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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女手下人没正眼看过的桑总如此器重兰婧,在这么重要的会议竟然会说出:“运营费用需不需要核减,减多少,由兰部长跟你们对接吧。”众人如雷轰顶,若不是亲耳听到,都不敢相信,但在威严之下,不敢当场发表什么,懵懵懂懂听着,乐哈哈地附和着,在会议结合后才恍然大悟,恢复智商。
有人提出异议:“这个兰婧,只是个营业部的运输部长,她怎么能决定这么重要的事?上千万的事呀。”
“也是呀,奇怪啦,我进总部五年了,也没有见过桑总讲过这样的话。”还真有几个人附和,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可别说,这个兰婧长得还挺有辨识度的,就算丢在一堆美女中也能很快找出来。”
“哦,怪不得呢。”有人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几个人正讲得津津有味时,马上有人路见不平,打断了他们的胡思乱想,说:“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兰婧,看起来秀气,做事起来霸气,所以人家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当了运输部长,这运输部长不是花瓶,要处理事情的,处理不好,一件事就可以要她下马的。真是的,都是宁城物流里的管理中坚力量,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像个老太婆,一天八卦那么多。”
众人不信,并嗤之以鼻,回怼:“你把那个兰婧说得神乎其神的,你拿出证据来,比如她干得最漂亮的事。”
“嗯……”来人陷入沉思,在记忆库里搜寻,表情有些痛苦。
“讲不出来吧,你呀,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就维护她,没有一点原则,你是不是为宁城公司的管理都,为不为宁城命运操心?”有人对来人有些鄙视。
“她前几天单挑了一个地痞客户。”来人说。
“去,那是鲁莽,有什么了不起的!”
“去年她带去外地培训,带着一群南方男人跟北方的老爷们拼酒,把对方的十几个东北大男人干翻了,那些东北男人可服她了。”来人又说。
“喝翻别人的是我们男人,又不是她喝翻东北男人的,只能说明她会带队伍。”还有人还是不服。
来人沉思,反问:“那你们说现在M国遭受的冰雪灾难严不严重?”
现在M国的雪灾那可是全球人都皆知,这几个号称“世事通”的人岂有不知的道理,马上发表感言。
“肯定严重呀!看新闻还有十几岁的孩子在睡觉因停电冻死呢,这个什么时代了,还会有这么悲惨的事,我不是看了几遍新闻,还翻墙去看了外网,还以为是发生在第三世界的事呢。”
“听说,这电费一度都好几百元,涨了几千倍了。烧蜡烛取暖的、劈家俱取暖的都有,Verypoor!”
“他们国家有人在网上开始感叹、吐槽世界第一强国,能登上火星却不能解决老百姓生活用电问题。”
是的,而现在该国依然在经受暴风雪的侵袭。冬季风暴将给M国带来极寒天气,过半的M国人将经历低于零摄氏度的气温,寒冷天气将在未来该国大部分的地区。
极寒天气暴风雪肆虐,下降的气温可迅速使潮湿或泥泞的道路结冰,老百姓寸步难行。
在极端天气影响下,水管爆裂,水漫房屋,该国的居民把各种悲苦相片晒在网络平台,弄得全球皆知。
叹惜、庆幸、嘲讽、心疼、爱莫能助……地球人都给予了最急切的关怀。
“可是,那M米离我们这里十万八千里,跟我们现在讲的话有什么关系呢?”有人觉得来人扯得太远,牛马不相及的事也扯在一起,是来讲故事的吗?
来人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现在科技发展了,那个超级大国对暴风灾还是一筹莫展,怨声载道、生存困难。但是,你们忘了这雪灾似曾相识吗?”
“嗯?”有人冥思苦索了一阵,一拍脑袋说:“记得来了,那是三年前的发生在西南的雪灾,那时也是遇到极端天气。”
来人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那个时候,你们讲的兰部长在我们宁城物流管的最偏远的一个营业部当协助,那时候,她独当一面、决定果断,不怕苦不怕累,帮那场雪灾受灾最重的县运输了上千吨的物资,救命物资,所以那年她还当了那年我们物流公司的先进。”
“哦,对了,对了,我记起来了。我们宁城物流还发了一张相片,好像桑总也在相片里。怪了,桑总怎么会在那张相片里呢?”
