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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奇失踪前三个月。
士绅国士绅皇都,一骂骂咧咧毫无形象的锦衣少年和其两位跟班,他们正被诸多壮汉凌空架起赶出了名为金玉堂的赌场。
三人被重摔在了地上,其中一位年纪稍大面相和善的跟班未伤半分,另两人的痛苦则是浮于面部之上,尤其是当中那贼眉鼠目的跟班将痛苦演绎的可谓淋漓尽致。
壮汉们并不罢休,折返回赌场时还带走了锦衣少年头上那镶着宝玉的头冠。
一股悠然空灵的男声从那奢侈的金玉堂赌场传出,“这次就只给你一个教训,拿去你这头冠,你还欠我赌场五十万银两,下次来时记得给我带上。”
少年被跟班扶起,拍去满身灰尘,整理衣襟亦不停地低声咒骂着赌场。
金玉堂赌庄门外一旁的守卫就恶狠狠地盯着少年,那贼眉鼠脸的跟班扯了扯少年衣角,少年喝到:“怕什么?有啥好怕的?”
少年虽说如此表现,但咒骂声却不自觉地稍有收敛。
少年面前的这庄金玉堂赌场是士绅都内规模最大,最为奢侈的赌场,金玉堂便是取意自金玉满堂一词。其背后掌权人是士绅的二皇子殿下,刚刚在赌场内说话的便是二皇子。
而少年的身份也不一般,是士绅宰相申绮山之子,最为纨绔败家的四儿子申泱,也是最小的一个。
申泱资质平庸,修为羸弱,元修五品的实力全然依靠家族资源生生堆砌而成。
达到这种程度,这副身躯这种资质已无力再承受低中阶宝物,而高阶天才地宝用于其身上亦得不偿失。
这一出画面引得过路的行人分分侧目。
那贼眉鼠脸的跟班显得很机灵,知道为主缓解窘境,色厉内荏地喝到:“看什么看,都滚开滚开。”
行人加快步伐,匆匆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另一个较为正经的跟班说道:“少爷,这次的银两是四皇子拿来让我们在赌场办事的,二皇子一定是得知了消息,暗中使诈赢走了钱财。”他暗自引导着申泱的思路。
申泱皱眉一阵疑惑,然后舒展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神色再变,仿若一切了然于心。
“哼,这么简单的道理,少爷我会看不懂?需要你给我说!”
那老实巴交的跟班苦涩说道:“是是是,小人多嘴,一不小心把少爷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申泱眼睛一转,说道:“那你猜猜,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我们应该立刻进宫,找四皇子说明情况,让四皇子定夺一切,最大地减少损失。大皇子已消失甲子岁月,几位皇子的夺嫡中我们已经站位在了四皇子一方。”
申泱连连点头,“嗯,不错,说的不错,我爹是给我找了一个好下人。”
的确,申泱灵智不开,天资愚钝,其父申绮山便从忠诚死卫中甄选了一位元宗四品,且机灵聪慧之人贴身保护其子。
他没有本名,只有以代号申十九称呼。
平日里伪装成下人,只有在特殊情况下展露自身实力,目前遇到的情况都只需要他暗中施展一些元气便能解决。
只不过赌场内他的修为早被窥破,本身也不敢在二皇子面前妄动,而只得作为下人在旁袖手,任申泱自己行事。
而另一个跟班是申泱带在身边多年的狗腿子,长期以往,两人习性近乎一致,只不过申泱为主,他为辅,申泱叫其小四,看着他仿佛就是看着自己一般!
申泱抬起头,四处望了望,接着说道:“嗯,但我决定不这么做,我很不高兴,我要去消遣一番,小四,你觉得怎么样?”
小四从来没有反对,只有赞同,点头哈腰说道:“这也不失为一良策呀,少爷英明。”说着小四还举起右手大拇指对着申泱一顿狂夸!
