上了门。
“枫老板,你总算来了!”
我闻言一愣,心里泛着嘀咕。
“怎么,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阿贵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径直走到了床边的柜子前拿出了一个紫檀盒子。
我心里一阵疑惑,心说难不成这老头还要倒卖文物不成?
接着他说道:“这个是韩欣装化妆品的胭脂盒,我把它送给胖老板了。可是最近胖老板又把他还给我了,说让我等你到了这里之后,再给你!”
我彻底惊讶了,心说胖子这到底是闹得哪一出啊不过,这个问题此时也不重要了。虽然心存疑惑还是问了阿贵胖子的去向。
“那你知道胖子去那了吗?他在这里遇到了什么?有没有跟你说过其他的?”
阿贵听完了,四下望了几眼,确定没人偷听之后这才说了出来。
“其实,胖老板在你来之前就已经来了。在这里住了三四天,之后来了一群年轻人。看着面生,问他们是什么人吧,他们也不说。
后来我就看到胖老板和他们走的很近,之后的几天胖老板和他们喝了一顿酒。之后就一个人趁着夜色进山了,然后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在一旁听得只是毛骨悚然,胖子果然还来到了这里。
可是他既然已经被陈姨劫持着来过这里一次了,为什么还要再被人劫持一次。
至于喝酒的话,胖子也不至于那么自来熟吧。
我的结论是胖子是在逃命,而那些阿贵说的酒友其实就是挟持胖子的幕后黑手。
“哦,对了!胖老板刚进山不到半天山里就起了山火诡异的很啊!”
我闻言后,几乎可以确定,那把山火就是胖子放的。可是他放火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逃避谁的追捕吗?联想到了他发短信不打电话直接告诉我的事情,就得出了一个最终的结论,他被人追杀。
而且被人在手机里装了什么装置,用来跟踪他。所以胖子的手机才会被他丢弃,然后由于时间关系只是给我发了几个字就草草了事。
那追他的人是活的谁那?难不成是我的二叔吗?
想到了这里,我决定动身去一趟,于是让阿贵帮我偷偷准备了一些东西。
最后,他从暗格里拿岀一把短柄的猎枪交给我,并给我换上了猎户的打扮。
这样的话,在山里行走就算是遇到警祭了也不会为难我,以为是现在的身份是寨子里的猎户。
告别了阿贵,趁着夜色瞧瞧的进入了林子里。
广西十万大山的林子特别的密,经过山火这么一灼烧,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
黑漆漆的树干上挂满了残枝败柳,一样焦黑。
漆黑的夜里,夜枭站在干枯的树上凝望着远方,咕咕的悲鸣着。
这景象像极了好莱坞大片里,某个桥段里的魔法森林一样。
我望着看不见末尾的“黑森林”,叹了口气,心中发狠就握紧了军刀。
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让我始料不及的事情,看来胖子已经把能处理的东西都已经处理了。
他知道我会来,所以才放火烧山,想给我确定一个大体的方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时间流逝,我打开了地图,看着地图上的标点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浮沉。
这片被烧的地方,它的尽头正是魔湖的边缘,最靠近张家楼的地方。
我靠,怪不得胖子会跑,如果是我的话,没准也不乖乖就范。
张家楼这个诡异的地方,我发过誓再也不来。可是命运却像开玩笑一样,再次把我拽到这魔湖的边缘。
合上了地图,双手拂面,深深的叹了口气。
接着,我继续朝着森林的深处走去。一连走了半天,也没有走到魔湖的边缘。
我的心里不由的打着鼓,难道山势已经发生改变了吗?
正在此时,忽然间一对灯笼一般都小红点闪过,最后没入黑暗。
这种光点我知道是来自于什么东西的,那是来自于猞猁的眼睛。
瞬间,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来到了魔湖的边缘。下一秒,在我的周围出现了一群红点,我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一声。
心说,不好,要坏事了。
猞猁盯着我,有的还在上下窜动着。
看起来,它们已经饿了很久了,看到我来了这才提起了精神。
看着面前的景象,我不由的打起了哆嗦
这和新手与否没有一点关系,不管是老手还是新手,到死的那一刻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心态还是什么,在死亡逼近的那一刻所有的尊严、荣誉、脸面。你都顾不上去在乎,你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上。
漆黑的夜里,四周都是猞猁低声呼气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
在几秒钟的里,我的大脑快速的搜索能用到的东旭。把军刀,两瓶汾酒老白干,外加一些贴身换洗的衣物,除此之外还有几包冯记牛肉干和一把猎枪,还有为数不多的子弹。
看着渐渐靠近的猞猁,大致的数了一下,足足有几十只之多。
瞬间,恐惧和身体状况开始下降的信号传入我的大脑。
我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恐惧的时候,即是犯病也得挺着。
因为一旦我停下了动作,这些猞猁会像厉鬼一样扎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手足无措间,我看到了离我不到三米的一个树堆。虽然离我很近,但我并不敢过度的移动。
我明显能感觉到背后的那只猞猁正准备朝我扑来如果我一动,它定会扑上来。
成功了则罢,失败了那就死定了。
黑漆漆的夜里,一双双鬼魅一般都眼睛盯着你,不论什么人都会害怕吧。
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背后忽然一凉,我心里咯噔声,暗道一声不好。
接着,我把军刀反过来放在我脖子后面,以抵挡猞猁的尖牙。
虽然这样无济于事,但最起码不至于让猞猁一口咬死。
果然,等我刚开始跑的那一刹那,一直在我身后的猞猁就猛的扑到了我之前站的位置。
我心中一惊,冷汗不由的就冒了出来。
恍惚间我一边跑一边想对付它的东西,实在没有办法了抓起一块石头朝着他就丢了过去。
但并没有对追上来的猞猁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它只是一扭头便轻易的躲过了石头的攻击。
见着情况,我只好加快脚步跑到了树堆前,拼劲全力网上爬去。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由于光线太暗,不得已又扭亮了腰间的荧光棒用来照明,期间有好几次差点踏空。幸亏,瞎子交过我怎么掌握平衡。
猞猁怕光,荧光棒打亮的一瞬间,追上来的猞猁就渐渐的退了下去。
但是没有照到的猞猁,依旧在虎视眈眈但却盯着树堆。
它们咆哮着,励志要把我撕成碎片。
为了躲避他们的追击,我只好把包里的牛肉干撒出去。
本来想着再不济,也能拖住他们一时半会儿吧?但是令我目瞪口呆的是,这些猞猁并没有停下脚步。
再怎么说,这东西也是畜生啊!怎么可能放着食物不去分食?