“我说你们呀,又笨回来了,因为他恰好到里里营业部检查工作呀,也见到了兰部长的果敢和才能,所以那小丫头才被桑总赏识呀,后来,因为表现特别好,就一路高升了。”
“这人遇到好远,真是挡也挡不住呀!”见风使舵是这些人的长项。
“我也说你们一群人都是俗人,怀着一颗世俗的人,清者见清,浊者见浊,说得真没错!你们呀,看什么都是世俗的,我们宁城怎么也是个上万人的公司,美女如云,桑总进公司已经十几年了,你见过他的随从有女的吗?连端茶倒水的服务员都是男的。”
“好像也是,都长得憨憨的,为了避嫌吧。”
一群人边谈边笑,没有察觉到兰婧在身后经过,听到他们讨论着“里里营业部”、“雪灾”,不由停下了脚步。
桑梓已经先走,只留下那个宽厚的背影,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他还记不记得?
是的,在那场罕见的雪灾是遇见了他,那曾经发生的事至今都难以忘怀。
那是一月,整个西南陷入雪灾之困,大雪压坏供水设备、供电设备,很多地方停水停电,幸好里里营业部没有受到影响。
“兰部长,有两个人找你,说有急事。”小青打电话来说。
“哦!知道了,我马上下楼。”兰婧应着。心里嘀咕:真是的,偏偏等营业部的部长吉原和副部长高荣伟同时出门办事,留自己这个协助当家时这事情就找上门来了。
兰婧走进营业室,见到一个挺着肚腩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稍年轻稍瘦小的男子,俩人衣服都脏脏皱皱的,脸也好像几天没有洗,脏脏黑黑的,似乎还粘着泥巴,形象很糟糕,或者说根本没有形象,这和平日见到的客户大不相同。
胖男子见到兰婧,眼睛一亮,叹了一声:“哟,这个经理这么年轻,还是个美女。”
兰婧已习惯这样的赞叹,直接问:“请问俩位有什么事吗?”
年轻稍长的人无奈地说:“我姓肖,是一家公司负责人,都是这个雪灾害的。我们那里的电网被大雪压断了,全州没有一个地是有电的,水管因为温度过低而破裂,到处停电停水,一二天还可以忍受,一个星期,半个月下来,就难过了。有人去找我们,要求解决。大雪没有减弱的迹象,人根本抢修不了电网,水管根本不用讲了,但人总不能坐以待毙呀,况且医院的柴油差不多用光了,人只有走出去采购急需品来渡日了。所以我们领导带头以警车开道去采购发电机、蜡烛、面条去了。兵分五路,到各点采购了。我和小徐,就是徐干事就来这里了。”
“哦!”兰婧恍然大悟,几句话就弄清了对方的来意,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天灾不可避,点了点头。说:“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年轻人徐干事说:“我们是想过来问问,我们采购的东西能运得出去吗?”满脸期待,前路大雪纷纷,道路湿滑难行,危险重重。
兰婧说:“你们那条线路虽然目前很难走,但我们有防滑设备,还是可以运的。我请求一下上级。”
“好!好!真太谢谢你!”肖总激动抓着兰婧的小手,用力地摇晃,过了几秒钟他才发现是抓一个年轻女孩的手,有些失态,赶紧放开。
兰婧问:“你们还要些什么物资?你们不太熟悉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情况。”
徐干事笑了起来:“谢谢了,我有位同学今天也到这里,他也是干你们这一行的,我找他就行了。”
兰婧笑起来,“那最好了,祝你们顺利,有什么事就打我的电话。”
兰婧请示很快得到上级的回答,准许,但要注意安全。兰婧把请求的结果告诉
交换完电话号码后,徐干事挥手:“有事再联系。”
兰婧目送肖总和徐干事驾着泥桨斑驳的本田越野车离开。
忙完一大堆事情,兰婧走到办公室休息,冲一杯咖啡,闻着咖啡的浓香,看着忙碌的营业部,轻轻地笑了。人说工作的女人最美丽,其实工作的美女更美。
喝完咖啡,充足了精神,又开始干活。
下午兰婧走在营业部,一辆现代车停在她身边,走下肖总和徐干事,肖总说:“兰部长,我们采购完了,要发走了啵!”真是办事速度超快。
兰婧吃一惊:“这么快!神速!”不由举起了大拇指。
肖总笑起:“救命要紧,再说我们有一位得力朋友。来,桑总,麻烦下车一下,认识一下。”
一个三十多岁身体高大的男子走下车,亲切向兰婧打招呼:“兰部长,你好!”眼睛里含着笑容。
“桑总?!”见到桑梓,兰婧大吃一惊,没想到徐干事说的有个干物流的同学也来到里里,原来是桑梓,他的秘书远远地站着,在金江营业部也曾见过。
徐干事打趣:“美女帅哥,要好好认识一下。”
兰婧轻声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桑总,我们认识。”
桑梓故意装着打量着兰婧:“哇!美女部长很能干呀!”