申泱不悦之情一扫而空,“哈哈,我就喜欢你这副样子,明明跟少爷我一样没有半点学识,嘴边还总爱说些文绉绉的字眼。”
“咳咳,少爷,此般不妥。”申十九善意提醒道。
“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要去皇宫,你去便是,小四我们俩走。”
申十九直直盯着小四,沉声说道:“你去,我先跟随保护少爷。”
小四知道此人是老爷派来的,身份比自己高一等,正不知该如何应对,申泱站了出来,弄得小四感动不已。
申泱说道:“哎,你真多事,看在你是我爹派来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少爷我也没说不去呀,这样,少爷消遣完了就去,这总行了吧!”
申泱说完便扭头向赌场旁那门庭若市,花天锦地的青楼走去,其名为花之间。
此刻申泱吹着口哨,潇洒惬意,全然忘记了先前的窘迫。
申十九被申泱清晰脱俗的思路打败了,跟在一旁仍不停游说,妄想申泱回心转意。
申十九刚被申绮山派来,连番接触发现申泱的确是烂泥一团,又联想到其主宰相申绮山无比英明而不免常常叹惋。
花之间的老板却是一男子,见到三人惊呼到:“哟,这不是申泱公子,今天不是去士绅赌场不来我们这嘛?”
糗事被提,刚刚转换过心情的申泱脸色稍有不悦,但也很快恢复过来。
“废话少说,龟公,少爷去哪儿还要跟你汇报不成?还是老规矩,叫杜芝姑娘来陪我。”
龟公一脸为难说道:“申泱公子,这个,杜芝姑娘正在招待贵客,这我很难办,再说,你的银两昨日突然撤掉了,杜芝姑娘昨日也问过你,你说你今日不来呀!”
“什么?本少爷才走了一天,就有人挖我墙角,小四,那个叫什么墙?”
“红杏出墙!”
接连受气,申泱此刻肺都要气炸了,“少爷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骑到少爷头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得好过!”话一边说,申泱一边往青楼冲。
“可是……”龟公话还没说完,更没拦住申泱。
青楼人太多了!
形形色色!鱼龙混杂!其中不乏达官贵人以及他们的贴身高手护卫。
不熟悉路的两位跟班挤在人群中勉强跟着前方轻车熟路的申泱。
申十九正意欲使用元气拨开人群跟上主子申泱,却是被一旁好几位贵人的护卫盯住,还以为他意图不轨想要袭击自家主人。
看样子,护卫人多且本事都不差,申十九见状只好停下此番做法。
而申泱此时已经去往花之间的二楼,并在路过每座禁闭房间时都会打开一看,引得房内之人一阵惊呼。
这么一小会儿,花之间内部二楼引起一阵骚乱。
有些被打扰到的权势贵人在明知申泱身份的情况下,依旧是对申泱口出不逊,丝毫不惧宰相第四子的身份,不过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做出实质的动作。
终于,还是让申泱找到了,引来四周和两旁房间的人围观。
一听,隔壁房间的女妓说那人长相平平却出手阔绰,再看,房内的桌上果然摆放了大量银两,且此刻房内两人正处于兴起,忘乎所以。
隔着重重帘幕,可以模糊看到内房两人在床上衣衫不整。
“公子真厉害,比一直缠着我不放的那个申泱废物强多了!”
申泱天资愚钝,灵智不开,但多年下来也自知自己是个废物,于是便日夜纨绔,依靠着父亲的一些庇护,便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来吸引并转移外人注意力,并以此表现来守护自己那颗脆弱的心。
而今日连连受挫,玩不过二皇子他们,申泱心里难受但无可奈何,便想要寻欢作乐。
但此刻如此场景,如此言语,申泱已然气急攻心,眼睛似乎都被气红了,欲搬起一旁的沉木圆凳。
却不想这沉木材质吸收元气,且又沉重无比,弄得申泱一阵趔趄,没有搬动,大受刺激,更加气急败坏,跺脚大叫。
“啊!”
他随手抄起桌上的盛放鲜果的金银果盘,便向内房走去。
申泱的两位跟班小四,申十九刚刚赶到此房间门前。
杜芝疑惑说道:“嗯?公子,你可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啊哈哈,哪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小娘子,还不束手就擒!”
