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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殿,余横将药递给折禾,站在她身前,见折禾要抹药,出于男女有别他背过身。
折禾将药洒在伤口上,疼的喊出声:
“啊,嘶”
余横又不敢看去,这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知道战王的父亲是神谕重犯,你也敢擅闯?”
“这是战王的心愿…他只想知道他父亲的情况”
“女帝这次对你的处罚算轻的了”
折禾无奈一笑,她上完药调整了自己,自己全身的伤口绝对不能被南宫熠和岩苍发现:
“她如果也把我压入冰狱,我还求之不得”
“折禾!”南宫熠怒气冲冲的进来,余横迅速拦下:
“你干什么?”
“呦,现在这么狼狈,当时被白漓控制的时候,打我们的气势呢?我的伤可拜你所赐”南宫熠满脸挑衅,尤其看到折禾这副样子不得好好挖苦:
“你可真丢我们战神的脸,现在谁都知道你因为景夙被女帝惩罚的事”
余横看不惯:“景夙也是你叫的?他是我们的战王,既然你那么在乎脸面,有本事你去当战王啊”
余横明显是故意的,谁都知道南宫熠的心思,折禾勉强起身,她责骂道:
“看来是我平日太放纵你了,真把自己当回事,等我伤好了,我们必须提升修为,完败四系主!”
“你觉得你还配当战神之首吗?”
“等你什么时候能赢了暮诀,再来和我说!”
折禾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南宫熠失去了胳膊还如此嚣张,在幻魇可是被暮诀玩的死死的。
南宫熠气的咬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私心!景夙可没正眼看过你!”
“滚!”折禾发令,一掌就把南宫熠打了出去,南宫熠倒在地上翻滚。
“啊”
“折禾!你伤还没好,不要轻易用法术”余横担忧,她和景夙,真的没一个能省心的。
“其实有句话我也想说很久了,你不必那么执着”
折禾沉默,她坐下身,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她告诉余横:
“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的,我从年少就跟随他,其实在白漓身上,我看到过自己的影子”
回忆:
“手中的剑,必须稳!只有这样,你才能杀敌,记住了吗?”景夙将折禾的摆剑姿势抬高,手把手指导折禾,那时的她,也是个青涩少女,一身橙白相间的衣裙。
折禾点头,照着景夙的指示挥剑,剑气凌厉。
她有多渴望景夙能夸赞自己,但景夙只是点头,吩咐道:
“既然你掌握了,那累了就休息会”
“那我什么时候能跟你上战场”折禾低头,她生怕遭到景夙的指责,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她想赶上景夙的步伐。
“三年后”景夙只是平淡回应了三个字,对于折禾来说是漫长的等待,每日勤奋练习。
累了,就站在树下,看着落叶,不由心想:如果我当上战神之首,是不是就能离战王最近了…战王他不喜欢弱者,那我一定不能拖他后腿。
折禾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她拍了下自己脑袋,苦笑着…
“他应该对我挺失望的吧…我一定会变的更强!”
余横不打扰折禾了,他转身离开,走时回头告诉折禾一句话:
“其实战神之首这个位子,是景夙特意给你留的”
说完他便离开了,折禾都没缓过神,余横认识景夙比折禾更早,其实折禾是战神里面年龄最小的,相反却是最强的。
这其中的付出可想而知,景夙又怎么看不到呢?只是不善表达。
折禾与白漓同岁,对于她来说景夙就是自己的全部。
对于南宫熠这样的人,自然是嫉妒。
………
第二天,鸟鸣露水,乐离精灵们都已到达洗生池,一切怨念毒灵都会洗去,池水冒烟,周围灵树闪着光芒,片片落叶。
一位白粉仙裙的女子走过,步伐轻盈,身后两个侍女提起裙尾。
披散的长发,发尾微卷,花边冠饰,眉眼让人一眼万年,可和芷颜媲美。
她便是乐离的郡主,听乐的侄女,自幼体弱不善打斗,却是乐离最好的疗愈师,这是洗生池由她主持。
“银烛郡主”苏诺行礼。
前前后后一共七人,中心第一位银烛,其后两名男祭司,再后是苏诺同另外三位灵愈使。
夜暄赤裸身子泡在洗生池中,满脸是汗…
银烛摆动指法,吸取乐离自然灵力,粉光闪烁,其余人一同施法,待灵力吸取完毕,他们围绕洗生池站成一圈。
将灵力输入夜暄体内,配合洗生池,很快夜暄陷入昏迷,没有一点痛感。
洗生池水变暗,夜暄的白发恢复成黑发,逐渐气色回转。
乐离分疗愈师,灵愈使,海神,君海使者,再是一些自然生命。
乐离的疗愈师,是五境疗伤术最强,灵愈使可通各个为成形的物种对话,懂琴乐,他们亦有格斗术。
而海族,是乐离最擅长战斗,他们拥有天姿容颜,五境中无人能比。
乐离全族能歌善舞,治愈人心。
夜暄在梦中,看到了白漓含糊的身影,前方只是一片白…
“白漓?”
白漓转身离去,夜暄怎么呼唤都没有,见白漓离自己越来越远,他追了上去,可永远隔着距离:
“白漓!”
幻魇,有时候会做预知梦。
当夜暄醒来时,他深刻记得梦中的内容,再次想面子男子的话:
“告诉你个秘密,白漓和你都会死,这是你们的命运,所以你甘心吗?”