“桑总谬赞了!”兰婧有些不好意思。
“改天请你们美女帅哥喝一杯。”肖总看看这两个人。“但今天我们先把正事办完先。”
“好!”另外三人齐声应答。
灾情就是命令,也是动力。
“装好,点好件数。”兰婧交待装卸工。
肖总说:“我们赶紧去把采购来的东西集中起来装上车去。”
兰婧说:“好,来一起动手”。
肖总说:“叫手下人看就行了,用得辛苦你这个美女部长吗?”
兰婧摇摇头:“平时他们装就行了,我就是来监督监督,现在你们的是救灾物质,不能大意。”
“哦!哦!这个美女经理果然不简单!”肖总频频点头,站在一旁的桑梓含笑不语,遇事还是那般不紧不慌温文尔雅。
“现在是特事特办,救人要命。但我们要保证运送安全,要出事就好事变坏事了。”兰婧眼前仿佛看见受灾人期望的双眼。
桑梓眼光转向兰婧,眼光尽是赞赏,也尽显温柔。
车队很快集结,车轮都安上防滑链条,吊机装装卸卸,灰尘飞扬,作业场一派忙碌。
零星采购的物品从各个口陆续送到。
兰婧看看已经运到的几台大发电机、成箱成箱的蜡烛、方便面、面条,吃惊地就:“说,你们买的东西也够多种了,买得这么快。”
陈总得意拍拍桑梓的宽厚的肩:“我们的桑总的同学在这里任要职,桑总一打电话给老同学,谁不给面子?一个电话打过去,都主动送上门。但是这些棉衣没有大批供货,只能一家家店买,再叫他们送来。”
兰婧看了一眼桑总:“我们桑总都这么能干,他的同学肯定也不错的啦!”。
桑梓还是含笑不语,只是多看了兰婧几眼。
肖总说想给徐干事跟车走,一路保护货物的安全,又联系好运输,因为到下一站还要装汽车。
兰婧看看灰蒙蒙的天,风一刮来,身上一阵冷,感慨万千:“这么冷的天,过丹城还要冷,到你们那里可能还下雪,在车上又黑,也辛苦他了。”
肖总说:“没办法呀,都是为了那些受灾受难的人们,就辛苦徐干事了。”
徐干事摆摆手,却乐哈哈没当一回事:“没什么的,我在车上,棉被一盖,暖和着的呢,睡几觉就到了。”为了本县的百姓,苦也当乐了。
肖总说:“这个徐干事还挺乐观,我们来的时候,车打滑差点丢性命,他还乐哈哈的,好像出来是春游的。”
徐干事不好意思说:“你这个老总都不怕死,我怕什么死?再说,我们出来,有吃有喝的,在家那些人,该吃的都吃光的,水管冻裂,又没有取暧设备,再不赶紧回去,他们就要吃雪了。”
肖总举起手,“别说那么多了,你要联系汽车把物资运到目的地才算完成任务。”
徐干事大声应:“是!”