申泱来到两人前,举起手中金银果盘向那男子重摔而下,却不想阴差阳错,两人忘我亲热间,申泱没有打中男子,却错手击中了杜芝的头部。
元修五品的全力一击之下,作为普通人的杜芝的头颅瞬间破碎,鲜血四溅!死亡时的面容仍还停留在兴奋娇艳的模样。
更有几滴鲜血溅进了申泱的眼里,使得所见之处一片赤红!
预料之中并没有这等场景,它的出现不止让申泱一愣,一旁的男子也看傻了。
申泱回过神来,转瞬便将注意力放在一旁男子身上,心里的气愤盖过了第一次杀人的不适与害怕,他拿起沾染鲜血的金银果盘继续砸向了那男子。
接着便是三声,“啊”,“嘭”,“啊”,近乎同时响起。
陌生男子抱头惊恐大叫,率先“啊”出。
而申泱却被那男子身上忽然亮起的护体法罩震飞,“嘭”声紧随。
于是,申泱便在倒飞空中控制不住发出惨叫,以“啊”落尾,却是正好被稍后赶到的申十九与小四接住。
被接住的申泱此刻却吐了口鲜血,元修五品实力却不抵法罩反震之力,红着眼激烈地叫到:“申十九,只要你帮我杀了他,以后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说到最后,申泱更是哭出了声,“我都听你的啊!”
申十九看着那床上角落里抱头瑟瑟发抖的男子略微思量,男子不是他认识的朝中权贵之一,为避免申泱以后弄出更多更大的麻烦便当机立断向前攻击!
一掌下去依然是熟悉的一声“嘭”,申十九抵住了法罩反震之力,持续释放元气,与其僵持不下。
但法罩似能吸收元气,愈发明亮,接着向外扩散,申十九换双掌抵住法罩却仍是被迫向后推去。
申十九暗道不好,对方有高阶护身元器,同时这也意味这人的身份一定不低。
“轰隆”,整个花之间青楼以那男子护罩为中心发生剧烈的爆炸,惨象环生。
申十九重伤,艰难爬起身来,双掌焦糊一片,揉了揉胸口,环顾四周,一片狼藉,女妓嫖客尸横遍野。
除了那些权贵以及他们中意把玩之女在护卫保护中存活了下来外,还有不少身怀修为之人活了下来,只不过有些许伤势在身罢了。
而龟公却是毫发无伤地哭着脸,嘴里叨叨着损失惨重。
而此刻没有人注意到,在青楼的西南角,帘幕飘动,灰尘四散,一位女修悠然离场,只留下身材姣好的背影,依稀可见她的腰间别着古怪的竖笛。
申十九目光搜索一番,最终看到了申泱与小四,只不过二人此刻衣衫破烂,碎石木屑布满全身,并多处密集扎满尖锐木刺。
一切都是建筑爆炸带来的结果,并且木刺材质大多属于沉木,仍在不停吸收申泱体内不多的元气。
申十九连忙上前,却不见二人脉搏呼吸,两人已死!
而再看那长相平凡的陌生男子却不知所踪。
但也所幸青楼以沉木为主建设,沉木吸元,致使此次爆炸波及青楼以外的范围并不大。
很快便听见密集的脚步声,二皇子带着一旁金玉堂赌庄的人赶到,大量百姓也开始汇集此处看热闹,接着士绅手持长枪的巡逻士兵也赶到。
申十九亮明身份并向二皇子简略说明事件因果,便又借了一个坐骑,往宰相府赶去汇报情况,此次纰漏,申十九难辞其咎。
申十九赶到宰相府内,得知申绮山进宫面圣,找到了此刻在宰相府内唯一能做主的三少爷申赟,并说明了事情经过。
申赟拍案怒骂:“杀我四弟,岂有此理!走,叫上府中暗卫,在父亲回府前,随我一同将那贼子抓住!通知守卫,巡逻军全城搜查,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他。”
过去了三个时辰,士绅的巡逻军队在皇城外一处偏远的村庄找到了那男子,申赟带着申十九及一众暗卫不久也赶到此处。
巡逻军已从申十九那里得知男子有高阶护体元器,威能多高不详,但最低可挡元宗高手,便改变了策略,暗中将整个山村包围,只围而不攻,防其逃跑,等待能做主的大人来到。
巡逻军为首的小队长向申赟如实禀告着实情,“大人,贼子就在村庄内,此刻夜里,即将天明,大多都在酣睡,我们当如何做?”