难道是真的吗?就在昨晚,夜暄和面具男子做了交易,只是他身体的异样没人有能看的出,他将自己炼化半躯…他只为了保住修为,是保护白漓!
最开始是这个想法。
“夜暄”白漓欣喜,她一直守在夜暄身旁,她小心翼翼的扶起夜暄,关怀备至:
“感觉怎么样?”
夜暄打量了自己,他变回来了!他第一时间看了手腕处是筋脉,筋脉变紫,看来南宫熠在阴差阳错之下助了自己。
夜暄知道自己的情况,勾唇:“之前南宫熠将毒蛇打入我体内,和魅灵融合一起折磨我,如今洗生池的功效,我竟然百毒不侵了”
“你是说?”白漓的心终于可以不那么紧绷了,这是好事,夜暄的眼神对比从前多了几分复杂和冷漠…神谕欠自己的都会讨回来。
下一秒他一把搂住了白漓,白漓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通过这么多事,他的占有欲和害怕再也掩盖不了,语气中带有几分威胁,附耳:
“以后,我都会和你一起,这样我就不会担心了”
“夜暄,你…你怎么了?”白漓离开夜暄的怀抱,看着他眼神诧异…
“没事,有我在”他挑起了白漓的下巴,带有撩拨…
“我没有失去修为,这次没有隐瞒你,多亏了神谕对我的折磨”
夜暄只能以神谕为借口让白漓放心,他挥手就弹开了房门证明,白漓惊讶,她更觉得夜暄很奇怪…
夜暄知道白漓有所怀疑,他再次搂住了白漓,闭上眼睛:
“我就想这样”
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夜暄刚刚恢复难免情绪会不稳定,索性依夜暄的愿吧。
百花宫里,白羲有礼的表示谢意,也向听乐辞别:
“这几日有劳宫主了,我们打算明日就回幻魇”
罹烁对乐离的周边都感兴趣,他没有拘束的靠在一棵柱子上,一听要回去立马不乐意:
“哎你有那么着急吗?这夜暄才刚好呢,万一落下什么后遗症,你负责”
听着,银烛和苏诺捂嘴一笑,苏诺知道他是想玩,朝他挑眉。
罹烁注意到了银烛,窜到人家身后打交道,一顿夸赞:
“这位美女一直没说过话,但是啊这长的好看即便不说话都有种独有的气质,哪些某些人~”
罹烁瞟了眼白羲,听乐知道罹烁的意思,银烛抚唇低头,投去了羡慕的目光,白羲注意到,心有疑惑。
听乐:“银烛你先回去吧”
银烛点头离开,听乐知道白羲在疑惑什么,他说道:
“银烛因为身子骨弱没法离开乐离,她一直想去外面看看”
“原来是这样…”
“我想去看看白漓姐姐”苏诺对白漓很上心,她不确定究竟是相像还是别的原因,听乐答应。
苏诺告退后,听乐才把自己的忧愁说出,怕是怕引起乐离心乱,表情严肃:
“此次我帮你们,必然神谕会察觉,只怕神谕会派人上乐离”
“不是吧!难道也要攻打乐离?”罹烁大声,白羲示意他闭嘴,反驳道:
“不一定是攻打,乐离可没犯事,你那么激动干嘛?”
白羲未曾没想过这一点,只是神谕攻打幻魇时元气大伤,短时间不会再战。
他突然又想到别的,低估了神谕的实力,他看向听乐瞳孔放大:
“炎王冰王!”
“这又是啥?不是四大战神吗?”罹烁满头雾水。
………
被白羲猜中了!
乐离的消息很快被岩苍收集到,被身旁的南宫熠得知后起了坏心思。
岩苍:“我去禀告女帝”
“女帝不能被打扰,交给我吧”南宫熠拦住岩苍,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对付幻魇的机会:
“折禾受伤,余横根本无心管事,你得守住情报,只有我了,放心”
“你是想对付乐离?”岩苍投去质疑的目光,他怕南宫熠坏事,提前警告:
“乐离虽然帮了幻魇,但并未触犯规定”
“我当然清楚~”
岩苍也懒得多问,他做好自己的本职便可,不想掺和以免惹祸上身,虽然自己也想过当战王,但从来没有看不惯景夙。
南宫熠到了神谕顶端,冰宫火宫在两地冰火分化处,红光蓝光飞出,正是炎王和冰王。
神谕炎冰二王,相当于幻魇的左右护法!
“不知什么风把战神刮来了,我们可是一向互不干涉”说话之人是炎王,火宫的主宰,有赤练女的称号,她的烈火可烧尽所有,红衣战甲,暗红发丝,底气十足。
也是折禾一直想超越的对象,折禾先前是炎族的一员,炎族都为暗红发。
炎王可是一直都看不起战神,只有南宫熠经常巴结他们,想借此成为战王。
另一位冰王,是个都无法靠近他的冰男子,他的寒气随时都会泄露,将人化成碎冰,白甲蓝风,寡言少语,冰族为暗蓝发。
“传女帝口谕,幻魇罪犯藏于乐离,乐离知情不报,即刻攻打!”南宫熠发话,他是在伪造口谕,其筱姻完全不知情。
炎王起了疑心:“女尊的口谕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传达了?”
这话说到南宫熠的心坎处,如今景夙的身份曝光,折禾又犯事,是他上位的最好机会,他也知道炎冰二王常年受景夙的压迫心有不甘,想着必须好好利用。
“是折禾战神让我来的”
他把事情推给了折禾,听到折禾的名字,可信度就高很多,冰王耸肩:
“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