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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自己的脸,“我好像长得还挺帅,我们班班草,也不抽烟喝酒打架斗殴,品德也没有不好的地方,檀迦应该不会拒绝。”
“说不定呢,我看你没戏,”许瀛和下意识挑刺。
“小瞧人,男生里就我和檀迦关系最好,个人微信除了我和孟彩的,学校里檀迦可没有加过其他人,都借口拒绝了好么。”
说起这个,付杨来了兴趣,“灜和,当初你要了电话号,微信加上了没有?”
抿唇,“没加,”他觉得会被拒绝。
“看来你没戏啊,”付杨失望叹息,还没继续刺激人,就听许瀛和忍不住的质问,“为什么没戏?我看起来很差么?”
这话一出口,付杨唇角笑容扩大,“你这是……”承认了?
嘴巴快过脑子,许瀛和话一出口就愣住了,反应过来急声道:“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准备离开时目光偏转看到孟彩和秋时,都是眼熟的同学,许瀛和礼貌点头,而后离开。
正好和他方才借口要买的小松鼠的商铺方向相反。
课堂上。
指尖摩挲着老师发下来的试卷边缘,许瀛和不自觉深想,新年开始到现在还是重感冒,别说孟彩不信,他也不信。
皱眉,到底是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许瀛和,你在想什么?”英语陈老师看着低眉垂目,半天没动静明显没听她讲题的人,恼怒点名。
见许瀛和看过来,面色严厉的斥责道,“你这是得了满分就觉得自己可以不用上英语课了!是很骄傲么?”
慢慢站起来,许瀛和:“……不是。”
“你要知道这次满分不是你的终点,次次满分才是,”声音依旧严厉,板着脸,“钟檀迦这次没保持住,你可不能下次跟着她走了!”
有些奇怪的话,听在高中生的耳朵里,有几个男生还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耳尖微红,许瀛和弱声回答:“……不会。”
“坐下吧,好好听讲。”
本市的某家医院里。
“小妹妹,怎么样,手臂还好么?”门被推开,进来的护士姐姐看着病床上已经醒过来的人,关心询问。
屋子有些暗,她上前将窗帘稍微拉开了一点,阳光照射进来,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孩子躺在软白的被子里,就着干裂的唇色,显得更加病弱,让人怜惜。
想到昨天深夜这个小姑娘自己打车过来,带一身的伤,拖着骨折了的手臂,忍着疼痛还能若无其事的自己挂号,她这个快三十的人简直佩服到心疼。
直接看诊说要接手骨,让接诊多年的医生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纤细的手腕就骨折了!
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简直就像是被狠狠虐待过,身边还一个亲人也没有。
要不是小姑娘面色无恙,意识清晰,他们都要报警了。
一个尚且需要被保护的孩子,从手术室进去到出来,一颗眼泪都没掉,坚强的让人自惭形愧。
还能笑意盈盈安慰医生不用紧张!
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子,护士姐姐有几分心疼的开口,“小妹妹,你的家人还没有联系到么?”
