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小说 www.jinghezhi.com,最快更新夏渺渺的德国梦 !
等他们走后,夏渺渺补了一个回笼觉,一直睡到10点多,这才懒洋洋的起来。闲着没事干,把自己的小内内洗了,顺便收拾一下费恩的房间。
东磨蹭一下,西磨蹭一下的,时间一晃而过。他们开始的早,结束的也早,下午1点就放学了。
费恩一下课,便迫不及待地往自己宿舍赶。这种感觉和平时不一样,就好像他养了一只小宠物,他的心分分钟系在小宠物身上,她好不好?在干嘛?会不会不开心?一种从未有过的关切时刻缠绕在心尖上,让他人在课堂心在家,就盼着赶紧下课,回去瞅一眼。
他突然想起夏渺渺说过的话,她当初上高中的时候,父母不让她养小宠物,因为会分心。当时他不能理解,现在开始懂了。
当费恩心心念念往家赶的时候,夏渺渺正闲的蛋疼地在看他的珍藏,文件夹里一溜儿都是色.情视频。她每打开一个,都忍不住要骂一句,艹,这么重口,他怎么也吃得下去。
不过骂归骂,却不影响她开眼界,在好奇心驱使之下,她手贱地一个接着一个点开。
她边看边感叹,人类在圈叉大业上,穷极一切创造和想象力。
夏渺渺正看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不料,小费子回来了。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以及男生们嘻哈的说笑声,她吓得手一抖,差点撞翻了放在电脑旁边的水杯。
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赶在费恩进来之前,把所有的不良窗口全都关闭了。
她正襟危坐,假装在看书,听见大门打开的声响,便转头望了过去,露出一个干净无害的笑容,用甜的发腻的声音道,“亲爱的,你回来了?”
费恩走进来,把书包随一扔,捧住她的脸,低头用力地亲了一下,问,“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无聊?”
夏渺渺瞥了一眼电脑,心特虚,打了个哈哈,“无聊,怎么会?”
费恩看着他,狐疑地咦了一声,“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夏渺渺用手扇了扇风,装傻,“哪有?是热的吧?”
费恩少根筋地问到底,“热吗?今天才28度,不热啊!”
夏渺渺话锋一转,邀功似地道,“我刚帮你把房间给打扫了。你没看出来吗?”
费恩被他成功转移话题,环视四周,屁点大的房间,果然干净了不少,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他很高兴,托住夏渺渺的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了一圈。
“亲爱的,谢谢。中午想吃什么?要不要去食堂?”
夏渺渺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食堂两个字,昨天摔一跤的事儿还历历在目,打死她也不想再去重温了。
她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们要么出去吃,要么买回来自己做。”
费恩点点头,“我也不想在吃食堂了。”
于是,两人一致决定,开车去80公里外小城镇的超市买菜。
出门之前,遇上他的几个室友。
费恩热情地问,“我们现在去超市,有啥要带的?”
毕竟80公里也不算近,开过去耗时一个小时,并不方便。所以听他这么问,大家各自回屋,写了三大张购物单塞给他,一点也不和他客气。
夏渺渺其实并不擅长会做饭,那些复杂的,像是水煮鱼,辣子鸡,水煮牛肉什么的,全都不会。但是蛋炒饭,番茄炒蛋之类,还是手到擒来的。
于是,两人屁颠颠地去了超市,买了两大袋子的东西回来。
将食品放入冰箱,夏渺渺回屋想换件衣服准备做饭,谁知道,随便往窗外那么一看,突然发现自己晾着的小内内不翼而飞了。
夏渺渺顿时着急了,把费恩叫了过来,问,“你帮我把内衣给收了?”
费恩摇头,“没有。”
“那我的内衣呢?”
“不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我就带了两套内衣过来,指望着晒干了换上,今天晚上你让我换什么?”
