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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p>
似曾相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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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达，他醒了，孩子醒了，叫我娘呢！快，快递蜂蜜水来，快递热毛巾来给他擦擦汗！”接过女儿玉莲递过的杯子和毛巾，晴瑶给土生擦干净脸，然后将蜂蜜水一匙匙喂到他嘴里。/p>
土生慢慢睁开眼睛：“娘，这是在哪里？”好大一会儿看清晴瑶后，他说：“等我想想！娘……不，你不是我娘！”/p>
晴瑶不停地往土生嘴里喂蜜水，高兴地说：“醒啦，醒啦！看，一张满月似的小脸蛋，多英俊的孩子，世上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小子呢！孩子，你叫我娘了，那我就当你的娘好不好？”/p>
“娘？”土生迷迷糊糊地说。/p>
“土生，好些了吗？她是你大婶！”树达在隔壁凉床上说。/p>
“田大叔，我们…我们这是在哪里？”土生问。/p>
“在我家里呢，孩子！”/p>
“让我想想！到你家里来了吗？”/p>
“是呀！”/p>
“啊…啊，那竹椅呢？大猛师傅呢？”/p>
“见你睡了，大猛师傅就回去了。他说你是个太好太好的孩子，以后他一定要来看你！”/p>
“田大叔，大猛师傅是个好人，我已经拜了他当师傅，以后我要去看他！”土生慢慢缓过神来。/p>
“好，改天你去看他吧！你们俩今天救了我的命，我更要去看他！”树达一面对土生说，一面吩咐：“快，快拿饭菜来！”/p>
喝了些蜂蜜，土生基本上清醒过来了。他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位大婶，顿觉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刚才怎么叫人家娘呢，羞得立刻偏过头去。/p>
“孩子，这样偏着头干什么？哪有男孩子还害羞的呀！来，再喝点水！”晴瑶又将汤匙递到土生嘴边。/p>
土生一抬头，猛然看见玉莲，像看到一朵鲜花飘到眼前，觉得好像还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玉莲也觉得，这个男孩子也似曾相识，他长得实在是太洒脱太英俊，像一株挺拔茂盛的小松树，看起来又多么有灵性，可这么俊朗的男孩子怎么当轿夫呢！/p>
人们将一张小桌子抬到两个凉床中间，桌上一下子摆满了鸡鸭鱼肉，土生家过年也没有这么多菜式呢。树达说：“土生，是你田大叔不好，中午忘记请你吃饭，看把你饿成这样，现在你就多吃点，补上！快，先让他喝点鸡汤！”/p>
土生喝了一碗鸡汤后，树达连忙说：“快给他盛饭来！”/p>
土生不了解树达的家境，见这么多菜摆在桌子上款待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宭得不敢动筷子：“田大叔，你…你们这么客气！”/p>
“土生，饿坏了，快吃！孩子，快吃呀！”树达着急地说。/p>
“树达，孩子真饿坏了！孩子，吃呀！”晴瑶见自己的男人对这个孩子这么热情，她是个典型的夫唱妇随的女人，立即就对土生更客气；她将饭碗移到土生面前，往他碗里不住地夹菜。/p>
土生的肚子饿得咕咕地叫着，看到桌上的饭菜，口水直往外流，他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立刻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看到土生吃饭的样子，树达躺在凉床上，眼里噙满了泪水，一口饭也咽不下去。晴瑶偷眼不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可嘴里却不敢问他伤在哪里、又为什么受伤；因而只是不停地往土生碗里添菜，万分担心却装成非常高兴的样子说：“看到这孩子吃饭，再没有胃口的人也要吃三大碗呀！当家的，你也吃一点呀！”/p>
“好，我…我还不饿。”树达回答。/p>
“土生醒过来了，开始吃饭了，你就不要担心啦。当家的，你先喝点汤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弄伤了哪里？现在可以说了吧！”晴瑶终于忍不住急切地问道。/p>
树达喝了几口汤，简单地将自己摔伤的事情告诉家里人。晴瑶着急地说：“我说过叫铁贵陪你到街上去，你又不听，让我看看你的伤口！”/p>
树达说：“等会吧，不碍事了，郎中已经给我医治过了，放心！土/p>
生有情有义有勇有谋还有劲，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我要感谢小土生，我们全家都要感谢他！”/p>
一家人知道了一切后，晴瑶瞪大了眼睛说：“土生，你快多吃点东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干，这么仗义，真是个小唐朝人哪！孩子，可别忘了，你可是叫了我娘的哟！”既然这个孩子对自己的丈夫有救命之恩，一定要报答他！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项链，这是当年出嫁时父母特意打的、自己觉得是最值得珍重的嫁妆，晴瑶好想立即将项链摘下来戴在这个孩子脖子上；但想到还是初次见面，这样做是否显得着急了些？十四岁的玉莲是黄家的大女儿，听了父亲的叙述后非常感动地说：“土生哥，谢谢你救了我爹！”土生不好意思地看了玉莲一眼，只见她穿一件紧身的紫色花衣裳、套一条云彩一样粉红色的长裙，梳着一条又黑又粗的大辫子，白里透红的鸭蛋脸，红润的嘴唇像两片带露的花瓣，牙齿洁白如乳，两条柳眉修长渐细渐淡地隐进鬓角，一对大眼睛忽闪着，真好看，简直像传说中的嫦娥姐姐一样美！他谦逊地对大家说：“你们别谢我，是田大叔自己福大命大！”/p>
“听听，还会说客套话呢！”晴瑶理着土生的汗褂说：“孩子，吃完饭好好洗个澡，换套干净衣服，晚上好好睡一觉！”/p>
听晴瑶这么一说，土生马上站起来说：“大婶，已经到晚上了吗？”/p>
“快了，太阳已经快下山啦！”/p>
“田大叔，田大婶，天黑了，我该走啦！”土生说。/p>
“走？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你还没吃完饭哪！”树达和晴瑶齐声说。/p>
“大叔，大婶，天色真的好晚了，我得走了，谢谢你们这么客气地招待我！田大叔，你的伤好重的，你可一定要好好保养自己！”说完，土生向树达和晴瑶鞠了一躬后拔腿就往外跑。/p>
“土生，土生，天都快黑了你要往哪里跑呀？”等晴瑶和家里人追出去的时候土生已跑得好远了。/p>
晴瑶回到树达身边说：“你看这孩子，说跑就像小鹿一样跑了，天都快黑了，真叫人担心！当家的，你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吗？”/p>
“他告诉过我，他家住在禹王松瑶寨！”/p>
“禹王松瑶寨！听说那个寨子出了个特别英俊、特别能干的小伙子，是不是就是这个小土生？”/p>
“就是他！你也听说过？”/p>
“当然，谁没听说过呀！真是个百里挑一像唐朝来的孩子，见到人比传说的更好！”停了一会，晴瑶问：“当家的，你不是说他早上起来是挑柴到镇上卖吗？”/p>
“是呀，我看见他的那一担柴！”/p>
“看这孩子身上只穿一件汗褂，他挑柴卖是为一家人换米吃的吧？他今天为你辛苦了一天，万一人家一家人在等着他卖柴后买米下锅呢？哎呀，我的天，真是罪过呀，禹王菩萨，神灯神树！”晴瑶将头往后理了理说。/p>
“哎呀，今天我真是糊涂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叫铁贵和大强过来，快！”树达连忙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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