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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急急忙忙地喝了姜汤,然后把村子里的乡亲尸体埋葬在村口的一块空地里,还专门用木板立了一块碑。
李良带来的中年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时抬头看杨林一眼。
李良见他如此悲痛,去拉他,他始终不起来,“狗日的日本鬼子!老子要杀光他们!”
杨林听他嚎哭,眼眶里的泪水也情不自禁往外涌,这何尝不像自己牛家村惨状。谁失去亲人,谁都会这样嚎啕大哭。
“起来吧!——老乡!”杨林走到他跟前安慰着他说。
“杨连长!你带我加入八路军吧!”中年人那双慈祥的眼神,让杨林不敢接纳他。
“老乡,我们是去打日本鬼子!打日本鬼子,你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去送命!如果我们没有死,那日本鬼子得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村子里没有其他人,你还是留下来,逢年过节时,你可以帮死去的乡亲们烧点纸钱!”杨林说。
中年人没有说话了,转身往村子里跑去。杨林不知他做什么,吩咐李良带着几个兄弟跟了去,担心他寻死。
几分钟时间,他们都出来了。中年人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走到杨林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杨连长,这是我们家唯一一点粮食,你们带着去吧!”
“老乡,这粮食你自己藏着。现在是冬天,你没有粮食,你怎么过冬?……当我们把鬼子消灭了,我们国家就太平了,那时我们再相聚。”杨林说完,挥手示意大队伍出发。
老乡见着队伍要出发,一把拉着杨林说:“杨连长。前面王家屯有几十个日本鬼子!”
“我们就是去打日本鬼子!”杨林笑着说。
“你知道吗?王家屯过去,那就是新乡了,那儿听说驻了大批日本鬼子。若是天气好。可能早就往哈尔滨去了,就是因为这几天下雪。道路结冰,无法前进,日本人才没有走。”
“啊?新乡了到了吗?”杨林非常意外,不知不觉新乡到了。
“王家屯离这儿有十里地,再从王家屯往新乡走,也就二十里地了!”老乡说。
杨林此时大脑神经紧张起来,对着李良说:“李排长,我们该怎么办?”
“王家屯的敌人不多。我们可以先打王家屯的日本鬼子,接着我们再去攻打新乡的日本鬼子!”李良其实脑子早有了谋略。
“这样吧!王家屯的鬼子虽然不多,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狂妄自大,目中无人。那是战场,要死人的!凡是以前没有参加过战争的同志,必须打起精神来,不要胆怯!你若不把日本鬼子杀死,日本鬼子就会把你杀死!希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大家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盯着日本鬼子,不能浪费一颗子弹,更不能乱放空枪。让敌人发现我们藏身之地。”
“王家屯,李良带着一排的人攻打!我带着二排三排四排的人继续往新乡赶,叫上老乡带路,相信他对这儿路线熟悉。”杨林说。
李良走到杨林面前大声道:“报告连长,保证完成任务!”
“好!出发!”
李良带着田婉儿便走了。
田婉儿非常不情愿。
翠儿看着田婉儿走了,便偷着笑,暗想,一个女人还那么逞强,有什么意思?男人们打仗。你跟着屁股后面走得了。
杨林带着队伍跟在李良队伍后面,翠儿则跟在杨林身后。拿着枪,更像一个假小子。
此时老乡一把拉着杨林说:“杨连长。王家屯的鬼子可能藏了起来,李排长们一时半会是不搜索不了的。我们不能在这儿停留了,可以直接去新乡!”
杨林感到非常蹊跷,为什么这老乡懂那么多,笑着说:“老乡,你贵姓?我可不一直叫你老乡啊!”
“叫我三娃就行了!”
“这名不行!那可要折寿呢!我们那儿从来没有人叫这名字的。”杨林感觉好笑,从未听到有人叫这名的。
“村子里其他人都叫我这名字,要不你叫我三哥吧!我年龄比你大,叫三哥行了!”
“那你姓什么?”
“——啊?姓杨!叫我杨三哥得了!”老乡迟疑了一下,说。
杨林笑了笑说:“好!我叫你杨三哥!”
