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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外面的阳光通过窗户的缝隙射入进来,把室内照的斑斑驳驳。像极了鬼片的场景,加上这里发生的事情就算说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都信了。
见门被挡住了我只能用力的推,可无奈我用尽所有的力气,门却是纹丝不动。一瞬间我的冷汗就冒了出来瞬间就阴湿了衣服,极不舒服。
就在这时,我似乎猛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我就握紧了军刀,渐渐的就抵到了食指的位置准备放血保命。
可那个影子似乎是一闪而过,转而就消失不见了似乎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十分的诡异。但是我看的真真的,绝不会错。
正想着那,就看见一把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心道一声不好我扭头瞄了一眼,来人黑色皮裤,红色皮衣,不是苏欣还能有谁啊?为了证明不是梦我还专门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才放心的问道:“别来无恙吗?”
她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先是一愣。就这就把刀靠的更接近我的脖子,但是并没有做出进一步伤害我的动作。
她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我接着问道:“我是枫尘烨,你怎么了?”
她依旧没有回答,接着就是一阵良久的沉默。大约过了十分钟,她才说道:“枫尘烨?我…我不认识。但是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说罢,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也只是一瞬之间,就立刻华为乌有。
我一愣,苏欣到底是怎么了?既然她没死,为什么之前的一切都忘了那?莫非是…
想到了这里,我隐隐感觉一丝不安。想到了六叔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这句话,似乎看似平常。但是其中蕴含的深意,恰恰和字面意思截然不同。这句话似乎隐藏着一切都秘密,后来我知道六叔的意思是那第三带代人做了赌注。而我,就是其中之。
现在的苏欣,会不会也是汪家卷土重来的筹码那?心里一凉,不由的一抽抽。一个踉跄,好悬没站稳。接着就听苏欣开口道:“枫…枫尘烨,你知道我是谁吗?”
本来也就没打算瞒她,索性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她。但是说到我对她的感情时竟然犹豫了。
正了正脸色,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当年她交给我的东西还给了他。她脸色一变,我就知道她并没有完全忘记。我道:“你的,三年前你给我的。”
苏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但随即又消失不见了。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眉头一簇。
说道:“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吧!这个我先收下,在弄清楚我是谁之前暂时不会还给你。”
说着身形一闪便重新没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此时,室内的门吱呀一声竟然开了。再看胖子,早已经看不见了。
抬眼望去之见面前的世界早已经不是之前来时的般模样,到处都是冠天的神树。时不时的竟然有野雀啼鸣几声,像极了世外桃源一般。
看到这里我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再看身后的“疗养院”。那还有什么东西啊?身后赫然也是一片森林,在树上还趴着一只体形硕大的蜘蛛,红色的眼睛在树林的阴影下格外扎眼。
心里一睁,心说这货不是毛球兄弟吗?怎么会来这里?但随即我又否认了,毛球兄弟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盯着它看的。
单凭这一点,我就能断定树上的蜘蛛绝对不是毛球兄滴。都说未知的生物才是最恐怖的,我深信不疑。
多年来沉淀的经验和理智告诉我,这里很危险,非常危险。
下意识看向手里的军刀,但只是一眼就看到在虎口的位置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片红色的小虫子我用力去甩,可是越甩那东西越往手里钻。虽不疼痛,但是却足以让我心焦难熬。
心急之下就只能用刀尖抵着裂出的口子去剜钻进皮肤的虫子,但无奈还是有几只直接断在了皮肤里。疼的我是龇牙咧嘴,但却一丝办法也没有。
那东西见我中招竟也发出歇斯底里的鸣叫声,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像极了夜枭但却有别于夜枭,隐约间竟也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它似是在嘲笑我一般,盯着我看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付我的办法。
心说,这玩意儿难不成还会读心术成?但是下一幕我就彻底惊呆了,眼睁睁的盯着那蜘蛛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朝着我就抓来。
看手的颜色却像极了蛇柏,细看下却又不是。
雯时间我是进退两难,想着要活下去带三叔回家,心里的勇气和理智就渐渐的又重新战胜了恐惧。干脆一咬牙把腿就跑,撸起袖子就朝着林子的一侧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胖子但是喊了不知道多久,似是没人听到一般。
到了此时我才是真的害怕了,没了胖子做后援纵使我再牛逼也容易失手啊。况且身后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东西啊!
