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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凌天怒气冲冲的离开大殿之后,整个晚宴好像也陷入了僵硬的气氛中。凤衍见南琉风依旧站在那里想要个结果,就随便指着剩下那四位女子朝南琉风道:”世子就在这四人中挑选一个吧。“
“好的被抢去了,就用这些来敷衍琉风么?可惜琉风只看中了那一个,既然皇上如此吝啬,琉风也就不叨扰了。”说完带着人就走了出去。
徐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抹紫色怒气冲冲的身影,他下意识的看了凤衍一眼,虽然竭力在避免,可这件事,怕是终究要给南明捉到一个把柄了。
……
凤凌天听了十七的话以后,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沉思了一会儿,脑袋里被情绪所冲击的繁杂就沉淀了下来,他其实最先想到了两种可能,其一,秦素还在宫中。其二,她被人带出了宫外。联系到刚才宫中那个被易容了的丫鬟,凤凌天深知,秦素并没有这个本事,想要动这种手脚,身边一定有人在掺和,想来想去,他否定了第一种可能。
“王爷,人已经备好了,要去宫里么?”贵伯站在一边,心道,今天的事情果然是有诈,只是谁会想到,使诈的竟然会是皇上呢。
凤凌天抬头,黑眸在冰冷的月色中泛着冷光,只听他沉沉的声音道:“不,去月白楼。”
月白楼的人三天前都能跟到山谷操场去,想必,他们定然会时时关注着秦王府的动向,能够在宫中动手脚,月白楼倒的确有这个本事。
就在宫里王府已经闹翻天的时候,秦素的确是被月娘带到了月白楼。
越过那带着几分古朴陈旧味道的楼梯,月娘在一个阁楼面前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敲了敲门道:“主子,是我。”
“进来。”里面传出一声虚弱的男声。
月娘推门而进,秦素很是敏感的就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她跟在月娘身后,刚进门就看到了背靠在榻子上的男子,仍旧是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本就苍白的脸颊更是白上了几分,或许是常年发脾气暴躁的原因,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阴气,几乎遮盖了了他那张有几分娃娃脸的长相。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在瞥见那抹身影的时候,楼月白的情绪明显有些不悦,他狠狠地瞪着月娘,那表情阴鸷的,让人感觉下一瞬他就会将手中的药碗朝月娘给摔过来。
“主子,你最近很不好,不能再拖了。“月娘不顾楼月白那狠戾的面色,硬是上前说道。
“我说不用就不用,月娘,你带着她立刻从我面前消失。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楼月白捂着胸口,先是大大的喘了几口气,才咬着牙朝月娘吼道。
“我不要,你不就是介意身上的痕迹么?她是大夫,不会管的,我……噗。”月娘话都没说完,身子就顺着门飞了出去,楼月白用了那么大的气力,自己又开始大喘气,而月娘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出来,可她回望楼月白的眼神,竟还是那么关切,秦素站在原地,瞅着这一对男女,她想了想,念着今晚月娘的搭救,终究还是上前扶着月娘站了起来。
“月娘,既然他无意,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秦素将月娘扶起来,交代完就要走。
“秦姑娘,不可以,你知道的,我们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个机会,今日一别,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请到你,主子他……”
“让她走。”楼月白根本没给月娘说完话的机会,咳嗽了几声就要赶人走。
“不可以,你知不知道为了请她来我们费了多大的气力?”月娘说着眼圈都红了起来。
楼月白不再说话,却也不再搭理两人。
月娘拉着秦素的胳膊,一点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秦素任月娘拉着自己的手,目光衣襟看向面色苍白的男人,她声音淡淡的开口:“楼公子厌恶妓女,当日在那小院子里你曾经要挖掉那女子的心,你如今很是强大,自然没有人能伤到你,那可能问题出在你儿时,你……”
“秦姑娘,请你不要说了。”见楼月白的脸色越来越差,月娘紧紧的抓着秦素的胳膊,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了。
豆大的汗珠从楼月白的额头上冒了出来,那双眼睛像是浸了血一样,阴鸷的盯着秦素,良久,才吐出一句:“你给我滚。”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中断我们的交易,难不成便是因为你突然反悔,不想让我给你治病了?因为若是我真的动刀,你身上的秘密就一定会被我发现么?”秦素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的说道。