大家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了,都加入装卸工行列,抬着物品,桑梓也蹲下身来帮着抬蜡烛,秘书也连忙加入搬运队伍。
肖总忙摆手制止桑梓:“桑总,怎么敢劳你大驾?我来,我来。”
这么轮到桑梓摆手:“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反正我有的是力气。”
肖总笑着摇头。
肖总又连连装车,肥肥的身体在此刻显得却无比灵活,如同小学课本中某个父亲的形象。
东西太琐碎了,要考虑装得紧凑不要在半路跨下来,又要考虑重不压轻,食品不能被汽油感染,又等着三轮车拉来棉衣棉被,装车用了陆陆续续用了两个多小时。
一直跟随肖部忙的兰婧说,若不是救灾物资,绝对不能这样混装,这样装车违反了N条宁城规定。算了,兰婧讲了这趟车不仅是五优先,省了所有能省的环节,除了最低的救灾物质运费和装卸费不能免之外,上级发话了,那些服务费、场地费我们宁城都不收了。
最难的就是装发电机,因为采购匆忙,发电机的规格各有不同,又是裸机,真不好装。
兰婧又说,在平时装这些发电机没有包装根本不能装。就算有包装,也有将所有的规格量好,将装载方案一等营业部,再报总部,最快也要三天。现在,算了,能装上去保证货物安全运到就行了。
小型发电机装棚车,中型发电机以为也能装得进大卡车,全卸在另一坪上,一装,才知道装不上,又小心翼翼地用叉车将这些发电机运到吊装区,用吊车装进敞车。货运员站在车帮上,指挥着吊机司机平稳匀衡地放在铺有稻草的车底板上,在大冬天,作业人员竟然冒出汗来。
在旁帮忙的四个人也累坏了,筋疲力尽,几乎要虚脱。
徐干事去准备干粮了。他要走是雪灾区,距离里里虽然才三百多公里,车不知多久才到下一站,在车上要面对黑夜和饥饿,要多多准备才是,要不是雪灾这样的非正常的事情发生,他徐干事肯定在办公室悠闲悠哉地喝茶看报,才不用受这份罪。
可天地悠悠,岁月绵长,灾难难免,那就水来土淹兵来将挡,当头的也该怀柔百姓,还有什么说的?
晚上五点半,装好的车立即挂运。兰婧说放心,这车一路上都有信息追踪的,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肖总看着车徐徐地开出营业部,说:“兰部长,跟我们一同吃个饭吧,你也跟我们忙了一天了。”
兰婧婉言谢绝:“谢了,你们忙你们的,提供救灾物资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肖总又转头谢谢桑梓。
桑梓说:“肖总,您又来了,谁叫我跟徐干事是同学呢?你就别客气。”
肖总对兰婧说:“改日了。”
兰婧点点头。两个人钻进车走了,桑梓回头看了兰婧一眼,淡淡一笑,经过一个下午的接触,他对这个漂亮能干又负责的兰婧又生了几分好感。
后来的两个车,肖总和桑梓都到场监督。两个老总,干活也是热火朝天。
站着看累了,有些无聊,桑梓随口问兰婧有什么业余爱好?这么漂亮的姑娘喜欢跳舞还是喜欢唱歌?
兰婧笑了笑,不怎么去跳舞,有时候工作需要去唱唱歌。
肖总接过话:哦,兰部长喜欢唱歌,改天我们去唱歌。
兰婧忙拒绝,我平时有空的时候喜欢写点小文章。
肖总说:“哪更对了,桑梓的文章写得很好。”
“是吗?”兰婧半信半疑地看着桑梓。
桑梓点了点:“还算可以。”
“哪天拜读拜读。好吗”
桑梓说:“没问题,不过我放在我文字空间上。你自己上去看。”
兰婧开心地说:“好呀!”