难道这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猞猁吗?不可能啊!
我恐惧着,手电重新打亮。
在我所站立的位置东南方赫然站着一个没有肩膀的人型影子,刚开始我猛的呗吓了一跳。
缓了一口气之后,我才意意识到那是个人,心脏喷喷的乱跳。
接着,鬼影吹了一声口哨。只见所有的猞猁都朝着鬼影走去,在他的身体周围围成了一个圈,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在最前面的那十几只猞猁纷纷给他让开了一条路,等他走进之后也围了上来。
等鬼影走到了我身边,我才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乍一看才知道是他的身上布满了弹孔。
鲜血布满了鬼影的的整个身体,有的地方,伤口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了,看的我是触目惊心本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但他却先开口道:“他们回来了…”
声音断断续续,似乎马上就要昏厥一般。
身边的猞猁死死的盯着它们的主人,依然在等待这他的命令。
我心中一酸,不由的暗叹一声世态炎凉,到头来人心却不如一群牲畜。
看着眼神迷离的鬼影,我心中泛起了很多的疑问。些之前知道的,不知道的陈年往事在此刻都被我回忆了起来。
“来了,谁来了?”
比起他的身世我更关心的是他说的背后的人,这是本次活动的关键。
几十年前他们迫害了鬼影,现在她们又回来了,而且很有可能劫持了胖子,这对我来说市局很不利。“它,是它,是它回来了。”
我闻言追问他,他说的它是不是几十年前追杀他们的组织。
鬼影并没有回答,只是点头示意。
我闻言,心中一惊,果然还是猜对了。
忽然间围在他身边的猞猁群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往后退了一步。
接着他用用尽所有力气又吹了一声口哨,猞猁们纷纷开始后退。
退到一半的时候,他们又纷纷回头张望,嘴里发着阵阵但却低鸣,仿佛在说再见。
对于它们来说,培养它们的主人不在了,它们就自由了。
而对于鬼影来说,他传奇的一声在此时到此为止了。
猞猁们看着鬼影许久,这才各自散去,没入了这魔湖边缘的森林中,没了踪影。
我跳下树堆,走到了鬼影的身边,用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划过,帮他闭上了眼睛。
在魔湖的边缘,靠近张家楼的地方,我凝望着星空久久无言。
我在想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是会有人无缘无故的死亡,为什么这一切都向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终于,我还是对着天空许下了一个新的愿望。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活着,并且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在有其中一人受伤或者死亡。
看着鬼影倒下的地方,我若有所思。
对于这个,我的态度是模棱两可的。之前他虽然在魔湖的边缘袭击过我和胖子还有小哥,但是他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人靠近张家楼。
如今,他就躺在我面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决绝。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之后,我把安葬在了魔湖的边缘,道了一声再见之后,虽任存疑虑,但还是上路了。
连走了十几分钟,在看到一个清澈见底的圆形大湖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魔湖的岸边
在岸边的草丛里有一处闪着耀眼的光芒,我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个光点的本身可能是一部手机。走进之后的,我发现那确实是一部手机。
打开一看,我竟然惊讶的发现那是胖子的手机。手机的屏幕上一张没有发出的信息,内容是一段不清楚的语音。
但是我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久违的熟悉感,那竟然是来自六叔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内容大致如下。
六叔:“我要出一趟远门,这封信你在我传出失踪的时候寄给枫子,你不用露面。”
陌生人:“六爷,你真的要让枫子一直被蒙在鼓里吗?”
六叔:“这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再说了,我们这一次说不定就回不去了。”
陌生人:“可是如果他要暗中打探您的消息那?”
六叔:“没关系,你把录像带寄给一个叫胖子的人。他人现在在广西巴乃,很好找。”
陌生人:“那枫子怎么办?”
六叔:“暂时不用管,他那边我已经让二爷暗中设局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做好该做的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给专门的人吧。”
陌生人:“那要我走一趟南海墓吗?”
六叔:“你得去一趟,不过不能留下痕迹。等待时机和二爷再去一次,那个时候再改变哪里的格局。记住不要让人怀疑到你的存在。”
陌生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