“姑娘,不要……”月娘已经快要哭了出来,而楼月白的身子也愈发的颤抖。
“我并非在开导你,我也没那功夫做什么好人,我只不过想知道,当初,你们为何会选择单方面终止交易。”秦素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一点温度也没有,楼月白焦躁的情绪硬碰硬的对上那双瞬间薄凉的眸子,甚至有些压不住的倾向。
“秦姑娘,当初确实是我们……”
“你不用说,其实后来想想,除了重新被桎梏在这个京城,我也没损失什么。”秦素自嘲的回道。
“楼公子,看在月娘今晚帮我一次的份上,我再问一句,你到底需不需要我的救治?”秦素转回头继续看向楼月白。
楼月白放在胸口的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衣衫,他无力的倚在榻子边上,眼珠泛红,咬紧牙关颤抖着说了句:”不要。“
秦素听后点了点头,轻轻的拂开月娘抓住自己的手,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外面走了去。
“秦姑娘,不要……”月娘心中明白的很,秦王府的守卫极其的严备,秦素又不经常出府,可楼月白的病情有些重,用药已经渐渐的控制不住了,所以,只能靠秦素了。
“月娘,在他的眼里,回忆给他的痛苦要大过生命的代价,既然他相似,那我也就不拦着了,你派人送我回去吧。“说完,秦素前脚已经迈出了房间,身后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伴随着月娘小小的惊呼,楼月白瞬间就飞身到了秦素的身后,秦素转身的时候,楼月白伸手就要捏住她的脖子,也就在这时,他的心口传来一阵剧痛,楼月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竟然压住秦素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秦素猝不及防的摔了下去,加之身上还有楼月白那么个大男人,一时之间头晕眼花。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楼月白掐住秦素的脖子,面色苍白的道。
“月白楼主真是好大的脾气,你要杀本王的王妃,是不是先得经过我的同意。”陈旧的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低沉的声线响起的那一刹那,秦素心中一惊,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宫中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么?
秦素就听着那脚步声一下下的从楼梯上传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白色的锦靴终于撞进了秦素的视线。
“你是一个人来的?”月娘戒备的看着凤凌天一步步的靠近,她刚才完全沉浸于同楼月白对抗中,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人闯入了这里,而楼下那些人竟也没知觉么?她的疑问还没有解决,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或许不如说是看到了答案。
凤凌天一身白衣从楼梯下走了上来,只是,他的手头还握着一把剑,而那把剑的剑尖正在滴着血。
凤凌天将剑收在身侧,左手一股掌风就朝地上的楼月白袭了去,楼月白顿时松开掐住秦素的手,捂着胸口飞身而起躲了过去。
“秦素,过来。”凤凌天站在原地,一双黑眸仿佛染了血色一般直直的看向秦素。
秦素的身体由于刚刚的撞击,后背撞到了门槛上,此时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用想她也知道,后背肯定要破皮了。凤凌天那低沉带着阴狠的话语犹在耳边,她缓缓的起身,刚要动弹,月娘已经走了过来,想要搀扶她,可凤凌天的掌风又袭了过来,他满目阴冷的道:“别碰她。”
就在秦素离他还有几步的时候,凤凌天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力道之大,让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凤凌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秦素的表情,他的注意力都盯在楼月白的身上,或者说,是楼月白盯着秦素的视线上。
“今天的事情本王就不追究了,但是若再有一次,本王的剑必然不会再留情。”凤凌天警告般的又看了楼月白好几眼,这才收回眼神,既然已经找到秦素,他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今晚若不是他们,想必宫里的大殿上就真的会死人。
“月娘,我说过的话依然算数,今晚的事情多谢你,就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秦素见月娘的目光依旧不想放开自己,这才又出口说了一遍。
“不必,她的人情本王来还,以后,本王不想再看到月白楼的人接近她。”凤凌天一把回绝了秦素说的话,他不会再给这些蛮子机会,若是他们将秦素带走那又该找谁?
