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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卡流独自一人来到了领主庄园。此时的庄园空无一人,只剩下门口几个负责把守的西南荒野民兵团的士兵。管家、女仆和侯爵私人卫兵都已经被民兵团控制了起来,等待着审问。
虽然,骑士团和卡流说过,这次他的任务已经结束,军情处和王国也增派了人手来处理后续,但是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亲自得到的情报在庄园里,他只能再去探查一番。
卡流向士兵们说明了来意,就顺利地进入了庄园。
卡流来到了侯爵的书房,在书架上进行了一番寻找,但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他认真地回想了起来,在游戏里,那份重要的情报应该就是在侯爵的书房里,那为何现在找不到呢,难道是自己遗漏了什么细节?
正当卡流想要再次寻找的时候,在书桌上被压在笔架下的一张便签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好像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字。
“如果你看的懂的话,请在三天内的上午9点到11点之间,来哨兵镇旅店的二五号房间,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上面的文字虽然是20年来第一次看到,但却有一种异常的亲切感,是汉字,是自己以前世界,自己所在国家所使用的汉字!这是20年来第一次看到以前世界的东西。卡流激动地双手发起了抖。他确认了一下落款时间,是昨天,然后又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正好是9点。还来得及,卡流收好了便签,就离开了庄园,往哨兵镇的旅馆赶去。
一路上,卡流的脑海里都在想,是谁写下了这些汉字,这个人肯定也是一个穿越者,而且还认识卡流,那么到底是谁。卡流脑海里浮现了很多选择,但无论是谁,卡流都觉得这无疑一场感动的再会。20年了,卡流从来遇到过任何穿越玩家。以前,他也寻找过,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角色扮演地投入和各种任务地执行。慢慢地,他就放弃了寻找,并说服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如今,又一个穿越玩家出现了,虽然已经过去了20年,但没有关系。卡流觉得,此时此刻,时钟才开始真正地响起了第一下,接下来的人生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哨兵镇旅馆二五号房间门口,卡流已经站在门口有五分钟了。卡流没有在到的第一时间就敲开房门,他想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现在的卡流,激动、兴奋高兴。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无论做什么,都起不到效果。他还模拟了很多个再会的开场白,如“原来是你……”“终于见到你了……”“竟然会是你……”等等,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了。
时间又过去了五分钟,卡流又想了很多很多。忽然间,他觉得,自己这是在干嘛。在这扇门后面,等待着自己的是一场时隔20年的再会,而他现在自己却只是傻站在门口,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事。他觉得现在自己一点都不像自己。
卡流鼓起了勇气,举起手,一口深呼吸。
,卡流屏住了呼吸。
里面好像没有回应。
,卡流又敲了两下。
“请进,门没有上锁!”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卡流有点熟悉,又不怎么熟悉的声音。
卡流右手握住了门把,准备开门,但是右手竟在不自主地抖动着,一时间连转动门把的力量都没有。卡流深深地换了一口气,然后用左手按住了右手,双手一齐用力,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玛丽坐在了床上,看着卡流。卡流没有走进房间,只是杵在房门口,看着玛丽,感到眼睛有些湿润。
“进来吧,不用站在门口。”
卡流有些慌乱地走进了房间。他看着玛丽,想和玛丽打招呼。但每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发现话语在喉咙处就消失了,最后只能发出轻微的呃呃声。卡流连续试了好几次,但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最后发出的只是轻微的呃呃声。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卡流一直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卡流?”玛丽微微歪着头,满怀笑靥,亲切地小声问道。
一个最简单的疑问句,卡流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玛丽。他感到自己的眼睛更加湿润了。他用力地皱紧双眼,强忍着没有让泪水留下来。
“卡流?”玛丽又小声问了一下。
卡流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慌张,又有点笨拙地从身上拿出了刚才在侯爵书房找到的便条。他右手拿着便条,颤抖着,慢慢地抬了起来。
玛丽站了起来,走到卡流面前,轻轻拿走了便签,看了一眼,说道:“没错,是我写的。”
卡流一把把玛丽拥进了怀中,抱得很紧很紧。此刻,所有心情被放飞,泪水决堤。
许久,卡流沉浸在这重逢的喜悦和兴奋之中。
卡流,卡流,卡流。卡流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卡流,我有点难受。你抱得太紧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听到这句话,卡流立马清醒了过来。他放开了玛丽,用手抹去双眼中的泪水,然后握住了玛丽的双肩,声音有些颤抖,说道:“没事吧……我太激动了……没有吓到你吧……”
玛丽连续换了几口气,然后用一种暖暖地眼神看着卡流,缓缓说道:“没有。不过……”玛丽停顿了一下,带着几分俏皮的语气又说道,“如果你刚才一口亲上来的话,那就真把我吓到了。”
卡流用手挠了挠头,傻笑了两下,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玛丽,那么,你到底是谁?”
玛丽看着卡流,没有说话,后退了两步,然后一个转身,缓缓地说道:“我是……孤月残心。”
“你?”卡流兴奋地指着玛丽,“你是孤月?”
“嗯!”孤月歪着头看着卡流,“难道,你也认识我?”