怎么办?这下怎么办?想着想着,便暂时冷静了下来。也不管身后的东西了,干脆就坐在了大树下思索身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才能干掉它。
也就在此时忽闻树的顶梢上面探下来一只眼睛,足足有篮球大小。
我心说坏了,再一看心里就凉透了。这特么不是烛九阴吗?什么情况?
此时再看身旁的景象就发现我置身在一个山洞里,在山洞的另一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是老狗。
我刚想道一声好久不见,但是却发现发没有影子。你字刚说完就不得不把好字憋了回去,看了老狗一眼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心说这是梦,不是真的。
渐渐的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当初进入古建筑的时候,昏黄的光线照在了我的身上。门敞开着,昏黄的光线照耀下的树林格外的唯美。
本来打算自己下山,但是听到我呼叫的胖子这个时候赶了回来。见我黑眼圈很明显就问道:“枫子,这是咋滴了?让粽子弄了?”
听得我是眉头一皱,满脑门子的黑线就露了岀来。说,你他娘的开玩笑归开玩笑。能不能别他娘的当着我手下的面这样瞎扯?很没面子啊。
白了他一眼,回道:“咋滴,女粽子。不行吗?”
三石强忍着笑意,问我:“老板,找到六爷留下的
东西了没?”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众人不解,胖子做了一个请开始你的装逼表演的手势便退到了一边看戏。
我一看胖子这幅看戏的德行,瞬间就想捉弄他一下。把他叫到了身边小声的说道:“陈姨还活着。”
胖子一听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等缓过来才说道:“枫子,虽然你平时吊儿郎当的我都看在眼里。但是这个问题关乎于生死,开不得玩笑。这特么是个鬼故事,别他娘的瞎说。胖爷我心脏不好,万一吓出个好歹你照顾胖爷下半辈子啊?”
见他这幅德行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便接着施加猛料。
我道:“我看见奎子了。”
胖子雯时间脸色一瞬间就变得黯然无色,惨白的脸色顿时让人感觉到一阵恐惧。
看胖子这样我于心不忍,便打断他发愣,道:“不过是幻觉。”
胖子这才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道:“他娘的,想吓死你胖爷啊?”
我没说话,倒是一旁的三石看不下去了,问道:“哎?胖爷,你不是经常说你有多牛逼吗?怎么现在…”
话没说完就听见胖子打断他的话,回道:“他娘的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管好你的人就行了,那都有你。”
三石咧嘴一乐,便躲到一边指挥伙计收拾东西。见胖子尴尬的样子,我不由好笑。心说那个心大的胖子去那了,怎么现在这么惜命了?小哥不在了就是行啊,这是倒退啊。
本来不想问,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说,胖子啊。你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胖子耸了耸肩,没打算回答。却指了一个方向让我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凯子,身旁的伙计们齐声道:“凯爷好。”
凯子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不必拘礼。
胖子指着凯子,问我道:“怎么样,这个人能不能行。”
我没想到凯子会突然岀现,还是吃了一惊。
凯子还是当初一般一袭粉色的西装,红色的领结。
帅气妖艳的面孔。手上似乎还戴着一副黑色的露指手套。我未开口,就听到他道:“小枫,好久不见。”
我并未说出一个字,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们真的是好久不见。
我笑了笑,并没有搭话。胖子拍了拍凯子的肩膀,道:“呦,凯爷,这段日子去哪逍遥去了?怎么给你打电话也不在服务区啊?”
凯子正了正西装的领结道:“躲了一阵清闲,杭州最近不太平。去了一趟云南。”
我一听果然如此,凯子虽说是真的去了一次那。但是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前我就感觉他知道什么,现在来看我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凯子见我打量他,便问:“怎么了,小枫?”
我摇摇头,心说不会的。凯子不会骗我的,纵是从前有过骗我的前科,但总归是看在我们的关系上不希望我出事。
我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六叔在哪?“话罢,只见他脸色微变。不等他开口便接着道:“我六叔失踪了大半个月,据说也是去了云南。到现在也没见他回来,也没接到他的电话。”
说完我就盯着凯子的眼神看,但凯子依旧是一丝犹豫就回复了神色。
只听他道:“小枫,你在怀疑我吗?虽然我这段时间并没有出现,但是不代表我就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啊!”
