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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无粮,众公卿商议请在山东的曹cāo入京以辅王室,献帝也有此意,于是不rì间使者便启程往山东去了。
只是群臣还未等到曹cāo前来,却是孟获已来。
而孟获前来,也非独身一人,除了典韦相随,亦有四套马车相随,且马车上都有‘孟’字标识。洛阳百姓见四套马车出现,皆都奔走相告喜庆相迎。却是这些年虽孟获不常在河内,可有嘱托留下,故而每年开chūn都有四架马车运来粮食籽种,供给洛阳城仅有的百十户耕种,只不过今年比之往常却早来许多。
洛阳百姓争相领取救济,消息自然也传到公卿和献帝耳中。
得闻此消息后,年轻的献帝赶紧吩咐公卿道:“快,唤帝师来见朕。”
虽献帝下了命令,可众臣相觑却无一人动作。
现在献帝所依仗的便是太尉杨彪,故问道:“太尉为何抗旨?”
杨彪叹息道:“陛下可知孟获何人也?”
“帝师啊!”献帝诧异道。
杨彪却摇头,道:“先帝在位时孟获便已经是帝师,此来还为帝师吗?”
献帝一时间哑然,却是献帝已经长成,不再懵懂无知,也知如果孟获再来,却是不能以帝师相称。如果再依仗孟获必有所封,可孟获曾为帝师,却已经无可再封。“杨太尉,依照祖宗法度,可有封?”
杨彪摇头道:“再无可封。孟获本世袭蛮王,后又加帝师。早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无可封!”
“那法度之外呢?”献帝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
只见杨彪立刻呼喊道:“万不可!陛下且想自何进后,便设法度之外大将军一职,而后又有太师、国相,皆都屡屡误国。如今董卓才灭四五年,却不能再有第二个董卓啊!”
献帝无言以对,却也忌惮在心。可眼下却是连他也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不忍饥渴,只得自我安慰道:“帝师乃方外之人,当不如何进、董卓之流吧?”
群臣不语皆都摇头不止。群臣当中不乏修行之士,可他们却不能和献帝起关于修行,否则便是犯了忌讳,会有无边业力加身。
“朕yù请孟获来此,封其为国师。朕为万民之君,他为修士之尊。诸卿以为如何?”献帝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国师,那是怎样的存在?万不可从字面上理解。为国家之师,那就错了。是修行之师,而且是天下修行人之师!
在修行者当中没有至尊帝王一,有的只是尊师重道。国师,便是为天下修行者之师,和人间帝王一般,获此殊荣便是天下修行者当中的至尊。
历朝历代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国师这一职,许是只有传中才有。
对于献帝的这一提议,群臣无不失sè,不单单是杨彪,而是全都站出来表示反对。
献帝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一时间群臣也不敢再言其他,整个土坯皇宫陷入寂静。
只是寂静没能坚持多久就被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
“罪臣孟获得闻天子来此,没能早来请安,特来请罪!”
声音从宫殿外面传来,群臣失sè,献帝则跳下龙椅,直奔殿外而去。
当群臣跟着献帝出了皇宫,却见献帝正将跪倒在地的孟获扶起。
“孟爱卿快快请起,朕yù封你为国师,这跪拜之礼可免矣!”献帝如此道。
孟获才站立起来的身子有立刻跪下,道:“陛下万万不可,无此先例,臣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是啊,陛下此不合祖宗礼法!”杨彪也赶紧上前道。
献帝复又将孟获扶起,拉着孟获走进宫殿道:“孟爱卿要何封,尽管与朕来,便是这天下皆有的,朕皆都赐你。”
“臣恐慌,无所求。”孟获道。
才进皇宫,献帝就泪眼婆娑道:“孟爱卿也看见了,董魔一把火烧了东都,便什么也没有给朕留下,朕所居都在土坯中,三餐都不见踪迹。怕是没有赏赐孟爱卿了。”
话到凄凉出,献帝不由落泪。
孟获赶紧道:“陛下无忧,臣有神通名掌中佛国,其中也不知有多少空间,却有些粮草。臣在河内也有些人马可用,数rì间万丈广厦可平地而起。此臣皆献于陛下。”
“世间最忠莫过孟怀南也!”献帝欣喜之余感叹道。
而这一言罢,也代表着献帝已经允许孟获入洛阳勤王了。
孟获大军入京,却是名正言顺矣。
撑开掌中佛国,孟获足将一年份的粮草拿出,命人往河内传信,即刻河内所部至洛阳。
不孟获大军往洛阳来,单才兖州的曹cāo。
其实曹cāo也早准备往洛阳,也一直关注洛阳一举一动,当得知孟获已经往洛阳,曹cāo在不迟疑,派遣先头大军已经开拔。不rì间天使至,传达天子旨意,曹cāo立刻起大军往洛阳而来。
而当曹cāo军至洛阳,孟获的大军也同样抵达。
至于李傕和郭汜闻cāo、孟之军皆已抵达洛阳,却早已经惊骇失sè,扭头便奔西而去,虽未解散军士,却也距离不远矣。
于是洛阳,只有曹、孟大军。
而曹cāo和孟获也置于皇宫之上,成为最重功臣。
一rì献帝诏曹cāo、孟获入宫商议大事。
只听献帝道:“今东都大荒,百姓、君臣皆无口粮,二位爱卿可有良策?”
