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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完两人,楚暮雪身体徐徐向后倒去。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梁雀扔掉手中水棱剑,赶忙接过徐徐后倒的楚暮雪。
看着脸色开始泛白的楚暮雪,梁雀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竟是事实。赶忙握住楚暮雪略渐冰冷的手,眼眶里满是泪水打转。结巴着对郎中说道“你、你,你快过来。你快过来救人啊!”
赵子鱼在楚暮雪中刀时,就已然不顾自己的公主形象,迅速从高座冲向楚暮雪,期间还由于礼服拖曳摔倒了。
郎中有些为难地看向赵子鱼。
赵子鱼怒道“救人啊!救人”。赵子鱼眼眶湿润,眼里满是担心和焦急。
赵渭南也来到楚暮雪身边,眼里说不清是畏惧还是侥幸。
梁雀警惕地看向周边的人,满是愤怒和怨恨。
赵子鱼看出了梁雀心中的真实想法,蹲下来,靠近梁雀和楚暮雪,抽噎道“雀儿姐姐,我是雪公子的未婚夫人,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我夫君的”。
“走开,走开”梁雀满是怨恨地看着赵子鱼,还把赵子鱼推倒在地。
被推倒在地的赵子鱼掩面流泪,倍感自责。
眼前的情形,真的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地未婚夫君竟是由于自己安排不当受了如此重的伤。
想到这里,赵子鱼惊慌失措,忙问道“大夫,我夫君怎么样,有没有性命危险?”。
梁雀也是紧张不安地看向正在诊治的郎中,期待着大夫的回答。
这时,楚暮雪缓缓地睁开了看似极为疲倦的双眼,看向梨花带雨的梁雀,有气无力地说道“雀儿,我的傻雀儿。我没事!别担心!”。
梁雀心疼地看着楚暮雪,用力地急忙点头。
随后,楚暮雪缓缓转头,仿佛在寻找谁一般。
梁雀明白,这是楚暮雪在找赵子鱼呢,随即,一把扶起赵子鱼,将之拉到楚暮雪的视野中。
楚暮雪看着赵子鱼,露出柔和礼貌的表情,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睡一觉而已”。
赵子鱼重重地点了点头。眼泪瞬间就像掉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哗往下掉。
随即,楚暮雪徐徐闭上双眼,面带微笑,陷入昏睡中。
“真是奇闻!受了这么重的贯穿伤,脉象却是如此有序平和,真乃本人平生之所未见,奇了!怪了!”郎中震撼道。
“那就是我家公子没有生命危险了?”梁雀喜出望外道。
几乎同时,赵子鱼也说道“那就是我夫君没有性命之忧了?”。
说完,两女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别的感觉。
“嗯,性命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病人有些身心憔悴,再加上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就让他好好睡一睡吧,我先开个方子好生调理一番”郎中如是说道。
二女紧张不安的心也放松了一点。
“嗯?~~等等,病人好像中毒了!”郎中突然有些严肃。
郎中严肃的表情,又顺带牵动着二女的心。
“怎么说?”梁雀说道。
又是几乎同时,赵子鱼说道“此话怎讲?”。
二人又是对视一眼,却又相对无言。
一旁的赵渭南看着两女,也是显得有些尴尬。
“这像是一种火毒!具体是什么毒,我说不上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郎中认真愧疚地说道。
赵子鱼明白,这郎中肯定没说谎。
梁雀却是想到了孙思袅和她的三足冰蟾。“怜星公主,与我们同行的就有药圣张定中的徒弟,她肯定能解此毒,只是......”梁雀说着,最后却面露难色。
赵子鱼看出了梁雀的心思,她是想去找同伴来解毒,但是又还信不过自己这群人。
随后,赵子鱼吩咐道“少柯!迅速去接七公子的同伴”。
“遵命”少柯答道。
饶是梁雀也不得不佩服赵子鱼的心思聪敏,每每自己想说的,她都能猜到,像极了幽兰公主——屈几颜。
“清心小筑,名叫孙思袅”梁雀说道。
“好的,属下去去就来”少柯朝赵子鱼说道,话毕,少柯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这时,梁雀瞟了瞟赵子鱼,又看了看楚暮雪,心想道“公子啊,你真可怜,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屈公主啊,你也真可怜,所爱之人注定不能只属于你!”
梁雀饱含深情地看着楚暮雪。
“渭南,快,过来帮忙,把七公子抬进内室”赵子鱼说话间只感觉小脸发烫,连嗓子也觉得滚烫。
内室即香闺。
梁雀首先抬头有些呆滞地看着赵子鱼。
赵渭南倒是不敢过分表示心中想法,但还是看得出来脸上写着“意想不到”四个字。
“当下,让七公子好好调养才是上策”赵渭南见梁雀有些排斥情绪,出口宽慰道。
梁雀也就不再多想。
赵渭南、梁雀、赵子鱼将昏睡中的楚暮雪抬上赵子鱼的香塌。赵渭南不敢多想、多看,低头说道“七公子就有劳公主殿下和梁小姐了”。说完,赵渭南匆匆退出。
赵渭南抬头看了看这公主闺房上的牌匾——温玉阁,在走廊内开始来回踱步,嘴里重复嘟囔着“温玉阁、温玉阁”,心里却是在想着楚暮雪给自己眼神的用意以及当下怎么解决赵醉寿丧命的问题。
这时,赵子鱼追了出来。
赵渭南看到赵子鱼走出,不由得心间大石略有放松。
“领军卫大人,可否换个地方说话?”赵子鱼轻声说道。
赵渭南自是知道赵子鱼这是来找自己确认想法来了,随即,点了点头。
“领军卫大人认为现在该怎么解决这件事?”赵子鱼严肃问道。
赵渭南当然明白这是赵子鱼在试探自己的立场和打探自己的真实想法。
沉思片刻,再结合之前赵醉寿所说楚赵联姻之事,赵渭南已把自己的利益盘算清楚,回话自然也就变得缜密又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