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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洗完澡出来，抱着自己的抱枕躺在床上。
“你看我干嘛？”
“我怕你把这个都学了。”
白天的记忆再次涌现，在深夜中反复循环。
“真是的，你怕来干什么？”姜姝脸红地自言自语道。
少女怀着萌动的春心不安地入眠，又在白天用理智压下。
姜姝赶到那栋居民楼之时，苏清早已等候多时，旁边站着另一个男子。姜姝猜测那人应该就是精神科科长秦柯。
“久等了。”姜姝走过，礼貌地说道。
“没事，我也是刚到。”苏清说道：“这位是精神科科长秦柯。”
来人是一位白毛金瞳少年，戴着金丝眼镜，说是精神科科长，本人却给人一种病娇的感觉。
“你好，我是秦柯，神经科科长。”秦柯不带套路地向姜姝介绍自己。
“你好你好。”姜姝与秦柯礼貌性地握了握手，却很快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神经…科？”
“哦，干我们这行的，基本上都是神经病。我的自嘲罢了，姜小姐别太介意。”秦柯解释道。
“哦哦，没事没事。”姜姝尴尬地点点头。
是不是神经病不知道，但是你们肯定会被认为是神经病。
“走吧，包租公和租户已经在等我们了。”苏清说道。
“好。”姜姝点头，正想着跟在两人身后，却发现苏清并未打算跟秦柯同行，而是等自己走到他身边时才挪步向前。
秦柯倒也懒得指出自己老板的小心机，直接走在最前面。
姜姝实在没忍住自己的嘴角，终究是扬了起来。
“你笑什么？”苏清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姜姝赶紧故作镇定地回答。
进入原来的房子后，包租公和租户早已在客厅等待着几人。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见到几人的到来，包租公赶紧起身迎接，说道：“我本来还想退押金和剩下房租给他们，他们说当作给我和隔壁邻居的精神损失费，直接走人了。”
“不客气，应该的。”苏清说道。
“尾款已经打过去了。”包租公说道。
“成，接下来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苏清坐下说道。
苏清一坐，姜姝和秦柯也跟着坐了下来。
“您说您说。”包租公赶紧坐下说道。
姜姝正注意着租户，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高高瘦瘦的男生。
“你来问，我记录。”苏清对姜姝说道。
“哦好。”姜姝愣了一下，很快答应。
理了理思绪，姜姝开口问道：“我想问问业主，您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最近才搬过来的，我上个月刚从老家上来，在这里找到了工作。”租户回答道。
“那您又是什么时候觉得他们扰民呢？”姜姝继续问道。
“我来这里住以后，隔三差五就听得到他们半夜的激情戏。”租户答。
“是不管什么睡姿都听得到吗？”
“对啊。”
“您没有去沟通吗？”
“我敲门打扰了啊，刚想沟通就看到那个蛇妖了。”
“那蛇皮是怎么发现的？”
“他们垃圾袋没系好，漏出来了，我那天还是加班，大半夜回来经过被吓了一跳。”
“您为什么不选择搬家？”
“要走也是他们走。我交了一年的房租我凭什么走。反正我跟房东说了，要么他们搬走，要么我把这里住了妖怪的事情发网上去，让这房价跌到他哭。”租户拽拽地说道。
“他说的，句句属实吗？”姜姝转头问向房东。
房东点点头，说道：“是的，所以我才愿意出大价钱请你们过来。”
“我没有问题了。”姜姝转头低声对苏清说道。
苏清凑近姜姝，在姜姝耳边说道：“不错，我想问的都问出来了。”
姜姝的耳根因为苏清的靠近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你们还挺幸运，我们会长难得有空带徒弟出来接任务，所以亲自从北京过来一趟。”秦柯说道。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房东起身想向苏清握手。
苏清没有伸手，语气淡淡地说道：“不关我事，这件事基本上都是我徒弟处理的。”
“是，是。”房东讪讪地收回手。
“没眼力见的家伙，难怪只能靠收房租过日子。”秦柯暗道。
“秦柯，该你干活了。”苏清交代道。
“是。”秦柯点头，对租户说道：“接下来我要对你的记忆进行删减，这不是给你选择，而是必然发生事件，这个过程不会对你的大脑产生影响，也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请不要惊慌。”
“凭什么……”租户话还没说完，就陷入了睡眠。
秦柯的双眸变成了银白色，右手两指并拢，抵在太阳穴上，灵力从秦柯的眼中进入租户的眉心。
“秦柯的真身，是一只万年灵狐，他的能力之一可以探查他人的记忆，并进行篡改和删减。”苏清继续在姜姝耳边低声说道。
“好厉害。”姜姝感慨道。
“所以才请他过来当科长，幸好他穷，需要钱，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苏清说道。
“果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姜姝竖起了大拇指。
“精神科一直很缺人，因为拥有精神类灵力的人或妖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我一直在给他找弟子。”苏清继续说道。
“他是不是需要一个保镖保护？”姜姝问道。
“我觉得，他的敌人恐怕比他更需要保镖保护……”苏清神色复杂。
“搞定了。”几句话的功夫，秦柯便除去了那人的记忆。
“那没事我们就离开了。”苏清说道。
“我送送你们。”房东起身说道。
四人从房中走出，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房东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房东翻裤袋拿出手机。
一枚象棋从房东的裤袋掉出，落在姜姝脚边。
姜姝捡起，是一个“卒”的黑色象棋。
“喂，你的象棋掉了。“姜姝说道。
房东见是垃圾电话便直接挂掉，同姜姝说道：“这是我刚刚买奶茶送我的，说是集齐黑色象棋可以免费送两杯奶茶，谁会为了半套象棋买这么多奶茶。它背后还刻了花，也许你们小姑娘会喜欢，送你了，说不定你正好能集齐呢。”
姜姝将手中的象棋翻面，一朵黑色的莲花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