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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限制他的还是钱。
就和刘蹈说的一样,他看似挣的很多灵石,对于他来说却远远不够用的。
少年对自己的灵根也有谱,不似刘蹈所言,他可是木水双灵根,一为上品,一为中品。
这灵根搭上玉虚归元决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常人修行四五天都未必能吸完一颗灵石,就连一般的练气境修士也得花上一两日。
陈时命修行这般快自然离不开灵根上佳,可同样的,修行快所消耗的灵石也不菲。若是不找门长久挣钱的活儿来维持生计,别说是攒灵石给白蛟买药了,届时连修行都灵石不够。
故此,他对能挣取灵石的一切都很上心。
少年可没忘——那日在宫长老授法后姜茗霁说的话,有空会与他做过一场。
那是姜茗霁高他两重小境,他遇见的这个不知名的刘家少爷就已财力不菲,初次合作一百灵石,之前开垦灵土也是小孟与他交接,想来那些灵石也是刘蹈出的。
现在回头一看,只怕天资不凡,城主宠爱有佳的三小姐身上有多少修行资源就不用想了。
想到少年头也会生疼。
而刘蹈今日的挑战看似是兴致一战,只怕他早有准备……兴许在听闻自己事迹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毕竟要管理一帮子人除了有钱之外——那也得有压得住他们的实力,不然手下阴奉阳违,亦或者将其架空,那刘蹈的心血岂不是白费,徒为他人做嫁衣!
这件事近乎不用考虑,陈时命准备应下这一战,无论输赢,与刘蹈一战既可确认自己的实力,再者,也能找出自己的缺陷。
何况现在有灵石能拿,何乐而不为
“好,这战我应下了。不过。。。”陈时命捏了捏拳,面上带着几分凝重,对着刘蹈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说看,”见此,刘蹈反而起了几分兴趣,便是他说要将陈时命当做对手时也没见他这般紧张,而今日邀战也不见如此。
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事让他露出这种表情呢好奇心让他有几分兴奋。
见他这幅模样,陈时命撇撇嘴,慢慢松开早已握紧的拳头,言道:“我想知道云城姜家有什么厉害手段。”
这么一问自然是有缘由的,不敢说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要胜过姜茗霁自然要做好充足准备。
而基本上每个修真家族都有些自己比较冷厉害的手段,术法——亦或者是独门技艺。少年打探也只是想知晓个大概,这样也有时间来做准备。
“噗咳咳——”刘蹈闻言径直喷了口气,就好似被他呛到一般,直直打量陈时命好一阵后,才说道:“姜家厉害的手段多了去了,您要问的若是那位家主,便是京城的大内总管也只能与之战个平手,而大内总管从由开国至今一生阅文无数,精通的术法数也数不尽,便是术法随手拈来也不为过,由此你便可见那位的厉害。”
“不然大秦皇帝又岂能容得他做这个云城城主云城的水深着哩!”
刘蹈说完蓦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打住少年,脸上慢慢起了笑意,左来右去一直打量他,见陈时命有些不耐烦了才说道:“我猜猜看!你打听的是姜茗霁,是也不是”
这简直太好猜了,稍稍留心,就有人记得资质检测那日的情况,陈时命也只得苦笑点头。
见状,刘蹈接着又说:“我再猜猜,是因为那头白蛟”
“呼~”少年吐了口气,好似松了一口气一般,瞧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再次点了点头。
“要是打起来我可不觉得你能打过她,还不如直接把白蛟送过去,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一桩美事”刘蹈眯眼笑着,突然就发现了一个能够讨好姜茗霁的法子,劝解陈时命之后,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若是你不好意思,那我可以代劳将白蛟送过去,这样自然不用与姜大小姐对上了。也省的日后你败了被奚落来的好。”
其中固然有些小心思,可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姜茗霁的追求者可不少,排队提亲的能从云城排到北府,而没有资格提亲的追求者只会多,不会少。
要是他们知道有人敢于姜茗霁对着干,只怕少不了好果子吃。
