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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四朵红玫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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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纪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有点发困,在车上摇了半天,实在是精疲力尽,睡过去之后就特别的死。

    唐信摇了他好几下,谢纪白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到地方了?”谢纪白含糊不清的说。

    他这一开口,就忍不住用手捂住了他左脸的腮帮子,双眉也皱了起来。

    唐信有点作则心虚,问:“怎么了?小白?”

    谢纪白哪知道自己被人偷吻了,说:“舌/头根有点疼。可能是吃多了棉花糖,上火了吧?”

    谢纪白左思右想,只想到这么一个“正常”理由。

    唐信松了口气,棉花糖是无辜中枪了。

    唐信还笑眯眯的说:“下班我们一起去买点去火的水果,昨天我看超市有卖橙子的,看起来还不错。”

    橙子味儿的小白,唐信想着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谢纪白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走下去,说:“我们先进去吧。”

    “好。”唐信说。

    唐信跟在谢纪白后面进去,此时是又满足又觉得遗憾。他想着,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抱得美/人归,如果接/吻的时候,谢纪白是醒着的,他能主动搂着自己的脖子回应,那就实在太美好了。

    唐信这么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感觉路有点远。

    周澎归的那个小秘/书已经认识谢纪白和唐信他们了,看到他们进来,就知道他们是来调/查的,所以直接把他们请到了周澎归的办公室去。

    小秘/书说:“这里是老板的办公室,一般没人进来的,所有东西都没人碰。”

    办公室很整齐,乍一看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谢纪白问:“周先生平时都和公/司里哪些人接/触最多呢?”

    小秘/书说:“那当然是各部门的经理了。”

    谢纪白说:“能帮我把他们请过来吗?我想向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两位稍等。”小秘/书说。

    部门经理一共四个,人事后勤、经营销/售、财务筹资、技术研发,很快的小秘/书就带着三个男人走进来了,还缺一个人事后勤部门的经理。

    小秘/书说:“人事经理是孙小/姐,孙小/姐最近休年假,都不在,其他几位经理全都在这里了。”

    三个部门经理年纪都不大,人/事/部是唯一一个女的经理,其他都是男的。

    三个人看起来都挺好说话的,谢纪白分别问了他们一些问题。无非就是周澎归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和什么人发生过冲/突,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三个人都说,周澎归就是很平常的来公/司,也没见什么异样,但是两周之前,他忽然有点不对劲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脸色特别不好,而且脾气很急躁。

    后来就没来过公/司了,他们都是才知道周澎归去世的消息,感觉很突然,毕竟周澎归并不像和什么人结怨的样子,怎么会突然被谋杀了?

    财务部的经理问:“会不会是谋财害命?”

    周澎归家里有保险柜,卧室抽屉里还有现金,然而家里很整齐,完全没有被翻/动过的样子,并不像是谋财害命,没有财物丢失。

    技术经理说:“警探先生,你还是去问问孙经理吧,孙经理和周先生的关系比较近。”

    “怎么说?”唐信问。

    技术经理说:“孙经理和周先生很早之前就认识,听说是周先生大学时候的学/姐,后来周先生开了公/司不久,她就到了这边,她算是元老级别的,比我们来的时间长,她估计知道的比较多吧。”

    谢纪白管小秘/书要了一下孙经理的住址,然而打电/话给陈艳彩,让她把这个人的资料查一下。

    这位孙经理比周澎归大两岁,就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离得不算远。已经结婚两年了,怀过孕但是打掉了,并没有孩子。

    让他们惊讶的是,陈艳彩说,孙经理的丈夫两个多星期钱去世了,是病故猝死的。

    唐信说:“两个星期前?”

    谢纪白点头,说:“不知道这件事情和周澎归情绪不正常有没有联/系。”

    孙经理的丈夫过世了,她就修了年假没来上班,她的年假休十五天,明天她才会去上班,今天还没到公/司去。

    他们又开车到了孙经理的公寓去,好在已经过了上班高峰的时候,市中心也不堵车了,他们倒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并不算很高档的小区,不过因为是市中心,寸土寸金,所以这地方房子肯定也不便宜,算是比较经济的地方了。