我干笑了两声,面带羞愧的回道:“哪有,那次不是凯爷挺身而出。就是这次一切都透着诡异,我看不透。”
凯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做了一个继续说的手势。接着给胖子递去一个眼神,示意胖子认真听着。
胖子咂嘛咂嘛嘴,双手环抱靠在一棵树上等着听我分析目前的局势。
我一瞧,这哪是听故事啊!明明就是审讯犯人啊!于是清了清嗓子,故意正了一下脸色。
然后道:“首先是我接到了一条短信开始,然后我就看到了六叔留给我的信。我看过那封信,年限是三年前。六叔的信本来应该是那个时候写给我的。但是我发现信封被拆过了的,而且虽然信是旧的,但是信封却是新的。经管做旧的痕迹并不是很明显,但是真正懂行的人还是能一看就看出来问题所在。
这说明,有人把三年前的信件放入了六叔近期才的写给我信的信封里。而那封近期写给我的信却不翼而飞,我想既然这样做肯定是六叔受意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是后来我错了,从种种迹象表明。拆我信封的人并不想让我知道这一切的秘密,所以用三年前六叔要说的话来骗我。
再然后就是胖子忽然来我的店里,胖子说是陈姨找到了他。但是陈姨在多年前前就已经死了,那么只有个可能。就是幻铜里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并且还可以延长寿命。但是这个好处也有相应的代价。
之后,陈姨挟持胖子去张家楼找寻张家祖先留下的那枚能克制幻毒的丹药。
虽然胖子中途跑了,但是陈姨他们并没有放弃寻找丹药。于是我六叔撇开了我独自带人去了一趟云南,其中就有你。
那段时间你应该不在戏园子吧?凯爷?
虽然你和海洋演的很好。那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似乎很困。还跟我打哈哈,我想那时候你就在云南吧?”
我重新打量着他,丝毫不敢放过一丝的机会。
事情说到了这里,凯子忽然笑了。
我好奇的看着他,见那个“凯子”把面具卸下来后我才知道,那人并不是凯子而是那个张家的少年。
我看着他道:“你怎么会小哥的手艺?”
“我是他的族弟,不是亲生的。是继他之后,真正意义上最后的张起灵。”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一笑。看了一眼胖子道:“如果忘记之前的一切就可以重新生活的话,那我宁愿和他一样不想起任何事情。”
胖子看了一眼小张起灵,道:“张家楼附近的山区里看见的,他说他是小哥的亲人,我就给带回来了。我匪夷所思的噢了一声,胖子也没有接话。我接着问道:“凯爷那?”
胖子摇摇头,看了一眼天空心说我上哪知道去啊?千脆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知道。
我也只好无奈的离开了胖子的视线,来到队伍的中间。来着伙计们点着篝火,唱着歌。
我不由想起了第一次来张家楼的场景,湖面上到处都是明亮的灯火,还有老外在船上翻云覆雨。
只是一切都已远去,物是人非。
他们唱的是云南这边特有的民歌,讲的是抗战时期的事情。老少爷们出山抗日,到了抗战胜利的那一天却没有多少好后生活着回到这里。
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十二月中旬。离当初离开杭州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五天,一切还是毫无进展。
虽然我拿到了陈姨留下的笔记,但是我发现记录的依然是三年前的事情。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实帮助不大,也就没有太多的注意。
至少目前一条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处境很不好,最起码很被动。
胖子的态度转变了太多,我一时间竟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从前的胖子虽然心细,但不至于心细到跟针。
这一切一定有着什么联系,而且这个源头一定跟六叔设下的套有关。
我一直好奇那个要加十八万的人是谁,但是却没人告诉我。
从某种方面来说,我挺希望他不要出现。然后那张家真正意义上的最后的张起灵替代他接受上天安排的命运,然后他便不在生活在挣扎之中。
但是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我又不忍心让他再也不出现。因为,我和他从六叔楼下相视那么一眼之后,我的人生就注定异于常人。
虽说我和他都有各自的命运,但是我挺希望他做个正常人。也许这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也许他也是这么想多少次我都逼着自己去忘记之前的一切,忘记之前所有的事,所有的人。
我不惧怕死亡,但是我却惧怕沦为回忆的奴隶。就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沉沦其中。
此时,我裹着大衣。呼着白色的寒气,冷的只跺脚。
心中却在默念“你在哪里?你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