“刘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此事休要再提!”陈时命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见刘蹈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又随口解释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白蛟渡劫之前于我有些瓜葛,算是有恩于我,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做那种恩将仇报之人。”说完少年耸耸肩,反正姜茗霁的约战已经答应了,就如她说的一样,白蛟不白蛟什么的无所谓,做过一场,打一架就行。
尽管把白蛟送给姜茗霁它的伤能好的更快,可当初要是白蛟有这个想法就不会拼的受这么重的伤了。
万物皆有灵,更遑论如白蛟这般经历过天劫的,如今在他这里也只是暂居养伤,不然早就化作一点银光,自由自在的去山中修行了。
见他对白蛟的态度如此强硬,对于姜茗霁战斗也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刘蹈不知该说后生可畏还是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兴许说自寻死路更贴切一些。
“若要问姜家最厉害的法术,那是一道上古遗留下来的道法,虽不知是从哪儿搞到手的,但此术一施展,无论多厉害的神兵宝甲,一瞬间便会消失。届时就是他有神兵宝甲,你却只能施展术法,而大内总管也是因此才与姜家家主战平。”
“不然有枪戟在手,姜家家主绝对敌不过大内总管,毕竟那位是能以一枪一戟独战七位妖王的存在。”
“原来如此!”陈时命点点头,一心只扑在了刘蹈说的术法之上了,对于那位大内总管倒没有多大关注。
见此刘蹈便是一阵气结,他好声好语的说陈时命不听,完全不把他说的话放在心里。也不破口大骂,只是心下暗暗决定待会与他比划时给他点教训尝尝,让他明白自己与姜茗霁的差距。
‘这么一来,要胜过姜茗霁便只能通过术法与其他技艺了,’
通过只言片语对姜茗霁一知半解的陈时命心下思虑着,虽然不能确定她会不会这招能让神兵宝甲消失的术法。
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不带灵兵与她战斗,若是她一个不小心把寒虹剑给自己弄没了他不得气死,不说寒虹剑价值,这是父亲陈然送给他的第一柄灵兵,意义非凡。
关键是没了还没处找人赔去。
抛开寒虹剑不能用,流光剑法也使不了,算来算去少年手中除却御星术与引星术能拿出手的就只有——引气术了。
冷静安师姐也说过御星术残缺的只剩下遁法。
‘只有遁术……那就只能想办法补全出一套战法出来了。’要靠陈时命自己来肯定是痴人说梦,他不过才是个修仙新人而已,自然只能求援了。
而求谁他也想好了,反正陆贰师兄说要为今年的新弟子集训集训,想在小比之时压过栗风谷。反正都要使招,不如早些一并给他出了......
心下又为陆贰师兄画上一笔,他也不再和刘蹈闲唠嗑,静坐着导起玉虚归元决。
刘蹈亦然,本就不欲与这横小子多言,见他率先闭目养神心头火气更是重了三分,慢慢一回想,从谷主飞船上见面到现在,这小子都没好好尊重过自己,一时间越想越气,胸膛宛若烧起熊熊大火,把他的养气功夫燃了个尽。
少许,旭日东升,天色明亮,讲堂内八十一坐一一填满,就连堂中空处也有人席地而坐。
也不知是第一不知晓规矩,还是有刘蹈在一旁,并没有人行些意气之事,想做出一番仗着修为抢席位的人。
‘课前修习’也由授课师兄的到来而收尾。
而来授课之人却是陈时命见过的,亦或者说大家都见过......
“诸位师弟师妹早好,我就不用多做介绍了吧?!”许莫言一摊手,挑着眉梢望着众人,一副好似要他重新介绍就会生气的样子。
“许师兄早!”
“师兄不必多做介绍……”
“对!我们直接开始吧。”
……
……
……
许莫言也不嫌吵,见挑起了气氛,拍了拍手,含笑道:“既然诸位师弟师妹求道之心可用,那许某就献丑了!”
说完话冲众人抱拳一礼,紧接着走了几步,面带思色,稍稍顿了顿,问道:“诸位皆是修炼之士,走的是仙人之路,可知何为修何为仙何又为道”
出乎众人意料,许莫言一开场并未直接讲授修炼疑难之处,反而抛出了三个问题给他们。
心下揣着师兄行事自有考究的想法,众人暗暗思考着三个问题,连连想了好几次,却只得到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说出来又怕被许莫言训斥失了颜面。
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声。
陈时命大抵知晓一些,只不过少年现在的心思都扑到了姜家那道能让神兵宝甲消失的术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