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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p>
魂飞魄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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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生哥，贵叔告诉你不要再问了，一下子说不清楚的，以后再告诉你，好吧；土生哥，你…你是不是还没全听懂？”玉莲急了。/p>
“好，可是……”土生似是而非地答应着。/p>
“土生哥，不要再说傻话了，看来你还是没有全醒过来，真急死人啦！”玉莲大声说。/p>
“土生，现在没有时间说别的事，我的事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你先生也会告诉你的！”铁贵也说。/p>
“好！”土生瞪大着眼睛说。/p>
看到土生清醒些了，鉄贵转过话题说：“土生，你真勇敢，从那么高的地方吊下来，真是一等的男子汉，真是英雄！”/p>
“贵叔，你还夸我呢，看我都糊涂了！”土生不好意思地说。/p>
“土生，这么危险，谁都会犯糊涂的；你算是最最勇敢的人啦，要换成别的人，早就吓破胆啦！”/p>
“贵叔，我……我真不好意思！”/p>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土生，你心情要快点平静下来，马上得上去，知道吗？！”铁贵说。/p>
“是，我知道！”土生说。/p>
“知道就好，你马上上去，还得带上玉莲上去！”/p>
“叔叔，我…我明白了！”/p>
“要赶快、要完全明白！我先检查一下你的箩筐和绳索。”鉄贵将土生的箩筐再一次加固后，有点紧张地对玉莲说：“玉莲，你坐上另一个箩筐，得马上上去！坐上去不要怕，有土生在旁边保护着你，你将眼睛闭上就是了，闭紧一些！”铁贵将玉莲扶进箩筐，一边用绳索将玉莲和箩筐结实地绑在一起，一边对土生说：“土生，现在没有时间给你详细解释现在生的一切。你上去后先不要说话，玉莲怎么说，你就跟着怎么说！土生，听清了吗？”/p>
土生清晰地回答说：“叔，听清了！”/p>
“好，那你们该上去了！土生，记住，你上去后一切要跟着玉莲的意思说话，千万不能随便说！”铁贵再一次叮嘱说。/p>
“好，我一定！”土生觉得是真听懂了。/p>
“好，那就准备吧！”铁贵说。/p>
“叔叔，你呢?”土生着急地问。/p>
“不要管我！”/p>
“怎么能不管你呢？！”/p>
“土生，该走了，时间不允许啦！”铁贵着急地说。/p>
“哥，听叔叔的，叔叔自己会有办法上去！”玉莲也督促着说。/p>
“玉莲，叔叔有什么办法？”/p>
“土生，别担心我！玉莲，将衣服再撕破一些！”铁贵一边吩咐，一边拿出一瓶红色的颜料在玉莲的脸上、手上、脚上画着。玉莲立即将自己的衣服、袖子、裤管撕破。/p>
“这是……”土生不解地问。/p>
“掉下天坑这么危险，身子哪能不被石头碰伤？衣服哪能不被树枝和刺条划破？土生，知道这层意思吗？”鉄贵边说边过来将土生的衣服裤子撕破，并将红颜料在他脸上、手上、脚上涂着。/p>
“叔叔，我…我懂。”/p>
“以后你会全知道的！土生，刚才下来的时候先生教过你如何信号吧，现在吧！”铁贵说。/p>
土生将箩筐的绳索重重地抖了三下，见没有反应；又重复抖三下，好大一会，土生说：“上面好像知道了。”铁贵说：“那你们就出吧，一定要千万千万小心！玉莲，不要怕，闭上眼睛，大胆些！土生，照看好玉莲！”说完，铁贵将两对箩筐从小洞的边沿慢慢移开，箩筐立即荡到空中；玉莲撕心裂肺地尖叫：“娘呀！”有玉莲在旁边，土生一是觉得有了应该保护玉莲的责任，二是有了刚才“飞”下来的经验，害怕的程度减轻了一些，大声说：“玉莲，勇敢些，我在你身边，不要怕！”玉莲仍然害怕地尖叫：“贵…贵……土生，土生哥！”土生大声地喊：“玉莲，不要怕，闭上眼睛，闭紧一些！”/p>
十几个壮汉在天坑顶上喊着号子拉扯着绳子，箩筐摇摆着晃荡着缓缓地上升……/p>
终于，箩筐到达天坑的顶端。人们将玉莲抱出箩筐时，只见她面无人色，早已休克过去。土生也是脸色铁青，眼睛使劲睁却睁不开；他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人们说玉莲已昏迷过去，又想起了铁贵叔要自己一定不要乱说话的嘱咐，玉莲手绢上绣的那对鸳鸯好像活了已经飞将起来，他头一歪，也不省人事了。/p>