“滚。”楼下已经渐渐集聚了凤凌天的人同月白楼的,嘈杂声愈发的大了起来。楼月白对此依旧只有这一个字。
”主子……“月娘也吼出了声。
月白楼的事情跟凤凌天也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牵着秦素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走出月白楼,秦素才知道,凤凌天今天到底带了多少人过来。
好像察觉到秦素瞠目的模样,凤凌天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从今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再跟他们往来。”
“但我今天的确是欠了他们一个人情。”凤凌天那种掌控性的语气让秦素很是不喜欢,做什么她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并不是由他决定啊。
“这个人情我会替你还。”凤凌天说完,自己上了马,一把又将秦素给抱了上去。
冬日的晚上,冷风吹得人脸生疼,秦素被凤凌天环在身前,后背贴着他的胸口,热乎乎的,但她的心情总是提不起来,她不懂,如今她的处境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是艰难,试想,一国之主都在明里暗里的针对她,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秦素没有说话,凤凌天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每次都是这样,自己折腾了这么久,秦素却是连点热情都没有,而且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想到自己刚才上火差点将月白楼给劈了,这女人却冷冷淡淡的,他脚下一用力,马儿载着一双素白人影没入了黑夜之中。
秦素刚回王府,西厢都没回,直接去了东厢见了十七。
“王妃,十七的伤口已经有大夫处理了,都是刀口,人没大碍。”贵伯见秦素微微皱着眉,他在旁边解释道。
秦素嗯了一声,查看了一下十七的伤口,都集中在肩膀和胳膊上,应该是被剑弄出来的。又在床边呆了一会儿,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西厢,自己背上传来涩涩的感觉,她想事情都完了,也该处理一下自己的了。
从东厢出来,冬日的月光冰冰凉凉的洒了一地,秦素刚出门就看见凤凌天一身白衣站在院子里,周围已经没有人了,想必贵伯朱雀他们都已经退下了。自从回来后,他也没说过话,此时背对着自己,秦素看不清他的表情。
“秦素,过来。”又是这句话,可秦素又很直觉的听到了里面同月白楼里不一样的意味。
“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先进去了,我身……”
“我让你过来,你没听到么?”凤凌天的脾气来的很莫名其妙,他忽的转过身,一双黑眸好似一张天罗地网,将秦素裹得严严实实。
“你今晚怎么了?”后背上的疼痛越来月不容忽视,秦素深知今天晚上的事情又是同自己有关,可她也不情愿卷进这些事情来,所以她耐着性子朝凤凌天问道,只是,那张比平常白上几分的小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凤凌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心里的暴躁在看到秦素同楼月白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时就爆炸了。凤衍处处找她的麻烦,南琉风也将目光盯在她的身上,楼月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连他自己,如今也轻而易举的就被她影响了情绪,可她呢,总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他为她操了那么多的心,她回应他的就是这样一脸的面无表情么?
“以后,我不准你同月白楼的人来往,也不准你同任何男人来往,若是我没允许,你不能出这个院子一步。”凤凌天对于她的想法越来越固执,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也不能接近她,她只能为他一个人所有。
“我还有事,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好么?”秦素不是以夫为天的女人,她很反感凤凌天这样的语气,像是要将她圈禁在这个院子里,再也没有人身自由。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我要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我给你的,你必须回应,你是我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抱到怀里,寻着她的红唇就吻了下去,秦素反抗,就越发的刺激了他的情绪,直到两人的唇里都沾满了血腥的气味。
他从未同其他女人打过交道,面对她,他总想将她藏起来,圈禁起来。他觉得他这样的渴望她,她也该回报她的肯定,可秦素,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是这么平静!他在为她烦恼,凭什么她还可以像个事外人一样。
秦素的后背被凤凌天紧紧的抱着,她只觉得那火辣辣的疼痛更加的清晰,唇上又是他肆虐过的痕迹,一种无力的感觉渐渐攀爬上她的心里。
下巴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凤凌天的手已经将她的下巴给捏住了,秦素抬眼,便听得他沉重的呼吸伴着浓浓的怒意:“你在走神?”
