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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与杨岚睡到半夜,杨岚觉得不舒服非要杨林去找一间房睡觉,包间里两个沙发睡不着。杨林没有有办法,便出门去了柜台要了一间房,开房一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杨林对着杨岚说:“你睡吧!我在椅子休息。”
“怎么了?杨林,你嫌弃我了吗?曾经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你那时怎么不嫌弃我。如今见着我便成了风尘女子了,你就瞧不起了。”杨岚其实也想与杨林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因为别的,天太冷了,不想让杨林受冻。
“好吧!说那么多干嘛?不就是两人睡在一起吗?我与你睡在一起,担心刘娟知道。那时我该怎么解释?”杨林说。
“说什么?你就说我是你的女啊!娄关不是说了吗?要我与你扮夫妻啊!”杨岚逗着杨林乐。
“不行!我要对得起杨岚。”杨林说。
“你犯什么傻?我困了,我要睡觉。你若不睡也可以,那你就坐在那椅子上睡吧!回到牛家村,全村人都会说我是你的女人了。杨冲们知道了,我与你来到佳木斯,孤男寡女的同共一室,你说没有男女关系。他们相信吗?刘娟相信吗?你别闹了,我们睡在一起只是暖和一点。即使刘娟说,你也只能承认自己与我睡觉了。大不了娶我为妻,我当小不行啊!”杨岚笑着说没有理睬杨林便睡觉了。
杨林见了她那副模样,只好上床睡觉,感觉天冷,不敢赌气。
第二天,杨林与杨岚抱在一起,当他醒来时,发现杨岚偎在他怀里。他忙把她推开,起床穿衣服,穿好衣服,小声说:“杨岚起床了!”
杨岚立即起床穿好衣服便和杨林下楼。刚走出门,昨天晚上那个车夫便拉着车跑到他和杨岚面前,悄声说:“师傅,昨天晚上老汪同志被日本人杀害了。我昨晚在这儿等了一宿,可是你们一直未见着下楼来,担心你们被日本人迫害!根据组织安排,你们今天不能去老汪那儿了!——昨天你们来客栈时,有人发现了你们。”
杨林和杨岚不敢说话上了人力车,眼睛盯着街道两上的人,不时也看到几个日本人在街道上冲着人嚷嚷,不时还打人。
穿过几条街道,接着进了一条巷子,杨林此时发现身后有一辆黄包车跟着。他怀疑这些人是日本人派来的,小声对师傅说:“后面有人跟踪我们,我们得想办法甩开他们!”
车夫往后看了一眼,果然见着身后有一辆黄包车跟着,小声对着杨林说:“请坐好!”
车夫便转身进了一个小巷子,黄包车根本进不了。几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鬼哭狼嚎朝着杨林们嚷嚷了一番,朝着杨林们跑来。
车夫转了几个小巷进了一个四合院子。
开门的是一位年轻人戴着一副眼睛,观望了一下周围,没有人跟踪便进了一屋。
车夫把杨林们送走后,便转身拉着车走了。
年轻人把杨林和杨岚带进了一间小房间,里面没有人,火炉上还热着水,水壶里还冒着热气。
年轻人叫杨林们坐下,倒了一杯茶,微笑着说:“暂时安排你们住在这儿,老汪同志昨天被日本人杀害了。从桦川县城传来的消息,是你们的同伴出卖了娄关,出卖了你们,你们走早了一步,否则你们就死在日本人手里了。日本人没有逮到你们,便把老汪同志杀了。日本人派汉奸侦察到了你们落角到老汪家,昨天晚上便要逮捕你们俩,老汪同志没有说出来,然后汉奸把老汪同志杀害了。现在佳木斯所有出口都张粘有告示,要逮捕你们。”
“那么老汪同志家人怎么样?”杨林担心老汪同志的家人说。
“我们早安排好了!老汪同志预料到日本汉奸要找到他,早把家人和下人打发走了。”年轻人说。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昨天晚上,我们找错了人,把一个客栈里的一个女孩子当成了接头的人。”杨林懊悔地对着年轻人说。
“我们知道了!那人还在客栈里面,不过你们不能再去那客栈了。昨天你们找女孩子时,有日本汉奸发现了你们。如果你们再去,可能会有危险。”年轻人说。
“那我们怎么办?”杨林焦急地问。
“接下来,我们派人去打探一下日本人的动静,你们暂住在这儿,不能离开半步。现在外面非常危险,日本人查得紧。如果你们再去找接头的线人,我们的线人可能有危险,你们的性命也保不了。”年轻人说。
杨林突然感觉事情的复杂性,怎么有线人?不是来接头吗?
半小时,一个妇女端着脸盆和水来了,笑着对杨林说:“请洗脸!这水还热。”
杨林看了一眼年轻人,年轻人笑着说:“这是我妈妈,你别嫌弃这儿简陋,暂住几晚。”
“谢谢!我们家没有你们这儿漂亮!我喜欢这儿。”杨林笑着说。
“姑娘,你可能冷了。我那儿有几件衣服,可以添上。你若不嫌弃,我可以拿来给你们穿。”妇女对着杨岚笑着说。
杨岚来时本来衣服不多,现在天冷着,外面还下着雪。她笑着说:“谢谢阿姨!”
妇女走出了门,去了一另外一个房间取衣服,杨林则洗脸,一边对着年轻人说:“不知什么时候取得那图纸?”
“不用担心!现在那图纸已经设计好了,要想取到原图那太难了。若是能复制一张出来,那多好!——另外一方面,若我们把原图拿走了,日本人肯定会重新设计,不按照原图了,那我们工作也就前功尽弃。如果想复制一张图纸出来,又不能让日本人知道,继续用那图纸,非常困难。我们商议了,准备派人到哈尔滨去联系人找一台照相机。能不能把那图照相,然后冲洗出来。我们可以看照片,知道设计情况更好。”年轻人说。
杨林想了半天,从未听说过什么照相机,也只能点头。
杨林洗好脸后,妇女送来了衣服,然后叫杨岚去了隔壁房间试,接着又去打水给杨岚洗脸,半时见着杨岚出来,妇女对着杨岚说:“我那衣服,你合适吧!”
“非常合适!”杨岚看了一眼杨林笑着说。
正当杨林和杨岚可以轻松烤一会火时,突然有一个陌生年轻人跑了进来,对着年轻人说:“不好了!日本人知道了我们的行踪!我们必须离开这儿!”
“小四,你怎么知道的?”年轻人问。
“我在街道上看着几个汉奸朝我们巷子来打探。”陌生年轻人说。
“别害怕!这儿最安全。我知道有人跟踪,相信他们不敢进入我们这儿,曾经这是庙堂,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年轻人说。
“你去老汪那儿打听一下没有?”年轻人问刚才进来那个叫小四的年轻人。
“我去了!我见着许多汉奸在他家守着,里面还有许多日本人搜索。不知那东西会不会被日本人搜出来!”小四焦虑地说。
“如果真被日本人搜出来了,大家别在街上走动,防有人盯上我们。你现在再去打听一下,了解一下日本人在老汪家搜查的情况,一旦发现他们搜到了东西,立即回来给我说。”年轻人对着小四说。
“好!”小四对着年轻人说。
“走时,观察周围的人,别让人跟踪!”年轻人叮嘱着小四。
杨林不知道年轻人说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组织里的人员名单,或者更重要的信息。此时,他觉得组织非常神秘,自己也非常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