费恩吊儿郎当的笑,“那就把内裤反过来穿。”
夏渺渺用力拧了他一把。
费恩被差点被她的大力拧哭,忙改嘴,“你的内衣长什么样,什么颜色?我帮你找找。”
“豹纹的。”
费恩一听眼就亮了,“这么时尚!我昨天怎么没看见?”
夏渺渺没好气的道,“因为昨天我们圈叉的时候,连衣服都没脱。”
费恩立即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太失策了。”
夏渺渺没心情开玩笑,急得头头转,但是两人找半天,都没有找到。
夏渺渺道,“会不会有变态把它偷走了?”
这里是两楼,也不是不可能,站在底楼,用竹竿一挑,就能撩走。
费恩摸了摸鼻子,纯粹觉得这话挺好笑。
夏渺渺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这里是警察学院,你觉得,这未来的警察会是变态吗?”
夏渺渺被他一堵,顿时哑口无言。
“那我的内衣去哪里了?你说你说。”
费恩想了想,做了一个他觉得比较现实的可能,“也许是被风刮走了。”
“刮去哪里?”夏渺渺跑去窗口,四处张望,树上、楼下,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也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内衣也会自己长了翅膀飞走。
这内衣还是黛安芬的,在中国买的,花了好几百块人民币呢!真是太郁闷了。
费恩讨好的凑过头去,建议,“要不然你穿我的内裤吧!”
夏渺渺,“……”
怎么办?好想打死他。
费恩摸着肚子,眨了眨眼睛,卖萌道,“快饿死了。”
夏渺渺只好先放下内衣的事,跑去厨房救济两人的五脏庙,切番茄的时候,她还在想,内衣到底去了哪里?
将番茄在油里煸一下,再放入蛋,渐渐的飘出了一丝香味。
西蒙被食物的香味引出洞,可是他不会做这些,只能给自己泡了一包面解馋。
夏渺渺瞥了一眼过去,居然是yumyum,便道,“这个牌子,我也吃过,不过一小袋内容太少,你能吃饱吗?”
西蒙道,“平时一顿吃三包。”
“……”
西蒙道,“中午我去食堂吃了,就是没吃饱。”
“那你得买多少泡面?”
“通常都是一箱。”
“吃不厌啊!”
“味道好的就吃不厌。”
夏渺渺吐了吐舌,心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德国的餐馆可以长年不倒,因为他们的口味太单一了。
西蒙瞧了瞧她锅里的番茄炒蛋,“这是中餐吗?”
“是的,地道的。”
西蒙小心翼翼地问,“能让我尝尝什么味?”
夏渺渺将叉子给他,做了个请便的动作,西蒙尝了一口,评价道,“酸酸咸咸,和早上的蛋饼差不多味道。”
说到这蛋饼,他立即又道,“你明天还做吗?”
夏渺渺点头,“如果能准时起床的话。”
西蒙有些腼腆地问,“那能不能给我也做一份?”
夏渺渺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随便做的蛋饼,居然还有人喜欢。她刚想说没问题,话茬就被费恩接了过去。
“不行,这是我女朋友给我做的爱心早餐。你要想吃,那就付钱买。”
西蒙问,“多少钱?”
费恩想也不想,“看在你是我室友的份上,友情价,一份五毛。”
这原本只是玩笑话,没想到,西蒙居然答应了。
“那我要订3份,明早的量。”
这时,托马斯正好走进来,耳边听到这一句便问,“什么东西订3份?”
“蛋饼。五毛一份,”费恩顺口,“你也要吗?”
