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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悄悄地回到了邹城的宿舍,月亮已经偏西了,倒在床上便睡觉,杨林吩咐大家别留下任何行动的痕迹。
天亮,娄成义和邹城也醒了,睁开眼,两人互相笑了笑,邹城笑着对娄成义说:“娄兄,昨晚我们兄弟算得上是重逢了,俗话说了,朋友重逢千杯少,昨晚的酒是否在我们俩面前不是那么醉人。”
“老爷,老爷!快起床了。昨天晚上日本军营遭偷袭了!”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一脸喜色急冲冲地从街道上跑回来冲着邹城的房间大叫。
邹城像弹簧似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冲着娄成义笑着说:“是那个吃了豹子胆了,怎么么敢动日本鬼子?”
娄成义浅笑着说:“邹兄,你不是说日本鬼子厉害,没有人敢动他们吗?怎么样?出事了吧!”
邹城立即想起昨天杨林们给他说的话,忙问:“娄兄,是不是你昨天带来那伙兔崽子们干的?”
“邹兄,你可不能乱说了,要是日本人知道了,可要砍我们脑袋的!何况,他们不是那种有胆儿的人呢!”娄成义暗想,这事十有*是杨林们干的,但是不能让邹城张扬。
邹城小瞧了杨林们,没有与娄成义多说,直接去了杨林们的房间。他先在门外偷听了半时,未听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而是听到一屋子的呼噜声,一起一伏,震耳欲聋。他站在门外捋着下巴,摇着头不得其解。
邹城暂时不想去打扰杨林们,直接去街道上了解一下。当他来到街道上时,发现许多日本人在街道上乱逮捕人。
邹城真想了解一下日本军营被偷袭,毁坏得怎么样,好回去与娄成义分享,同时也是茶余饭后聊天的话题。
邹城三步当着两步走,来到了日本军营,果然见着日本军营的围墙缺了一道口,看上去有人偷偷钻进了军营里面。
远处几个日本人兵站在几张布告前,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像个猴儿似的,用生硬地中国话不停地吆喝着说:“谁要是把这几个人逮住了,交给我们太君,我们奖励五十块大洋!”
邹城眼睛仔细一看,发现墙上粘贴的正是杨林们几个人的头像。瞬间,他脑子像中了炸弹一样,急着转身往回跑。
杨林没有证明给他看,说明他是个懦夫,证明了担心自己受牵连。
邹城回到自己的店铺,急着进了门,叫店小二把门关着,然后钻进了屋子,见着娄成义还在与杨林聊天,笑得前翻后仰的。
“娄兄,不好了!日本军营遭人偷袭,炸得面目全非。街道上到处粘贴着偷袭者的画像。我跑去看了,那画像像你们的兄弟。”邹城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大家的表情。如果真是杨林们干的,脸上肯定有表情。
娄成义猜测着邹城的意思,有意大声说:“邹兄,这事就是杨林带着人干的。我们既然来了县城就是要炸日本军营的。你不是不相信杨林这个英雄吗?昨天晚上可证明给你看了。”
“娄兄,你还开什么玩笑!现在你们坐在这儿一点不害怕日本人吗?他们可在全城搜索呢!如果他们挨家挨户查,你们肯定逃不了。”邹城说。
“我早准备好了!让他们来查。”娄成义说,让邹城帮自己想办法,呆在他家,自己一伙被日本人发现了,他也逃不了。
“娄兄,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在城郊,我们给你想办法找地方住下来。呆在城里实在太危险。”邹城迫不及待地说。
“有什么办法让我们离开县城?你不是说全城都有日本兵在搜索吗?而且我们的头像都在城里到处张粘着,能走得了吗?”娄成义疑惑地说。
“娄叔,邹叔,我不能走。我要救杨岚!昨天晚上我们去偷袭日本军营时,我看见了杨岚。她变成了风尘女子。我要去救她,否则她一辈就完了。”杨林不想离开桦川县城,因为这儿的日本鬼子没有全部消灭,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他要救出杨岚,不能让她走上邪路。
“杨岚?”娄成义第一个反应,杨岚不可能走入风尘。他吃惊地说。
