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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我好想你。”突兀地,手机响起铃声。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陈曦再次失控。
十指如飞,陈曦迅速回到:“你在哪儿?现在。”
仿佛过了好久,至少陈曦感觉度秒如年。赵芒回复的时候陈曦差不多快耐力耗尽,“如果我说我在你家门口,你会不会相信。”
“你等我,我马上就来。”几乎是下意识的,陈曦就回复,想也不想,就立马冲出了家门。因为陈曦知道,赵芒不会骗她,他说是,那一定是。
一眼就看见停在路边的车,陈曦飞奔着冲到车前。透过车窗,陈曦清清楚楚地看见车里的赵芒已经醉了,手边还随意放着好几瓶已经空了的酒瓶。
用力拍了拍车窗,赵芒却丝毫没有反应。使劲儿拍了好几下,赵芒还是睡得很沉。陈曦拨通赵芒的手机,在手机的铃声加上不停的拍打,终于把赵芒叫醒。
盯着赵芒的一举一动,看着他迷迷糊糊地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摸起手机,然后很用力地点了接通。“喂。”然后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熟悉得几乎就要失去的声音在耳边响彻。
泪水毫无预警地再次滑落,陈曦拍打的手还停留在车窗上,却被赵芒从车里覆盖,执着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对得整齐。哭着,陈曦却笑得开心。
“别哭,陈曦,别哭。”赵芒明明醉酒,却仍然满是心疼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抚慰着陈曦心中的惊涛骇浪。
“把车门打开,好不好?”陈曦问道。
应声而开,几乎是同时,陈曦被紧紧拥进那个思念的怀抱里,紧密地就像要把空气也从中剔除一般。
“我好想你,陈曦,我真的好想你。”赵芒在陈曦耳畔呢喃。
伸手抚上赵芒的头顶,陈曦尽管仍然泪流却同样笑得开心,“我也好想你,和你想我一样想你。”
“好痛,我的头痛。”赵芒蹭蹭陈曦的耳垂,声音里竟带上了一点撒娇。
陈曦关切,想要从赵芒怀里退开,看看赵芒的情况,却被紧紧禁锢在怀抱里,动不了分毫。“别走,陈曦,别离开我好不好。”
瞬间就停了所有的动作,陈曦静静倚靠在他的怀里,深深呼吸,感受着好久不见的安心和温暖。
良久,感受着赵芒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陈曦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小心翼翼地把他移到副驾驶上,开着车找了家酒店,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
大概是心里安心吧,赵芒睡得很沉,一路上的颠簸都没有丝毫要清醒的意思。
居高临下地看着睡得沉的赵芒,陈曦最终还是于心不忍的去洗手间里打了热水,帮他打理了个人卫生。不过在帮他擦了上半身以后,陈曦望着他的裤子,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挣扎之后,毅然决然的转过了头,然后起身想要离开。
手上却突然多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陈曦回头看了赵芒一眼,然后就是这一眼,陈曦想,大概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双眼睛吧。
半梦半醒,赵芒只是下意识地想要留住那个想要离开的身影,于是伸了手挽留。能在睁眼的时候看见陈曦,赵芒欣喜若狂。多久没见了,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
赵芒手上用力,陈曦被拉进了他的怀里。“是梦吗?你又来我的梦里了啊,真好。”赵芒的感叹在耳边响起,有力的心跳穿透胸腔,进入了陈曦的耳朵。
“为了不让自己来找你,我试尽了各种办法。把自己灌醉,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因为我觉得妈妈说得对,你也需要时间来好好想想,决定是不是还要跟我一起走下去。可是,今天我好想最后还是没忍住,不知不觉就到你家门口了。现在还能在梦里看见你,那是不是代表,你会和我一起?”赵芒低头凝望着怀里的人,他仍然坚信,这是在梦里,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所有思念。
陈曦一手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另一手去触摸赵芒的脸颊。“赵芒,你看着我,我们不是在梦里,我就在这里,在你怀里。”
第一次,梦里的感觉变得这么真实,真实得一伸手就能碰触到脸侧的她的手。轻轻地密密地亲吻着她的手心,赵芒觉得幸福不过如此。
哽咽,陈曦几乎说不出话。“赵芒,看着我,我就在这里,看着我。”
“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求你不要抛弃我,我想,我早就变成一个离不开陈曦的赵芒。所以,可不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赵芒仿佛魔怔,只是一个劲儿求着陈曦不要离开。
紧紧把脆弱的少年拥进怀里,赵芒,这次,换我勇敢了,换我来为我们的未来挡风遮雨,你只管跟着我好了,但是不能跟丢了,好不好。
赵芒又睡着了,在得了陈曦一连声的允诺之后。陈曦却几乎彻夜难眠。睁着眼睛,把睡梦里的赵芒紧紧看着,这么脆弱的他,陈曦第一次见到,却向神明许愿,愿这也是最后一次看见。
他的赵芒,永远都只需要是那个在阳光下笑得张扬却又惹人喜爱的少年,干净又温暖。
妈妈说的很对,爱情,除了非走不可的理由,就不应该轻易说放手。因为爱情难得,又稀少又珍贵。因为爱情难忘,或许倾尽一生,也始终难以忘怀那段曾经倾尽所有的爱。
所以,我们有什么理由,因为点点阻挠就说分开?我不介意和你谈一场远距离的恋爱,因为我知道,即使你离我千万里,可是你的心,那颗爱我的心,始终都在我我跳动着,而你的爱就像空气,始终围绕我左右。
即使我们不能时时刻刻见到对方,可是,爱情也并非是连体婴孩,缠缠绵绵才能永久。爱情就像是一株幼苗,只有用心经营和灌溉,才能最终开花结果。
我对你,充满信心,所以,也请你对我同样充满信心,我们一起努力,不管结果究竟如何,就这么约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