“啊!”秦素惊叫出声,凤凌天已经拦腰将她抱了起来,脚下一用力,就飞身而上落到了墨枫居主楼的三楼。
凤凌天一脚外面的门,抱着秦素就朝里间走了去。
秦素意识到事情正在朝一个她预知不到的方向发展,她紧紧的抓住凤凌天的袍子,身上的疼痛似乎已经忘却般,她咬着牙,目光凉凉的看着他,出口的声音喑哑至极:“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身子被仍到了床榻上,秦素身子一震,身下传来的气息满满都是他的味道,也刺激着她的嗅觉,这是他的房间,是他的床,而她就像待宰的羔羊。
手臂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可下一秒,凤凌天的身子便欺上了前,她再次无力的跌回床榻上。耳边响起衣袍碎裂的声音,小宝生辰时,他送她的锦袍就在他的手下化为裂残。
“凤凌天,不要。”秦素捂住里衣,警戒的目光让凤凌天心头的火烧得更旺。
他一把控制住秦素乱动的胳膊,身子压低,他凑近她,烦躁的目光已经接近不耐,他冷声一笑,道:“我原本想等你心甘情愿当我的女人,可你偏偏不老实。”
冷冽的笑容让人仿佛置身于北极极寒之地一样,凤凌天也不再多解释,霸道而又残酷的吻上她的唇,手上用力,要将她的衣服全部撕碎。秦素挣扎间,行动已经越来越吃力,她的脑袋也胀的生疼。而凤凌天的唇已经从她的唇蔓延到了她的脖颈。
藏在袖子中冰凉的触感让她的神智暂时的恢复,她忽然伸手抱住凤凌天,因为这个拥抱,两人之间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缝隙,亲密而暧昧的贴在一起,凤凌天埋首在她脖间的唇角刚刚弯起,下一秒他的手臂迅速的动作,眼里已经是一片冰凉,他起身,抓住秦素的那只手挪到了眼前,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出现在视线中。眸子里的愤恨好像要将身下的人都给灼烧。凤凌天眼神轻蔑的看着那银色的手术刀,满脸不屑的道:“素素,你对我动手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
秦素的嘴角诡异的弯起,她左边的胳膊忽然也抬了起来,她笑得苍白:”对你动手自不量力,那对我自己呢?“
寒光一闪,凤凌天觉得自己真是碰到了一个疯女人。她的刀子已经刺进了身体,若不是……若不是他刚刚及时的制止住,他想,她就真的朝自己的腰腹捅了进去。
“你藏了两把刀子?”凤凌天一手将她的两把手术刀都给扔到了地上,他修长的手指亲昵的抚上她的唇,声音怒急,压抑到了极点:“你宁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跟我?”
“是。”秦素知道凤凌天也有洁癖,她学习出身,自然不会往重要的地方下手,可涌出来的血已经将他的床给染到了。她的嘴角又浮起那种诡异而又苍白得意的笑容,看在凤凌天的眼里简直是刺眼的很。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么?素素,你很聪明,可你,终究只是个女人。”凤凌天冷哼了一声,他手上沾染的她的鲜血已经将两人的白衣都给染红,他霸道的吻又落了下去。
时间过去了很短,主楼里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的低吼:“来人。”
……
一时之间,原本寂静的墨枫居又“热闹”了起来,朱雀已经得了凤凌天的吩咐去找大夫,而贵伯得了消息也正往这边赶。
他没想到,竟是在王爷的寝房里看到了王妃的身影,王爷的寝室向来是不容外人进去的,可如今竟住进了女子,可想而知,这位王妃,的确是不容小觑。
凤凌天自己也在惊诧,他没有想到秦素会晕过去,更没有想到她的后背还有伤,是谁弄的?是月白楼的人么?
隔着屏风,贵伯并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着凤凌天疲惫的声音传来:“去准备一套衣服,再去端些热水来。”
贵伯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若不是忌讳着凤凌天在,他一定会张大嘴巴表达他的惊讶。
凤凌天只穿了一件中衣在外面,他光着脚坐在床榻上,满面疲惫的看向床上的女人。
“东西放下,你出去吧,看看朱雀回来了没有?”凤凌天转身朝贵伯吩咐道,也就是这一转身,贵伯才看到他唇上异常的痕迹,像是被咬破的一样。
天,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贵伯退下去后,凤凌天小心的褪下秦素的衣服,用金创药小心的抹了抹她腰腹间的伤口。伤口因为他的制止所以很浅,但这药很烈,昏迷中的秦素因为这疼痛的刺激闷哼出声,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的那红唇已经褪去了血色,只留苍白。
抹完她的腰上,他又将她扶到自己的怀里,将她的后背转了过来,那里一道浓重的红痕横贯她的背部,红痕处也渗出点点血迹,明显是被磨破了皮。
朱雀带着人来的时候,凤凌天刚给秦素换好衣服。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心上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主子,人带来了。”朱雀一把将身边的人推了过去。
