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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震开云天裳,他的部下都被红雾吞噬,木暄抬头看到上空的赤羽神便不再久战,化成金光离开。
云天裳挥动长枪,夜暄仅一招就让自己折损兵力,心有不甘。
昼夜交替过快,多数生灵步入老化,每日都上演生离死别,红雾注入灵契,他暂时关闭了通道,五境时序恢复。
赤羽神飞入幻魇…
夜暄顾不上自身的伤势,他耗尽灵元逼出寻熙的毒,毒入自身…
“千年前我救不了你,千年后我不会让它害你第二次”
毒血吐出,若星烨和暮诀看到定会阻拦他,夜暄身体到了极限,他又治疗了寻熙的伤势,五凶剑剑灵再次侵蚀自己。
“夜暄!”星烨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整个幻魇天空漆黑一片,夜暄也听到了雷电声。
“神族动怒,幻魇遭报应,电死了不少人”
“是我害了他们…”
星烨才注意到夜暄身上的血,他想要探查夜暄脉络被他一把推开:
“你去看好那些子民,不用管我”
“你疯了!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
夜暄示意星烨小点声,他抱着寻熙,生怕吵到她,星烨只能无奈先离开。
他守到寻熙醒来,她睁眼就看到了夜暄,她又看了眼周围,自己离开了天阙城。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天阙城还在,妖王也没死”
“你怎么流血了?”
寻熙抬手,夜暄才注意到自己唇角的血迹,他怕脏了寻熙的手直接抚袖擦去。
寻熙不用想就知道是夜暄救了自己,她也感觉不到不适,毒也是他解的,手指轻轻触放在他唇边。
“你疼吗?”
寻熙的关心对自己来说胜过一切:“不疼,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也知道你不知情,你当时很担心我,我早就知道他们要引我去天阙城”
“那你为什么还来?”寻熙落泪,夜暄不忍心见她哭,他擦拭着她的眼泪,柔情道:
“因为我想见你,我不能看着你和别人成婚,他们想杀我…只要你说我就能放下一切,我只听你的”
“好了不哭”夜暄安抚着,寻熙心里不免愧疚,事到如今他和罹烁之间的对立无法避免了。
夜暄撩开寻熙的发丝,他轻轻的吻了她,起码现在她在自己身边。
………
边境,书弦特意等着夜暄,夜暄怕被书弦发现自己的伤势,强撑着。
“魔尊大人也是来向我问罪的?”
“我可不是救世主,你干什么只要别波及魔魂我就管不着,万魔窟的事就算了”
“放心,只要不和我为敌的我不会动,你也帮过我不少”
书弦再次甩给夜暄一颗血珠:“你得罪了神族,幻魇是亦凝的家我不能看着它遭殃,我是容血我的血可以稳住神族的灵力,这昏沉沉的天空赶紧给我撤了”
“多谢”夜暄有些无力,体内的剑灵又开始作乱,他捂住心口用修为平复。
“你怎么了?”
“没事…对了我发现和那家伙一样的灵力,不知又再搞什么鬼”
“他不是死了?”书弦思索,先不说他,时空裂缝触发是避免不了,尤其是冥渊!
“我们魔魂是最不希望冥渊复活的”
容血之灵,幻魇恢复如初,这也许只是神族的警告。
“冥渊是因为洛时卿的死,白羲差一点就能改变他,但他改变了听乐和齐灵问的人生”夜暄将真相说给书弦,千年前也只有自己知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洛时卿?”
“我读取过白羲和齐灵问的记忆,冥渊甚至来到了我们的时空,而我从小就是被他折磨长大”
“你的意思是找到洛时卿的转世,即便冥渊复活也能化解他的执念?”
“洛时卿成了亡魂,这千年我还查过时空裂缝中的种种,洛时卿经过千年的漂泊意识所剩无几,她是在等冥渊”
“好,我会尽力去找”书弦化成黑鹰离去,但对夜暄而言眼下最急迫的是和大陆的纠葛。
“夜暄哥哥”绿光落入幻魇,千年未见的故人,眼前的苏诺变了又好似没变,他印象中是那个活泼的灵动少女。
苏诺的绿色发带和辫子缠绕在一块,她的衣裙也变成了浅绿色,相比千年前,她没那么害怕夜暄了。
夜暄带她到星魂际,星象让苏诺内心更加沉重。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宫主?”
“你不想报仇?”
“宫主交过我杀戮解决不了问题,我更想要答案”
“其实都是白羲教给听乐的”
夜暄身体泛出红光,他怕再这样下次自己控制不住剑灵,发作的越发频繁。
“夜暄哥哥!你…你体内是…”
“你现在醒了,你面对的将会更多,海神都告诉你了吗?”
