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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军到底还是缺乏经验,首战败退进入长社。可长社是什么地方,乃是嵩山脚下的城池,极为靠近嵩山,如今不过开chūn五月份,嵩山脚下草长莺飞的chūnsè不见,即使经过一冬,残留的枯枝败叶依旧不少。而黄巾军退入长社之后,便依草结营。
孟获一马当先,看着黄巾军退守之地感叹道:“命也,合该你亡!”却是发现彻底摧垮张宝、张梁的办法。
紧跟其后的皇甫嵩、朱儁等人有些诧异地看着孟获道:“怀南何处此言?虽然张梁败了一阵,可其大军依在,人数上超越我等甚多,想要拿下怕是不易吧?”
孟获摇头,伸手指向黄巾军扎营所在,道:“将军且看!”
“看什么?”皇甫嵩还是不解。
孟获解释道:“他们驻扎此地可谓自寻死路,我们只需……”
孟获的话终究没有完,突然间一飘渺的声音传到孟获耳边:“少将军不可再造杀戮矣,老朽观你业力加身,如果再造杀戮,只怕业力焚身而亡。老朽不才,在山巅静候少将军一叙。”
这声音让孟获大吃一惊,他看向皇甫嵩、朱儁看二人别无异状,显然是没有听到那声音。而孟获回头望向嵩山之巅,却也不见一个人影。“难道此地还有高人隐士?不论如何都要一访!”孟获暗忖。
继而孟获对皇甫嵩和朱儁道:“两位将军且稍等片刻,怀南往山巅一行,不时便回。”
不顾皇甫嵩和朱儁连连呼喊,孟获愣是骑着白狼王直奔嵩山之巅而去。
嵩山,五岳之中岳,横卧中原大地,东临颖水,北靠黄河,以峻极闻名,东乃是太室山,传闻禹之妻涂山氏生夏启之地,有启母庙于此。又有如髻鬟的三十六峰,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山在开合遮蔽云端,仿若置于仙境。这等美景,孟获却无心欣赏,此来颍川不为抢地盘,也不为灭黄巾,乃是为了人才而来。
这嵩山乃是亘古名山,其上该有名人隐士才是。如今这位隐士可能已经出现,求贤如渴的孟获怎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当孟获登山山巅的时候,只见山巅竟然有碉楼一座,最为显眼的是碉楼一角,有张牙舞爪仰天怒吼的脊兽螭吻盘踞其上。而在碉楼下方,一位执杖老者已经等候孟获许久。
在孟获出现在山巅,老者执杖指着山脚所在的长社,道:“他们只是贫苦百姓,一旦这把火少下去,也不知道多少可怜人会丧命其中,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业力加持你身,对我等修行之人来,业力就是毒火,你杀寻常百姓,业力也会焚掉你啊!”
孟获赶紧上前一步恭敬道:“老丈教训的是!可是有解除业力之法。”业力加身孟获不焦急那是不可能的,虽然目前他身上的业力应该不是很多,可也限制了他的突破。如果果真有解除业力的办法,孟获自然不会放过。
老人连声道:“好好,老朽虽解除不了业力,可知如何镇压业力焚身之危。倒是少将军年轻有为,出乎老朽所料啊。”
孟获连道不敢,继而问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之所以这般客气,一是为老者身上那闲云野鹤气息所感,另一则是孟获看不透老者的修为,什么时候三国时代又多出来这样一位老者,孟获真的不是很清楚。
“好好,老朽司马德cāo是也。”老者微笑道。
“司马德cāo?”孟获暗忖,他真不知道三国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可继而看着笑容可掬的老者,加之那‘好好好’孟获终于想到一个人。惊呼道:“原来是水镜先生,子眼拙矣。久闻先生大名,今rì得见,怀南三生有幸矣。”原来这位不是别人,正是三国时代有着水镜先生和好好先生之称的司马徽。
别看这位名不现世,也无甚功绩,可单凭水镜这个名号,就足够明此人不简单。史此人才华始终未得施展,一生湮没不彰。
可孟获并不这样认为,单凭其举荐徐庶、卧龙、凤雏一,就明这人必定也非寻常人。
“少将军知道老朽名讳?”司马徽着实有些惊讶,除了几个好友、学生,他的名还真不传世。
孟获自然不能他乃后世所闻,故道:“听闻酆公玖恩师称赞先生有识人、明辨之能,怀南心仰已久。”
“少将军竟然是酆公玖老先生之徒,难得难得,好好好……可惜!”司马徽感叹的有些语无伦次。
孟获也有些诧异道:“有何可惜?”
司马徽感叹道:“酆公玖老先生神通通天,可惜不恋红尘,终不能为我汉室所用,真乃国之不幸矣!”