孟获站出来道:“开chūn在即,臣jīng通些术,可施展普降甘露神通,可保京畿之地大丰收。”
而曹cāo却道:“臣不以为此乃良策。臣意陛下当迁都许都。许都地近鲁阳,城谷宫室、钱粮民物一应俱全。臣请陛下移驾许都。”
孟获大惊,虽知道曹cāo有挟天子令诸侯之心,却不想曹cāo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讲出来,要知道现在曹cāo不仅仅要面对献帝,同样也要面对自己,孟获自以为不怕曹cāo,哪怕曹cāo如今有三十万大军在此,孟获也不畏惧之。
“孟德何意?难道想劫驾乎?”孟获怒视曹cāo。
曹cāo摇头,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辞拿出:“怀南老弟误会了,而是时势所造。某麾下有两个风水师,却是rì夜堪舆,却发现许都乃是兴龙之地。”
“陛下非修行之士,要行龙之地何用?”孟获反问道。
曹cāo不答,反而看向献帝,问道:“陛下可想修行乎?”
献帝面露喜sè,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显然是想,却有所忌惮。而曹cāo好似看透献帝心思,道:“陛下无忧业力,怀南不惧业力,可为陛下解除业力。且臣有真龙意念观想之法,可助陛下成真龙意念。且怀南有如意金丹和问鼎天下的绝世奇功,如陛下在兴龙之地修行,则事半功倍。”
“孟爱卿真如此乎?”献帝兴奋道。
孟获面露难sè,转而一想,即使献帝真要修行,那么他也必定跟在身边,就算是去许都,自己也必然跟去,可孟获还是有些担忧曹cāo的野心,故道:“是否乃是兴龙之地,让臣且看看。”
“怀南老弟还jīng通风水道?”却是曹cāo有些惊讶道。
“略懂。”孟获回应道。
尽管孟获有个风水师的大哥,可他还真不懂风水术。但是他有一双奇特双眼,能够看透一切,所谓的龙气也能看的到。
那一瞬间孟获双眸变了颜sè,黑白分明的双眸如同天眼。遥望许地,在孟获的眼中还真有一条黑龙盘踞许都地下。此龙比之洛阳、长安两地的龙气都要庞大十分。
闭上双眼,孟获缓缓道:“果是兴龙之地。”
“好!”献帝大喜,“就依曹爱卿所言,不rì迁都许地。”
曹cāo郑sè道:“当世修行第一人乃怀南也,吾只能授陛下真龙意念,后续修行功法却需怀南。故,往许都,怀南必随行!”
献帝看向孟获。
孟获头道:“臣愿往。”
迁都之事算是议定,又过三rì献帝启程,曹cāo大军在前开路,孟获大军殿后跟随。
孟获、曹cāo则护持献帝先后。
在孟获的注视下,曹cāo果然没有食言,传授了献帝真龙意念观想之法。
虽然大汉国运几乎流失殆尽,可献帝名分犹在,这一修炼,真龙之气便转化为气运真龙,献帝的修为正一天天飞速提升,以孟获计算,待到献帝抵达许都,可能修出真气。
这样一来,孟获便放心许多。
孟获觉得,在他护持下,献帝当快速成长起来,一旦完成合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修士,便是曹cāo也不能奈何献帝,挟天子令诸侯,也就成为一句空话。
怀着这样的心思,孟获在一路上不断以业火佛莲吸收献帝身上的业力。帝王修行业力果然沉重,孟获直觉业火佛莲似乎也到了饱和、突破的境地。
只是才走不到五rì,忽然从后面传来信报,却是李傕、郭汜竟然又追杀上来,却是打算从后方偷袭迁移大军。
闻此消息,献帝大惊。
而曹cāo则道:“怀南老弟,你的河内军可在后方吧?”
孟获一瞬间明白曹cāo的目的,怒视曹cāo。
而献帝一经曹cāo提醒,立刻道:“爱卿,快快阻挡贼军去!事毕,朕封你为国师!”
这一句话,却是让孟获感触颇多。他本无yù天下,也yù保住大汉社稷,可献帝实在无智。
“臣这便走了,陛下保重!”孟获言罢看了曹cāo一眼,起身告退。
回到军中,孟获连声怒喝道:“杀!杀光来犯贼子,一个不留!”
孟获麾下诸将一个个面露震sè,却不知孟获为何发这么大的怒火。可还是齐声应答道:“喏!”
一个个杀气腾腾往李傕、郭汜大军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