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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恰逢再进铸魂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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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墨回来了,有一个人不是很高兴,那就是古越。

    后来,我才渐渐了解到,原来流墨和古越在很久之前就不和,大概是英雄眼界高,两人也算是互相看不顺眼,玄冥宗为了眼不见为净,就让两人比武,谁输了就去镇守边塞。流墨就这么在外面待了几年,如今玄冥宗将他调回府也是高兴的。不过,流墨和慕长歌的关系倒是不错,想来也是应该的,毕竟,慕长歌性子那么好的人,换做谁都能好好相处吧。

    我对流墨的改观,还是源于一场暗杀。

    本来以为他只是花架子的面上功夫,想不到,当有一波人来势汹汹的时候,他倒是淡定自若,轻轻松松的就解决掉了,我看着那么一大伙人趴在他脚底下哭天喊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这个家伙,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我曾经还暗自揣测过,是不是因为他和古越比赛的时候输了,到了边塞的时候,一想起这件事情就练武,才有了这么高的道行呢?

    白天的时候,我还是回到敬安堂老老实实做我的事,只是,这个趴在花池子上,不时还要采花嗅一嗅的家伙,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一边擦神位,一边用白眼瞄着他,他倒毫不在意,采花采的更欢乐,对于我的白眼毫不在意。我在干活的时候,还在心里盘算着,转眼间已经到了第六个七天,玄冥宗应该也快闭关结束了,这个讨厌的家伙,应该就能回到他的边塞去了吧。

    不过,先把他是不是讨人厌放在一边,不得不说的是,他回来了之后,不论是慕长歌,还是古越,似乎都能好好休息一下,弥补一下之前的匮缺,府里面也似乎风平浪静了不少,就这一点而言,他回来的意义还是比较显著的。

    就在我担心着玄冥宗能不能按时出来的时候,没想到的是,玄冥宗提前七天就结束了闭关,府里上下一片欢腾,只当是他们的主子修行又上了一个台阶。知道实情的我们,才是真正的暗松了一口长气。

    额,必须要说的是,心是舒服了,眼界更是享受了一番:玄冥宗走在最中央,之前看惯了她的宽衣长袍,虽然眼下还穿着和以前一样的长袍,里面的颜色却选了红黑相间略微紧身的衣服,将腰身高高的束起来,整个人显得精神倍出,也莫名显得气派了许多,这一阵子的闭关修养,看来确实有效果,连带着精神气都好了些。又或许是因为,慕长歌,古越还有流墨,三个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身着墨黑色的常服,就连平常爱嬉皮笑脸的流墨,此刻也显得端正了很多。这三个人不仅像是她的得力心腹,更像她的三元大将紧随其后,实在是太耀眼了,也实在是太养眼了。

    就那一瞬间,我觉得他们根本不像是地府里的人,反而像是神仙,就是那种画儿里的神仙,颇有一番,风度翩翩君子意,不往来世是仙臣的意味。这幅画在路上走着,阳光温柔,微风摇曳,好多少女心在空中噗嗤噗嗤的冒着泡,这些泡泡在他们身边绕着绕着,时不时地擦到他们身边,碰触到的一瞬间又轻轻碎掉,仿佛连那群少女的心跳都在跟着此起彼伏。一行人走到正殿,在后面的古越将门“嘣”的一声关上,那些小泡泡,争先恐后的想进去,却还是噼里啪啦的撞到门上。

    哦,我仿佛听到了那些心碎一地的声音。

    玄冥宗走进大殿,端坐于大殿之上,“近来府里情况如何?”慕长歌拱手示意,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府里近来安好,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语气稍微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只是练功的时候,我险些走火入魔,古越兄将一级魂级渡给了我,方保住了性命。”玄冥宗颔首示意了一下,“古越,你现在身体情况如何?”古越从一旁站出来,同样拱手示安,“我身体没事,日后只要勤加练功即可。”玄冥宗安慰了一通,“嗯,一切还是以身体为主,切莫心急。”“属下明白。”