“杨林,你不能儿女情长。这儿不是你我久留之地,否则有生命危险。你看到了满大街都是日本鬼子,挨家挨户,挨个挨个地搜查,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不被日本人杀害。”邹城催促地说。
“我不走!我如果要走,那我就不叫杨林!我杨林不能见死不救,何况杨岚是我的女人!她救过我,关心过我,曾经也爱过我。如果你们怕死,你们可以走,我不能走,我要救她。我不光要救她,而且我还要救许多人。不把日本人杀光,我不会离开桦川县城。”杨林唬唬地说,像个杀人疯子。
大家不敢相信杨林喜欢上了杨岚,而且说杨岚是他的女人。
娄成义看了兄弟们一眼,也不想怂恿杨林,也不想阻止杨林,这事可以民主。他对着大伙说:“这样吧!谁愿意留下来的,可以留下来。想走的,可以走。”
邹城此时觉得杨林真是个英雄,是一条汉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一切代价,暗里佩服他。但是,他觉得现在日本人太多,而且戒备森严,每走一步,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杨林,我知道你是英雄。然而,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害几条人命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邹城眼看着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说不定日本人就要搜索到自己家里来了。
杨雄站出来对着大家说:“我们不能走,既然杨林想救杨岚,那么我们就跟着他一起去救她。我们是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某一个人被日本人逮捕了,那我们都得想办法救他,不然,我们这个集体变成了一盘散沙。杨林是我们的队长,我们要听他的。”
“对!”杨冲说。
“对!我们听杨林的,去救杨岚。她是我们牛家村的人,而且杨天贵不是很坏。杨岚曾经帮过我们一村人,不能见死不救。”杨雄说。
娄成义看了一眼邹城,笑着说:“看到了,钱庄镇的日本鬼子就是这样没的。如果我们大家不团结起来,那么我们早被日本人杀了。”
邹城愣了半天,说:“娄成义,我真小看你们了。既然你们想留在桦川县城,我帮你们找个安身之处。那儿清静,没有人打扰你们。那儿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处老宅子,听说那儿常闹鬼,没有人敢靠近。”
“好!我们可以去那儿住。”娄成义说。
邹城安排了杨林们去了那处老宅子。老子宅子在城中心的一处寺庙后面,寺庙现在已经废弃,不时有几个流浪儿在那儿过夜。
邹城安排了人打扫了卫生,接着找了棉被给他们在宅子里铺上。一日三餐,邹城安排人给他们送来。
安排妥当后,邹城走了。杨林叫上杨雄去了昨天晚上那条巷子,想去那客栈见杨岚。
杨林装扮成一个老头子,那顶旧毡帽有意遮住自己的眼睛。当他进入了客栈时,见着几个日本兵正与几个女人在嬉戏,**。杨林对着一个女人小声地询问了杨岚。那女人说杨岚晚上才来这儿,白天她可睡觉。
杨林得到了杨岚的住处,便根据地址便寻了去,在一个小巷子里的一间破屋子里果然见着了杨岚。那屋子破败不堪,一张小床恰恰留得下一个人睡觉。床前的桌子上放着许多女人用的化妆品。
杨岚没有想到杨林会来找她,苦笑着说:“杨林,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我可不是以前的杨岚。我现在是一个风尘女子,是被日本玷污过的女人。我只想有一天让所有日本人得怪病死去。我每天都在腐蚀自己的灵魂,让自己那颗腐蚀的心去传染给日本人,我想让所有日本人都死于怪病。”
“杨岚,你不能这样下去,不能毁了自己,相信总有一天日本人会被赶出去的。昨天晚上你可听说了,日本军营是被我们偷袭。你既然仇恨日本人,那么你可以和我们一起杀日本人。”杨林说到这,杨岚眼睛死死地盯着杨林,眼睛里透出一丝希望。
“真的吗?你们要我参加你们的队伍吗?”杨岚问。
“我们同意你!只要打日本鬼子,无论是什么人,我们都可以接纳!”杨林笑着说,便去拥抱她。
此时杨岚觉得非常幸福,喃喃地说:“杨林,我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