恍然间孟获有些明白司马徽的立场了,这位举荐人才,却不是举荐给别人,都是继承汉志的刘备,再加上这一言,就更加明这位心向汉室。
“水镜先生此言,怀南不敢苟同,恩师因为眼疾不能下山,可他却时常教导我们当匡扶汉室,为国效命。恩师还他将培养一位肩负汉室中兴的贤相,将集他一生所学的《三才秘箓》、《兵法陈图》、《孤虚相旺》倾囊相授。故,恩师同样也是心向汉室啊!”孟获大义凌然道。
“此话当真?!”司马徽颇为激动地看着孟获道。
“当真!”孟获头。
纵然以司马徽洞察人心事故的水镜之能,也没发现孟获一作假意思在其中。其实孟获的都是事实,诸葛孔明一身所学都是酆公玖所授,不管酆公玖是处于什么目的,终究是培养了一位了不起的丞相。
“那酆公玖老先生,又传授少将军何等本领呢?”司马徽问道。
孟获面露苦涩之sè道:“恩师我愚笨,贪多嚼不烂,所以只传授我红水阵和搬运空间两项本领,让水镜先生见笑了。”
“好好好!”司马徽连连叫好,道:“红水阵、搬运空间,了不得啊了不得!”
“少将军将何待汉室?”刚才还在大赞孟获了不起,可突然间来了这么一问。
如果孟获不是知道水镜之能,早有防备,只怕脱口而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怀南立志匡扶天下,只要身在一地,定护一方安定!如怀南在北地一般,绝不敢让五胡南下!吾身所在,便是祥和!”孟获大义凌然道,此一番话道出,孟获自觉都有些大言不惭。
可偏偏司马徽惊喜连连,道:“好好好……少将军既有此心,老朽也不能吝啬。且助少将军一番。”
“先生教我!”孟获也悻然道。
继而司马徽指向碉楼一角的脊兽,问道:“少将军觉此脊兽如何?”
“霸气十足,隐隐间有帝王之气。”孟获如实道,他也早觉那脊兽不凡。
司马徽头道:“此楼乃汉武大帝所建,这脊兽同样乃是汉武大帝以自身修为所凝,可调动不少大汉国运,少将军只需持之在身,便能镇压业力焚身之危。同样有此物在身,可借助大汉气运抵御外敌,老朽知少将军封征胡将军,但有此脊兽在身,域外邪魔也伤不得少将军之身。”
孟获惊喜万分,如今大汉国运流失在即,一旦国运流失,大萨满必定南下中原,届时他可真的危险了,如果有此脊兽相助,调动大汉不甚昌隆气运,至少能护得自身周全。
司马徽大袖挥动,那碉楼一角脊兽立刻奔向司马徽,落到司马徽手中是已经只有巴掌大。
汉武帝所留之物果然不凡,竟然是一件中品法宝,比之孟获最强灵慧葫芦都高出两个境界。
神物才收入怀中,孟获就觉得体内真气一阵异动,大有突破的迹象,那杀羯人王上所带来的业力果然被压制体内。
只是收了螭吻脊兽还不算完,孟获炯炯眼神巴巴看向司马徽。
大汉皇朝有此遗老,孟获为大汉感到庆幸,同时也为自己运气不错感叹,司马徽是不用想了,有水镜之能的司马徽孟获还不敢收在身边,尤其司马徽还心向汉室,乃汉室遗老。
所以当司马徽问起他还有何处的时候,孟获赶紧道:“如今的水镜先生相赐螭吻脊兽,本不该奢求其他。但怀南自知成事在人,其他一切不过外物,所以恳求先生能为怀南举荐一人,与怀南共护汉室。”
“好好好……”司马徽的老毛病又犯了,或许是他也觉得孟获所言甚是有理,故而开始苦苦思绪,还一边念叨,但听被他念叨到的人名,孟获就觉得不愧为举荐人才的水镜先生啊!像徐庶、钟繇、郭图等人名,几乎都从司马徽嘴边不经意间流转过来。
孟获真的是有心出口干涉叫停,可终究没敢开口。
就在司马徽将当时名士都念叨过一遍,孟获也绝失望的时候,司马徽突然道:“少将军,老朽突然想到一人,此人年纪和你相仿,乃是修行天才,曾拜老夫为师。相助与你,恰恰刚好,好好好!好啊!”
听着司马徽的话,孟获顿时大失所望,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也就十五六岁,要不是自身有融合后世灵魂,孟获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还在玩尿泥哩。而且他也不认为,这样的事情还能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所以顿失所望在所难免。
可接着就听司马徽继续道:“此人经史藏腹内,甲兵隐胸中,有范蠡之运筹、陈平治决策,端是……”
司马徽越越过分,竟然将一个少年郎,与范蠡、陈平做比,这让孟获不由怀疑司马徽水镜的名号是否属实。
可细细琢磨,孟获恍然间想到一人,这人一跃而出浮现在孟获脑海。
“您不会的是!是是是……”孟获惊声敢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