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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有些无聊,阿诚便关了电视开始打坐炼气。
可坐在床上半天,阿诚却一直有些静不下心来,他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自上次在临风亭炼气,身体发生骤变后,他认识到了自己身上问题的严重。附在身上的妖王元神就象一颗恶性肿瘤,虽然看不到甚至也感觉不到,却不知什么时候会发作,突然一下取了他的小命。
虽然老土他们说过炼气学术可以克制妖王夺舍,可老土他们也从来没跟他说起过究竟练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而对土阿诚自己的想法,他不只想阻止妖王夺舍,更想有办法把那妖王元神驱出自己的身体。这妖王元神就象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所以阿诚现在最着急的便是想着怎么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以及找个明确的法子解除身上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所以对于这次除妖的任务,阿诚并没感觉多大的兴趣和责任,最多的其实还是新奇以及对从没来玩过的明岛湖风景的兴趣。
只是因为学校有令,所以阿诚才不得不跟了氨他们来这里。阿诚是个很现实的人,或者说受这个利益社会的熏陶,所以凡事都要探究一个动机,他不明白,学校派这么多的学生到各地除妖到底是出于怎样的目的,难道真是为了所谓的公道和正义。学校做这些义务的事,本身又靠什么来维持,难道在它的后面还有支持的人物或者说集团,那又会是什么?
而且,阿诚多多少少从老土他们的语气中听出他们对这个学校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只是他们为什么还要如此想尽办法的招揽学生,想尽办法地呆在学校里?
其实本来对于妖怪,阿诚也没有多明确的认识,说不上多少的厌恶和憎恨。因为以前对于妖怪的认识,只来源于书本和电视上一些虚幻描述,现实中并没有真正接触过。
不过,现如今却是不同,阿诚无辜被什么妖猴元神附体,性命堪忧,到了现在阿诚在心里嘴里也不知道诅咒了几百几千遍,不知不觉对于所谓妖怪也多了分憎恶,所以对于戒指里的妖王以前的手下老流,也是有些嫌忌,对它也可以说是相当苛刻。
哎,以后该何去何从?
阿诚越想越觉得烦闷,心中更是搔痒难耐。他实在是不喜欢这种一事无知,浑浑噩噩不明前路的感觉。
阿诚见自己静不下心来炼气,便索性放开了手脚,躺倒床上,他转头四看,忽然看到照失正赤脚站在地上,做着一个看去象饿虎扑食一样那么奇怪的动作,一动也不动。
过了大约一分钟,照失又换了一个动作,然后又静立不动,停在那里。
阿诚很感新奇,便仔仔细细看着照失动动静静。
过了不到半个多小时,照失终于收势,最后双脚分立,双掌抱于丹田,长吁一口气。而让阿诚吃惊的是,照失最后这一呼气之间,居然吐出一股白雾状的气体,气势汹急,如烟雾吞吐。
阿诚自己忍不住哈气一试,可现在已到早春,再加房里甚暖,哪里能看到。
照失终于发现阿诚正在看自己,憨厚一笑,坐回床上。
“你练的是什么奇怪东西,是在炼气吗?”阿诚问。
“不是炼气。我们佛家没有炼气这么一说,我是在练易筋经。”
“易筋经?”阿诚坐了起来,怪不得刚才他看去有些眼熟呢,原来是先前老土给过他易筋经的书,他偶尔翻看,所以留下了印象。
“是啊,这易筋经我一天要练两次,早上起床后一次,睡觉前一次。”
“这,易筋经练了以后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种神奇的效果?”
“神奇的效果?”照失迷惑。
“是啊,你是不是练了易筋经以后力量才这么惊人,这是内力吗?”
“内力?哦,内力是以武入道的禅宗的说法,我们也是称之为真气的。不过这易筋经只能算是基础的强身健体易筋筑基之法。”
接着照失便简要介绍了自己的修行之路,最初便是练洗髓经和易筋经,这相当于道家的筑基,各个佛家门派差不多都是沿袭这个法门,而筑基之后才有门派甚至个人各自的修行真法,迥异不同。
听了照失简单的介绍,阿诚忽然感觉很有兴趣,便问道:“你这易筋经能教我么?”
“你要学易筋经?”照失有些意外。
“见识一下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感觉很有兴趣。不能教吗?这易筋经难道也是你派不传之秘,那样的话就算了。”
“不是不是,”“照失连忙否认:“这易筋经平常得很,就是在凡界也有流传,我刚才只是有些意外罢了,你要学我就教你。”
接着便由照失和尚演示,一招一式教与阿诚易筋经。
这易筋经共分十二式,分别是韦驮献杵一二三式,以及摘星换斗式、倒拽九牛尾式、出爪亮翅式、九鬼拔马刀式、三盘落地式、青龙探爪式、卧虎扑食式、打躬式和掉尾式。
这易筋经各个动作其实并没有多难,但各式之间的转换,一动一静之间的过渡迂回以及静动之间的呼吸吞吐却有难言的微妙深奥只处。
阿诚学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十二式的基本静立姿势学了个差不多,但各式之间的配合转换以及呼吸吞吐却总难以协调,这才感叹这易筋经并没有照失所说的那般简单。
而他也模糊发现了一个事实,这道佛两家的修行基础法门虽有不同,但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一个讲究静,一个讲究动,不过却也是静中有动,动中有静。
不过相对于老君所教的炼气之法,阿诚感觉自己还是练起这个易筋经来更是如鱼得水,似乎以前就有练过一般,又过一个多小时,也是基本掌握了易筋经的微妙关节,不管动练还是静练易筋经十二式也是有模有样,动作浑然、吐纳自如。
就连照失也对阿诚的悟性也是赞不绝口,因为当年他学这个易筋经时,是练了半个多月才基本掌握了其中的诀窍,才有阿诚现在这般模样。
练了易筋经,照失也似教出了味道,又传授了阿诚几个具体术法。
不过对于阿诚来说,因为他的体质特殊,这些基本术法也是容易上手。照失不知其中原委,又是感叹不已。
而阿诚也又发现了一个事实,从具体术法来说,道家出术主要是通过口诀,而佛家则是结印。不过这些对于阿诚来说,却是都不需要,只不过阿诚也没有说出来,耐心跟照失学了起来。
又学学教教过了几个小时,到了半夜,两个人才感觉稍微有些疲累,终于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过了一会,阿诚问:“照失,做和尚是什么感觉?”
“感觉?不知道。”
“闷不闷?”
“不~闷不知道。”
“感觉凡界怎么样?”
“唔,很热闹。”
“有没有想过还俗,做和尚多无趣,不能喝酒不能娶妻生子。”
“还俗?”照失吃惊,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啊。其实两年前甚至更早我也好几次有过念头想出家做和尚,可实在怕家里人伤心,而且我也自认为做不到无欲无求,所以才都作罢。还是舍不了这个花花世界啊,现在见了你,我是更不想了,其实做和尚,烦恼未必会比常人少,剃了所谓三千烦恼丝又能怎样?尤其在这个凡界,也要计较着今天收了多少香火钱,明天会不会有人来请去做法事,后天能不能升上做大和尚。”
“唔。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朗空老师收养了我。其实,象你这样,有牵挂真好。我很,咳,不说了,睡觉吧,阿诚。”
“好,睡觉。”
两人再未说话,却都辗转反侧,想着各自的心事,一夜无眠。
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