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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目睹了一切之后,我内心防线也就彻底奔溃了。现实告诉我,人生就是这么残酷,它不容你有半点心理准备,你不面对也得去面对!
“阿澜,你回来的正好,快来给你爷爷尽孝,好让他入土为安。”村长李来富略带悲伤地说道。
村长集结了村里的乡亲们,早早将爷爷的后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有入土就是为了等我回来。当我看到停在屋里的棺木时,腿一软便直接跪了下来,我忍住没有哭,可早已被眼泪出卖。
“不,爷爷不会就这么死了,我不相信!前几天还能喝三斤白酒,怎么会说没就没了,我不相信!”跪在地上的我突然激动地大喊道。
我一边喊一边想要跑去掀棺木,还好村长发现及时,一把拉住了我,这才没有做傻事。
“李叔,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
“你要节哀啊,你爷爷走的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别太伤心。棺木已经停一天了,还是早点入土为安吧。”村长拉着我安慰地说道。
我抬起头看了看大家的眼神,全部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阿澜,你就别闹了,节哀吧!”
“可怜了阿澜哟,年纪还小,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你个死婆娘,说话就不能小点声,这让阿澜听到了心里得多难受。”
“可怜可怜啊!”
“老楚头平时身体可好,怎么就,,,,,,就走了呢?”
“哎,还是早点让老楚头入土为安吧!“
大家伙议论的很小声,但我却听的出奇地清晰,就连不在场的人的声音我似乎都能听得到。
“阿澜啊,快给你爷爷磕个头,这棺木停太久了不好,还是早点下葬吧。你爷爷交代了,要把他葬在后山那片黑树林前,还说要你用你的血浇在他的墓碑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爷爷吩咐的你就照做吧,其他事情就由我们来办。”村长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
眼下,我再怎么任性也不得不屈服,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起身让道给叔伯门将棺木抬了出去。以前村里如果有人家做丧,都会吹锣打鼓什么的,也算是民俗,可爷爷吩咐什么也不做,直接下葬了,还让我在墓碑上浇血!虽然很迷惑。但我没有选择,只好照做。
后山有片黑树林,小的时候爷爷从不让我踏足,说里面有鬼怪妖精,进去就会被吃掉,那时候就对黑树林心生恐惧。但爷爷吩咐要安葬在那,肯定有他的理由。
李来富是个做事麻利的人,所有的事情他都办的妥妥当当,在后山早已做好了一切,棺木一到就下葬了。在最后立好墓碑时,他给我递了把刀。
“天黑前离开这里,不要逗留。你爷爷还给你留了书信,你张爷爷拿着呢,回去记得找他要,我们就先回去了。“村长说完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后山。
其他人走后,这山便一下安静得可怕,一股阴森感油然而生,四周不时还起骚动,似乎有东西在暗处窥探着你。黑树林里更是黑暗的可怕,它四周被山包围,即使有阳光也照射不到树林深处,常年如此,也不知道这树是如何生长的。
在坟前我跪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此时的痛不减开灵瞳时的蚀骨之痛,心灵上更是受到了无法恢复的永恒创伤。我依然无法接受爷爷离世的现实。
“爷爷你还欠我个答案你知道么,从小到大,我问了你无数遍,你总是不回答,你怎么狠心将答案就这么带走,,,,,“
“我开灵瞳成功了,但你还没告诉我开灵瞳是为了什么,我才不信那些什么为了传承!你说我们楚家背负使命,可你倒是说是什么使命!从小到大我就跟你学本事,可你又说学了本事不能在人前卖弄,即使我被欺负也不能对别人出手,可你倒是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啊,总是说以后会明白的,可我能明白什么!”
“你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我呢?我该怎么办?说好的以后要和我进城里住,可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我该怎么办!”
“我还有家么?”
我跪在坟前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墓碑质问,可我什么答案也得不到。
想到爷爷还吩咐了最后一件事我还没有完成,于是便起身用刀划破了左手掌心,一股鲜血瞬间从刀口流出,滴落在了我的脚下,还染红了一株野草。接着,我将手上的血散在了墓碑之上,又在空白处用我的血写下了一个“澜”字,而后把刀扔到一旁,也不顾手中的血肆意流淌,转身就离开了。
在我离开时,我仿佛感受到了黑树林里有所异动,可我没有回头,我害怕再次看到今天下山时看到的那一幕,转念一想便加快步伐,跑回了家。
“阿澜,你来!”
路过张六顺家时,我被叫住了。
“张爷爷,有事么?”我问道。
“这是你爷爷让我给你的东西,你拿走吧。”张六顺递给我一个木盒子,说道。
我抱着木盒子,一个人走回了家。进门的那一刻,我仿佛忘记了所有事情,把木盒子放到一边,动也不想动地躺在了床上,直到肚子饿的不行了,我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可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只好自己煮了碗面潦草应付了。
我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打开了爷爷留给我的木盒子。盒子不大,但里面却挤满了东西,最上面是个信封,我一看到信封就知道爷爷还给我留有话,便急忙将信拆开了。但让我失望的是,信的篇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长。
“阿澜,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不必过于悲伤,这盒子里的东西对你有所帮助,你要好好利用!“
我将信纸翻来翻去再也找不到一个文字,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我说爷爷,你就给我留了这么句话啊?说的倒是看淡世事生死,可我这亲孙子就这待遇?我铁定你捡回来的!”
将信读完,我便将盒子翻了一遍,只见里面有一堆药,还有一把奇怪的金属铸件,一把钥匙,一笔钱,一张银行卡,还有一个地址,地址上还写着龙岚县清风街168号。
“爷爷给这个地址是什么意思,要我离开这里?可,为什么?”我有点疑惑。
“这又是什么东西?”我拿起箱子里的那把造工独特的铸件说道。
这把金属铸件的手感十分沉重,颜色乌黑,材质绝非一般的钢材,且铸件上面雕刻有精细的龙纹,整体外形像个手电筒,但又略长,略像人的腿骨,但又略短。铸件上的龙纹为黑蓝色,整体龙纹藏头不藏尾,龙头完全隐没在铸件之中。我将铸件把玩了很久也没感觉到它有什么可用之处,说它是艺术品又有所残缺,说它是块废铁又见气势不凡。
就在我困惑于这铸件有何用时,无意间触碰到了铸件底部一处凹陷,铿锵一声,铸件迅速解体。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的手弹开,而铸件则直接甩到了地上,我的手臂瞬间一阵酥麻,更让我惊讶不已的是,那铸件还在地上迅速弹开,一阵链条的拉扯声响起。
“哐当”
我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桌子突然就倒了下来,砸的一塌糊涂。地上一把黑色长刀出现在我眼前,它弹开的瞬间将旁边桌子的桌腿给切去了一截,刀刃锋芒毕露,让我不禁后怕,哪怕刀落地的位置再离我近那么一点,我的腿就废了。
“这不是密洞里的那把刀么?这都还没开刃,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