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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若心悦武凌,师无射……没什么好争的。
花朝不知道师无射怎么回事儿,抱着一袋子果子看着师无射问:“九哥,你说什么啊?”
“你和大师兄很合适。”师无射垂头,死死捏着手掌说,“他能保护你,也定能得明月长老的喜欢。”
师无射抬头看向花朝,因为强忍心痛,表情甚至有些狰狞,他说:“大师兄日后定能继任掌门之位,届时你便是掌门夫人,便能够如愿久居山中,自在而活。”
师无射说得很慢,但是每个字都很认真。
他是真的觉得,如果花朝是和武凌在一起,才是正道,才是安稳之道。
花朝:“……啊?”
“大师兄比谢伏强了千百倍,他疼爱你、紧张你、愿意为你绘制替身符,这些天想尽各种办法找你,定会……善待你。”
花朝上前一步,师无射后退了一步。
花朝站定,师无射偏开头,黑夜遮盖住了他眼中泛起的水光和血丝,他用一种心如死灰般的低缓声音说,“你不必在意丝绦坠玉的事情,皆是我自作多情,自甘自愿,无须你舍身相报。”
“你走吧。”师无射说,“我今后……不会再做出越界之事。”
“你误会了,我和大师兄没那回事儿,我是他带大的,我们怎么可能。”
花朝觉得有点好笑,她看到师无射伤心欲绝的样子,忍笑上前,要去抓师无射,“我是要跟你好啊。你不喜欢我吗?你还想怎么样嘛……”
师无射躲开了花朝的手。
他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过于美丽也过于虚幻的梦。
从花朝在陈乾镇,突然转变态度开始,师无射以为自己能把这个梦做得久一点,却没想这么早便醒了。
这样倒也好,反正他注定……不能得正道。
武凌照顾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他可以退回原位。不看、不见、不闻不问。
师无射垂下头,坐回方才的那个地方,双手结印,迅速在自己周身设下了结界,闭上眼继续入定打坐。
花朝捧着一袋子赤舌果,被师无射这副拒绝交流的样子逗笑了。
她笑声极其清越好听,也很久没有这样爽快开朗。
她把果子放在一边,走到师无射结界边上,双手结印,尝试了两下,没开。
师无射睫毛狂抖。
花朝想了想,又尝试了一个符文密令。
这个密令便是她上辈子知道的那个,师无射无论关着她,还是给她的储物袋都用的密令。
果然结界之上灵光一闪,开了。
师无射愕然睁眼。
花朝径直坐到了师无射盘膝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就去吻他。
师无射偏头躲开,表情严肃又慌乱。
花朝把他的脸扳回来,捏着问:“你不喜欢我了?怎么这么善变啊。还把我安排给大师兄了,你倒是安排的挺明白。但我若对大师兄有男女之情,那也太奇怪了,我小时候都用他的袖子擦鼻涕哈哈哈哈……”
师无射动了动唇,正要说话,花朝便吻住了他。
师无射紧皱的眉梢不受控制一松,花朝的舌尖如一尾鲜活的小鱼,闯入了一片滚烫灼热的深海。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师无射若是能拒绝花朝,他也就不必无底线的退让和改变。
他忍了一会儿,真的忍不住。
他抬起双臂,一手压住花朝的后颈,不让她后退,一手紧紧箍住花朝腰身,恨不能将她压进自己的身体之中,与她合二为一。
热切地爱欲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交缠轮转。
花朝在师无射的强硬之中越发的如水般温软下来,除了鼻间偶尔一句黏糊糊地轻哼,没有任何抗拒,全身心投入。
她喜欢师无射的热情,也喜欢他的热情带着自己的心脏敲锣打鼓的乱蹦。
等到两个失控的人终于唇分,花朝摸索到师无射的腰封,手指灵活地在其上游弋。
但是腰封散开之前,师无射却按住了花朝的手。
花朝:“……嗯?”不想?
