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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一抹黑色的身影,悄悄探进流云轩。
柳珺瑶只着一层白纱里衣,倚在内殿的门口,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想笑。
“你何至于呢?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钱存安擦了擦额头的汗,往周围探了下脑袋看了看,“我的主子呀,我这一不小心,要掉脑袋的呀。”
说着,解开外衣,扔在地上,便直接抱住了柳珺瑶,在她的颈间啃了起来。
柳珺瑶却故意惊呼一声,“莲香,你怎么起来了?”
钱存安直接跪在地上,谎话信口拈来:“娘娘颈间似是虫蚁叮咬,微臣为您开些外敷的膏药即可。”
头上却传来柳珺瑶咯咯的笑声,钱存安回头一看,屋门已然紧闭,并无外人。
“本宫就是逗逗你。哈哈哈。”
说着,伸手捞着钱存安的衣襟,往里面走。
“你还是最好的太医呢,就这点胆量?”
钱存安一听,先是松了口气,忽然大胆起来,直接从背后,将柳珺瑶的里衣撕了下来,一副玲珑有致的躯体直接露在他的眼前。
柳珺瑶似是没有想到,直接双手抱肩,回眸嗔道:“你真是长了狗胆!”
他心潮澎湃,嘿嘿笑了一下,便将柳珺瑶扑倒在地。
事毕,柳珺瑶趴在他的身上,手指在他的喉结处画着圈圈,“以后,你若去绛云殿看诊,都要说夏昭仪孕相尚可,只不能通房,知道吗?”
钱存安本就在来之前喝了碗大补的汤药,眼下被她撩的难受,只囫囵应下,“好好好,我的美人。”便又将柳珺瑶翻了个身,压了过去。
两人欢愉嬉闹到后半夜,钱存安的药效也全部消耗殆尽,他赶紧捡了衣服穿好,溜着墙根走了。
路上,几乎和巡逻的侍卫打个正着,他连忙躲进浣衣处的恭房里面,臭气熏天,引得他心中暗恼:当日,真不该受这女子的蛊惑,今日也不必受这屈辱。全然忘记了方才在柳珺瑶身边时身心畅快的的感觉。
他本是父亲花重金才为他在太医院谋了份差事,恰逢宫内节俭政策,父亲的消息灵通,直接又捐金上千,他便扶摇直上,成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连那个亲自为陛下诊治过的林芝宇,都被他挤了下去。
除非陛下直接钦点他林芝宇,否则大部分看诊机会,都会直接分到他这里。
他本就刚过弱冠没几年,平素里,父亲管得严,未曾出入过风月场所,院里只有一个小通房丫头而已。
初次为柳珺瑶诊治头痛之疾时,隔着帕子为她搭脉,虽然未曾抬头,却也感受到她些许炽热的目光。果然,趁着她的侍女莲香出去取水,她直接盈盈落下一滴泪来,纤手覆盖在他的手上,“钱太医,本宫这头疾,能治吗?”
他霎时一惊,连忙膝行着后退了两步,怎料她似身体极度虚弱一般,直接从凭几滑到在地。苍白着嘴唇,当场勾起了他的保护之欲。他竖着耳朵,听了下没有人进屋的声音,便主动扶着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娘娘,您还好吗?”
那柳珺瑶颤动着睫毛,微微睁开了眼,揉着眉心,“好痛!”
说着,又抓着他的手,“钱太医,求你务必给本宫治好。本宫在这深宫里,本就抑郁寡欢,若是再得了难治之症,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要撒手归西了。”
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豆大的眼泪,如线一般,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下去。他看的心疼,不自觉的为她擦拭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微臣知错,求娘娘饶命。”
这时,门口传来莲香的脚步声,柳珺瑶却只娇声道:“莲香,扶本宫起来,头太痛了,竟不小心昏倒了一会儿,多亏了钱太医在这,为本宫掐了人中方醒。”
莲香一听,连忙为他搬来椅子,“钱太医快坐。”
他当时心中感激,承诺道,“微臣定将娘娘的头疾治好。”
柳珺瑶只闭着眼,微微蹙着眉,模样甚是可怜。
当时,他便在心里决定,一定要多翻翻医书,将这位娘娘的头疾治好,虽然,他方才诊治之时,并未发现脉象有何异常。不过,他的医术一向不佳,许是诊错了也有可能。
隔日再去诊治时,流云轩的侍从们皆被支了出去,说是在偏方上看取晨起的露珠煮药,更有利于头疾。
他当时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位娘娘傻得可爱。隔着纱帐,她虚着声音,“钱太医,你过来吧,本宫实在是起不来。前儿个你开的药,也吃了,怎么不见好呢?”
说话声,满是带着柔弱的叹息。他看了下四周,鼓起胆子,绕过屏风,蹲在纱帐之前,静静地号脉。
也不知怎地,纱帐被风吹起,将他直接罩在里面,看着她露在锦被外粉嫩的胸口,他只觉身体一热,直接吻了上去。
柳珺瑶当时似是一惊,双目含泪,几次想要张口说话,都被他用唇堵上。
事毕,她委屈巴巴,“我如何与陛下交代?”
他那时方醒,“微臣罪该万死,求娘娘切莫告知陛下。”
柳珺瑶只拉着他的手,嘱咐他:“你快走吧。”
他慌忙地穿好衣服,忘记看诊一事,匆匆离开。
……
钱存安刚一进家,便看到小通房阿眉身着一身翠绿衣衫等在门口。他这才记起,近半个月,他经常夜半翻阅医书,许久不曾喊她侍候了。
他心怀歉疚,“阿眉,一会儿你来书房为我研墨吧。”
阿眉圆圆的小脸一喜,立刻跑开了。
钱存安的五官其实并不丑陋,相反,还有一些英俊。阿眉被指给他做通房时,也是暗暗打败了一众丫头的。
只是,于钱存安而言,今夜他已经和柳珺瑶那样妓子出身的人有了媾和,再和阿眉独处时,明显力不从心,并且,他觉得阿眉太过刻板,毫无趣味。草草了事后,便让阿眉回了房。
心中叹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