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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过来!啊!”尖锐的惨叫声从洞口传出来,可惜那声音被六道结界阻隔,外界还是如往常一般平静,东风徐徐,吹动了树叶,一只纸鹤挥舞着翅膀穿过树叶的缝隙径直闯进洞中。
那六道结界只是轻微的波动一下便归于平静。
慕南枝将淡红色玄气凝结成刃握在手中,“我把灵骨取出之后你马上用玄气蕴养。”
灵骨长于人体,被血肉中所存的灵气时刻蕴养着,若是取出脱离灵气一刻钟便会完全失去效用。
但玄气灵气本为同源,玄气蕴养的效果虽不如灵气好,却也可以保存其完好,不过仅仅只是延长其时限,七日之后依然会失去其作用。
“好,”他摊开掌心,外界的玄气缓缓在掌心中凝聚成气旋,他还是引气八阶,金玄气是无色透明的,“动手吧。”
慕南枝慢慢靠近在地上哭喊不止的少女,最后嫌她太过聒噪,直接将人打晕。
头骨当然是留到最后,她先取的是自己所需的--左腿骨。
淡红色的刀刃割破少女如丝绸般光滑的小腿,血肉翻滚,露出其中琉璃质的腿骨,看着那闪烁着银光的骨头,慕南枝的眼中激动的光芒更甚。
她将腿骨取出,用玄气包裹着递给慕卿白。
慕卿白引导空中的玄气进入体内,又从手心冒出向白骨聚拢,引气入体所运用的灵气并不是储存在体内的,而是取自外界在体内运行一周之后释放出来。
“下一个吧,速度快点,”慕卿白小心翼翼将灵骨全部包裹,“我的玄气毕竟是金属性。”
可是他话音未落,便见到慕南枝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暗道不好,下一刻便反应过来将另一只手中的玄气向后拍去!
一只纸鹤轻而易举的穿过那无色气旋,直冲他面门!
“这是什么东西?!”慕卿白平时表现得再成熟,也只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这时候已然失了方寸。
“不要慌张!我瞧着它没有恶意!”
哪知道她刚说完,那小小的纸鹤便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将两人直接震得吐出一口鲜血!
两人捂着胸口嘴角挂着血丝,眼中是不可置信,好不狼狈。
可那纸鹤若无旁人地直奔躺在地上的慕九玄,在她的上方散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将她包裹!
许久,她那被剥离腿骨的左腿伤口愈合,可是她的灵骨明明还在慕卿白手里!
纸鹤破碎成数以万计的红色光点笼罩着慕九玄。
那光芒可与天地争辉!
在一旁的两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最后光芒消散,地上的慕九玄已经不知所踪。
良久,慕卿白吐出一口血沫,脸色阴沉,所以他忙活了那么久所有好处都被慕南枝一个人得了去了?!
这怎么能够?!
~
散发着荧光的涯洞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生机,钟乳石比十五年前长了些,倒垂在涯洞顶端,尖端几乎要碰到地上来。
突然在洞中央发出鲜红似血的光芒!
光芒消散。
一小小的女孩儿躺在地上,这小人儿就是慕九玄了,她的粗布衣裳上还粘着未干的血迹,一条腿看起来细嫩光滑,仔细看去却能看出异样,她的腿骨已经没有了,那只剩一皮囊!软趴趴的,使不上任何力气!
如上一次有人闯进来一般,角落里出现一个光球,但这光球好像比十五年前小了些。
光球移动得很快,它上一瞬间还在离慕九玄五六米的地方,下一瞬就到了她上方!
光球闪烁几下,最后发出类似哀鸣的声音!
似乎是为慕九玄唱和的哀歌!
其中灵气凝结成的液体涌动,涯洞中的生机这才恢复过来,外界无数五颜六色的光点朝光球涌去,洞顶上的钟乳石受不住这大量灵气的冲击碎成齑粉!
光球将慕九玄包裹在其中,少女娇小,如同在娘亲腹中的胎儿。
或许她的娘亲本就不是那难产死去的南宫婉君,而是这个孕育她的光球!
~
这涯洞在万丈悬崖之下,从涯顶往下看去是厚重的云雾,而那洞口则被这云雾遮蔽。
悬崖陡峭,如若不是那南宫婉君慌不择路不小心掉了下去还真不会有此奇遇。
尽管这个奇遇给她带来了灭顶之灾。
涯顶的风其实挺大的,可是这涯顶上站着一人,他一身猩红长袍,发带将长至腰间的黑发绑在脑后,那风却没掀起他身上的任何物体!
仿佛自成一片空间!
男人眸色猩红,其中含着不可遏制的怒气,但见那涯底云雾疯狂涌动,下方隐约有龙吟之声传来,他神色稍缓,广袖轻挥,一个透明的结界将这个悬崖笼罩其中。
再设下一个阵法,那竟然是早已失传的上古十级聚灵阵!
这个阵法能以强取豪夺的姿态将方圆千里的灵气聚集起来!
在离这里上千里的空中,一艘飞行船驶过,船上一粉衣少女突然惊讶道:“咦?这里的灵气竟然突然变得如此稀薄,不知是否有灵修大能在这处渡劫?”
这阵法不亏是以横征暴敛闻名的上古之阵,对处于将军府的慕南枝他们都有影响,两人只觉得身体中的玄气暴动,竟连修炼都无法进行。
而对普通人来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心中觉得不甚压抑,想找些事情来消除这份郁气。
这大阵运转了一日一夜,而在这一日一夜中,灵玺帝国皇城之中连偷窃,谋杀的案件又多了数起。
光是那本以为可以踏进修者行列,却最终失望而归的慕尚就下令鞭杀了三个丫鬟。
可那涯顶上的男人安静打坐,由于灵气暴动,这涯顶的风越发的大,却连他的衣角都吹不动。
直到崖底的云雾恢复平静,他站起身来,轻轻挥动衣袖将结界和阵法撤去,便转身离开。
崖底传来越发清晰的龙吟声,一条黑龙自水底冒出头来,人类头颅大的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上方。
龙角峥嵘,尾巴在水面上拍打,龙嘴一张,竟口吐人言:“这么大的手笔,定然又是那厮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