    他们进了小区,按照地址上的门牌楼号找了过去。两个人等电梯就等了足足有十五分钟。

    等电梯的人特别的多,虽然不是高峰时间,但是也有好多遛弯回来的老人家和家庭主妇。

    一共就两辆电梯,听说是楼上有装修的,把两辆电梯都占用了,在搬东西,所以迟迟不下来。

    谢纪白看了一眼时间,有点着急,不过孙经理住在二十一层,有点高,如果矮一点他就干脆爬楼上去了。

    电梯到了一层,下来好多人,有人抬着大柜子往外走,一路的楼道里变得拥挤起来。

    唐信伸手挡在谢纪白的身前,免得他被人撞到了。

    等电梯里的人全都下来,等电梯的人一窝蜂的挤上去,都怕人太多上不去,另一个电梯又不下来,再等一辆恐怕又要十五分钟了。

    唐信和谢纪白上了电梯,被挤在了角落里。好在他们是去二十一层,那是顶楼了,他们最后一个下,不需要担心挤不出去。

    唐信拉了一把谢纪白,将他推到电梯把角,然后自己站在他面前,挡住别人。这样一来,谢纪白就被堵在角落里了,倒是不会被别人挤了。

    唐信这么一抬手,正好双手撑在电梯壁上,谢纪白就被完美的壁咚在了里面。

    谢纪白倒是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太挤了,唐信离他近一点也是情理之中。

    电梯几乎一层一挺,上的特别的慢,谢纪白觉得闷热空气不好,不过唐信倒是挺享受的。

    “小白,你的头发乱/了。”唐信说。

    谢纪白伸手随便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抬起头来问:“好了吗?”

    谢纪白离得唐信太近了,他这一抬头,唐信正好低头,结果谢纪白就感觉自己的嘴唇一下子扫到了什么。

    唐信也愣了一下,谢纪白的嘴唇在他脸颊上扫了过去,又柔/软又温暖,瞬间痒到了他的心坎里去。

    谢纪白也傻了,足足愣了有五六秒钟,瞬间脸色一变,竟然耳朵有点发红,说:“抱,抱歉……”

    唐信忽然有点想笑,忽然觉得自己不只占了一个大/便宜,很大方的笑着说:“不要紧。”

    接下来谢纪白就把脸尽量瞥向一遍,拉开与唐信的距离。而唐信就瞧着谢纪白发红的耳根,回想着刚才不能称之为亲/吻的一瞬间。

    终于到二十一层的时候,谢纪白感觉自己都热出了一身汗了。

    他们终于下了电梯,然后往通道最里面走,孙经理应该只住在最里面一户的。

    唐信指着前面,说:“应该是这间。”

    他说着先走了过去,伸手敲门。

    谢纪白站在他后面,看了看隔壁几间房,应该都是有人住的,门口打扫的挺干净。

    “有点不对劲儿。”唐信忽然说。

    “怎么了?”谢纪白问。

    唐信说:“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谢纪白一愣,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瞬间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的神/经立刻就绷紧了,说:“是从屋里散发出来的吗?”

    唐信立刻伸手去推门,门把手“咔”的一响,里面并没有上锁,只是带上了而已,这么用/力一拧竟然开了。

    大门打开,一股穿堂风就吹了出来,带着浓浓的一股血/腥味儿。

    谢纪白闻到这股味道,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觉头皮发/麻。

    唐信快速的伸手,将谢纪白腰上的手/枪解了下来,说:“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唐信……”

    谢纪白想阻止他,不过唐信已经进去了。

    屋里飘出浓重的血/腥味,客厅靠墙的位置,有一个方桌,一个女人就背对着大门,坐在那张放桌上,她的周围全是血,满地满墙都是血。

    唐信皱眉,以地上和墙上的血量来看,这个女人早就没救了,不可能还活着。她的脖子被人从后面用利器戳/穿了,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看不到死者的脸,案发现场比较血/腥。

    整个屋子不大,两居室,唐信很快到其他房间去转了一圈,然后退了出去。

    谢纪白守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问:“情况怎么样?”

    “只有一名死者。”唐信说:“打电/话叫老大他们过来,手/枪还你,里面比较血/腥,你还是在这里等着老大他们把,我进去先看看尸体。”

    谢纪白拦住唐信,说:“唐信,我好歹是副队长,不是吗?”

    唐信挑了挑眉。

    谢纪白坚持也要进去,唐信只能答应。

    他们一起走进屋里,谢纪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

    不同于周澎归的死,这个趴在桌上死掉的女人,她的身上沾满了血,看起来非常可怕。

    “她手底下有东西。”谢纪白强/压下心中不适的感觉,侧着头指着尸体下面。

    “小白,你介不介意把手套给我用用吧。”唐信说。

    谢纪白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着的白手套,摘下来递给唐信。

    唐信戴上谢纪白的手套,感觉有点小,不过可以凑合用。他将尸体稍微搬起来一点,尸体的双臂下面的确压着东西。

    “一个茶壶?”谢纪白惊讶的说。

    唐信也有点惊讶,他将茶壶小心的挪了出来,茶壶是一个纯白色的骨瓷茶壶,看起来很素雅,此时上面却全是血,蹭的乱七八糟。

    唐信一碰那个茶壶,立刻就皱了眉,脸色变得不太好。

    谢纪白立刻问:“怎么了?”

    唐信说:“茶壶里的水是热的。”

    谢纪白也一愣,也就是说,这壶茶泡了并没有多长时间。不管是死者泡的茶,还是凶手泡的茶,都说明,案发根本没有多长时间,很有可能死者死了并不久。

    唐信顺手将茶壶的盖子打开,他们立刻看到里面的茶水。

    温热的水中泡着一朵血玫瑰,一壶茶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