申赟冷酷说道:“布阵,炼化此地,将其护体宝物之能活活耗尽!我要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圣元界内,面对高阶防御元器常见的战术之一:围而不攻,耗而不损。
这样将元器内部能量消耗完后一般不会对宝物本身造成损伤,请家中前辈运功为此元器填充能量后还能照常使用。
申赟不仅要折磨此人,还要夺去此人的高阶防御元器!
小队长慌忙说道:“大人,此事不妥,村内皆是我士绅子民,炼化此地,村内百姓必死无疑,岂可因其一人而毁一村!”
“嗯?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当今宰相之子,我弟弟申泱便是被其害死,此村包庇罪犯,罪有应得。”
“大人,贼子定是偷溜入村,何来包庇……”
申泱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不必多说,做好自己的本分,否则,连你也一块杀了,也不会有分毫关系!布阵的事,交给我的人来做即可!你们一旁坚守,毋让其逃跑便是!”
小队长苦涩应到,“是,大人。”
申赟手中暗卫便前往村庄四周开始布置阵法。
本来宁静的夜里还有山野生物的叫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村民酣睡的呼噜声以及偶尔几声鸡鸣犬吠,此刻阵法布置,山村万籁俱寂。
稍一感知村内,便知晓所有生物均渐渐枯萎,最终化作骸骨,稍一用力便会化作尘粉,飘散一空。
村内某处位置,那消失在金玉堂的男子此时却安然无恙,打着呼噜,酣睡得无比香甜,全凭其周身不停闪烁的护罩。
一名暗卫来汇报情况,“三少爷,大概天明时分便可将其护体元器的能量消磨一空。”
申赟眯了眯眼,点头说道:“干得不错,注意控制好阵法,千万别把他弄死了,等他护罩消失后,用阵法稍稍榨取一下他肉身精华即可,呵呵,先来点盛宴前的开胃小菜!”
天明时分,一名暗卫单手拎着一个皮包骨、无力地沙哑哭泣的男子从村内出来,申赟眼中闪过一丝妖异的红色,笑了笑,“走,回去!”
一行人走后,村庄一高处的房檐上凭空出现一位熟悉的身影——是那腰间别着鬼怪竖笛的妖艳女修,她看着远去的一行人,嘴角上扬,那是满意的弧度。
村内百姓冤死的残骸上微微泛起点点幽蓝光芒,飘出大量魂魄尽数钻进了鬼笛上的第五个取代音孔的鬼骷髅之中,随后妖艳女修一闪消失不见。
……
天微亮,三分凉意,特洛皇宫之中,特洛皇在一亭下逆着并不刺眼的日光,望着那东边高空的碎日。
特洛皇背后的双手紧了紧,发出一声哀叹!
“三个月了,派出的人都了无音讯,秋白先生也测算不出,太云百宴塔出事,战争从那里开始掀起了”
“圣元新历将至万年,明耀乱了,圣元还会远吗?”
“士绅,申千亦?大天师?你们究竟在想什么?”
……
次日,士绅境内。
全村人惨死一事便被过路人发现并报案,随后申赟带走的那男子被压上衙门,重刑之下,屈打成招,男子被判入狱,并且终日饱受折磨。
按理来说,男子先前已被阵法汲取体内精华,无法经受住大量酷刑,但奈何宰相府有能人为其续命,并喂服大量补药。
这位男子的资质远超申泱,大量补药都被身体尽数吸收,若是申泱的话,将会被直接补死。
该男子便如此待在了士绅的大牢之中,被人绑在架子上,终日浑浑噩噩,常常不省人事。
而奇怪的是,士绅的人都全然忘记了这等事一般,一切如常的生活着,只有那狱卒日日对男子重复着酷刑,却也不知为何。
直到今日,男子已在大牢中度过了三个月,一手持鬼笛的妖艳女修再次出现在了这个男子身边,露出那精致妖异的面容。
不错,是她,仍然是她,全都是她。
二十四鬼中的?,百宴塔一事中,吕恨风口中的?大人!