“杨三哥,你刚才说的意思?”杨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
“你得叮嘱李排长队伍仔细搜查王家屯的日本鬼子,别掉以轻心!”杨三哥笑着说。
杨林知道李良是什么人,毕竟他是从战壕爬出来的,日本人玩什么伎俩,他都知道。
走了一段路,凌云感觉到前面隐隐约约有一个村子,跑到杨林面前说:“哥,前面有一个村子,看上去,炊烟四起,肯定那儿就是日本人的驻地!但是,那儿好像不是新乡啊?”
杨林此时想到了杨三哥,当他转身找人时,发现杨三哥不见了。
冯玉林和二排长吴秀才来了,冯玉林说:“杨连长,我们中了杨三哥的圈套!前面就是日本人的大部队,凭着村子里的炊烟,我可以肯定,日本人的大部队就在前面那个村子里。周围可能都有敌人的埋伏!”
杨林感觉不妙,立即召集几个排长开了一个小会。
“现在安排作战任务!第一排李良在攻王家屯;第二排跟着我前去村子打探;第三排在原地待命,一旦听到枪声,从则面进攻;第四排立即绕到村子前面,阻击日本鬼子周围的援兵。”
杨林吩咐好后,叫上二排吴秀才队伍便悄悄地靠近村子。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面前只看到白皑皑的雪,远处村子里可以零星灯火。
突然,天空发出了一枚信号弹,枪声四起来。
几个兄弟倒下了。
吴秀才大声对杨林说:“杨连长,我们中埋伏了!”
“同志们,跟我向前冲!”
杨林看着枪声稀疏的地方冲了过去,发现那儿是一座小山,接着便沿着小山脚下是一片树林。
队伍跟着杨林钻进了树林,总算避开了敌人的枪。
“杨连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吴秀才问。
“我们冲进村子,一定要把日本鬼子灭了!”杨林咬牙切齿地说。
吴秀波听到枪声越来越密,说:“杨连长,村子里的日本鬼子肯定有千人之多,我们几个人怎么敌得过他们?”
“——吴排长,你数一下,我们现在有多少人?”
“三十六人!”
“——好!吴排长,你带十二人打左则!凌云,你带十二人打右则!我带几十二人,从正面直接冲进村子!”杨林说。
杨林收集了手榴弹,然后对着兄弟们说:“我们真遇上了日本人的大部队,今天决一死战。你们随时准备好为国捐躯思想!”
杨林带着兄弟们偷偷地钻出了树林,发现村子里有一栋木楼上,有两挺机关枪向周围猛烈扫射。
杨林抬起步枪瞄准,连续两枪,机关枪停止了扫射,一会儿又响了。
吴俊杰对杨林说:“哥,你看我的!”
吴俊抬起枪,接着几声枪响,只听到几声惨叫声,从木楼上掉下来几个人。木楼上的机关枪停止了声音。
“俊杰,你带几个人把村子烧了!再扔几颗手榴弹,让鬼子逃不了,活活地烧死在里面!”杨林知道村子里还驻有许多日本鬼子,要是一把火把村子烧了,日本鬼子也没有躲避的地方,那时候就可以瓮中捉鳖!
吴俊杰带着几个人去了,杨林悄悄向村子靠近。
几分钟过去,村子周围着了火,接着就听到几声轰炸声,整个村子变成了火海。
杨林抢过一个战士的机关枪,猛烈地朝着村子里的日本鬼子扫射。
埋伏在村子周围的日本鬼子,见着村子被烧,立即四处逃窜,以为是八路军的大部队来了。
几个小时激烈地战斗过后,杨林发现天渐渐亮了,此时感觉到肚子哇哇叫唤。他对着吴俊杰说:“俊杰,你快在高处插上我们的旗帜!召集大家集合,吩咐炊事员做饭。”
吴俊杰听了杨林的话,非常兴奋,把旗帜插在旁边一栋烧毁的木楼上。
经过一晚的战斗,战士们都打散了,突然见着村子里飘起了旗帜,便不约而同奔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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