没过多久,桑梓说,我的文字空间号是222222,呢称桑梓。我们在文字空间上见吧。
兰婧说:“好!”,既然他叫桑梓,我就叫小桥,桑梓遮蔽着小桥,多美的画面。
兰婧打开文字空间,见到一个牛的头标在晃动,就按说明加入好友。
桑梓说:“美女经理,今天做了什么?”
兰婧用了二十个字告诉桑梓今天做了什么。
桑梓说看来你很少用文字空间聊天。
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文字空间聊天都是几个字搞掂的,一般不会超过十个字。
兰婧哈哈大笑。
桑梓教了几招文字空间的基本用法,告诉兰婧:“你点击右键,就可以看到我的空间的文章。”
兰婧说:“嗯!”慢慢地点击,打开了桑梓的空间,也了解了桑梓一些情况。
桑梓的空间内容分几个版块,一个是日志,记录着生活的快乐小事,基本都是关天他儿子的成长日记,还有一些小说,小说写得细腻委婉,兰婧才发现桑梓是个挺有情趣的人。也把自己写的随笔发给桑梓看,桑梓看了说兰婧是个小女人,是个很爱父亲很爱工作的人。
有多少人共处多少年,交往都只是流于表面的应付,是极难走进内心的,若不是QQ,兰婧想跟桑梓只能擦肩而过,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有时说网络平台的功劳真大,网络改变了人与的通沟方式,拉近了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两个月过去,各地已战胜雪灾,恢复正常的生活,徐干事打了电话来,说请兰婧去吃饭唱歌,以答谢她的帮忙。兰婧婉言拒绝了,说帮忙是应该的。徐干事笑着说:“你不去,有人总问,当然不是我啦!”
“哪是谁?”兰婧问。
“当然是我同学桑梓喽。”徐干事答。
是他?兰婧的心里咯噔一下。缓了缓口气,说:“这么热闹,我也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里里镇里最全最H的KTV,装修豪华,保安来回巡逻,年轻美貌浓装艳抹的女孩子进进出出。
兰婧推开L18号箱,里面只有桑梓和徐干事,一个服务员半蹲着在摆放果盘。桑梓正对着屏幕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抑扬顿挫字正腔圆。
兰婧伸头问徐干事:“桑梓唱的歌怎么京味这么浓?”南方人说话和唱歌一样,普通话总夹杂着南方口音,只是有轻重不同。徐干事笑笑:“桑梓在京都读了四年的大学,谈过一个京都的女朋友,你说他说话、唱歌标不标准?”“哦!”兰婧恍然大悟,“为什么没有成?”徐干事笑笑摇摇头:“他的事不说了,来,唱歌。”兰婧点点头。
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男男女女,个个衣着光鲜,好像是很有来头。大家入桌,吃着零食,聊着天。兰婧和桑梓合唱了几首歌,赢得满堂喝彩。其实不光容貌是父母给的,嗓子也是父母给的。
不唱歌的时候,兰婧在旁静静看着这些唱歌的人,拥有良好的教育、体面的工作,三十多岁,婚已结了,孩子有了,有钱有地位有时间,正是人生春风得意之时。大家玩玩心跳,明天又继续,生活就这样轮回。
兰婧看着桑梓和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在窃窃私语,心里涌出一种怪怪的情绪,有些不舒服,为什么会这样?兰婧怅然长叹,不愿看有个女孩对桑梓端茶送水,大献殷情,她悄悄离开。
离开时,兰婧想起桑梓的文字空间,那些可爱有花花草草,那些富有人生硩理的的杂文、那些柔情的诗歌,人长得高大帅气,手握重权,文章写得沁入人五脏六腑,这样男人有几个人能抵住?那些围绕在他的身边的女人也是被他迷得团团转吧。
很快兰婧打断了自己的想法,那是别人的事,他只是自己顶头上司而矣,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自己怎么了?