    玄冥宗又将视线转向了流墨,“刚回府,可还习惯么?”流墨倒还是那副样子,正经里面搀着半不正经,“属下一切都好,只是,回来了似乎一直在打架,倒不比边塞清闲。”玄冥宗含笑里面瞪了一眼,“还是那么油嘴滑舌。回来了就好,尽快熟悉府里的事情,后面,还有大事需要你来协助。”“那是自然,只要您需要,我随时效劳。”

    玄冥宗正视着三人,语气还是有一些担忧,“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越来越严峻,照此发展,恐怕冥王君不会袖手旁观,必定会用别的方法。”古越向前大跨一步,“大人说的不错,现在,如果想要维持现状也是有些难度。”流墨倒是摇了摇手指,语气里面含着一些漫不经心,但更多的像是随性而发,“事情未必像你说的那么难,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也就只剩下一条路了,不是么?”

    玄冥宗皱着的眉头终于舒缓了一些,“流墨,你果然还是看得开。”流墨微微欠身,“大人过奖,我也不过是把别人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了而已。”玄冥宗没说赞同,但也没有明着说反对,只是含糊其辞,“维持现状固然是好,只是,早日找到突破口,才是上策。”

    三人齐刷刷单膝跪地,“愿为大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我在外面佯装着浇花,本来是想凑过去听听的,后来想想那三个人的耳朵实在是尖的很,若是贸然过去当着玄冥宗的面揭穿我,场面就不好看了。我在外面探着头,随时观察着动态,可是过了很久,他们还是没出来,不知不觉的,我就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后来,还是其他人告诉我,他们早就从偏门走掉了。偏偏我还一脸好奇的问人家为什么不从正门走,换来了人家的一记白眼:房间都在西厢房侧,西厢房就在偏门的附近,谁会大老远到正门这里转一个圈再回自己房间?

    嗯,不得不承认,我这次,失误了。

    鉴于他们最近应该都要围着玄冥宗团团转,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们,只是,我没有料到的是,玄冥宗这么快就把我提上了日程。

    “什么?你要我再进一次铸魂门?”我几乎哑口无言,若是放在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进去,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铸魂门是阴阳门,好吧我承认,我怂了。“那个,我觉得我现在还好,应该不用再进去了吧?”这下玄冥宗倒是有些意外,“你不是一直想进去么?怎么,就进去一次,你就满足了?”我点点头,赶忙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应该不用再进铸魂门了。”玄冥宗见状也没有再劝,只是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别说我没提醒你,现在你想进去,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若今后你再想进去,这世间,恐怕也没人能帮你。”我满不在意地随口说道,“难不成,这铸魂门还会永远消失不成?”

    这,这厮竟然点了点头?我本来坚定不送小命的心理又开始摇晃起来,感觉自己的鬼生越来越像是一场赌博,本来砝码就少,对方还在不断地怂恿。我咬了咬牙,“你说的是真的?”玄冥宗点了点头,“府里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不用我多说,和长歌他们在一起厮混了这么久,你也应该知道府里面的是什么境况。”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哪里有什么厮混,只是我一个人在混吧。我轻轻咳嗽了一声,“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玄冥宗在椅子上轻轻翻了一下侧身,“自然是和上次一样。”我突然很疑惑,“我有一些问题,一直都想问问你。”玄冥宗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的眼睛,“哦?那你想知道些什么呢?”我偏着头想了想,哦,“你为什么要帮我?”玄冥宗伸出自己的手,打量着自己磨得圆滑的指尖,“我帮你,自然有我的道理,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日后有机会,我定会告诉你。”说了半天还跟没说一样,我懒得再兜圈子,“那,我什么时候进去?”

