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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晗刚回到房屋,上官羲道:“姐姐,咱们还是练剑。”
芳晗关切地道:“弟弟,今天狗贼折磨得你这么惨,就别练了,要成功何必急在一时。”
上官羲道:“我们还是练吧!我们受制于人,就是因为技不如人,我恨不得立刻就技冠武林,给咱两家报仇雪恨!”
芳晗不愿拂上官羲意,点头道:“好吧,咱就练,不过这次咱换个练法。”
上官羲看着芳晗问道:“姐姐,我们要怎么练呢?你说。”
芳晗道:“剑法是人琢磨出来的,别人琢磨出的好剑法,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琢磨出要妙所在呢?我们就集中精力研练孤云法,找出此种剑法的特异之处,本着这种剑法的特异之处,一招一式地研练。”
上官羲道:“我也觉得我会使的这套剑法没有威力。前些时候曾和李儒源一招一式地研究过,我也对它不寐而思,结果除了发现某些招法的哪些地方是精妙,哪些地方是芜杂之外,还是没别的收获。我用悟思后的孤云剑法和李儒源过招,结果,我还是败在他的林溪剑法下……”
芳晗想了想道:“如此说,一招儿一式地研究这套剑法不对路,佛语曰:‘从一粒米能看大干世界’,是不是创剑法的人纳须弥于芥子,把博大精深的意思,藏在剑法招式的隐微之处……”
上官羲想了想:“以弟弟看,此剑法若真有威力,也不在一招儿两招精妙招数。”
芳晗道:“这倒对,那么我们研究全剑法特点。”
上官羲道:“整套剑法可分为两部分,我体会着上半部分剑法的招数和下半部分剑法的招数各有特别处。”
芳晗道:“咱先研究上半部分剑法,你对上半部分剑法有什么体会呢?”
上官羲想了想:“我只觉得上半部分剑法中的招数都是猛招,用在攻击。”
芳晗道:“上半部分剑法既是从诗中化出来的,也可说是悟出来的,一定持剑相通了。我听师父讲诗,说诗讲‘炼’字,要‘推敲’,唐朝有一个叫贾岛的诗人说‘二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我想一套剑法,甚至是一招剑法,也不是妙手偶得,一时一日创造出来的吧?创造此套剑法之人,一定是对诗做很深的研究,然后……”她边想边说,说到这里,想不出来子,话也就停住。
上官羲道:“姐姐说得很对路,薛伯父就说过贾岛有一首叫《剑客》的诗,意境很高……”
芳晗听诗名有“剑”,很感兴趣,看着上官羲问道:“弟弟会背这首诗吗?”
上官羲想了想,背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就这四句,廖廖二十个字,就把一个身怀绝技,行侠仗义的剑客栩栩如生地活画出来了,好的诗词都是有很深意境的,创此剑法的人,一定研究了那诗的意境,根据意境创造剑造创法。另外贾岛说‘十年磨一剑’,也就是说,十年创一套剑法,可见他也认为创一套剑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姐姐的话没说完,你想说的是什么呢?”
芳晗道:“我也想不清往下该怎么说了,你已替我说出来了,就不用问了。”
上官羲道:“我没替姐姐说什么呀……”
芳晗道:“你已经说了,想说的也是,此剑法的人,也是研究了那诗的意境后,根据意境创此剑法,那诗的意境就是孤云剑法的剑招。”
上官羲自语道:“《赠元容州》整个诗的意境……”
芳晗道:“那诗整首的意境当然是叙事写景抒情了,从‘拥旌临合浦,上印卧长沙;海徼长无戍,湘山独种畬。’就看得出来。”
上官羲点头。芳晗道:“弟弟,大概好的诗词都有意境的吧?”
上官羲:“薛伯父说,是如此。诗贵含蓄,所以好的诗词都轻过炼字、炼意,也就都有意境,比如张祜的诗‘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写的是小心谨慎的新妇,反映的却是初入仕途的官僚小心谨慎的官场生活。好词也是很含蓄的,比如辛弃疾的《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写的是景,可里边‘……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就是借景抒情,忧国忧民之情,含在字里行间……”
芳晗道:“那么我们再研究此诗的意境,它一定有更深的意境,被创孤云剑法的先哲挖掘出来了……”
上官羲道:“大概一定是这样,细思之,那‘政传通岁贡,才惜过年华;万里依孤剑,千峰寄一家。’本是一句诗,剑招却把他当成一组动作……真不知是怎么回事?”上官羲说至此,陷入沉思。
芳晗正要说话,忽听到铁门响,季总管又向房屋走来。芳晗知道,这小子又来折磨上官羲,又怒又恨,瞪着杏眼怒视着他。
季总管直奔房屋,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丝神秘的笑,对上官羲道:“上官小子,尝到软骨丸的滋味了吧?心眼儿活动了一点没有呢?”
上官羲道:“季总管.我不是对你讲了嘛,你可以杀我,也可以折磨我,但是想要剑法是枉费心机。”
季总管冷笑道:“我不会是白费心机的,我不信我季某这样无能,从你口里掏不出剑法。”
上官羲不看他道:“还是悉听尊便。”
季总管恨恨道:“小子,好不识抬举!你若觉得能熬刑,就让你熬……”说着又点了上官羲的大椎穴,然后又奸笑着离开了,出了铁门。
上官羲立即痛彻骨髓,倒在地上。芳晗把上官羲扶在床上,又让他握住了手……
上官羲疼痛消失之后,芳晗和上官羲又继续研究孤云剑法。上官羲道:“那首诗的还与刘长卿的一首诗息息相关。要研究这首诗,也应该知道另一首诗《登余干古县城》。”
芳晗问道:“羲弟会背吗?”
上官羲道:“会。姐姐让我背给你听:‘孤城上与白云齐,万古荒凉楚水西;官舍已空秋草没,女墙犹在夜乌啼。’”
芳晗伸出一只玉手,向上官羲示止道:“弟弟,先背到这里。”
上官羲住口,看着芳晗。芳晗道:“这首诗的意境与《赠元容州》的意境相得益彰吧?诗中说,一座小小的山城,踞高临水,就象塞上的孤城,恍惚还象先秦时那样,矗立于越国的西边。它太高了,仿佛跟空中白云一样高;也太荒凉了,似乎亿万斯年就没人来过。城里空空的,以前的官署早已掩没在秋天茂密的荒草里,唯有城上的女墙还在,但已看不见将士们巡逻的身影,只在夜间听见乌鸦在城头啼叫。站在城头眺望,平旷的沙地无边无际,令人迷茫;孤零零的夕阳,对着诗人这个远方来客冉冉低落下去,天地显得格外沉寂。然而无知的鸟儿不懂得这一切,依然飞到这里觅食,朝来暮去。诗就是用含蓄、夸张的语言,暗指剑法的飘逸、矫健、美妙、刚猛”
上官羲道:“对,我也有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