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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陈道远瞪了于飞一眼。
“这些事如果你们比我知道的早也不一定想不到，还有一点就是把所有的谋杀案单独拿出来看，这就是一起连环谋杀案，我们可以从连环谋杀案的角度考虑。”
“不错，现在被害人模式已经有了，作案动机也有了初步的研判，可以考虑一下凶手的方面。”
“首先是杀人手法，我觉得没有一定专业技能或者对这种领域有所了解的人应该想不到这种杀人模式，其次所有被害人都没有被暴力袭击和反抗的迹象，说明凶手能够很自然的接触被害人，并能控制被害人，这一点并不容易，因为这几个被害人的身份差别很大，要融进每个人的周围而不被怀疑一定有些特别，我们应该调查一下被害人死亡时间的前后都做过什么，出现在哪里，最后是薛以林，我发现他身上的针眼，是因为他后脖颈处的瘀伤，我觉得这一点值得注意，虽然这不是明显的暴力，但也说明对方不是一个弱小的人，应该是个有足够体力和身形可以控制薛以林的。”
“这个范围还是很大。”
“那么我们就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江丹橘说道。
“刘志庆。”陈道远说道，这么多年的刑警也不是白干的。
“对。”江丹橘点点头说。
“小江，你父母是干什么的？”陈道远问了一句。
江丹橘一愣，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自己这算是暴露了吗。
“这些东西你别说是在学校学的，这几个小子都是警校毕业，也算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但是绝对达不到你的这种能力，我想恐怕只能和你的家庭有关了。”
“算是吧，我妈妈是研究心理学的。”
看江丹橘不太想说，陈道远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陈队，别跑题啊，为什么是刘志庆？”于飞对江丹橘的出身不怎么感兴趣，顶多是警察世家，再加个研究心理学的妈妈，这种家庭熏陶也不奇怪，他对案子的兴趣更大。
“刘志庆是最难发现被害的证据的，但同时如果能把前后的环节扣起来，他就是最薄弱的一环，因为他是在医院被害的，而医院虽然是公共场所，但因为其管理较为严格，出入的人想完全不留下一点踪迹很难，如果刘志庆真的是被谋杀，就可以调取医院的监控对照我们的侧写进行甄别。”
“问题是我们怎么让医院方面配合，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们又没有证据，这个医院还不是我们辖区内的。”马加林有点担忧。
“我想想办法，加林和于飞再去提审一下黑三，先散会吧。”陈道远说道。
江丹橘想到了岳凯瑞，如果他能黑进所有有网络的地方，那医院的监控和就诊记录之类的应该不难查到吧。
所有人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习语和江丹橘，江丹橘坐到习语身边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习语问道。
“有点。”
“我打听了……”
“你自己去问的？”江丹橘立即问道，这么不爱说话的人。
“哦，让我的助理去的，这都不是重点。”习语说道“苏溪进SL确实不是通过正常的招聘进去了，而是突然就被安排了职务，说是她和圣总见过一次面，不知谈了什么，第二天就进了公司，并且工作不久就晋升了部门经理，公司都在传言说苏溪和圣总走的很近，我想她在公司里并不太顺利。”
这种不知道什么关系的特殊照顾肯定最受职场排斥，能顺利才怪，苏溪到底在干什么？江丹橘不由得腹诽。
“关于圣总，她的传言就比较多了，有人说她很有能力，曾经利用自己的专业为公司研发出多款药妆，其中有一款有可以说有返老还童的功效，但是因为其中含有某种特殊成分，圣总一直不肯交给公司，她就是借助这个在短短几年内登上了SL的总负责人的位置，而且在公司里有她专属的实验室，配备的非常高端的实验器材，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做实验研究，但没人知道她的研究内容，因为她的实验室不允许任何人进。”
“还有吗？”
“还有一条绯闻，说是圣总在年轻的时候暗恋过一个有妇之夫，那个男人是她的老师，后来因为杀人进了监狱，男人的妻子抛下年幼的儿子去了国外，圣总就收养了那个孩子，并且为了那个男人一直未嫁。只是这些年圣总也和一个神秘的男人保持着不太一般的关系，只是那个男人谁也没见过。”
“有没有说圣兰和总部那边的关系？”
“这个就比较奇怪了，总部那边每个月会安排人过来检查公司运营，但是不会插手内部工作，可是有知情人知道，总部安排的人从来不检查这边的财务和销售，好像只是过来走个形式。”
“哪里奇怪？”
“有些中层也会在各个地区的公司间进行交流，他们对总部的检查是有所了解的，其他分部的检查是相当严苛的，根本不可能存在走形式一说，但是在SL这里却是个例外，他们说……”习语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有传言ROSE公司高层和R国政府关系匪浅，他们在中国的分部可以为政府分忧，有了政府的支持他们对于盈利并不关注，只需要关注能渗透多少一线城市，网络多少有用信息，甚至狂言中国的一切都在他们政府的掌握之中，想让中国乱起来很简单。”
江丹橘心中一惊，抓住习语的胳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绝对不会是普通谣言。”
“我……”
江丹橘看到习语犹豫的表情，忍不住说道“你知道的这些消息都不是你的助理打听来的吧？是你自己去打听的？”
“是，只有一部分是让助理打听的，其他的是我自己问的，娱乐圈里的水很深，有时候这里面的人知道的消息比你去公司里问出来的多得多。”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一些公司内部的八卦和绯闻，你问了没人会注意，但是如果涉及到公司高层的隐秘，甚至是政治层面，那就不是普通的事了，如果只是谣言就罢了，如果无风不起浪，真有什么内幕，他们不会任由这种流言肆意散播的。”
“我知道，但是你应该需要这些消息。”习语的话波澜不惊却又理所应当。
“可……”江丹橘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念一想又说道“好吧，问也问了，与其担心，不如解决它。”
习语的眼睛中闪过一抹亮，他就是能够毫无保留的相信他。
“怎么解决？”
“你能来公安局跟班，我就能跟着你去当助理，我要知道你的消息来源，并判断出有多少价值，另外……”江丹橘想说不能让你置身危险之中，但是她觉得如果说出来可能会让习语有心理负担，只是她不知道习语内心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