时间在忙碌的工作无声无息地走。空闲的时候,兰婧常到桑梓的文字空间看,看他更新的小说,看他女儿的成长日记。看得出桑梓很疼爱女儿,记录女儿成长的一点一滴,桑梓的女儿叫小宇,五岁多,长得很漂亮,像透了桑梓,这个桑梓是个妥妥的女儿奴。
在文字上,兰婧还是经常碰到桑梓,常和桑梓写贴子到文字空间,比比看谁的跟贴的多。兰婧才发现桑梓的诗歌很棒,问他平时写这些诗歌去哄那些女孩子?桑梓发来了一个鬼脸,说:“平时写的都是论文和公文,哪有闲情逸志来写诗歌。”兰婧问在在公司总部是不是很忙?桑梓说有些杂事,但容易对付,兰婧佩服桑梓有这么强的工作能力。桑梓说他就是生产队长,工作吩咐下去,别人按他说的做,做得好,是做的人功劳,做不好,是他责任。所以手下的很听话,工作很顺利。
有些人天生就是做领导的料,桑梓就是,兰婧想。
能人把复杂的工作简单化,庸人,把简单的工作复杂化。
桑梓发现兰婧写的东西就算是杂文也好,逻辑性很强、文采菲然,建议兰婧多想身边的人和事。
“写什么好呢,他们都很普通呀!”兰婧说。
在那头的桑梓说:“虽然里里营业部的员工都很普通,甚至都是有特点的人,但这十三个人扎根在艰苦卓绝的环境里,能创造出人均最高的产值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如果公司每个人都能跟他们学习,也不至于有那么想不劳而获的人了!你来看看那些在好营业部还不满足还惹事生非的人,里里营业部人就好得多了。”
“那我写吧。”兰婧答应了下来。
不久,一篇小短文《里里,我来了!》在《宁城物流内刊》的副刊发表。副刊都是新人练笔的地方,多写些新职感受和现场人物志的小文,一句话,含金量不高,没几个人会关注,公司的高层几乎更不会多瞧一眼。
但在公司总部的办公楼,宽敞明亮、装修精致又低调的办公室,桑梓看了这篇《里里,我来了!》足足有十分钟,这五百左右的小文几乎可以背下来,看得太过专注,以至于秘书敲门几声才反应过来。他把报纸夹进一个文件夹里,脸上的眉梢往上挑,整个脸竟然露出淡淡的笑容。
办公室秘书看到了大吃一惊,我们公司的总裁年纪大了,经常不来上公司上班,凡大事都是这位副总裁处理,上百个营业部,三万多员工,家大业大事也多,这位副总不是到现场检查,就是在办公室脸色平静板一眼地处理各种事业,情绪很少有,和颜悦色这种样子真是太少见,不会我眼花了吧。办公室人员又揉了揉眼睛。这回,看这位桑总的脸是不波不澜,正常了,看来刚才确实眼花了。
里里营业部也没有发现这篇兰婧发这篇小文,里里营业部地处偏僻,《宁城物流内刊》这种报纸根本不会准时发到里里营业部去。兰婧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小文发没发表,她也没在意,继续写。
如果桑总能够在宁城看到我写的小文就好了,兰婧想,有时候做梦也好,反正在里里营业部有大把的时间。
为着这个想法,以及桑梓无意的提议,一天再累再辛苦,兰婧总在洗澡完毕后端坐在小书桌前,打开自己那些有些古朴的手提电脑,在那盘兰花的陪伴下,除了整理工作日记,就是写营业部的人与事。
在兰婧的笔下,里里营业部的其他的十二个员工都性格鲜明,呼之欲出。
经理吉原是个极富有责任心的领头羊,带领里里在偏僻寒冷的里里只争朝夕干事,还带头锻炼身体,在他的带领下全营业部人喜欢健身,身体康健为里里营业部做事,当然没说他有时会和村里人小酌几杯。
副经理高荣伟平时沉默寡言,但做事稳重,吉原经理的好帮手,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没有说过吉原的一句坏话,绝对不会搞明争暗斗那一套,也决定不会另取山头,当然没说他经常不注意自我形象,衣服经常有污渍,也不知道是在查看装车时还是帮厨时留下的。
第三号人物就是那个老顽童黄师傅了。那个持续慈祥可爱的老头子,把营业部的年轻人都当自己的孩子,经常利用下班时间养鸡养鸭种菜种水果,有空还带人附近山林拾丛林菌到竹林掰改善竹笋,改善了里里营业部伙食,节省了大家的伙食费,但没提到他揪着空就撵年轻人谈恋爱结婚生子。
