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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邢道荣突然说道。
“这人是个老卒,你看他右手的茧子,那是长期握刀留下来的。
而且他身体上的气血轨迹,修炼的就是兵煞决。
最重要的是,你看他的肩膀之上那些坑坑洼洼的伤口。
那都是箭伤,而正常江湖之人的厮杀,是不会被这么多弓箭射伤的。”
听到此话,姜山略微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大步走出。
“这位公子,一件衣服犯不着犯这么大的气。
多少钱,我替他赔给你,就暂且放他一马吧。”
看到姜山上前后,那青年的眼神中却突然闪过一丝精光,随后一脸乖戾的看了过来。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此人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就是杀了他,又干你屁事。”
“此人是个老兵,念在他曾经保卫国土的份上,暂且饶他一命,我替他赔给你便是。”
“老兵?这种废物也配谈保卫国土,还不是我等氏族子弟御外地于国门。
不然这些蝼蚁,死多少都没有用。”
青年听到这话却是更加的愤怒了,于是做势一脚再次踹了出去,这次却是朝着那老兵的头颅而去。
“拦下他。”
见到此景,姜山一方面感叹这青年的心狠手辣,一边让旁边等待多时的邢道荣将他拦住。
一只大手,瞬间将那青年整个拎起,摔到了一旁。
“你居然为了一个贱民和我动手?”
那个青年极为狼狈的站起身来,他虽然想过起冲突的可能,但真没想到姜山会敢于动手。
就在此时,旁边酒楼的门口,一个脸色苍白的高瘦青年,突然畅快的大笑道。
“你以为他也是氏族吗?他不过是一个冒充氏族子弟的贱民。
贱民当然会袒护贱民。”
姜山转头望去。
便见两个腰间佩着长剑的青年从酒楼走出,站在了那个青年的旁边。
其中那个脸色苍白的高瘦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珏,一脸讥笑的看向姜山。
“他就是窦文涛。”
苏鑫突然脸色极为难看的说道。
而站在一旁的秦芈也突然开口。
“那人是秦战。”
另一个颇为英武的持剑青年虽然一言不发,但光是站在那里,就隐隐给人一股压迫之感。
窦文涛是凝穴中期,除了智力有四十几点以外,其余属性都在20以下。
同时他的好感度达到了—48。
但秦战却只能看到好感度,显然是个神通境的武者。
而此时,窦文涛之前那句话的影响才开始凸显出来,周围的人群已经开始喧闹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冒充氏族那是得灭杀全族的大罪。
而看着对面洋洋得意的二人,姜山挥手挡住了后面的邢道荣。
“我与二位素不相识,为何第一次见,便说我冒充氏族。
莫不是派人一路监视,特意等在此地陷害于我。”
眼前的景象告诉了姜山,这二人是专门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而自己来东街是临时起意,应该是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的行踪。
窦文涛听到此话后,一时愣在了原地,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胡说,我只是看你行为处事浑然不似我氏族子弟,才说这话的。”
如果让姜山坐实了自己的意图,那么后面即使自己再怎么说,也很容易被当成陷害。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一步。”
姜山听到此话,转身便要离开。
这二人一看便是有备而来,最好还是不多做纠缠。
窦文涛却急了起来,在后面大喝道。
“站住,你刚才打了人,难道现在就想走了?”
在他急迫眼神的示意下,秦战神色冷漠的事飞速向前,挡在了姜山的面前。
姜山看了一眼秦战,拦住了身后蠢蠢欲动的邢道荣。
他知道今天如果不将这窦文涛打发掉,恐怕还真有些难以脱身。
“那你想要怎样?”
“你若不是氏族子弟,我现在就将你当场打死。
可若你是氏族子弟,那就请报明来历,我们便以氏族之规则,赌斗一场。”
窦文涛见到此状,得意地笑了起来。
姜山听到此处已经明白,窦文涛对于自己的身份,怕是有了一定的调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随后朗声说道。
“炎黄后裔,姜姓,神农氏,山,见过诸位。”
窦文涛听到此话终于兴奋地跳了起来,他一直等的便是这一刻。
“你说谎,这九州之内根本没有什么神农氏。
就连吕氏,我都特意去查过了,根本没有名为姜山的族人。”
看着窦文涛得意的笑容,姜山却显得极为胸有成竹。
“那是你无知而已,我神农氏传自上古,先祖尊号,炎帝、药祖、地皇,乃最尊贵的氏族之一。
不过久隐于世,不为人知而已,你这不学无术之徒,岂会知晓?”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窦文涛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有些怀疑自己的人生。
按理说如此多伟大的尊号,怎么可能不留在人族的史册当中,但他确实至始至终都没有听过这个人。
他看着对面信心十足的姜山,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出话来反驳,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大喝道。
“既然你是氏族,那你冒犯了我,我们就按照氏族的尊严来一场决斗。”
随后一指旁边的秦战大喝道。
“我这位秦战兄弟,前几日在擂台之上打得无人敢来应战。
你若赢了,我便既往不究,但若输了,你需让你的长辈带着你登门赔礼道歉。”
说到后面,窦文涛的眼睛开始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姜山这个人他们怎么也查不出头绪,但一旦后面有更多的人被拉出来,那总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到时候自己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当然,你若不敢只需说一声我们神农氏无人,不配位于氏族之列也可。”
末了,窦文涛害怕姜山不应战,还特意加了这么一句。
姜山突然涨红着脸,看着旁边的邢道荣,显得极为不甘心的说道。
“一局定胜负太少,不如我们打三局,一个人只要胜了,就可以一直打下去。
最后谁的人站擂台上,便算谁赢。
不过每方至多有一个神通期,如此我便接受挑战。
每局我和你赌三千金,三场全胜,便凑个一万金,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