他应该很想,她能感觉到。
花朝一双眼湿漉漉的,是生理性的水雾,侧脸湿贴了一处鬓发,弯曲如交尾的蛇,是方才不小心纠缠到口中的。
她此刻艳若春桃,满眼都是痴态。
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爱欲,接受了一切之后,她的心就像开闸的泄洪一般,不再对师无射有半点隐瞒和矜持。
师无射看着她的眼神也深暗晦涩,缠卷着缱绻幽深的潮热。
可是他还尚存理智。
他压住花朝的手,不想去理会她为何又这样,他还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就像一个人不相信他随便吃了一颗灵草,便能得道飞升一般。
但无论如何动情,他不能在这里要她。
“楼下都是修士。”修士耳聪目明,五感超绝。
师无射将头贴近花朝颈项,用汗湿的鼻尖轻轻碰她。
花朝说:“设阵。”
师无射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呼吸几起几伏,才勉强忍住汹涌爱潮。
“不行。”他态度坚决。
花朝她还挺迷惑,为什么不行?
她从前和谢伏也不是没在历练途中有过。设阵阻隔不就行了?
他忍不住咬了一下花朝的耳垂,见她一缩,又怕她疼了,伸出艳红的舌尖卷了一卷。
说道:“不行。元阳元阴交换,再怎么清洁,在高境修士的五感面前,也无法遮掩。”
花朝闻言笑了一下,柔声道:“没关系啊,我愿意。”他们在一起,关那些人什么事。
师无射又咬了花朝耳朵一下,这一次力道重了不少。
他有些狠道:“你又不是妖宠之流,如何能随地与人交媾。”
之前在陈乾镇,他是因为情瘴先失控,只能事情发生之后找补,才索性让同门都知道是他强迫花朝,而非花朝所愿,借此帮花朝甩脱谢伏。
但这一次且不说秘境之中危机四伏,随时都有危险,这里各宗弟子齐聚,他又怎能为一己之私,轻她贱她?
花朝闻言彻底愣住了。
半晌,她面色腾地一下红透了,接着整个人像是要烧着了一样。
不是羞涩,是羞耻。
她上一世几百年的羞耻,被师无射这一句话如挖腐烂脓疮一般,一刀入骨。
花朝缩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好在师无射抱着她,让她毫无缝隙地贴在他胸膛之上。
“没事。”师无射见她红透的面颊,还以为她害羞了。
他说:“我可以像昨天那样帮你,那样没事的,几个清洁术就好了。”
花朝摇头,眼泪不听话涌了出来,她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窝在师无射怀中,再不抬头。
第46章哄人
最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师无射一直细细密密亲吻花朝,额头、鬓发、鼻尖、嘴唇,爱若珍宝。
花朝哭了一会儿就好了,红着眼圈坐在师无射的腿上发愣。
若不是师无射今日做法,剜开了花朝前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某些腐朽观念,她怕是无论再重生多少次,也不会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对。
这些潜移默化的东西,是如同附骨之疽一样可怕的存在,生在那里不疼不痒,却渐渐腐化了膝盖骨,让你一生一世,再也没有站起来的能力。
花朝刚刚重生之时,并不恨谢伏,纵使决心不再重蹈覆辙,却也根本没有想过报复,想过与他怎么为难。
不是她惧怕谢伏天道之子的身份,而是她总觉得,上一世谢伏好歹也护了她一世,未曾让她吃过什么苦头,强行把她这个可悲的金丹境架在帝后的架子上,力排众议,不知道顶住了多少人的压力。
后宫之中的人也是,一旦有人起了歪心思,谢伏总是未等花朝吃亏,便已经动用雷霆手段,将人弄死,连子嗣也未有半点怜惜。
花朝资质太杂太差,她生母本就是普通人,父亲又是地仙溯骨,不知道用了多少上品丹药,才让她好歹勉强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