在花之间青楼暗处的是她,悄然控制申泱情绪,令其做出非常之事;在山村凭空出现的是她,「心术」操控申赟,干下屠村之事;在士绅,她对所有接触的低阶元修以圣位「心术」遮掩了此事,使其被人遗忘。
?轻抚着男子瘦弱却伤痕累累的的身躯,凑到男子耳边,轻柔说道:“怎么?还在等你父皇来救你?”
随着?轻抚男子脸颊,男子面容变化一番飘散出点点黑烟,正是昔日?在蛮圣遗迹中与轩辕氏交换的那男子。
父皇?
这男子却是消失多日的特古,被?易容换面后的特古,以至于士绅国内人无人认出。
特古浑浑噩噩中听此声音,犹有魔力一般,脑袋一阵清醒,许是?给了其微末力量,被折磨多日的特古竟开口说话,“我好冤啊!我好冤啊!”
此前特古在?「心术」下一直神魂不清,迷迷糊糊之间被?带到花之间青楼,在?将心术解开的同时,为特古和杜芝施展了其鬼母的「魅术」,两人便欲火焚身。
之后,?便来到申泱附近,远处以「心术」操控三人,一切都顺理成章,在申泱找到杜芝与特古时,?便控制杜芝合时宜地说出那句刺激申泱的话!
之后便是爆炸后,?将特古带到了山村,让其最后安稳休息一晚,而后待申赟到来时,便操控申赟布阵炼化山村。
?的「心术」操控人时,被控者眼中会有异样红光闪过,这是?「心术」美中不足的一点!
一切都很合理,减少了很多蛛丝马迹,使得士绅国内的大多数能人到如今都没发现此事暗藏玄机!
而少数知道的人选择了无视与纵容。
这其中的关键还有几点。
其一是目击者二皇子明知申泱死亡另有蹊跷,却出于某种目的,对此事选择无视,并动用自身资源掩盖其事,尽力让四皇子那边与其他方面都显得一切正常。
其二就是申崎山自从派了申十九后,便很少过问申泱的相关事宜,两者也基本很难见面。小小申十九,对?而言,不足挂齿,简单操控下,申十九的定期汇报中一切如常,便瞒住了申崎山那边许久。
其三便是?的布局与努力了,整个局内,只有二皇子那边可能会泄露消息,余者皆在其控制之中,还好,经过长时间对二皇子的为人与做事的考究,最终判定了二皇子基本是不会破坏整个行动的。
前面铺垫了许久,?终于制造出了一个无人前来打断阻拦的环境,以便接下来的事情能顺利进行下去。
?将鬼笛执于特古面前,幽蓝之色亮起,大量淡蓝色半透明的鬼魂从一小孔中钻出,顷刻间遍布了此间牢房,密密麻麻。
?说道:“他们,你还认识吗?可怜质朴的平民呀,好心收留了你过夜,却因此惨招毒手!他们死得好冤啊!”
随即,众多鬼魂齐声附和,鬼叫嚎哭:“我们死得好冤!”
此声一出,整个牢房一震,钢铁制的牢门不稳地接连抖动,夹杂在鬼叫之间,令特古心头一震,心脏不停地收缩,呼吸变得愈发艰难,用力勉强挤出一句话。
“不,这不、不、不是我的错啊,求求你了,救救我!求求你!救……不是我,不、是......”
接着特古痛苦昏迷了过去,却见?将苍白鬼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恍然之间,特古陷入幻境之中,幻境不停地重演着那痛苦万分的经历,不停地重演,不停地重演,从特古愈发狰狞扭曲的面容可以看出:他是愈发的痛苦,愈发的痛苦。
一曲终了,特古突然乍醒,不知哪来的力量大喝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恨风师父你要如此欺骗我?父皇,天师你们是圣位,为什么不来救我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
?见效果良好,不答反问着。
“对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吕恨风要欺骗你呢?他带走了你,在士绅将你还给了你父皇派来的人,可是他们却技不如人,平白丢了性命也丢了你,为什么你父皇不重视你呢?派遣修为如此羸弱的下人,却又至今不来救你。为什么呢?”
