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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迎看着他点点头,“是有点饿了。”
傅砚楼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甜点和水果。
温迎身上的婚服是大袖,她抻了抻手臂正要接过,傅砚楼压下她的手,在她身旁坐下,“我来喂你。”
温迎眉眼弯弯,眼神明亮,“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傅砚楼看着她精致的妆容,碰不敢碰,亲也不敢亲,只一口一口把她喂饱,只是这么看着她,便觉得胜却人生无数。
能与她共揽河山,共度漫长岁月,遗憾两个字后来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
过往那些爱不得、心不甘,怨与别离都是过去了。
吃得差不多了,温迎推搡他的手,“我不吃了。”
傅砚楼有点迷恋上投喂,“有点少,要不要再吃点?”
看她嘴巴鼓鼓像仓鼠,她知不知她可爱那面。
温迎摇头,“不要。”
她这身婚服一层又一层,繁复庄重又极其的华丽。
直白点,是累赘。
实话实说,她现在身上挺重的。
傅砚楼眸光紧凝,落在她脸上、眉眼间、红唇上,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她面容,笑意深浓。
那份注视,热忱忱,温迎避开他的目光低头去看手指,上面有阳光跳跃,指尖莹白到几近透明。
他的视线无论如何都忽视不掉,温迎轻栩口气出来,眼波一动,似有羞意流转,“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傅砚楼直白,眼神里的热一点没隐藏,“喜欢看着你。”
温迎睫毛轻颤。
傅砚楼拉起她的手,包裹在手心,“莺莺,你今天很漂亮。”
温迎慢悠悠地开口,“你今天…也格外的好看。”
有半个月,他们没见面,只能打打视频,是解不了相思苦。
温迎想抱抱他,又怕弄乱了头上的造型。
不能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躲在里面做什么。
只一句话,便让傅砚楼理智粉碎,他揽她进怀,吻落在她唇上,轻轻柔柔,蜻蜓点水般的那种吻,覆满了柔情,该是戏曲里的深情绝唱。
温迎没推开他,只是一吻结束,眼眸如水波。
傅砚楼指腹擦过她嘴角,嗓音喑哑,“莺莺,口红花了。”
温迎眼神软软,指责不起来,“你弄的。”
“嗯。”
是他弄的。
就蛮有成就感吧。
温迎指挥他,“你把我包包拿过来。”
傅砚楼拿过她包包打开,“要拿什么?”
“口红。”温迎说,“我要补口红。”
结果,傅砚楼把她包包放去一边。
温迎被他这行径弄得愣了愣,满目疑惑,“你做什么?”
“晚点再补吧,莺莺,好不好?”傅砚楼温柔问着。
他明明可以直接对她说,直接这么做,却还要问她好不好。
他知不知道的啊,“好不好”这三个字放在某些时候特别犯规的。
譬如这一刻。
温迎动了动唇瓣,想说些什么,原本的话咽了回去,再说出口变成了疑问句,“为什么?”
“为什么?”傅砚楼重复着她的话,拖腔带调的,笑一声,懒懒淡淡的,“因为我还想再亲亲你。”
温迎,“……”
温迎瞪他一眼,娇娇的,“你可别乱来。” “只是想亲亲你。”傅砚楼喉腔溢出一声轻笑,“哪里是乱来?莺莺,这些天我都很想你。”
温迎坦坦荡荡的,“我也想你啦。”
傅砚楼小心翼翼的把温迎抱到怀中,那种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的小心,“那等会我再给你补口红。行吗”
温迎半信半疑,“你会吗?”
傅砚楼施施然的,“不会我可以学。”
“那好呗。”温迎往前凑,极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看到他唇边沾着她的口红,温迎得意洋洋的笑出声来,“好了,你现在给我补吧。”
“现在还不行。”
傅砚楼指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吻住她的唇,认认真真品尝着她的美好,每一寸地方都没放过。
克制一经放纵,毫不收敛,情绪深浓,像是烈酒泼过火苗,燃起更大的火焰。
温迎觉得,傅砚楼太会把控人的情绪。
特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甘愿被他所掌控。
温迎觉得要喘不过气来,双手去推他胸膛。
傅砚楼离开时,带着几分不舍眷恋又去啄了啄她的唇角,那温柔的对待,明里暗里都汹涌。
温迎眼尾红红,眼里渗出几分埋怨,“你看看我唇是不是肿了?”
傅砚楼目光认真打量,“没肿。”
温迎抬手抚了抚唇瓣,“火辣辣的,都怪你。”
温迎抬眼看他,眼尾嗔一嗔,那种娇滴滴的味道就出来了。
最是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傅砚楼抓起她的手摁在胸口,“嗯,都怪我。”
这还能让她怎么说?
温迎在他胸膛处挠了一下,把手从他手中抽回来,两只手绞着。
傅砚楼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会才到京城,要不要我抱着你睡一会?”
起得早,温迎这会的确是有点困。
是傅砚楼一在,那种娇气劲就更浓。
温迎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温迎摸了摸头上的凤冠,“那你要小点心噢,别弄歪了。”
傅砚楼轻描淡写,“你舒服才重要,等会可以让化妆师来重新弄好。”
温迎实在顶不住困意,她贴到他怀中,环着他的腰,“那好吧。”
傅砚楼搂着温迎的肩,低头看她红润的脸和唇,视线一直没有移开过。
直到外面传来门被敲响的声音,是保镖,“傅先生,机舱室传来消息,飞机即将降落。”
傅砚楼低下头,含着温迎的唇亲了亲,“莺莺,我们到了。”
温迎靠在傅砚楼怀中真睡了一个小觉,醒来,舷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
她眼里还有化不开的困顿,“到啦?”
傅砚楼看着她迷糊的模样,失笑,“嗯,飞机会在指定地点降落,车队开回祖宅。”
他们的婚礼地点选在傅家祖宅,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他们开始的起点。
温迎点了点头,彻底清醒了,“我口红可以拿给我了。”
“我去叫化妆师进来。”
“我头上凤冠歪了吗?”
“没。”
“那你别去叫化妆师了。”温迎抓住傅砚楼的手,坚持,“我自己来就可以,哪里还用得着化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