“我……我是漫天神佑之礼。”卡流很激动。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这次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原来是你,就好像时针转了一圈又回到零点的感觉。
然后,两人坐下聊了好久。从这20年间各自在这世界的见闻聊到自己的生活感受,人身感悟。期间,孤月还告诉了漫天,他并不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穿越玩家。在遇到卡流之前,她已经遇到两个穿越玩家了,而且都是以前团里的队友。他们分别是大水和小落叶。可惜的是,目前暂时见不到他们。因为北方亡灵崛起的缘故,大水被派到西疫灵之地多拉哈尔附近的约克镇,小落叶被派到了东疫灵之地圣光之翼礼拜堂各自执行任务了。孤月还告诉了漫天,她和大水、小落叶是如何相遇的故事。
听完孤月说的故事,漫天很有兴趣地问道:“那你是几时开始怀疑我也是穿越者的?”
“第一次听你说,渡鸦矿井塌方事件、荒野豺狼人入侵、哨兵镇扩建以及布鲁克林兄弟会的分裂,这四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然后在矿井调查时你说发现有个灯柱的基座部分异常的干净,我基本确定了,因为,我去看过那个灯座,不光是基座,整个灯柱都异常的干净。”
“或许是我看漏了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漫天辩解道。
“哦?漫天团长,你也会看漏!”孤月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好的,我承认当时我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然后再结合平时你的言行,那份直觉,那种分析力,如果你不是穿越的,那么你就是个大预言家。”
“我有这么厉害么?”听到孤月这么说自己,漫天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最后,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侯爵的书房里留下了刚才的那张便签。我知道,如果你是穿越玩家的话,肯定会去侯爵书房寻找有关于唐纳德威廉姆斯元帅的情报。当你发现了那张便签后,上面的内容,自然而然会把你引领到这里。”
留下以前世界的文字,这么一种简单直白的方法。在过去年的20年间,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去尝试过。漫天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深深地懊悔。
接着,漫天和孤月讨论起两人都很关心的一个问题。
“孤月,你有没有想过回去的方法?”
“这个当然想过。”
“你是怎么想的?”
“我们穿越的时候是游戏的第十一个版本,而现在却是游戏的第一个版本。我认为我们最起码要把现在推进到游戏的第十一个版本,才有回去的可能!”
“这个想法和我不谋而合。那如何推进游戏,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具体方法?”
“游戏历史再现!”孤月自信地说着。
“游戏历史再现?”
“嗯。我记得以前游戏是一个团本守关boss被首杀以后就代表了一个版本的结束,然后就会开启下个版本和下个团本,所以我们在这个世界里,也按照以前击杀boss的顺序去击杀,是不是就能推进这个世界的历史进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在游戏历史再现过程中,细节上的问题,你如何处理?”漫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细节问题的处理,我也碰到过。毕竟这个世界不像游戏里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那样,变数太多。很多情况下,细节无法和游戏里完全保持一直,所以,很多时候我就放弃了细节,只要求结果一致就行了。”
“呃……”漫天听了,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发对。
“然后还有,以前游戏里,每个重要团本都会有指引任务,告诉我们一些团本的历史和去打副本的理由。这个指引任务,我认为也是有必要历史再现的。就比如这份文件,没有唐纳德威廉姆斯元帅的情报,在游戏里我们就无法触发后续。在这个世界,我想也一样。”
漫天点了点头,对这个观点表示了赞同。接着,漫天和孤月又在很多其他问题上互相交换了自己的意见。隔了20年,终于有了一次像样的讨论,漫天如此感叹道。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很久,已经到了中午。漫天提议去吃午饭,然后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孤月,进攻矿井的时候,后来你去哪里了?”
“我一直在你们身边啊!”孤月不在意的说道。
“啊……”漫天好像明白了什么,继续说道,“难不成侯爵那个响指……”
“是的,那个响指其实是让我去杀尤多娜的信号。”
“那侯爵其实是知道我们的计划的?”
“是的,我告诉侯爵的。”
“为什么?”漫天追问道。
“侯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侯爵本来没想自己去矿洞,是我说服他的。”
“什么理由?”
“劝降啊。我以马上就要进行的斯图亚特港侵攻缺少经验副本的士兵和指挥官为由,说动了侯爵亲自去劝降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
“侯爵凭什么相信你?”漫天还在追问。
“因为我是侯爵的私生女啊,在这个世界里,我的本名是玛丽兰帕鲁奇。”
“那洞窟的大爆炸,也是你做的?”
“是的。”
“为什么?”
“为了历史再现啊。”孤月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知道为了这个历史再现,死了多少人,你内心没有一丝愧疚么!”漫天有点吃惊。
“人?愧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团长。那些不都是npc么,难道你打游戏的时候没有杀过npc,你杀npc的时候内心会愧疚?”孤月一脸的无所谓。
“但这不是游戏啊!”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个游戏。”
谈话进行到这里,漫天觉得眼前的这个孤月是如此的陌生,和以前游戏里认识的孤月完全不一样。以前的孤月,并不是一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这20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刚才孤月已经说了很多,但是,漫天隐隐感到,孤月告诉自己的还远远不够,肯定还有很多事没有和自己提及,而恰恰就是那些事,一点一点地改变着孤月,把孤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漫天感到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除了增加矛盾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意义,但是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
“侯爵,你的父亲,是不是也是基于历史再现,被你杀了?”
“是的。但是有一点我要纠正团长你,他只是这个躯壳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
此时的漫天,内心非常的惆怅。他觉得自己不能责备孤月。20年,那是多么漫长的一段时间,这期间能发生无数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事。这20年间,自己也改变了不少。他想,孤月也应该是如此。他觉得,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不能就这样放任孤月继续发展。他要尝试去改变孤月,让孤月回到那个以前自己认识的孤月。虽然,这是不是必要,或者是多此一举,又或者孤月根本不想改变。但是对于现在的漫天来说,他不想考虑这么多,他只想切切实实地为孤月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