女大夫根本就没有想过,从医这么多年会有半夜被绑来的经历。被朱雀带走的时候,她还在想,这次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凶神恶煞的人,难道要小命不保,可没想到,竟被带到了这华丽富贵的府中,而面前一身中衣,身上还有些凌乱的男人竟是那样的出色。
“你过来,给她瞧瞧。”凤凌天脸也没转,仍旧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眼神也仍旧粘在秦素的身上。
“这位公子,你先将人放下。“女大夫粘在床前一脸的无奈,你这样将人抱着,我要怎么看病。
经人这样一提醒,凤凌天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仍下意识的将秦素抱在怀里。他不动声色的又将人给侧着放下,因为她后背上有伤。
女大夫见此这才暗暗打了个哈欠走上前,只是目光字触碰到秦素那又肿又有伤口的唇时,眼皮一跳,忍不住又瞧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子。凤凌天抬眼,浓重的黑眸里竟是煞气,那大夫吓得立即低头,诊查起秦素来。
“伤口都已经处理了,没什么大碍。”压抑的气氛让女大夫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她又前后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回道:“虽然处理的手法有些直接,但是并无大碍,养一些时日就好了。”大半夜的将人捉来,结果伤口还被处理了。大夫有种要跳脚的冲动。
“多少天会好?”凤凌天低沉的声线响起。
“这个我也说不好,好则十天,多则半月。好生养着总没错。”女大夫无语的回道。
“带她下去吧。”凤凌天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他在床边坐了良久,这才动身在女子身边躺了下去,绕过她腰间的伤口,将她小心的抱到了怀里。
……
第二日一大早,秦素就被耳边呜呜的呜咽声吵醒了。她睁开眼,见小宝正撅着小屁股趴在自己身边呜呜的哭着,一双大眼睛已经哭得泛红,小脸也憋得不轻,抽泣声一阵接一阵,这场景,像极了当初她刚穿过来那日,睁眼时看到的场景。
“爹爹是大坏蛋,欺负娘亲,呜呜呜。”小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那上好天蚕锦被上抹着,他一边哭一边糯糯的指责着,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秦素的一颗心都化了。
“宝宝哭得像个小猴子。”秦素费力的抬起手,轻轻的抹去了小宝眼角的泪珠。
小宝反应极快的抓住了秦素的手,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他打了一个嗝儿,抽泣声也瞬间停了下来。
秦素好像还听到了外面不知哪个角落传来一声什么东西跌倒的声音,而小宝的下一句话给了她答案。
小宝的眼睛里含着泪,胖胖的小手指朝南边指了指道:“哼,爹爹欺负娘亲,小宝让爹爹罚站。”
“沐太傅已经来了,你该去上课了,朱雀,你带他出去。”窗户边上传来凤凌天的声音,秦素身子一僵,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道,原来还是在凤凌天的寝房。
“小宝不要上课,小宝要陪着娘亲。”小宝紧紧的抓住秦素的手,根本不想动弹,朱雀上前,先是朝秦素点了点头,这才拎着小家伙儿走了出去。
小宝出去以后,凤凌天这才踱步走到床边,秦素看到他时,眼神里流露出的防备让凤凌天眸子一暗。
“伤口还疼么?”凤凌天犹豫些许,出口问道。
秦素看着他,无言的摇了摇头。
“吃些饭吧。”气氛有些尴尬,凤凌天想了想,端起桌子上备好的热粥,面色冷硬的朝秦素道。
“我自己来。”秦素的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后移了移,出口的声音哑哑的。
凤凌天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将她的身子轻轻揽了过来,秦素心下抗拒,却被凤凌天的一句话给定住了身体:“除非你心甘情愿,否则我不会再动你。”说完,一手揽着秦素,一手将粥给端了过来。
看着秦素就着他的手喝着粥,凤凌天的黑眸里翻涌着什么,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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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作者君这几天都是没有存稿直接更,本来昨天晚上有机会存稿的,宿舍里突然来了一位奇女子,叽里呱啦说到十一点,今天上午又有事情,所以直到现在才写出来。昨晚的评论作者君都看了,作者君想说,请你们给我多一点耐心,也请给文文多一点耐心,好多事情我一下子也写不完/(ㄒoㄒ)/~,作者君其实是个很敏感的人,看到鼓励的评论我会高兴,看到建议的评论我会反思。乃们的评论我每一条都不会错过,你们提的意见我也都有接受。啊,好了,作者君去补个觉,那个等我的姑娘,梦里我去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