苏诺点头,她扶住夜暄将疗愈之术注入他的体内剑灵才平静下来。
“五凶剑,没有人能承受,你为何不把它逼出体内,你是怕五境遭殃吗?你口口声声想要毁五境可关键时刻总是你救下的五境”
“也许世间没有绝对的正邪,我和大陆是道不同吧,我和他们的战争无法结束”夜暄自嘲道。
“你不该杀了大陆那么多无辜的人,只会让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也许你阻止了冥渊就是赎罪”苏诺劝说,夜暄摇头…没有苏诺想的那么容易。
“大陆是不会放过我的,就像当初幻魇和神谕为死敌一样”
“你这千年是怎么度过的?”
“我也不知道…”
苏诺唤出笛子,她吹奏灵烟曲,声音治愈传遍幻魇,笛声治愈夜暄的伤势,灵烟曲可净化一切恶灵。
灵烟曲遍及大陆,铸起天阙城城墙让伤者伤势消散,绿灵普照,天阙城恢复如初。
景夙记得这个笛声,只有苏诺的灵烟曲才有这般灵力,是苏诺苏醒了!
苏诺救赎天阙城,她希望能减轻夜暄的罪孽,罹烁也睁开眼睛,他的伤完全消失了。
“人王!”岚欣喜,收回灵力。
他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这笛声是…千年来我第一次感到那么轻松”
………
寻熙在紫蜜树下翻阅一本又一本古籍,实在找不到五凶剑的记载,书籍满地。
“你这是干什么?”
寻熙入神都没发现夜暄在自己身旁,想起身发现腿都麻木,夜暄索性一同坐下,他随手捡起几本书,都是关于时空裂缝的记载。
“你是在担心我体内的凶剑?”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白漓曾经就特意为自己翻过古籍,她可是最不爱看书的。
“你受了伤,又为救我耗损灵力,你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答应我别再打了”寻熙直视夜暄,生怕他和天阙城再次开战,对双方都不利。
“罹烁定会来找你,他也会想新的方法对付我”
“你放我回去,我跟他说清楚”
“你想的太简单了,那样我们又要为敌了,你留在我身边吧,况且他们真以为能对付的了我?”
“你真的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吗?”寻熙问出口,她只想听夜暄的回答。
“你陪着我我就能放下一切,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
“你再和我去趟娲皇神族吧,也许神女有办法,我知道你得罪了神族,我们去道歉”寻熙拉住夜暄,寻熙的要求他当然拒绝不了,点头一笑。
“白漓,我…”寻熙直接打断夜暄,她是一刻也不想听他称呼自己其他名字。
“喂!我叫寻熙,你不会记不住吧?”
“寻…寻熙…”夜暄第一次唤这个名字。
“不要再逆天而行了,五境有他们各自的轨迹,不应该被破坏”寻熙希望夜暄能醒悟,她不想看着夜暄迷失自我。
“但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每次都听罹烁的”
夜暄多了分醋意,在寻熙面前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
“好啦,他毕竟是人王,他也是为大陆着想”
苏诺来到大陆,千年的变化,凡世居然演变成这般。
她见云天裳镇守,能看到上空有一层封印阻断外界,云天裳见是乐离的人便收回长枪。
苏诺入封印,朝云天裳道谢。
她此行目的是求见人王,云天裳将其带入天阙城,大殿上苏诺呆滞。
“折禾?”
云天裳自觉退出大殿,千颜走向苏诺:“我叫千颜,我大陆人王,不知乐离使者来临,有失远迎”
苏诺反应过来,她转生了肯定没有前世记忆,恭敬行礼:
“我是因夜暄的事来找您的,天阙城真的要和他对抗到底吗?”
“想必就是你的笛声救了大陆,现在整个大陆对夜暄都有恨意,尤其王姬还在他手中,王姬妖王联姻是神族所赐,必会主动向夜暄下战书”千颜细说局势,她也无奈,不能反抗神族。
“可千年前她可是白漓系主,星元王的挚爱,不是什么王姬”
“我知道,可这是大陆和神族的约定,除非他放过王姬,若他不再和大陆为敌,我也会下令终战,你要知道夜暄残害太多生命”
“夜暄哥哥做不到放弃白漓姐姐的,他找了她一千年,老天真是造化弄人,这神族的制约和筱姻有什么区别”苏诺感伤不公,夜暄和白漓的点滴自己都见证过。
“事已至此,我们也有责任,若大婚那日我们没有设计夜暄,兴许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当日我们是想借神族的力量除掉他”千颜自责,天阙城反而被重创,牺牲大半兵力,都是鲜活的生命。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白漓姐姐嫁给他人,但结果不一定会惹怒神族”苏诺清楚白漓是夜暄的软着,他可以为她清醒也能为她疯狂。
“若他只想让白漓姐姐留在他身边呢?”
“那战争避免不了,我们也必需要给我死去的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