听得此话,特古愈发得痛苦,当初的画面闪现特古脑海,吕恨风将其交付给了以老大老二等相互称呼的兄弟四人手中,特古方才得知吕恨风原来一直是士绅的人,得知真相后心中世界崩塌,而后回国途中却被一矮小精悍的无眉男子截下,只见那人一招便解决了兄弟四人,而后强行带走了特古。
?见状满意地笑了笑,往后退去,而一旁的鬼魂便尽数向特古飞去,在其身躯钻来钻去。
无边怨念最终化作一丝丝黑烟缭绕特古,部分鬼魂钻进眼内便消失不见,使得双眼变成漆黑一片。
最终,特古挣脱了捆绑在身上的束缚,将鬼魂吞噬得一干二净。
?离开了此间牢房,特古有些木楞地跟在后面,随后?便带着特古将整个牢狱走了一遭,将遇到的所有囚犯,狱卒通通吞噬,吸收其所有的杂念。
特古也由木楞变得愈发灵动。
然后?以鬼笛点于特古眉心,两人不再动弹。
却有点点蓝光从其两人身上亮起,两人魂魄离体!可是竟然也能看到一淡蓝色的长笛依然被魂魄下的?拿于手中,鬼笛灵性十足,当得上一件异宝!
?狠下心来,将灵体下的鬼笛斩去了一小截,小截鬼笛飘向特古,特古便对其展开吞噬,?魔音缭绕地说道:“过去的便让它过去!现在起你即为二十四鬼王之魊,以人族男子化鬼,主修魊法,暗修?术!从此我为主!你为奴!”
?所表达的往事随风其实有两层含义,是对特古说的,也是对那位死不复生的曾经的鬼王魊说的。
在特古吸收鬼笛的同时,?的实体鬼笛以及特古肉身都在缓缓变化着!
良久,特古将小截鬼笛吸收完毕,两人神魂重返肉身。
?的鬼笛仿若掉色一般,通体以苍白色的鬼笛此刻前段一截变得泛黄。
而在看特古,却发现其神色饱满,满身伤痕尽去,身形修长,长相褪去了稚嫩,稍有些妖异,凭添几分魅力。
特古在?面前微微低头,说道:“感谢主的赐生,从此,我抛弃生前姓氏,人前我为魊,人后我为古!是你一人的刀。”
“很好,古!你有此觉悟,也不枉费我的一片苦心!给你的那截鬼笛,暗藏上代鬼王魊的灵魂碎片,回到鬼门,在度『鬼门关』时便可将其当作法宝使用,并可在『鬼门关』中彻底吞噬吸收掉此碎片,只待『鬼门关』一过,届时,你便会拥有圣元人族的圣位之力!”
?说完便将鬼笛放于嘴边吹奏,笛音振荡,一旁的空中出现了一暗黑、幽蓝两色混杂的小漩涡,笛音不停地波动,漩涡越转越大。
很快化作两人大小,即使旋涡足以让两者一同跨入,然古并未与?同行,而是选择落后?一个身位,跟着?的身后跨入旋涡,随后漩涡消失,两人亦不见踪影!
?自然看到这点,挑眉一笑,此刻古对?如何,来日便会如何,?并不担心古在有圣位之力后不承认两者的主仆关系,因为在造鬼之中成就古之鬼身的基础便是?本源法宝的那一小截鬼笛。
待两者离去未多久,牢门处传来钢铁盔甲相碰发出的铿锵之音。
是一位将士押送着一名要犯,在获得外部准许后进入大牢内部,却发现大牢此刻空荡荡的,一片死寂。
将士见况不妙,当机立断将要犯随意关押在一间牢房后,便急忙出去上报情况。
“报!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