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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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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林回到了钱庄镇雪还在下,天空彤云密布。

    再有几天便是春节,镇上没有一丝喜庆之气,凄怆一片,让人心寒,街头再也没有往日那繁荣景观。

    街道的地面上血迹斑斑,几只狗底头舔地上的血迹。

    杨林在镇直接下了车,对着两个年轻人说:“你们回去吧!我到了,你们回去给你们刘队长说,我回家了。我要带领乡亲们打鬼子,如果他有什么需要直接到牛家村来找我。”

    杨林打发走两个年轻人走后便直接去了刘老财家。他见着破败不堪的房屋,几个下人正在院子里打扫瓦砾。

    杨林进大门便对着二楼地刘老财喊:“老爷,姑爷回来了。”

    刘老财正在二楼整理东西听到杨林来了,忙放下手里的活,下楼来见杨林,笑着说:“娃,你回来了!前几天笑天回来说,你受伤了,而且伤势很重,我和刘娟担心你的身体……娃,你命真大,菩萨保佑你了。”

    刘老财说着泪流满面。

    “爹,你们家没有人受伤吧?”杨林最关心的是有人受伤没有。

    “没有!可惜镇上的人,死伤无数,这几日天天埋人啊!娃娃,狗日的日本人不是人,杀了我们镇许多人,他们一个个是善良之人。——你回来好,你得组织人去前线打日本鬼子!我昨天去了牛家村,告诉了娄成义,说你身体受伤了正在接受治疗。我也给刘娟说了,她听到你受伤严重,哭得像个孩子,我劝她,男人应该要保家卫国。现在国家要亡了,受点伤算什么?只要能消灭日本鬼子,就算死了也值的。”刘老财噙着泪说。

    “爹爹,杨天贵一家人怎么样?”杨林突然想到杨天贵一家人那天晚上怎么样。

    “杨天贵断了一条腿,现在在镇政府大院养着,儿子说去了前线打日本鬼子去了。”刘老财说。

    杨林便对刘老财说:“爹,我去看一看他。”

    “娃,你去吧!”刘老财从身上掏出一支发亮的手枪递给他,顺便从兜里抓了一把子弹给他。

    “爹,你自己拿着吧!可以防身。”杨林知其意说。

    “爹爹不需要。我想几十岁了,身子有大半部已经埋在土里了,活不了多久,拿着能做什么?多活几年也就是这样子,帮不了乡亲打日本鬼子。也许在你手里,会杀日本鬼子,若那一天把日本鬼子赶走了,中国也就安宁了。老百姓再不用愁有上顿无下顿,整天过着惶恐不安的日子。”刘老财流着泪说。

    杨林接过手枪看了看,上面的字一个也识不了,像不是中国制造的,便笑着说:“爹,这枪你从那得来的?”

    “前几天笑天来看我送给我的,他说是从日本鬼子那儿抢的。”刘老财说。

    杨林接过手枪便去了镇政府,刚进大门,发现几个杨天贵的手下背着步枪站在院子里,见着杨林来,格外兴奋,冲着杨林叫唤:“杨林,你去哪儿了?”

    “老爷!老爷!杨林来了!”一个年轻人兴奋地叫杨天贵。

    杨天贵正在火炉旁看着窗外雪花发呆,时间对他来说像是上刀下火海如此艰难,巴不得时间快点过去,等来中国光明的日子,回到牛家村要回那几百亩地过上自己称王称霸的日子。

    他听到了院子里的年轻人叫他,也懒得理会。当他听到了杨林来了,吃力地站了起来,对着两个妇女说:“接我一把,让我去窗台边去看一看。”

    当他走到窗户边看院子里,没有见到杨林,暗骂:“几个兔崽子,敢撒谎了!老子要是腿方便非下来打死你们不可!”

    转身准备回到火炉边椅子时,见着杨林和一个年轻人进了房间。

    “天贵叔!”杨林叫了一声,这一声让杨天贵像个女孩子失去多年的父母似地汪汪地大哭起来,让在场的人也哭了起来。

    “娃……呜呜……我以为你死了呢!我天天念着你,巴不得你早日回来。你今天终于回来了。我说了,你杨林狗日的不是那短命娃儿,钱庄镇还需要你组织队伍抗日呢!”杨天贵一边拭着泪说。

    “秋天去哪儿了?”杨林问。

    “我让他去前线打鬼子去了!现在家里一无所有,镇上死伤无数,呆在这儿也保护不了乡亲,去前线也许可以发挥自己的一分力。”杨天贵说。

    “天贵叔,你腿怎么了?”杨林见着他的腿伤得厉害便想知道其什么原因伤着。

    “我们那天打日本鬼子时,一颗炮弹落到我面前,我跑了几步就炸了,我的左腿便炸飞了。”杨天贵伤心地说。

    杨林黯然神伤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睛噙着泪半天未说话。

    “娃,你别伤心了。鬼子不除,我们永不得安宁。我想通了,就算死了,我也值了,日本人与我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现在是报不了仇了,你杨林有机会,你是条汉子。在钱庄镇是个英雄,如果你站出来抗日没有人不拥护你的。杨林,你出来组织一支抗日队伍,去前线打日本鬼子吧!”杨天贵说。

    “好吧!天贵叔,这事我现在就去组织。你放心,不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我杨林也不会回牛家村。”杨林说着便走了。

    “杨林,你站住。你得带上家伙,若半路遇上日本鬼子,没有枪不行!——二娃,带杨林去仓库拿一支机关枪给他。”杨天贵说着便对着一个年轻人说。

    杨林取了机关枪和几枚手榴弹回牛家村去了。

    杨林来到大垭口,放哨的人朝着他喊:“来人是谁?如果不报上名来,我开枪了!”

    “我杨林!杨林!”杨林冲着放哨的人喊。

    放哨的听说是杨林来了喜出望外,打发人快回村给娄成义说,杨林回来了。

    村子里的人听说杨林回了,更是欢喜,不约而同便来到大垭口迎接他。刘娟也来了,当听到杨林回来了,泪水像下雨了,对着张春秋说:“妈,我知道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杨林见着村子里的人来迎接他,格外亲切,便笑着对大家说:“我杨林没有死,现在回来了!”

    刘娟见着杨林跑上去抱着他吻,泪人似地说:“杨林,你回来了!乡亲们盼苦了!如果你不回来,我准备去找你,如果你上前线打鬼子,我也要去打鬼子。”

    “娃,你回了就好!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回来,盼着你带着大家打日本鬼子。昨天刘云海来找你,听说你伤着去医治了,便懊悔没有去救你。现在你回来了,叫人去给他说一声,让他也安心一些。”张春花泪水涟涟地说。

    娄成义一脸喜色,笑着说:“杨林,你回来就好了!我们一起打日本鬼子吧!”

    “狗日的日本人杀了我们许多乡亲,此仇必报!”杨林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对着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