    然后,我又得到了八个字,“自然是和上次一样。”

    我笑了笑,忍住心里的波涛汹涌,就退了出去。走到铸魂门边,却看到了流墨这厮抱着胸站在门口,我没好气的说到,“你在这里干嘛?”流墨看着我,突然笑出了声,“有个性,我喜欢。”迎手接住了我一拳,他正色了一下,“大人叫我看着你。一旦发现不对,就立刻去叫大人。”我的脸色暗了暗,“你不是应该马上进去救我么?”流墨很坚决地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扶着额头,嘴里面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走吧。叫慕长歌或者古越过来。”他们俩在的话,我或许还会多一点安心,流墨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们俩出府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我转身离开铸魂门,“那我就等着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啊!”

    “再。。。进。。。来。。。”一眨眼的时间,我已经在铸魂门里面了。我睁大了眼睛,脸上瞬间流出了宽面条泪,忍不住趴在门边,声泪俱下的说到,“谁叫你把我扔进来的!”流墨一副开了眼界的样子,“大人说你不需要进门口诀,果然是真的。”

    我瞬间哭的更惨了,我真你奶奶个腿儿!偏偏流墨这家伙还在门口幽幽地提醒我,“既然进去了,就好好做吧。”

    我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哭得这么惨,你奶奶的,我连口诀都还没有想起来啊魂淡!

    哭了一会儿,自己也没劲儿了,外面的流墨也不出声了,估计是嫌我太吵就走了。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慢慢往前走,哭了一番,感觉身上又凉了许多。约莫着走到中间的那个位置,我绞尽了脑汁,也只能想起零零碎碎的几句话,怎么组合怎么不对,不管了,就这么说吧。

    “以我之魂,慰藉众仙,魂入无殇,自作自受,若辱其魂,必伤我身!”

    回应我的,只有几阵小阴风。

    我想了想,又倒腾了一下顺序,“以我之魂,慰藉众仙,若辱其魂,必伤我身,魂入无殇,自作自受,承蒙仙助,必怀感激?”

    额,这下子,连风都不回应我了。实在没办法,我又磨蹭到了门口,“喂,你在没?”

    出乎意料的是,外面的人竟然回应了。我又上赶着问道,“我,我忘了招魂之诀。你知道是什么么?”外面的人似乎不惊讶,只是在外面低声地回应道,“向上看。”

    我不自觉地抬头,妈呀,上面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白箔?我怎么没看见?不过,给我也没用啊,我又不认识字,我正准备要说,耳边却传来了悠悠的回响,正是招魂之诀和出门之诀!我急忙在心里默念,念好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到那个地方,重新开始招魂。

    我闭着眼睛,怀着诚意,一字一句地说道,“以我之魂,慰藉众灵,若辱其魂,必损孺身,魂入无殇,自槠自偿,承灵佐顾,粉骨共扬。”

    待我再睁开眼时,果然又看到了那一团团熟悉的云雾!我故技重施,又有一个残魂穿进了我的身体,不过这次,我不仅感觉有些凉,连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只是,我心里不禁暗暗想到,我的身体里,究竟可以有多少个残魂?我又怎么确保,在达到这个数量之前,我不会遭到这里的反噬呢?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到了那个镜渊堂,在井水旁怔怔的看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那般模样,连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也许这辈子,我也只能这样了吧。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树上的桂花还是那般茂盛,不论这里多么荒凉,桂花树却永远是那般明亮,像是这里,唯一一处有颜色的地方。虽然上次折的桂花没有让慕长歌看见,我还是拿了一些放在手心里,或许,这次是不一样的呢?

    “入门无根,出门为臻,拜古遂逐,回眸殆尽。”一眨眼的时间,我又到了门外。

    我睁开眼睛,看着流墨还在那里,斜倚着墙,似乎是在闭目养神,我走过去拍了拍,“走吧,你的任务完成了。”

    流墨睁开眼睛看着我,“你倒是很快么。”

    “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想让流墨先看看这些桂花,我摊开掌心,“你看。”

    流墨盯着我的手掌,打趣地笑了起来,“看什么?看你的掌纹么?”

    我低头看了看,果然,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我跟着流墨往回走,走着走着,流墨突然回了个头,“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我惊讶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他也只是笑了笑,就不再作声。

    而我的心里,却开始思绪万千。莫不成,我看到的,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