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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大脑都不健全,带个孩子已经是苦难,她的丈夫大概是她唯一的依靠。
丁泉杀了她的丈夫,也剥夺了她活下去的权利。
新闻上的那些图片时常在我脑海中回荡,她很绝望,找不到丈夫,保护不了孩子,临死前或许都在自责自己太笨。
丁泉又往前迈了两步,温声道:“斩草除根没听过吗。”
“她们惨弱至此你都不愿放过?她们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我震惊于丁泉的残忍,那只是一对连活下去都困难的母女。
可丁泉却不以为然,面色十分平静:“我是为了她们好。”
“那般下场叫你为了她们好?”
很难相信他竟然能说得出这种话来,这就是上位者的无耻吗?
丁泉轻笑了一声:“如果她们没死,那么那种事对她们而言就是家常便饭,她的肚子会一次又一次的变大,生下的孩子要么死,要么跟着她一起流浪,被欺辱,被伤害,被侵犯。”
我愣了一瞬,此刻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他说的是事实。
紧接着,我又回过了神来:“狡辩,如果不是你杀了李刚强,她们一家根本就不会是这个下场。”
丁泉盯着我,又往上迈了一步:“所以呢?姜零,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丁总,杀人犯法。”我说。
丁泉和我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他的手从口袋里出来,拿着一把刀。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办法。
“丁总,你猜我这个发箍是干什么用的?”我说。
谁知丁泉嗤笑一声:“摄像头?没出校门的学生就是简单,从你踏入公司大门开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原本不想杀了你的,毕竟丁煜特意的嘱咐过,但谁让你不知好歹呢。”
“丁总,你可能猜错了,摄像头没什么用,有用的是这个……”
我将发箍摘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了应柳给我招魂符。
以前的我要是见了这个东西,高低得说一句神棍。但现在……
只能说以前的我还是见识浅薄了点。
丁泉笑出了声,手中的刀散发着冷光:“天真,这种级别的招魂符你觉得能招来什么东西?傻丫头,被骗了吧。”
我看了看手上的黄符,心中也很没底,应柳他又不是人,画的这个东西会有用吗?
在我犹豫之中,丁泉又道:“退一万步说,镇宅鬼煞我都敢养,区区一些孤魂野鬼又能奈我何呢?”
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丁总要是真的那么自信,为什么不过来呢?”我说。
也不怪他能掌控这么大的集团,光是这份小心谨慎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丁泉止住了脚步,伸出手说:“来,让我看看你招魂符的威力。”
我拿着招魂符的手有些发抖,此时不过是强装镇定。
应柳怎么说的?
调动阴气,调动……这到底怎么调动?
丁泉死死的盯着我,脚步也跨上了新的台阶。
我不能退缩,这个时候退缩必死无疑。
忽然,丁泉猛的冲了上来,而我手上的招魂符也在这一刻燃起。
周围的温度因此降了很多,我看到之前围着我的那些东西都出现了。
当时大厅只有我一个人,它们都围着我,而现在我和丁泉两个,我的身上有丁煜给的阴气,这些东西自然就围着丁泉了。
可丁泉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它们也只能在旁边张牙舞爪的叫嚣,根本无法近身。
而且我发现,丁泉好像根本看不见他们。
奇怪,那我为什么能看见?
丁泉看着我手上的黄符燃烬,随后笑道:“是我多虑了。”
他手上的刀冲我袭来,一脸阴狠。
应柳坑我……
扔掉还未燃烬的黄符,我拔腿就跑。
但刚拐了一个弯就发现安全出口的门被锁上了。
糟了,没地方跑了。
丁泉紧跟其后,这会道:“别挣扎了,我不想划破你的脸,他会生气的。”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还有点误会。丁煜的手笔我可以交出来。”我说。
“晚了,整栋大楼都布置好了,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天胎,有你献祭,我丁家的荣耀又能延续百年。”
话音落,他拿着刀就冲我刺了过来。
不会真死在这里吧。
我想逃,丁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刀就冲着我的脖子而来。
应柳坑死我了!
我紧闭着眼睛,痛感迟迟没有传来,但一滴温热滴到了我的脸上。
睁开眼,我看见丁泉的手掌被那把刀定在墙上,整个人脸色煞白,可愣是没喊出一声。
“受伤了吗?”
应柳的声音传来,我这才回了神。
我呆呆的摇了摇头,站直了身体,整个人还有点恍惚。
“你怎么才来?”我说。
他要是晚来一点,我这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我没等到应柳的回答,却听到丁泉说:“温家的那堆废物。”
“他们不错,至少阻拦了我一些时间。”应柳说。
我突然就理解了电视剧里演的英雄救美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看了。确实会让人有点上头。
就像现在,我看应柳整个人仿佛都会发光似的。
丁泉也是个狠人,拔下匕首,抬着那只受伤的手说:“你们赢了,可惜,什么也带不走。”
是啊,我们谁也带不走。
就算知道丁煜的肢体在里面也没办法,这些墙都是封死的,想拆可不容易。
“现在带不走,以后可未必。”我说。
肢体在墙里,我们动不了,丁泉也没办法。
除非他愿意大张旗鼓的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否则这么大个公司,挖墙这么大的动静肯定瞒不住。
“那我们就等着看吧。”
丁泉进了电梯,盯着我们问:“不走?”
我:“……”
能当老板果然不一般。
这么多层走下去也确实累,我们也就跟着进了电梯。
有应柳在,丁泉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电梯里,我们都没有说话,安静非常,应柳上下打量着,似乎在查看我有没有受伤。
“叮……”
电梯门打开,外面很多人。
原本应该漆黑的大堂此刻亮如白昼,外面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但应该是温家的人,毕竟他们身上穿着温启上次穿着的那种黑金道袍款式的衣服。
两方人面面相觑,他们之中似乎还有人受了伤。
“丁总,您这是?”为首的老者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