还有那个老唐,自从大伙凑钱给他女儿做路费回来看他一趟,他也不好意思再喝酒拿刀到处窜了,经常下班就是帮老黄喂鸡鸭浇菜,也没说他趁老黄休班不在里里营业部偷偷宰杀老黄养的鸡鸭来下酒。
反正这些人的优点和可爱是无限发大,生活点滴趣事都细致呈现出来。
直到上级来检查,把一摞厚厚的《宁城物流内刊》带到里里营业部,还点名在看看兰婧是何方才女时,里里营业部的人才明白自己被兰婧写进了《宁城物流内刊》,整整齐齐,十二个员工,一个也没少。
本来大伙还有些生气的,但打开《宁城物流内刊》,兰婧还把自己写得这么上进这么可爱这么有趣,也没脾气了。
上级检查还把稿费带给兰婧,竟然上千元,兰婧表示了感谢。
上级检查人员却笑眯眯地说:“还是感谢兰部长,写这么有趣的故事给我们看,活灵活现的有烟火味,比那些工作总结工作经验有趣得多,而且还是内部刊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并偷偷告诉,宁城有好多兰婧的粉丝,每周翘首以盼,等着兰婧小文缓解工作压力呢。
“兰经理,你不知道,有好多人说要组团来参观里里呢,跟领导申请来里里学习学习先进经验人均产值最高的经验,其实就想见见你呢。”又转为遗憾说:“可惜上级没有批准。公司又不缺这点钱,搞不懂。”
千里迢迢来看我?兰婧吓了一大跳,上级同意才是怪事呢。
是的,同意才是怪事呢。桑梓看了看宁城物流内部成立的作协申请,理由充分,却无情地打了回去。
兰婧那上千元的稿费自然被充了公,交给了食堂的梅姐买菜改善伙食去了,这叫取之于民用于民。
有人说:“如果兰婧不搞物流这辛苦行业,做一个业务作家,养活自己也绰绰有余。”兰婧听后也心宽了许多,什么宵小角色、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什么落井下石、什么挤兑排异那在眼中都是小事,本小姐心情好就跟你玩,心情不好,辞职当个作家,不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那自由自在多了。
心态好了,做事也顺了!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看兰婧写的小文都会心花怒放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当兰婧粉丝。
“这个兰婧,一天都写这些风花雪月,都不花心细在工作上,沽名钓誉的。”金江营业部陈经理其实平时也不看什么《宁城物流内刊》,只是无意到核算室走一圈,看那在一起的员工现在关注什么,没在自己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吧。岂料看到大家围在一起看《宁城物流内刊》,大大夸奖兰婧不愧是正常大本生,有知识有文件,竟然能把一个个小人物写得如此可爱,如果她现在还在金江营业部,自己说不得也能上报纸了。
宁城物流实行卫星模式和管理,所以大的金江营业部是管着小的里里营业部的。
“能上报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小角色?”陈经理鄙夷的表情根本就没想到藏,回来偷偷地把丢在办公室角落的《宁城物流内刊》翻来看,尽写这些小人物,还有什么出息,不过兰婧看起来在里里过得不错,不会回金江来捣乱,这才是他陈经理最关心的事。
兰婧走后,在宝贝女儿的全面进攻下,那个被女儿看上的方照终于认可了现实,这不临近地过年了,方照第一次邀请陈贝贝去家风里吃饭,好事差不多来临了。
陈经理心里喜滋滋的,幸好我把兰婧赶走了,那个方照也是个看清现实随时而变的人,可造之才!
乘龙快婿还得是靠岳父亲自出马,陈经理沾沾自喜。
意外应急,最能检验一个人的水平,兰婧因为处理雪灾得当,兰婧获得了当年宁城物流公司的先进,一张与桑梓的相片笑得好开心。
新职新语: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别只看到别人遇到的好运气,又看看别的辛勤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