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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说上去的一样!叫铁木名副其实。”
敲完铁木后少年愣了愣,再次看向一大片深黑色的树木时眼中尽是炙热。
铁木如此奇异,兴许能放入灵兵锻造亦或者灵甲铸造之中。
这哪儿是什么铁木啊?!这就是白花花的灵石!
伐倒之后就放在一处,等过段时间去坊市打听打听,若是当真有人收购那他就伐来卖,这样不但能修行还能挣些灵石......
想着心头就是一片火热,
陈时命稍稍活动活动筋骨,便将这些念头甩出脑海,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修行。
“锵~”
一声清脆之音响起,林中多出一抹寒意,一线虹光。
“铛——”一声炸响紧随其后,音落之时林内一片寂然。
陈时命冲着铁木硬砍一记之后停了手。在剑内只带一丝灵力对于有神念的他来说自然轻而易举,神念分割灵力甚至能将一丝分为数段。
一开始他以为陆贰师兄让他控制住灵力是避免直接砍断铁木,毕竟以寒虹剑的锋利蕴着灵力只需轻轻一削,碗口大的树应声而倒。这是在景阳山上亲自试过的。
而这一剑之后陈时命感受着发麻的手掌嘴里尽是一片苦涩。师兄哪儿是怕铁木倒的快,分明就是怕他灌入太多灵力硬砍伤了自己。
他现在的气力有多少他自己也不大清楚,有没有能让他测试力量的重物,现今他全力挥舞蕴着灵气的寒虹剑斩在铁木之上却只留下一道白印。
“一道白印!!!”
少年心下暗暗比对着:这一击对上景阳镇遭遇兽潮之时那妖虎只怕也能给留下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在铁木上却只留下一条白线。
一棵铁木有成人腰那么粗,这还是他选的最细的一棵,可想而知要伐倒一棵铁木得费上多大功夫。
陈时命‘呼’出一口气,再次将杂念一一扔出脑海,面无表情,僵着脸严肃起来,双手握剑,汇集一身气力向铁木斩去、
“铛~”‘铛~’一道道金铁交击之声自昏暗林中散开,一时间林内安静不已,只余下那道每隔一两息便响起的震响一下一下贯彻林中...
......
......
“你们两个今日就练习剑法,将体内灵力耗尽之后打坐,然后再练习剑法!如此循环往复,戌时叫上陈时命便可以回去了,最近几日都是如此,等你们剑法好一些之后我再教你们一些防身手段。”陆贰蹙着眉急匆匆的说完话,仔细吩咐一番后又放下几个布袋,说道:
“这些东西算是月供,里面有辟谷丹,还有些伤药灵石,你们拿着先用着,等丹药没了再给你们补上,算是集训前期师兄给你们发的小福利!”
“最近我还有些事儿、得出去一趟,你们修行之时照顾好自己就行!”说完陆贰一挥手招出了那把大门板黑剑,直直跳了上去,不待李轻尘与洛红雪说话,大喊道:“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没准儿日后你们俩真能成为我的师弟师妹,就将这些当做师兄的关怀吧!”
音落,人无踪。
只余下李轻尘与洛红雪相视,一个苦笑,一个发呆。
“师兄看上去好像真的有急事诶!”洛红雪瞪大眼睛看着陆贰消失的那块儿天角,好像那枝叶茂密的树冠挡不出她的视线一般,怔了怔,下一刻蹦蹦跳跳的拿起地上的布袋,嘟囔着:“师兄会留下什么好东西呐~让我看看...”
边说着红衣少女揭开袋口,只见里面躺着数十枚微闪微闪的灵石,其规模丝毫不亚于当初陆贰师兄在恶徒一事结束后送上来的灵石数量。袋中还躺着五六个小瓶,其中三个瓶塞是黑色木塞,剩下的三个与装辟谷丹的瓷白小瓶一模一样,除此之外布袋内再无他物。
“师兄又留了很多灵石呢!?可是之前的我们都还没有用完...”将布带放回地上,洛红雪先是嘟嘴皱眉,随后一股欣喜却从心底油然而生,谁不希望自己的小金库越来越充实呢?!
何况到时候如果她要与李轻尘完婚肯定少不了花钱的地方。不说要将屋子布置的喜庆一点,还有她的大红衣裳也得换成好看的嫁衣,最最重要的是要请客吃饭,她与李轻尘要邀请的人不算多,除开同镇的小伙伴之外,便是陈时命了,到时候可得借此好好感谢他一番。
都是修士了,再怎么说请客也得摆上一桌子灵宴、配上两坛小酒,就算是只摆上一两桌也能让灵石不多的少女瞬间破产,这才起了攒灵石的心思。
不然灵根与李轻尘相近的洛红雪为何会在修为上落了李轻尘一重?不就是因为她舍不得花灵石吗?
而李轻尘则与之相反,揣着想要守护洛红雪的心思直接使用灵石修炼。陆贰先前所说的真能成为他的师弟师妹洛红雪自然不大在意,她现在在意的兴许只有身旁这位。
这话落近李轻尘耳中却入了心,再联想到青耘谷主为二人定缘...
“不过想要如此也得让他们看见自己与红雪的潜力才行!”至于陆贰师兄直接叫陈时命小师弟的事情少年想了想,以陈时命的性子和展现出来的潜力就不觉奇怪了,反倒是对自己将他定为目标感到庆幸。
不多时,稍稍歇息片刻,李轻尘带着洛红雪开始练习剑法,陆贰师兄所教授他们的剑法可以拆分,也可二人一同施展,用陆贰师兄教导时的话来说,便是:
“你们俩一个灵活不足,一个又有余,练这套剑法刚好合适。”至于谁灵活不足、谁灵活有余自是不必多说。
只不过碍于第一次负上增重禁制,两人只得练小半刻,歇息小半刻。
李轻尘这才想到为何陈时命平时间便是行走之际也有些吃力的缘故,不过陈兄已经能负着这禁制行走自如了,自己才刚刚开始......
......
......
与林外的喧闹相反,
铁木林这一块除了粗壮的喘息声之外不见一人。
若仔细打量却能发现一黑衣少年靠在一棵深黑黑的树木上,
“一...二...三...四...五...六...”
“一十九...”
“呼~~”靠着铁木得黑衣少年缓缓吐出一口气,抚摸着树干上那些细小线条的手也慢慢落下来,无力的坠在一侧。
“十九道印记!也就是说全力挥砍下来竭力不过是十八次而已。”擦了擦遍布面部的汗水,陈时命再次颓然的瘫靠在树干上,脑海中忆起那第十九下挥剑。
近乎是歇斯底里,浑身充斥着酸痛之下勉强挥出的一剑。
也只是为这棵铁木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印记而已。
少年却在挥完这一剑的刹那瘫了下来,数之不尽的疲倦席卷全身,想好好休息一会却全身都酸疼不已,微微扯动手臂也是撕裂般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陈时命只感觉林内的光线不知不觉间偏移了一些,身上的痛楚依旧没消退多少,倒是体内的灵力轰鸣流转着,而他还是先前那瘫在树干上的姿势。
今天的灵力说不出的温和,他运起宗门吐纳法后周遭的灵气缓缓入体,都不用他引导,便钻进了经脉之间的汹涌江流中。
温热暖人的灵力慢慢转过身上因大肆使用气力被拉伤的血肉,一瞬间能暖人心的感觉消失了,阵阵酥麻感在痛楚之处升起。
他这才勉力换了个打坐姿势,合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