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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携莺莺、叮当、如画三位美人春风沐浴,好不得意,但处处迎来的都是儒生名士满满恶意的眼光!
“尼玛,我怎么感觉成了全民公敌?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姜楠浑然不在意,“我就喜欢看,别人看我不顺眼,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噗嗤!”
叮当、如画不失时机的巧笑嫣然,让莺莺看着得意洋洋的姜楠,恨得牙痒痒!
姜楠本欲直接去武技区,先把李牧镇压了,却不料经过诗文区,就被虞美人盈盈拦住:
“据闻,姜楠公子才华横溢,还是留下墨宝再走!”
虞美人之前串场本欲替虞溪解围,又能挫掉如画的锐气,顺便打压一下势不可挡的姜楠,一举多得。
没想到,让姜楠以近乎泼皮的方式化解,而且在辩论区,更是将虞溪批的体无完肤。
“对呀,对呀!姜楠公子儒武双修,留下一份诗文再走不迟!”魏莺莺煽风点火道。
辩论区被迫提前散场了,魏莺莺气不过,寻得机会让姜楠难堪!
或许,只有姜楠不爽,才能让魏莺莺开心起来。
人,什么都不做,就不会犯错!
一旦做,极有可能出错!
你只要敢写,我便能把你批的体无完肤,把你批到怀疑人生。
这便是虞美人和魏莺莺的想法!
……
突然,魏莺莺看向远方,眼神一亮,没想到信陵君信步走来了诗文区。
看来,所谓名士风流,附庸风雅是断不可少的,信陵君更不例外!
“贤弟!听说你掀了我家莺莺的摊子?”
信陵君依然云淡风轻般洒脱,一副长兄的作态,“少年血性,意气风发是对的,让女子难堪,非大丈夫所为!”
“啊?!果真如此吗?”
姜楠一脸茫然,随即义愤填膺,“谁敢惹我们莺莺公主不快?老子废了他!”
“粗鄙不堪,有违君子之风!”
对于姜楠的装傻充愣,信陵君早有领教,却丝毫不以为忤,“不说那些!贤弟不准备作诗一首?”
“我大致看了一下,基本都不是原创?”
姜楠说话间,又翻了一些卷轴,“大部分都是抄录诗经,不过意境的确很美!”
“能够原创的基本都是大儒或者隐世高人,让姜楠写诗,的确有些为难!”
信陵君也翻着卷轴道,“如果用诗经辞赋,表达你对身边两位美人的心意,你会选那两首?”
……
嗯,这一首《子衿》,借花献佛,献给叮当。
姜楠击缶吟唱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虽然此诗是女子写给男人,依然让叮当听得心花怒放,幸福的面色羞红,几欲晕倒!
……
嗯,这一首《雎鸠》,借花献佛,献给如画。
姜楠击缶吟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尽管不是原创,却让如画听得如痴如醉,心如鹿撞,水波盈盈。
……
“贤弟的选诗的品味是极高的,能否给我家莺莺选一首代表你此刻的心意呢?”
信陵君意味深长的看向姜楠。
魏莺莺先是一愣,随即满脸嫣红,也期待的看着姜楠会选何诗。
“示爱,是你的事。
无论如何,你的把柄可是握在我的手心,满世界宣传那是少不了的。
但凡惹得本宫有一丝不快,哼哼……”
魏莺莺愈发的佩服王叔高明的手段。
“我擦……原来在这等着的。
卷轴里全部都是情诗,选不好误会可就大了!”
姜楠翻着卷轴,同时心思电转。
“诗经,毕竟是他人所作,很难表达姜楠公子此刻心情的诗,自己作一首也是可以的!
虞美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笑靥如花,及时补刀,“莺莺公主,我说的可对?”
“姜楠公子专门为我写一首,那就太棒了!”
魏莺莺激动万分,一脸期待道,“写的好不好是一回事,重要的是真情实意啊!”
心中更是狂喜,“以后拿着姜楠写的情诗满世界宣传,多爆炸的谈资啊!
然后,再狠狠的将他踩在脚下!”
……
“好,我就现作一首,体现此刻心情。送与莺莺公主,此诗定能千古流芳!”
姜楠略微思索后,爽快答应。
虞美人肯定没想到姜楠愿意作诗,更没想到此举是为姜楠解围。
魏莺莺却大喜,盈盈一礼:“那就请姜楠公子赐教这千古流芳之佳句!”
“好!
姜楠大吼一声,气势一变:
“如画,奏乐!
叮当,上酒!
烦请虞美人抄录!”
见姜楠顷刻间似乎顶天立地,信陵君也是豪气冲天:“我来为贤弟击缶!”
叮当麻利的取下随身的酒囊,斟上一爵。
馥郁的酒香顷刻间飘香四溢。
而如画与信陵君也准备到位。
姜楠端起酒爵品上一口,长长的呼出一口酒气后,气沉丹田,一句一顿,铿锵有力。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第一句响起,画心便掌握了姜楠诵读的节奏,古筝恰大好处的响起。
而信陵君击缶,如同鼓点般,砸准了每一个字。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念到此处,姜楠仰头望天,一脸寂寥萧瑟。
……
再喝一口酒,抑扬顿挫清越道:
“长平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邯郸城却。
壮志饥餐强秦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越往后,姜楠便更加恣意狂放,念完最后一句,半爵酒洒向空中,酒雾在春阳下,如同血红的残阳。
酒雾飘向断壁城墙方向,似乎在祭奠邯郸保卫战失去的英魂。
而姜楠,一脸肃杀!
诗已念完,古筝却愈发的激烈,仿佛将众人带上了金戈铁马、血浪滚滚的战场,一批批的人倒下,又一批批的人扑上,只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
信陵君的缶也随着激越的琴音恰到好处的打击。
“咚!”
琴弦断,曲终!
寂静无声。
……
廉颇等将士不知何时来到此处,虎目含泪!
赵王丹哽咽中,高呼一声,“彩!”
“彩!”
吼声雷动!
“贤弟此诗,堪称神作!”
信陵君入戏太深,眼圈发红,肃然评点道,“虽然和诗经风格大为不同,却如同一幅幅不屈的画卷,朗朗上口,妇孺皆懂,定能千古流芳!
“此诗,让人听后一往无前,热血澎湃。听说此诗是你为莺莺公主所写?似乎不是很应景!”
赵王丹激动的满脸潮红,“干脆,此诗便送与我!姜卿重新给莺莺作一首情爱之诗!”
“不!此诗,莺莺喜欢!不换!”
魏莺莺也不知抽的什么疯,居然要保留,水波潋滟好奇道,“姜楠公子,是什么勾动了你的男儿情怀,在此种环境做如此热血之诗?”
“我等在此享受安宁、戏耍,甚至男女情爱。”
姜楠入戏道,“殊不知,今日我们能享受的一切,全都是逝去的英魂换回!”
“此诗的名字叫什么?”魏莺莺眼中多了几分敬意,轻声问道。
“岳飞的《满江红》,是词牌名,实难解释!”
姜楠灵光一闪,“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极为妥帖!
魏莺莺喃喃自语,然后款款看向姜楠,“此诗,虽然不是男女之诗,
然,豪情万丈,尽显英雄本色,莺莺喜欢!”
……
“诗,的确是好诗!只有热血男儿才能做出此诗!”
一个豪放的女声传来,“只是,如此热血男儿,身旁带两个狐媚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