钟檀迦对着面前的护士姐姐笑了笑,眉眼弯弯,唇色偏白,“他们在国外出差,挺忙的,暂时回不来。”
“你和你父母说了自己的真实情况么?”护士怀疑这么坚强的孩子,可能和大多数成年人一样,对于父母报喜不报忧。
对于自己情况,说的更可能是轻描淡写,不值一提,喷点云南白药就好的擦伤。
“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在床上躺着身体也能动,还有一只手呢,就不麻烦他们了,”钟檀迦解释,唇角笑意挂着,像是感觉不到疼。
别人的事到底是别人的事,在医闹这么严峻的时代,她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无需多管。
只是小姑娘漂漂亮亮的实在招人喜欢,让人心疼,她不觉多了嘴,“你是父母的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做父母在女儿受伤住院还能不来的,你一个孩子一只手臂刚动手术还这么疼,怎么照顾自己,小姑娘,有些事不是坚强不坚强,抗不抗的住问题,是在生病修养的时候有人看着也能防止落下病根。”
“谢谢姐姐,我就是觉得来来回回也挺累人的,而且我住不了几天就要回去了,家里的阿姨也快回来了,她能照顾好我的,”语气很平缓,像个很懂事的乖孩子,十分的为父母着想。
“他们身体也不好,我要体谅他们。”
“这样啊,不过姐姐建议你还是同他们如实说一声,”将床上的桌子撑起来,将饭菜给小姑娘一一放好。
忍不住又劝着道:“做父母的,不管多忙,你都在医院了他们还能只顾着自己不成,听姐姐的,要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也要同他们讲,他们会护着你的,不要怕,有什么委屈也不用憋在心里,小姑娘家的可以哭一哭的,不丢人。”
看着小姑娘面色无异的用没受伤的手喝了口粥,叹了口气,“你需要家人的照顾。”
“这时候身边没人,终归也不太好,”缓缓的话,带着容易察觉的怜惜。
病床上的这个小妹妹,医院有同事认出来了。
是过年那几天微博上那个穿着玩偶服的小姑娘。
“嗯嗯,我知道了姐姐,谢谢,”咽下嘴里的白粥,钟檀迦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声音是很礼貌的回话,但是仔细辨别不难发现里面的敷衍。
等到护士姐姐离开,钟檀迦放下勺子,左手指尖戳了戳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
像是发现一个好奇的玩具,石膏生硬的打在手臂上,凉凉的,还挺有意思。
不过……眸光微垂,她不太想听到‘坚强’这个词。
不喜欢。
因为那样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她是可怜的,弱小的,无助的。
虽然手臂很疼,虽然身边没人照顾,但,钟檀迦撇了撇嘴,她……也没这么惨吧!
话说在这个和平的地方,一般人都没受过什么大伤,突然来个年纪小的,又受了看着似乎挺重的伤,身边还没人陪着,这同情心啊怜惜心的一下子涌出来也正常。
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唇角的弧度冷漠而无情。
这算什么!
连人间地狱的边都没有摸着!
一群矫情兮兮没见过世面的人啊。
有了五万块钱进账,钟檀迦觉得这伤也没有白受,给周仁周叔叔那边打了电话,因为沈煌的关系,她请了长假没说理由那边也没敢问什么,很痛快应了。
孟彩和付杨的询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迟早要去学校,重感冒的谎言也会被戳穿,她懒得再编借口,索性就没回复。
周日出院那天钟檀迦雇了人收拾了一些东西,自己又去办了出院手续后离开了医院。
回到大别墅,钟檀迦让人将东西规整好,简单打扫了一下,之后付了钱让人离开。
又出去在附近的商店买了几袋速冻饺子回来煮了当做午饭。
这次生病住院零零总总一共花费了一万多,眼下还有三万多一些的钱,不多,也不少。
手臂问题这一个学期她准备以修养为主,不打算出去兼职了。
难得的弄走了吉娜,短时间岩塔也不会过来烦她,还是趁着功夫好好养伤要紧。
手臂是右手骨折,去了学校怕是要练练用左手写字,有些麻烦,不过还能应付。
钟檀迦没忘记之前承诺要给大家买奶茶的事情,提前给奶茶店打了电话预定,将近一千多的花费,眼下对她来说不算承担艰难。
周一早上提前过来,领着班里认识的同学去校门口将送过来的奶茶提进去,统一口味直接放在每个人的桌子上,也不会存在争抢情况,挺好。
只是比起桌子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奶茶,大家视线更多注视的地方,很显然是据说得了“重感冒”却是手臂上了石膏的钟檀迦。
“檀迦,你手臂怎么回事?不是感冒了么?”孟彩第一个发出关心疑问。
站在钟檀迦面前看着她绑了石膏的手臂,眉头紧皱,圆白的面容挂满了担心,“过年之后就联系不到人,你是在家么?”
同学们捧着奶茶,围在钟檀迦桌子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看着身边围过来的一群人,钟檀迦有些无奈,“我在家,哪都没去。”
“那你这手臂……?”付杨询问,声音带着关心。
很惆怅的叹息一声,像是有些丢脸的开口,“我说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你们信么?”
左手捂着脸,低垂着头,更没脸见人的低声说,“我自己臭美瞎显摆,穿着高跟鞋从楼上下来没踩准台阶就那么滚了下来,所以,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了!”
“我们年纪还小,过早穿高跟鞋对脚部发育不好的,”前面的秋时看着钟檀迦开了口,软软的眸光里带着对同学的关心,又因为和钟檀迦不是特别熟,显得声音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