人们将玉莲和土生放平让他们躺在地上，天坑顶部哭声一片，晴瑶哭得昏了过去。/p>
树达忙着叫人掐三个人的人中穴位，一面派人去请郎中，一面派人与观音庙联系，请求抬几个竹椅来好将几个昏迷的人送往庙里救治，吩咐完后树达立即脱下自己的长衫盖在女儿的脸上和身上，刘一根学着树达也脱下外衣盖住土生的脸，杨姑姑赶忙脱下上衣盖在晴瑶身上。三张竹椅抬来后，人们纷纷将三个昏迷的人抬上去，大强悲痛地哭喊着，刘一根的眼睛都哭肿了，一直紧贴着抬土生的竹椅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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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6续离开天坑，苗奕跋傻傻地追看着遍身是伤的田玉莲，贾大赢莫名其妙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一切。/p>
在观音庙里，郎中给三个人把了脉服了药，告诉树达他们只是受了过分惊吓，从脉象上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p>
晚上，晴瑶醒了，寸步不离地守着女儿，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流个不停。/p>
树达陪土生住在另一间房里，给他擦完脸后，就让他静静地躺着。突然，只听到土生尖叫：“不好啦，不好啦，绳索断了！玉莲，你不要飘呀，抓住我！看着那对鸳鸯，我们生生死死不分开！”树达含着眼泪坐在一旁，轻轻地摸着他的额头安慰说：“土生，孩子，不要怕，现在已经安全了！”土生出了一身冷汗，树达拿来一条干毛巾，上上下下帮他擦干。不一会，土生又尖叫起来：“贵叔，你在哪里，你还没有上来呀！你…你快到我的箩筐里来呀！玉莲妹妹，你还没有飞起来吗？我是梁山伯已经变成蝴蝶飞起来了，你是祝英台还没有变成蝴蝶飞起来吗？玉莲，不要怕，观音菩萨保佑我们，禹王嗲嗲保佑我们，神灯神树保佑我们！先生，我不要你一半家产，我只要你将玉莲许配给我！先生，你反悔了？先生，你也嫌我家贫穷！我…我配不上玉莲；可是，先生你说过：人穷并不一定低贱，穷人也有高贵的灵魂……”树达像孩子一样哭着也像哄孩子一样地哄着土生。/p>
下半夜，土生身上的烧退了一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看周围的一切，看看守在自己旁边的先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先生要坐在自己身边。树达看见土生睁开了眼睛，高兴地说：“土生，孩子，观音菩萨保佑，禹王松嗲嗲保佑，神灯神树保佑，你终于醒过来啦！”树达立即倒来一碗水，慢慢地将土生扶起来坐着：“来，孩子，喝点水！”土生也真是口渴了，接过先生的水马上就喝。树达又到外面张罗，拿进来一碗蜂蜜水和一碗药。土生先喝完蜂蜜水说：“谢谢先生！”树达又将药递到土生嘴边。土生想了想说：“这是药的味道，我…我从不吃药的。”/p>
“孩子，你中了点风寒，吃点药才好呀！”树达回答。/p>
“哦！”土生顺从地马上将药喝完，头脑逐渐清醒了些，问树达说：“先生，这是什么地方？我们现在睡在哪里？”/p>
“孩子，你都睡了快一天一夜啦，一定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好吧！”树达将热好的饭菜拿到面前来说：“孩子，我来喂你！”/p>
土生不好意思地说：“先生，我又不是孩子，哪里还要先生喂饭！”他真的饿了，接过先生递来的饭菜就吃。/p>
吃着，吃着，土生慢慢想起来了；他对树达说：“先生，今天…今天我们是去了天坑救玉莲？！”/p>
“是呀！你先慢慢吃饭……”树达抚摸着土生的头说。/p>
“先生，我不慢慢吃饭了！不行，铁贵叔还在天坑里没有出来呀！”土生将饭碗往床上一搁，撩开被子就要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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