托马斯一拍即合,“好啊!也给我来3份。”
“去问问菲利克斯要不要,他要的话一起。”
就这样,费恩替她揽下了来已一桩差事。10个鸡蛋,只要1欧,一袋400克的面粉,只要五毛,平摊下来,一份鸡蛋卷的成本才一毛零几分。9份鸡蛋饼,能赚4块。
夏渺渺又被自己震惊了一把,没想到这样也能赚钱。
***
第二天,夏渺渺起了个大清早,一口气做了十二份蛋饼。
有蛋,有肉,有面粉,再加一杯牛奶,正宗的营养早饭。最重要的是,大家起床把自己洗刷干净后,直接坐下就能吃,吃完滚去上课,节约了不少时间。
三份蛋饼下去,足够塞饱肚子了,一直到下午放学都不会饿,而且1.5欧元也不算贵,至少比食堂便宜,可以说是价廉物美。
第二天,12份就变成了18份。因为托马斯这个大嘴巴,到处安利,硬把对面单元的人也发展成了他的下线。
在那住了三天,就给他们做了三天的早饭,即那天在食堂摔跤后,夏渺渺再一次名声大噪。
大家都知道,费恩有一个会做蛋饼的漂亮女朋友。
托马斯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可以搞一个试吃派对,让这栋楼所有的人,都来尝一尝蛋饼味道。”
夏渺渺脸上摆出一个大写的囧。
她还没回答,就被费恩接去了话头,“我同意。心动不如行动,要不就定在明天,明天是周末。”
夏渺渺掐了他一把,道,“别胡闹。这算什么美食?我是随便瞎搞的,拿不出手的。”
费恩却不为然,“管他呢,只要大家都喜欢,那就是美食。”
夏渺渺哭笑不得,这些外国小鲜肉真是太给自己面子了,让她有点飘飘然。
托马斯在考入警校之前,干了三年保险销售,最大的特长是忽悠,凭借他三寸不烂之舌,能把粑粑说成黄金。
当然,夏渺渺的蛋饼也不是臭粑粑,本来蛋饼就很好吃啊。
连口味这么叼的中国人,也百吃不厌的东西,难怪到了国外会争王争霸。
到了周末这一天,费恩和托马斯真的把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喊来了。
夏渺渺觉得这场景委实挺诡异的,一桌子的蛋饼卷,被切成一小份一小份的,月饼似的供在桌上。
费恩去窜门子,邻居们要到下午1点才来,夏渺渺抽空把新买的内衣洗了,晾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费恩带着几个同学回来了。夏渺渺听到动静后,忙扔下电脑,开门迎了出去。
费恩给她介绍了一下。
一大串人名和人脸,烂泥似的糊在了一起,弄得夏渺渺脸盲症又犯了,除了个别几个特帅的,其他一个都记不住。
大家应邀前来,也不一定就是来尝味道,多半还是来凑热闹。拎一箱啤酒来,就当是开party了,大家凑一起,八卦聊天。
厨房里的椅子不够坐,于是东道主就把自己房里的贡献出来。
夏渺渺跑到费恩的房间里,想把自己的小内内先收了,然后再搬椅子。
谁知,她前脚刚开门,后脚就有人跟了进来。还以为是自家男友,回头一看,才发现不是。
这个人叫菲利普,大家都叫他菲尔,夏渺渺之所以记得他的名字,是因为他就是属于那少数几个长得特帅的。
夏渺渺没想到进来的人是他,有些吃惊。
菲尔越过她,伸手拿起她挂在椅子背上的小内内,方方正正地叠了起来。
夏渺渺看到他在叠自己的小内裤,顿时觉得特尴尬别扭,脸就红了,忙道,“我自己来吧!”
她伸手去接,但菲尔已经叠好了,放在费恩的床上,让她扑了一个空。
他伸手扶了她一下,然后一把抓起椅子,转头笑道,“没事儿,举手之劳。”
不知为何,夏渺渺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有种说不清楚的暧昧在里头。
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唯一能确定的是,两人今天确实是第一次见面。
她跟在后头,走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自己的内裤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菲尔在帮自己叠内裤时的那个表情,有那么点诡异。
一般情况下,一男一女第一次见面,谁会替陌生人叠内裤?
夏渺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她转念一想,这里是欧洲,本来性关系就很开放,也许他只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