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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敲了敲门，得到准许后战战兢兢地进去。
他把手里的资料放在桌上，瞥了一眼厉言周的脸色，转身想去给他倒杯茶，却被厉言周厉声制止：“东西放下就出去吧！”
助理惊了一下，连连点头，“是！”
随后脚底抹油一般跑了出去。
总裁和副总竟然吵架了，他们不是关系好得像亲兄弟一样吗？
助理不敢细想，加快了脚步。
——
洛恩柠在楼上画着下个季度的服饰初稿。
她已经画了三张草稿，手上这张再有几笔也要画完了。
手机屏亮了，她没看到。
直到桌上的座机响了，她才不紧不慢地描完那一笔。
“喂？”
“恩柠姐，你快下来，监管局的人来了！”
洛恩柠懵了一下。
监管局的人？
来这干嘛？
疑惑归疑惑，她挂了电话，马不停蹄地下楼。
两个穿着制服模样的人笔直地站在楼下。
洛恩柠拉了一下汪小菲，“怎么回事这是？”
汪小菲刚想开口，监管局的人也说话了：“是洛恩柠小姐吗？”
洛恩柠面色凝重，“是我。”
她面带笑意地看向小菲，“小菲，怎么没给两位同志倒点水喝？”
高个男人摆了摆手，“是我们不让倒的，我们就过来问两句话，说完就走。”
洛恩柠心里猜测着，面上依旧毫无波澜，“同志想问什么？”
矮个男人打开手机里的照片，“我们接到举报，你的工作室所属品牌的产品含有有害物质，伤者已经送往医院，我们受伤者家属委托前来调查。”
有害物质？
洛恩柠深觉荒缪，她面上笑意更甚，“同志你们放心，我可以以我的职业素养担保，我们工作室所有的产品都没有问题。”
矮个男人把手机摆在她眼前，“这是伤者家属向我们提供的证据，该产品的商标经检验确定是你们的品牌无疑。”
洛恩柠皱了皱眉，接过手机仔细看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她把手机还给对方，“从图片上看不仔细，两位同志什么时候有空，我亲自去看一眼样品，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矮个子男人有些不耐烦，“是你的就是你的，照片不都拍了吗？这有什么不清楚的？”
洛恩柠攥着手，面上镇定自若，笑意盈盈，“同志接触我们这一行接触的少，可能有些细节你们不知道。”
“不同的料子在光线下呈现的效果是不一样的。人在镜头下都会和真实的自己有点差异，何况是衣服呢？您说是吧？”
高个男人眯着眼睛，似在认真思索，矮个男人懒得扯这些，“行了，别说这种高深的东西了，走吧！”
“亲眼看到，你就死心了！”
洛恩柠也不计较他话里话外的质疑，用眼神示意汪小菲看好店，她去去就回。
监管局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洛恩柠跟在两人后面上了车。
随着车子驶去，周围有不少街坊邻居都好奇地探着头，还有几个拿着手机录了像。
等洛恩柠回来，已经是下午。
汪小菲赶紧开门把她迎进来，还顺手锁上了门，拉上了窗帘。
洛恩柠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早就关上了？”
汪小菲痛苦面具，“恩柠姐，我要是不关上，那些个大爷大妈们看到你回来又该过来了。”
“他们今天已经来了三趟了，来订衣服的一个没有，凑热闹的倒是一个接一个地。”
洛恩柠喝了一口果汁，“没办法，人的天性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